[hp]一只姓波特的神龟的奋斗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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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跟斯内普教授呆在一起，那感觉还不算太坏，她扭开手中的酒袋，扑面而来的浓郁药香让她精神一振，“我可以——”
“不许现在喝完！”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别浪费我珍贵的灵魂稳定剂，这一晚你喝的魔药够多了。你的胃难道是妖精肮脏的口袋么。”
“呵呵，斯内普教授表达关心方式总是这么特别……”邓布利多想安抚一下斯内普的怒火，却被后者一个怒视顶了回去。老校长略尴尬地摸摸胡子，嗯，昨晚斯内普的魔药的确是损失不少，该给他点补贴么。
“赫奇帕奇扣50分，”斯内普教授危险地眯起眼睛，“以及，两个月的禁闭，从今天开始。”
“是到您这里吗？”黛儿充满期待地问。
“……没错。”斯内普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好的，”黛儿努力克制自己摇尾巴的冲动，“我上完课就过来！”
你可以不用那么早来。斯内普教授强忍着吞下这句话。
身处霍格沃茨的第一堂课上哈利始终处于大脑游离状态。等到宾斯教授刚刚宣布下课，哈利就从座位上弹起，向外猛冲过去，不顾身后罗恩的呼唤。
他不知道该去哪儿找黛儿，于是返回到了大厅。路过那面标示各个学院分数的四个沙漏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下了。
本应该几乎持平的沙漏，黄色的那个明显少了一截。
“哦天哪，赫奇帕奇发生了什么？”一个偶然路过的女生也发现了这一异常，很快，陆陆续续从课堂上解放的学生们都注意到了这里。
哈利感觉自己的胃在紧缩。一定是黛儿出事了。他不该再浪费时间……然而还没等他转身跑起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将他紧紧包围起来。
“哈利！”黛儿在他耳边说，“昨晚睡得怎么样？冷不冷？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黛儿！”哈利拍拍姐姐的后背，“你要把我勒死了……发生了什么事？邓布利多找你说什么？”
“我昨晚想去找你，结果迷路了，正好遇到了斯内普教授跟另外一个带着猫的教授，”黛儿缓缓舒口气，“事情还挺复杂的，你们今天下午还有课吗？话说我快饿死了——”
越过哈利的肩膀，黛儿看到塞德里克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只纸袋子，袋子正散发着腊肠跟烤土豆的香味。黛儿迅速从弟弟身上滑下来，“早安塞德里克，嗯……”
“加布里埃说你被校长叫去了，所以我给你留了点吃的，”塞德里克将食物送到黛儿手里，“另外我是不是可以猜测，我们被扣掉的那50分，跟你有关？”
黛儿夹住腊肠的手指僵住了，她扭头看到旁边的大漏斗，明晃晃的黄宝石刺得她心里一抽。从斯内普教授嘴里听到扣分两字跟现在实际看到实物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又低头看看塞德里克给她的食物，愧疚的简直无地自容。
“这件事会由加布里埃出面教育你的，但你是初犯，而且看来你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想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重话，”塞德里克看着面前低头的小学妹，感觉好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小狗，不由得出声安慰道，“我会帮你求情，赫奇帕奇是最宽容的学院，另外……”
“其实开学第一天就能扣掉这么多分数，这种壮举，还从来没在赫奇帕奇的学生身上发生呢，”塞德里克朝黛儿眨眨眼，“期待你更多表现，当然，是好的方面。”
塞德里克简直小天使！黛儿感动得鼻头发红。
