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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情似故人来(正文+番外完结)-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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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凡苓打开了盒子,是一个造型很别致的沙漏,像两颗心的形状,中间有细细的流沙穿过。

凡苓看到这个礼物忽然掩着嘴哭了,哭的泣不成声,我抱住了她:“怎么了?”

她抽泣了很久,断断续续的说着:“有一次我和他出去逛,看到这个沙漏很别致,我想买,他说不好,两颗心离得那么远,一直都到不了一起,还偏偏被细沙绊着,不吉利。我当时开玩笑说,如果以后我们分手了,你还忘不了我,就买一个这个给我,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牵绊。”

我听到这话,脑子“轰”的就是一声,忍不住说着:“这算什么,又不能给你未来,还扯着你不放,这样吊着你,让你怎么放的下?这个肖彬,真是糊涂。”

凡苓只是垂着泪,没有说话,半晌看着我说道:“他是不是真的爱着我?如果不爱,怎么会对我表达放不下的意思?”

“爱有什么用?”我的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真的爱你,要么娶了你,要么放了你,而不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拴着你的心。”

凡苓定定的看着我,忽然开口问道:“那赵以敬呢?他不也是这样吗?”我被凡苓问住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是啊,赵以敬,肖彬都是一样。能医者不自医,我对凡苓说的理智明白,可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的纠结反复。

看我低下了头不说话,凡苓轻轻拥住了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伤你的心,我只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我也真的很想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再说话,想知道自己在男人心中的位置,那份不甘,那份不舍,恐怕才是多少女人放不下的原因。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凡苓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我把暖暖抱着回了家。这里,才是真实的我的生活,不是北京虚无缥缈的后海,不是北京灯红酒绿的夜场,这个静静的小镇,这个小小的女儿,才是我生活的全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我关上窗户抱着女儿睡觉了。

那晚睡了很久,第二天一早被暖暖的笑声吵醒,我睁开眼,暖暖正趴在玻璃窗上,小手冲楼下挥舞着,我顺着暖暖的目光向下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楼下和暖暖也挥着手。

暖暖对我笑嘻嘻的说着:“叔叔。”我一个激灵起来,穿好衣服拿出包里的手机,才发现昨晚下飞机后一直没有开机,我打开手机,给夏医生拨了号码,声音有些沉重:“至瑾。”

夏医生的声音有些沙哑:“清扬,我可以上去吗?”

夏医生的温和总是有些卑微,我的心不自觉的扯疼起来:“当然可以。”

半分钟后,楼梯里响起了脚步声,我忙跑去把门打开,夏医生走了进来,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全是湿的,只额前的些许有些干了。我不禁问着:“怎么全湿了?”

“昨晚下雨了。”夏医生接过我手里的毛巾,把胳膊擦了擦,对我说着。

我怔在了原地,昨晚下雨,他一直在雨里吗?“你什么时候到的?”我的心有些慌乱。

“飞机晚点了,到了这里,已经夜里十二点,你屋里黑着,应该已经睡觉了,我就没有打扰。”夏医生的声音有些沉重,目光稳稳的看着我,“清扬,不要怪我鲁莽,我只是真的等不及,想在你一醒来就能看到你。找不到你的时候,心里很难受。”夏医生说到最后一句,竟全是伤痛的语气。

我第一次被眼前的这个男人震得有些心疼,想想自己从饭店跑出去就一直不管不顾的态度,有些懊悔:“对不起,至瑾,我前天有点冲动。”

“前天应该我说抱歉。”夏医生无奈的笑笑,“我的父母给你带来的伤害,我要替他们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一向开明的他们遇到事情,也这么”他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手指缠绕着咬唇说道:“没事,其实正常,哪个做父母的,都不会允许孩子找一个像我这样条件的。能理解。”说着有些伤怀,是啊,一个离异带孩子的女人,注定会遭受这些世俗的眼光,按理,我应该早习惯了。我微微仰了仰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顿了顿,我的情绪平复些,对夏医生说着:“他们是为你好,又是你的至亲,你应该听从他们的建议。”

夏医生打断了我的话:“别的我可以听从,惟独这件事,我没有办法。”转而看着我认真的说着:“清扬,我这个年纪,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看我没有吭声,夏医生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些牵绊,那位赵总,我也去了解了,他已经和别人订了婚,我不认为他能给你幸福。如果你想等到他结婚才愿意放弃,我也可以陪着你等。”

听到他提赵以敬的名字,我无端的颤了一下,胡乱的辩解着:“这没有什么关系。你的事,和他的事,是两码事。”

夏医生牵起了我的手,认真看着我说道:“清扬,你的过去我错过了太多,但是未来,我希望是我来给你快乐,给暖暖快乐。我父母也许现在思想不能过关,但是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而且他们的意见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幸福。”

夏医生实在是个很善于沟通的人,他说的话,总是入情入理,语气温和带着笃定,会让人不自觉的就产生信任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专业优势。我承认,他的这席话,让我灰暗的心里,有了些许阳光。

暖暖看我和夏医生一直在说话,早已无聊的跑到夏医生身边,一会揪揪他的手指,一会仰头看着夏医生咯咯的笑着,看到夏医生手里拎着的纸袋,好奇的低下头看着,还用小手来回的扣,趁着夏医生的手一松,把纸袋拿过去,自己打了开来。

我忙阻止着:“暖暖,不要随便动叔叔的东西。”可是已经晚了,手指灵敏的女儿已经打开了纸袋里的盒子,拿出了一个漂亮的洋娃娃,虽然比不上赵以敬那个,但是也格外的漂亮,精致的衣服,逼真的五官,暖暖开心的问着夏医生:“是给我的吗?”

