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卫子夫重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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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难测
第五十三章难测
世界上最难测的是什么；是人心，有人说女人心很难测；就像是海底针一般，但是还有一种人的心也是很难测的；那就是帝心。
帝王自称为朕；可是在这之前帝王也自称孤、寡人，意思都为孤家寡人，从当上皇帝的那一天起，帝王就要做好变成孤家寡人的准备；因为是皇帝，所以不知道什么人会成为自己的敌人，所以帝王的心很难测。
一般人只做一世皇帝；帝王心是一点点慢慢变得深邃莫测，而刘彻却不同，他前世从一开始的天真变得工于心计再到老来之后听信谗言，不管是哪一个阶段他都经历过了，相较于普通的皇帝刘彻的经验要来得更加丰富。
而当皇帝的人都知道，一个合格的皇上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百姓的民心，刘彻正在朝着这一点一步步慢慢向前走着。
而此时太皇太后自然也知道了刘彻在训练营所做出的一系列的事。
“母后，不知道这皇上究竟在搞什么鬼，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梁王担心地说道，他这个刘家人的心计相比较于刘彻还有太皇太后还是显得弱了一些。
“搞什么鬼？哀家也想知道，小孩子长大了总是让人很揪心。”太皇太后眯着眼，“来人，去请皇上到哀家这里来。”
“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这么一叫，梁王的心也落了一些，有人替他出面，总比一个人乱猜的好。
另一边，刘彻听到传话太监的话之后也笑了，直接就过来了。
“皇祖母，彻儿刚刚才从外面回来，不知道皇祖母找彻儿有何事？”说这话的时候刘彻脸上的表情是尴尬，赧然，就好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等待长辈的训话。
“呵呵，你是皇帝就要有做皇帝的样子，哀家只是对你今日做的事感到好奇而已，不知道……”太皇太后眯眼笑道，脸上尽是和蔼之色，与刘彻的表情相呼应，太皇太后很恰当地做出了一副很亲切的长辈的样子，早上因为刘彻强行带走卫子夫的怒气也似乎因为一天时间而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普通的家庭，几乎都没有隔夜的仇。
“皇祖母，今日彻儿只是去了一趟训练营而已，没想到那些士兵训练如此辛苦，朕真的是大开眼界了。”
“哦？就这样，哀家听说彻儿你可是还做了一番大的举动，这皇帝啊，做事也要懂得瞻前顾后，要是做得太过了彻儿你明日可如何与满朝百姓交代。”太皇太后道，随即还叹了口气。
刘彻却好像现在才知道今日他所做之事还需要与满朝百姓交代，张大了嘴：“皇祖母，这，朕只以为只要交代下去就可以了，现在听皇祖母一席话，朕才知道事情好像很严重，这可怎么办。”
太皇太后在心里暗暗猜测着，现在的刘彻所做之事可是与一开始完全不同，那个时候的他显得深谋远虑，足智多谋，可是现在却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斟酌了一下，她开口道：“彻儿，你现在可是皇帝，凡事还是应该有自己的想法，至于明日之事，只要你与满朝大臣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真的吗，那就多谢皇祖母了，彻儿明白了，那彻儿就先告退了。”就这样，刘彻离开了。
太皇太后对刘彻的行为也感到了诧异，但也没有开口叫住他。
“儿啊，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梁王再次从侧边走出：“儿臣看不透，不知道皇上的态度，还有他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太皇太后叹气：“哀家也不确定了，如果皇帝如一开始那样强势，哀家就可以好办一些了，但是现在的他让哀家看不透，不明白一个可以强势的皇帝为何要做的那么弱势，对了，今日被皇帝推上去的那个人是什么身份查出来了吗，哀家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够让他放弃李陵和灌夫？”
“回母后，儿臣刚刚得到消息，那个人是寄住在平阳家的马夫，据说是平阳贴身婢女的弟弟，是那个婢女从黄河边带回来的。”得到训练营中发生的事可以快，但是要调查身份却要费一番劲，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
“平阳贴身婢女的的弟弟，”太皇太后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但还是问道，“叫什么名字？”
“卫青。”
“姓卫，果然是她，儿啊，你知道今日早上陪着彻儿来的那宫女叫什么吗？”太皇太后问道。
“儿臣不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还轮不到让儿臣记住的时候。”梁王不屑地道，这倒是实话，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宫女而已，自然是不可能让梁王抽出一部分的精力记着那么一个人。
只是太皇太后却摇了摇头：“不，这个人你要记住，这个人现在可真是被皇帝捧在心上了，不过早上你也应该听到了，那个宫女是哀家从平阳那里带出来的。”
梁王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问道：“母后指的是？”