“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吗？”小天使塞德里克说，“就是努力为赫奇帕奇争回分数。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加布里埃会给你很多不错的建议。晚上八点，在休息室。”
“我、我今晚得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关禁闭……”黛儿喃喃道。
塞德里克顿时露出无比同情的目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加布里埃会把有关如何与斯内普教授相处的技巧提前教授给你。晚饭的时候怎么样？”
“关禁闭？”哈利瞪大眼睛，“今天晚上就开始？说真的，黛儿你究竟做了什么……”
黛儿简直想挠墙。去找弟弟结果迷路，这么丢人的事情她能不能不说？
“不论你做了什么，现在该去上课了，”塞德里克挥挥魔杖看了一眼时间，“不要让你们的教授等得太久。黛儿，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我来送你去教室。哈利，你能找到自己的教室吗？”
黛儿最后抱了一下哈利，“让你担心了，真是抱歉。中午在大厅门口见。”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匆匆忙忙地过去了。午休时间，波特姐弟俩拿了些烤土豆就一起走到湖旁分享。黛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简略地告诉了哈利，只将有关前世的事情隐去。
“这么说，我也可能变成乌龟？”哈利有些犹豫地问。
“不知道，”黛儿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或许可以？”
“好吧，”哈利决定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说实话，对于变成一只四条腿的爬行动物，哈利一点兴趣都没有，“真不知道关禁闭会是怎样的……我可以陪你吗？”他担忧地问。
“当然不用了，”黛儿混不在意，“斯内普教授对我很好，关禁闭应该也会很轻松吧。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当年的大王也是这样的，所以黛儿对斯内普教授非常有信心。
“呃，好吧，”哈利决定不把乔治弗莱德对斯内普教授的评价告诉黛儿。
赫奇帕奇的一年级们还不知道扣掉50分的罪魁祸首是谁，黛儿因此逃脱了上课第一天就众叛亲离的厄运。上午的课堂时间大部分被黛儿睡过去了。直到下午的魔咒课，黛儿才算真正与这个世界的魔法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准确地进行咒语的念诵非常重要，”弗立维教授说，“因此每节课在你们挥动魔杖念诵咒语之前，我希望你们都能仔细听好我的讲解，不然很可能会酿成惨剧。”
黛儿瞪大眼睛听着，咦，怎么跟大王教过的不太一样。
“当然，拿魔杖的姿势对于咒语的强度也有影响。现在大家都把自己的魔杖拿出来吧。”
早就按耐不住的孩子们纷纷把魔杖拿出来，在自以为弗立维教授看不到的地方互相戳着玩。
“黛儿，你的魔杖呢？”汉娜艾博跟黛儿同桌，她是个梳着两条金灿灿发辫的热情姑娘。
黛儿愣住了。她那根魔杖貌似自买回来后就被她随手塞进哪里，再没有拿出来过。这时突然被问到，黛儿甚至想不起来她的魔杖是不是被她带到霍格沃兹了。
汉娜简直不敢相信还有把魔杖随手乱放的人。
“出什么问题了吗，亲爱的？”弗立维教授越过高高的讲台向下看，“波特小姐，你的魔杖呢？”
“我……我忘记带了。”黛儿很不好意思。
“这可不应该，”弗立维教授说，“魔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最好的战友。你应当随身携带。下次请记得一定要带好自己的魔杖。”
黛儿羞赧地连连点头。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在过去的漫长岁月里，黛儿还从来没有用过这种木棍一样的东西。
“好了，孩子们，像这样，手指握住魔杖但是不要握得太紧。麦克米兰先生，不要握得太紧——好了，然后，轻轻挥动！”