夏医生俯身看着暖暖温和的笑着:“是啊,你不是一直说朵朵太寂寞吗?叔叔给朵朵找了个小妹妹。喜欢吗?”暖暖抱着娃娃一个劲的点头:“喜欢。”开心的看着我笑着:“妈妈,朵朵有妹妹了。”

我怔在了那里,我答应给暖暖买的娃娃,好几个月了都没有放在心上,而夏医生却做到了。若说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我抿着唇说不出话。

夏医生看了看时间对我说道:“清扬,那我送暖暖去幼儿园了,好吗?”看着他诚恳的神色,我终于还是动摇了,点了点头。




☆、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曾说过,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朵红玫瑰和一朵白玫瑰。而我现在好像也陷入了这种境地。凡苓说,赵以敬是我的红玫瑰,炽烈的像火,能给我荡气回肠的爱;而夏医生是白玫瑰,宛如床前明月光,能给我涓涓细流的生活。

“如果是你,选哪个?”我问着凡苓。

“当然选红玫瑰。”凡苓笑得凄然,“因为红玫瑰才是爱情。人这一辈子不容易,能遇到让你爱的忘乎所以的男人,就别辜负,不是怕辜负他,是别辜负自己的那份情感。既然所有的未来都是不可控的,为什么不选个自己喜欢的?”凡苓是个遵从自己内心的人。

我没有吭声,凡苓揉了揉我的头发:“其实还用我说吗,你自己不已经选出来了吗?”

“我?哪里?”我有些惊讶。我是想过这些问题,但心中始终都是敏感而纠结的。

“你在等赵以敬。”凡苓定定的看着我说道,“不到赵以敬结婚的那天,你不会死心的。其实你这样对俩个人都不公平。”

我的脸红了,被凡苓戳中了心事。我的潜意识里,的确是不甘心的,我很想看看最后的结局,赵以敬到底会做什么样的抉择。

“如果你爱着赵以敬,就和夏医生说清楚,去等待赵以敬;如果你觉得夏医生更适合,就应该选择夏医生。而不是拉着夏医生陪你一起等。”凡苓的话很直接,“你选夏医生,不应该建立在赵以敬背弃你的基础上,这样夏医生会不自在,对你们以后的生活也会有影响。”

凡苓的话说到了我心中最晦暗的地方,也是我一直纠结的地方。尽管夏医生说过“如果你要等他,我可以陪你一起等。”但是那样做的确不太地道。矛盾,反复,是我那时难以抉择的心情。

我没有凡苓为爱豁出去的勇气,却也有着蠢蠢欲动的不甘心。从楼上凡苓那回到家里,收到了夏医生的短信:“我去接暖暖了,稍微晚点回去,大概七点半。”

我有些纳闷,暖暖幼儿园一般四点半家长就陆续接孩子走了,夏医生要干嘛还弄到七点半才回。我一边在家做饭,一边等着他们。好容易时钟走到了七点二十,门响了,还没看到人影就听到暖暖的笑声。

我迎了出去,看到暖暖正背着一个小画夹蹦跳着进来,我问着:“你们这是干吗去了?”

夏医生站到我面前笑着:“清扬,我没和你商量自作主张做了个决定。我给暖暖报了个绘画班。”

“什么?”我愣住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也不突然了。”夏医生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以前给暖暖做治疗的时候,经常会让她画个简单的图什么的,那时就发现她的画很有意思。她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有想象力。你没发现吗?”

我的心狠狠颤了一下,整天忙于生意奔波,我的确没有太多的时间关注暖暖的天赋,最多只能照顾到她有没有生病,情绪好不好。已经不易。我有些惭愧的摇着头。

“她们幼儿园旁边新开了一家绘画班,我接她的时候看到了,带她进去试了试,她喜欢的很,老师也说她画的很好。”夏医生对暖暖说着,“给妈妈看看你下午画的。”

暖暖过来打开了画夹,我被她震动了,暖暖笔下的太阳,花朵,色彩非常鲜艳浓烈,很有意思,花朵还好几种形状,不知她从哪看到的。“妈妈漂亮吗?”暖暖问着我。

“漂亮。”我抚摸着暖暖的画,心里很不平静。女儿的天赋,要一个外人来告诉我,我心中满满的愧疚。

“我报了周末班,周六周日去学两个半天。”夏医生说着,“现在的孩子,哪个不学特长呢?幼儿园附近的钢琴班舞蹈班都爆满了。暖暖的年纪,也该根据她的爱好,学一点什么。”