“不错，这宫女叫卫子夫，那个叫卫青的人的姐姐，你是彻儿把这宫女当宝贝一样护着，还把她弟弟拉上位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女色，他缺女人吗？”太皇太后问道，但却也没有让梁王回答，最多就是自问而已。
“母后，”梁王小心地道，“没准真的只是这样，彻儿毕竟年龄还小，然后看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就不撒手了，但这恐怕也是因为接触的女人不够多，如果我们挑几个好的、听话的送过去不知道……”梁王说着自己的想法，建议道。
“你可总算是有一次合哀家心意了，就这么办，你去找一些姿色不错的送进宫来，等哀家调｜教一番再给皇帝送过去。”本来好不容易从平阳那里找了一个不错的带进了宫，没想到还没等调｜教就被刘彻带走了，而且好像很受宠，不过美人计这一招却不是不可用，还有很大的可行性。
另一边，刘彻走出太皇太后的寝宫之后就径直朝皇太后的寝宫过去了，说到底今日之事也算是起因。
“母后。”刘彻笑着朝皇太后走过去，面对皇太后的时候，刘彻的表情比在太皇太后那里要显得真诚多了。
“彻儿，来，”皇太后坐在上方，指着她身边的位置，“坐在母后身边来。”
刘彻听话地走了过去坐下，看着皇太后：“母后，今日怎么自己就叫彻儿过来了？”
“还不是想你了，唉，自从彻儿你登基之后母后的心就总是乱乱的，唯恐你一步走错，阿娇的去世也让母后吓了一跳，你姑姑可是很久没有进宫来了，就连宫里送过去的东西也都被她退回来了，没想到我们两家的关系竟然会到这样的地步，母后还以为我们可以做亲家的。”皇太后感慨道，陈阿娇发疯自己跳下悬崖，但是谁都知道起因都跟刘彻有关，宫里面也就没人敢提起这件事，也就只有皇太后敢提起。
“母后，阿娇已经死了。”说到这个名字，就连刘彻也同样无奈，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母后知道，原本阿娇是你内定的皇后，是你父皇定下来的，只打算你一登基就举办大婚，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彻儿你也不小了，大汉朝需要一个皇后，你明白吗？”这件事是皇太后应该担心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是作为皇帝。
“母后，这件事朕自有想法，就不劳母后操心了。”刘彻站起来道，对于儿子这件事恐怕没有人比刘彻更加不着急。
皇太后皱起了眉头：“彻儿你不会是真的看上那个宫女了吧？”
“母后又是如何得知的？”刘彻问道。
“要是连这件事母后都不知道那母后就不配是你的母后，今天在训练营那个是那个女人的弟弟吧？彻儿，母后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了。”皇太后叹气道。
“母后，这件事朕自有主张，但请母后放心，朕绝不会拿江山社稷开玩笑。”刘彻也严肃道，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即使是他的母后。
“那便好，彻儿，你喜欢一个宫女没问题，到时候封她一个妃嫔当当，但是绝对不能沉迷女色，作为一个皇帝，要是沉迷女色了那就很难说了，你明白吗？”皇太后道。
“儿臣明白。”
“嗯，至于你皇祖母那里，母后也知道好像你没关系处的不是很好，但是她毕竟是你皇祖母，要尊敬些。”皇太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刘彻笑道：“母后前面的儿臣都知道，但是这一句儿臣就不是很明白了，儿臣对皇祖母一直都是很尊敬的，何来关系不好一说。”
刘彻说完，皇太后抬头看着刘彻，不确定是真是假，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彻儿你就回去吧，想必你还有很多奏折要批阅。”
“是，母后，那儿臣就先告退了。”刘彻慢慢离开，相比较前世初登基的时候，现在的情形可是要好多了。
☆、第五十四章 朝堂
第五十四章朝堂
太皇太后对刘彻的举动感到不满；这就代表朝堂上近一半的官员对刘彻的举动感到不满；再加上其他单纯对刘彻的行为感到不满的，那么这人数就直线上升了；也出现了自从刘彻登基之后第一次的混乱。
刘彻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一张张严肃的面孔，不由笑道：“今日众卿家有什么话直说；朕必定一一听进。”
“皇上；”太史令第一个站了出来；“臣有事要问；昨日在训练营发生之事微臣略有耳闻；请问皇上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刘彻扫视着众人；他很清楚地知道今天总会有人说出这件事的；只是没想到是太史令先出口，点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自然是真，只是朕没想到大家的消息竟然如此之灵通，连司马大人都知道了。”
太史令抬了抬手：“这是臣分内之事，作为太史令自然应当对所有发生在皇上身边之事有所了解，臣以为皇上自登基以来所做之事皆很好，只是此时，臣觉得不妥，请皇上收回成命。”
“臣也以为不妥。”
“臣附议。”
以上站出来的已经是很多人了，这之后，几乎所有的窦氏的人全都跪了下来，附议太史令的话：“请皇上收回成命。”
刘彻昨天说灌夫除了父母家族之外又有多少可能出头，但是窦氏的人却都是一条绳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就表示这些人在自己的官场生涯中是不能排除窦太皇太后对他们的影响的，因此今日自然会否定刘彻的话。
“这么多人觉得朕做的不对啊，”刘彻笑了笑，然后看着下面仍然站着的人道，“还有多少人觉得朕做的不对的，不妨都说出来，朕绝不会责怪于你们。”