各色光点纷纷在教室的各个角落炸响。学生们手中的魔杖仿佛在比拼个性一样，绽放出各种颜色的光芒。黛儿看得非常感兴趣，这一幕让她回忆起某一年大王从不知哪里搬来的一箱据说叫做烟花的奇妙东西，那次过年真是有趣极了……
“你也来试试？”汉娜将魔杖递给黛儿，“嘿，据说魔杖发出的光芒跟巫师自身的属性有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课后的魔药老师

黛儿有点小紧张地接过魔杖，在汉娜鼓励的眼神下，按照弗立维教授的指示轻轻一挥——
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要紧张，波特小姐，”下来纠正学生姿势的弗立维教授正好走到她们身边，见到这一幕便出言鼓励，“想像一股力量从你的指尖传达到魔杖上，用灵魂呼唤它的回应……”
黛儿再试了一次，这一次，魔杖顶端总算蹦出了几个小火星。黛儿沮丧地垮下肩膀。
“不错了，不错了，”弗立维教授立即安慰道，“魔杖跟魔杖之间也有区别，如果使用的不是自己顺手的魔杖，魔法效果会大打折扣。相信波特小姐你一旦使用自己的魔杖，效果肯定会更加明显。”
“对啊，一定是魔杖的问题。”汉娜拍拍黛儿的肩膀给她打气，顺手接过自己的魔杖。咦，魔杖怎么有点烫手？
下午的课终于结束了，学生们回到大厅，那里有出自家养小精灵的大餐在等待着他们。丰盛的晚餐总算给黛儿低落的心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在颤巍巍的芒果布丁、外焦里嫩的烤鸡腿以及大碗大碗的水果沙拉的包围下，黛儿简直要忘了下午的尴尬以及昨晚的狼狈。直到加布里埃板着脸出现在她面前。
“如果你吃完了，”加布里埃说，“就跟我来吧。”
黛儿匆匆忙忙跟在加布里埃屁股后面来到了第二号温室。这里种着的都是比较平凡且丑陋的植物，大堆大堆毫无美感的荆棘树以及到处狂野生长的芨芨草，使得少无人烟的这里更显冷清。
“就像昨天晚上欢迎信中写的那样，”级长开口了，“赫奇帕奇的学生勇敢、忠贞，愿意保护自己重视的事情。但这并不能构成你为了去见弟弟而破坏校规的理由。”
“对不起，”黛儿说，“我不太清楚，所以……”
“是的，我相信。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把扣分的人的名字公布出去。”加布里埃点点头，“每个人都该得到一次改正自己的机会。我希望看到你在接下来的时间好好表现，为赫奇帕奇挣得更多分数。虽然赫奇帕奇跟其他三个院不太一样，我们并不那么重视学院杯。但重要的是让我们看到你的态度。”
“我们赫奇帕奇的学生鄙视偷奸耍滑，永远不畏惧艰辛的劳动。我希望你真正从心底接受它。”
黛儿举手发誓，“我一定会努力的！”
“好的，”加布里埃的冷脸缓和下来，“那么接下来，我跟你说说斯内普教授吧。开学第一天就被他罚禁闭，你可真是倒霉。不过虽然他的态度比较严厉，但你不用害怕。只要你不主动惹他——也别犯蠢。感谢上帝我们不是格兰芬多。”
加布里埃看到黛儿拿出本子跟笔，大眼睛亮晶晶盯着他开始做起记录，有点疑惑这么多东西她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呃，有必要吗？（黛儿用力点头）好吧，一般来说斯内普教授最有可能布置的惩罚是帮他处理魔药材料……有些材料可能感觉很恶心，尽力克服就好了。在处理魔药的过程中他可能会挖苦嘲笑你，就当没听到就好。千万不要顶撞他，只要承认错误就够了……”
加布里埃将历年赫奇帕奇关禁闭的经验全数告知黛儿，最后同情地说，“祝你好运。”
不过就算再给加布里埃十次机会，他都猜不到黛儿对禁闭抱着怎样期待的心情。她慢慢熬过下午的时光，甚至连跟哈利的晚饭时间都没能让她的期待稍微停顿一秒。
来到地窖下魔药教授办公室门前，黛儿深吸一口气，掏出挤满字的小本子打算再次确认一下加布里埃说过的全部重点。刚刚看到一半，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你是不是连走路的方式都忘记了，”斯内普教授滑腻的声音从屋内响起，“只会爬行？不要浪费时间，波特小姐。”
波特小姐几个字咬得格外狠毒。
黛儿连忙把本子塞进袍子下面，快步走进办公室。她环顾四周，发现教授的办公室就跟她想像中一样美妙。到处都是散发诱人香气的魔力药剂，甚至有些角落传来接近神级仙草的气息。
黛儿深深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表情迷醉。