我重重的点着头,为了给暖暖创造个良好的物质条件,我不是个负责任的妈妈,那一刻,我心里的天平向夏医生倾斜了很多。前世今生也好,炽烈的红玫瑰也罢,都变得有些虚无。我只是个平凡而普通的母亲,我需要一个能给我女儿幸福的男人,那比我自己得到幸福,似乎更重要。

从那天起,我努力的收着自己的心,不去想赵以敬,以及和他有关的一切。除了生意,我尽量抽多时间陪着女儿,一些小事情都交给张帆他们处理。赵以敬偶尔会有短信电话的问候,我只能沉默再沉默。对夏医生,我不再拒绝他对暖暖的关心,对我的帮助,我也在试着去关心他的一些生活,也会在他生日的时候,为他做一桌子菜,送一件礼物。虽然心情,终究没有那么炽热。

老邓又拖了一个多月,我电话催了他几次,他始终找着各种理由拖延。不说不撤资,但是总有着千奇百怪的由头。我心里不踏实,给他打着电话:“邓总,什么时候咱们好好敲定一下撤资的协议呢?”

老邓搪塞着:“清扬啊,你别催我,我最近真的忙。等我有时间,我一定主动联系你。”说着不等我反应就挂了电话。几次三番我看着也没有希望,老邓比泥鳅还狡猾,凡苓冷笑着对我说:“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答应了又不做,应该告诉赵以敬停了他的丝。”

我却不好意思再去找赵以敬,唯一的办法只是不停地给老邓打电话。到后来老邓都拒接我的电话了。

过了半个月,老邓突然给我来了电话:“清扬,我今天在南京开会,你要是有时间就过来吧,咱们谈谈撤资的事。”

我喜出望外,这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我和他约了下午六点钟,在南京的一家饭店同他见面。夏医生那天回去的早,带着暖暖。我自己开车赶到了南京。

到了包间,等了十分钟,老邓到了,和我客套了几句开始说正事。如今的老邓,比起几年前我认识的时候,少了许多青涩,多了成熟圆滑,我准备好的撤资协议,他只看了几分钟便挑出了一堆的问题“结算得找专门的评估会计,才能公平。”“违约款要提高。”

我竭力的忍着,只要他肯撤资,我就算损失大一点也认了。对他的要求我一一标注了出来:“行,我可以同意。”看我让步到这个地步,老邓也终于松了口,勾着唇笑笑:“清扬,你实在是个好的合作伙伴,我还不忍心和你拆伙呢。”

我抽抽嘴角说不出话,总吃亏当然是好伙伴。老邓点了支烟悠悠的说着:“不过你着什么急嘛,我都答应你有时间找你的,你怎么又让赵总给我压力,弄的我很难做。”

我愣了一下,难怪老邓突然找我,原来是赵以敬给他施压了?我并不知道。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淡淡笑笑:“尽快解决就好。我多让点利也没关系。”

老邓冷笑了一声:“让利?这话说的让人不痛快。我觉得让利的人,是我。公司的账目都是你处理,你会把账都做到明面上给我看?笑话。”

这就是老邓的心结,永远以为我暗自吞了利润,信任在他的字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殆尽。我忍不住说着:“不管你信不信,利润就是账面上那些。我们也曾经一同共事,为什么现在连信任都这么难?”

“好了。”老邓打断了我的话,“说这些也没用,反正你有赵总做靠山,我不服也得服。”这话说的有些无奈,有些负气。似乎是我用强权压制了他。

有时觉得人心很怪,明明自己是始作俑者,却能做出受害者的架势。这也是一种难得的情商。

我不想和老邓多言,基本敲定了撤资协议便和他一起往楼下走着,楼下就是一个小宴会厅,里面正熙熙攘攘的人来人往着,有领导模样的人进去,还时不时有人扛着摄像机进进出出。我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老邓笑笑:“我得进去,我这次来南京就是参加丝之恒的这个庆祝活动。”

我的心嗵的一跳:“庆祝什么?”

“成悦锦通过地标产品的初审了。要向媒体公布宣传。姚经理给我发了请帖。”老邓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你进去吗?”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老邓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来同我谈撤资的事,他要把这次撤资中他受到的所有来自赵以敬的胁迫和不快,全发泄到我的身上。他明知道这种场合姚清莲是一定会来的,让我也来就是要看我这个见不得光的人的窘相。老邓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却对我这么较劲,原来翻脸的朋友真的比敌人可恨。

我很想扭头就走,可是成悦锦三个字让我顿住了步子,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老邓到了门口。老邓拿着请帖进去了,我没有请帖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在门边看着里面最显眼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类似文物展示的台子,外面是玻璃罩,里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成悦锦。离成悦锦不过十几步,我的心却几乎要跳了出来。




☆、再话昔日成悦锦




我正守在门口看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过头去,赵信俭和几个董事会的人走了过来,看到我赵信俭怔了一下,笑道:“这不是宋小姐吗,怎么不进去?”

我微微尴尬的淡笑着:“我刚巧路过这里随便看一下,我没有收到请柬,就不进去了。”

赵信俭微微一笑拍着我的肩:“你是清莲的姐姐,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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