刘彻这么一说，原本动摇不定的人现在也跪了下去，这些人属于不敢，也就是很懂得明哲保身，但是既然刘彻都说不责怪了，那么他们出面也就没什么了。
再剩下来的就只有十来个人了，这十来个人相较于其余的人几乎都来得年轻，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文官，年轻人不像太史令这样他们勇于冲，而且文官的话那么这次刘彻不管做出什么事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也就大方地站着了。
“还有人站着啊，”刘彻诧异地道，“既然如此，你们派个人出来说说朕这次所做之事究竟如何，有什么想法吗？”
十几人互相望了望，最后总算是站出来了一个人：“回皇上，臣以为皇上所做之事并非不可行，而且这样选出来的人并非真的莽夫，经过文斗和武斗之后若是真的能够战胜，那么这个人想必也是有能力的，值得一用。”
“不，臣觉得不可，”太史令连忙接口，“这样于法不容，自古以来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对于太史令，刘彻还是尊敬的，所以他只是道：“太史令，难不成朕就要当一个凡事都不破先例的皇帝吗，如果真是如此，这样的皇帝还算什么意思，更何况，没有先例不代表就不能做，司马大人你说是不是？”
“这……”太史令被刘彻的话噎住了，但内心深处的想法却还是不认可刘彻，继续道，“皇上，还是不可，自古的官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才上来的，若是就这样可以当官的话，那我朝的选拔制度就无用处了。”
“你还是老了，司马大人，看来是时候退下了，你儿子不是不错吗？”刘彻开口道。
“皇上……”
“好了，不说了，都是一群顽固不化的人，就这样吧，退朝。”刘彻面露怒色，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而下朝之后，立刻就有人往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去了，这个人就是刚才附议太史令的窦氏家族中的其中一个人，匆匆去找太皇太后的理由自然很容易知晓。
不过是几句话，那人就把在朝堂上发生的所有的事就说完了，然后就等着太皇太后下一步的指示。
“还是嫩了些啊，果然还是小孩子，这么沉不住气，不过是几句话就置气而去，这究竟是把满朝文武置于何地，这皇帝做的可真是不够称职。”太皇太后似是很生气，手都握成了拳，对那个不成器的皇帝感到生气。
“是，太皇太后所言甚是，在皇上离开之后，太史令带头的那一些人都对皇上感到很不满，甚至还有人说皇上做事越来越不着调了。”禀告太皇太后的人对太皇太后的话感到认可。
“嗯，说的不错，真是，他才几岁的小毛孩就无法无天了，真当没人管他了，都不把满朝文武放在眼里，真是气死哀家了，要不是，要不是哀家没有那个权力，哀家真的想把他从那个位置叫下来。”太皇太后拍了拍桌子。
“太皇太后……”那人连忙跪下，这样的话说的人承担着一定的责任，连听的人也会承担一定的责任，只要太皇太后诚心想要让他死，那就会很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机会，因此他不敢冒这个险，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太皇太后突然笑了起来：“好了，不必这么夸张，哀家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值得你这么大反应吗，好了，说完就走吧，但是给我盯着皇帝，看他到底想还会做出什么事。”
“是，臣明白了，臣告退。”颤抖着站起来，来人倒着走了出去。
在那人离开之后，又有人从侧边走了出来，又是梁王，他就好像是长期都在太皇太后这里的，也是，少了太皇太后，对他来说就会好像少了主心骨，自然什么事都需要太皇太后指点。
“母后，皇上昨天在训练营自作主张下的令散发出去之后已经起了作用了，那卫青的身份要不要也说出去？”梁王询问道。
“说出去做什么？”太皇太后道，“你觉得这样可以给他一个打击吗？”
梁王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儿臣起初确实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母后有什么打算？”
太皇太后笑了笑摇着头：“不必了，我们又何必提醒他，让他当一个好皇帝吗？你应该清楚我们的目的并不在此，就让他做一个为博美人一笑做什么都可以的皇帝不是更好？”
“母后英明，”梁王一下子就明白，“母后的意思是我们静观其变，让他自己犯错，到时候对我们才会更加有利。”
“说得对，总算你聪明了一次，你下去吧，对了，刘陵是不是也该来了？”
“是，就这几天。”
“嗯，好好招待她，那小妮子可聪明着呢。”
“是，儿臣明白。”
未央宫
刘彻的桌案上堆了一堆的奏折，只是刘彻却看一本扔一本，直到桌面上只剩下零零碎碎的几本奏折。
卫子夫把那些奏折一本本捡起来，放在桌案的另一侧整齐地叠放好，但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儿，刘彻却开口了：“子夫，你不问朕为什么要把奏折扔掉吗？”
卫子夫抿嘴笑道：“扔奏折是皇上的权力，想必是奏折里的内容让皇上感到不开心了，奴婢只负责把奏折捡起来，其它的事不在奴婢应该管的范围之内。”
刘彻抬头看着卫子夫：“要是朕说了让你管呢？”
卫子夫缓缓摇了摇头，嘴角仍然带着笑意：“即使皇上让奴婢管，奴婢也管不了，奴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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