“我想，你该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站在阴暗处的斯内普教授始终盯着黛儿的一举一动，神色晦暗不明。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黛儿立即转身站好，低眉顺目，“我是来接受惩罚的。”
“那还傻站着干什么，该干活了，”斯内普教授阴险地笑了，他指了指远离办公桌的墙角下一个黑乎乎的桶，“这些小东西就是你今晚的任务。”
黛儿来到桶边，发现里面是一堆纠缠着、蠕动着的大鼻涕虫。就在黛儿注视着它们的时候，有一只鼻涕虫突然吐出了一大滩绿色液体。
黛儿看呆了。
“这是南非水龙虫，你的任务是将它们的浓浆挤进玻璃瓶里，”斯内普教授魔杖一挥，地板上出现一排器皿，“它们很娇弱，所以，你不能戴手套。我想你该快点开始了，不收拾完就不许回宿舍。”
看着黛儿痴呆的脸，斯内普教授神清气爽地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事务。
黛儿摇摇头回神，提起桶一点点朝办公桌移动。
“波特小姐你想做什么？”
“这里光线太暗了……”
“停在那里，不许再靠近。”
“是的教授。”
黛儿放下桶，左右看了看，又弱弱地举手。
“波特小姐，你又要做什么。”
“请问，我能有个凳子吗？”
“你的眼睛难道是装饰吗，凳子在那边！”
“谢谢您，斯内普教授。”黛儿连忙跑去把凳子拽过来坐下，撸起袖子开始收拾。
斯内普教授刚要进入工作状态，又听到黛儿说话了。
“斯内普教授，我能要一杯水吗？”
“够了！”斯内普教授把羽毛笔一拍，恶狠狠地盯着黛儿，这只小乌龟简直比她父亲还要烦人，“敢再说一句话，赫奇帕奇再扣50分！”
一只装满水的玻璃杯重重落在黛儿身边，溅出一圈水花。黛儿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了，低头开始专心对付虫子。办公室终于安静下来。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斯内普处理完最后一批信件，抬头望向黛儿，有些惊讶地发现玻璃瓶居然满了一大半。南非水龙虫的□□非常粘稠，其实很难挤出汁水。所以黛儿的高效率让他相当意外。他仔细观察黛儿的动作，发现女孩首先捏着虫子放进水杯里涮一涮，然后才双手拧抹布一样将虫子绞出水。这是取南非水龙虫汁液最巧妙的方法，她是怎么知道的？
黛儿感应到斯内普教授的目光，便抬头咧嘴给他个大大的微笑。教授皱眉。
“看来你的小脑瓜倒是比乌龟的大一些，”教授开口，“这么说，你读过一些书，比白痴要聪明点。”
黛儿发现斯内普教授在夸她，简直心花怒放。
“那么，你或许也能说出南非水龙虫汁液的十种用途？”斯内普教授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拾起一个装满绿色液体的瓶子仔细观察。
“唔、唔……”黛儿傻眼了，她绞尽脑汁地想，“它的黏性很强，所以应该可以用来粘木板……”
斯内普教授决定把黛儿的等级再次降为白痴。
“它没有什么气味，浓度又大，可以……拿来配无味的毒药？”黛儿弱弱地说，“我刚才发现这些虫子的恢复力很强，它们身上的魔力挺高的，是不是……可以用来做伤药？”
斯内普教授挑眉，“这是你的推测？”
“是的教授。”黛儿回答。
“一如既往的愚蠢。”斯内普下结论。不过，第一次接触南非水龙虫就能根据它们的特征推测到伤药的用途，黛儿波特似乎还是有可以挽救的地方，“还傻乎乎地看着我做什么，”他说，“你的傻劲儿已经可以帮你收拾南非水龙虫了吗？还不快继续。”
从莉莉那里继承来的魔药天分——邓布利多那天的话再次浮现在斯内普的脑海里，比往常更清晰。
黛儿立即低头加快手上的动作。之后，直到凌晨的钟点打响，黛儿起身将满满的瓶子送到斯内普教授的桌上，教授也没有再说一句话。黛儿揉揉酸楚的手腕，朝教授鞠躬道别，然后就打着哈气，顺着幽暗的走廊回到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站在厨房旁巨大的木桶前，黛儿眨眨眼，睡意突然烟消云散……赫奇帕奇的通行密码是什么来着？她尝试着敲了敲大木桶，却被不知哪里来的水花喷了一脸。
她郁闷得简直要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