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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夫君休不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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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厅吧。”宫轻寒说完不再理会一旁的苍逸轩便朝外走去,路过在外一直侯着的甘草身旁时,露出一个寻问的眼神,甘草明了的点点头便跟上前去。

苍逸轩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实在分不清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愤怒的?恼怒的?纠结的?似乎都不是,看着渐渐远去的那抹纤然身影,苍逸轩觉得,现在的心情似乎用“无奈的”来形容更为合适。  

正文 第十一章 亲父女明算帐

记得初次见她时,便是父亲说带自己去拜访一位故人,而这位故人便是宫老爷。当时几人正在客厅喝茶,而她也在宫老爷第五次派的丫鬟催请中珊珊而来。身姿淡漠,相貌平平,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自己的外貌才情对姑娘的吸引力,凭着这几年的经验,苍逸轩还是很有自信,可当时,她却连个正眼都未看向自己,就那样闲淡从容的喝着茶,透着股淡淡的疏离。让他不禁对她产生出一丝好奇,也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第二次见她,便是在婚礼上她当众掀开自己的盖头,淡笑着说道“夫君不愧是天姿国色,风华绝代。”眼底却是在平淡无波的表面下掩盖着浓浓的戏虐促侠之意。

而第三次,便是刚刚在书桌前作画的她,沉静淡雅,说的话却又能让人怒火中烧却无言辩驳。

苍逸轩忽感一阵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瞬间自心底漫延开来,他从遇上她后似乎这心就没顺畅过。

“姑爷。”

苍逸轩正沉浸在自己这段日子的水深火热里,忽听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是甘草。

“什么事?”

“姑爷赶紧去前厅吧,小姐不喜欢等人。”

“我不饿,叫她自己吃吧。”

“姑爷,你饿坏了不要紧,但你饿坏了我家小姐要给你治病,治病就得用药,小姐会雄药的。所以,就算你不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去吃点吧。”甘草很为自家小姐考虑,开口劝道。

“…那就麻烦甘草前面带路吧。”

苍逸轩刚踏进门,便听陈管家向宫轻寒回道“老爷说他中午吃但撑,现在还不饿晚点再吃,就不陪小姐一起用餐了。”

“是么?既然如此,那就将晚餐撤了吧。我先去陪他散散步消化消化,等他饿了再一起吃。”宫轻寒淡笑着看向屏风后那凸出一块未遮严实的肚子,正欲起身便见那肚子的主人跑了出来,呵呵笑道“为父刚突然觉得肚子饿了,难得寒儿有心,为父深受感动。菜快凉了,赶紧吃。咦,逸轩也在,正好一家人好好吃顿饭”说着便抓起筷子就要开动。

“爹,吃饭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一些帐先算清楚。”宫轻寒眼角带笑,不紧不慢滇醒。

“呃,有嘛?我们两父女哪有什么没算清的帐。”宫浩然打着哈哈装傻。

“没事,爹你年事已高,有些事记不太清楚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女儿特意为您老准备了一本帐目,上面罗列的清清楚楚。甘草,还不快拿给老爷。”

“是,小姐。”甘草赶紧走上前,将袖中取出的帐本递于宫浩然。

“女儿啊,父女之间当着外人的面就不说这生分话,你说是不?”宫浩然接过帐本看也不看直接随手放在桌边。

“外人?爹是说夫君么?他可是您老用十里红妆八抬大轿给我娶过门的。”宫轻寒淡淡滇醒。

“呃,是是,不是外人,是内人,内人。”宫浩然讪讪的附合。

内人?!

苍逸轩本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此时见话题竟转弯扯到自己身上,忍不住眼角一阵直跳。他又不是女人,怎么能被称为“内人”?

“爹,你当真不看帐本?”

“爹现在饿的两眼发花,什么字都看不清了。”宫浩然堵气的将头一扭,他才不看,上面列的东西他可是心里比谁都清楚,总会不定期的给他结算一次,去年的还没算,他还当女儿忘了,心里存着丝侥幸,没想到这就来了。

“甘草,老爷不方便看,你就背给老爷听吧。”

“是,小姐。天运二十二年,正月初一,金创药两瓶,纹银一百两;天运二十二年,正月十三,跌打药一瓶,纹银八十两;天运二十二年,二月十八,活血玉肤膏一瓶,纹银一千两;天……”

“停停停,你就直接说这次要多少钱吧。”宫浩然直接出声打断。现在是天运二十三年三月,要再让她说下去,这晚饭就直接不用吃了。

“不多,共计黄金八千两。”

“女儿,你抢劫啊?”宫浩然两眼瞠大。

“爹,别的不说,你前几天私下从我那里拿走的药您老人家应该记得吧。那药价值黄金五千两。女儿知道爹现在没有这么多现金,不要紧,直接用您书房里收藏的那块血如意抵债吧。”宫轻寒轻抿口茶淡淡滇醒,那药可是他偷去给苍逸轩服的,难不成想赖账不成。

“什么,那血如意可值黄金万两。”宫浩然先听她提起那药还有点心虚,可听到后面的话时惊得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多出的两千两就从下次的费用中扣除吧。甘草,记得待会跟老爷去取。现在帐算完了,开饭吧。”宫轻寒随意的说道,执起筷子开始用餐。

宫浩然憋屈的看一眼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女婿,默默的低头开始用力扒饭。

苍逸轩狐疑的看看这对父女,只觉得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苍逸轩只觉多年的涵养早晚会在这个女人手上毁于一旦,脑中不断的盘旋着刚刚关门前她说的那句话“夫君身上脂粉之气甚重,为妻闻着倍感头晕,还是委屈夫君在厢房将就一晚吧。”

抬起衣袖狠狠嗅了嗅,好吧,不得不承认是沾染了些味儿,自己闻着都不禁皱眉头,但有必要嫌弃成这模样么,好歹他也是她夫君。正欲认命的转身离开,却见门又被从里打开,甘草将一床被子递到他手上“姑爷,小姐说怕你夜里凉,叫奴婢多给你一床被子,厢房在左转走到底第一间。”话刚说完,门便又“砰”的关上。

“唉…”苍逸轩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怀里抱着被子认命的朝厢房走去。

伸手刚一推开厢房的门,一阵刺鼻的霉臭味便扑面而来,借着月光稍加打量,苍逸轩心中只有个念头,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杂乱的摆设,发霉的床榻,处处布满灰尘蛛网的桌椅横梁,四处招摇的蟑螂逃蹿的老鼠…怪不得会好心的给他床背子,哼,是想让他自己随便找个角落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睡一晚么?

看来这个新婚妻子不仅没把他当做夫君更是从一开始就在玩他,好,很好,瞬间从成婚当天开始这几天来所受的憋屈倾刻在心底爆发开来,如熊熊烈火将他全身燃了个透彻。本想着就算只是顺父母之命娶她,虽不会爱她但至少会和她相敬如宾,如今看来,这些全没必要。她想玩,是吧。好,那他就陪他玩。

狠狠的将被子扔进脚落,将门顺手一关,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  

正文 第十二章 抢圣莲

城外的树林中,月光透过缝隙洒进来,隐约中两个人影在林间飞速穿梭,身姿飘逸动作轻灵,连林间的休憩的飞鸟都不曾惊动。

苍逸轩本打算在这林中的树枝上看看月亮渡过漫漫长夜,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那抹翩飞的红色身影时,眉头微陇,想也不想的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圣莲教

“锁魂教教主大晚上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要事?”圣女高居首位语带不善的问道,任谁被别人大晚上的拜访怕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也无甚大事,就是想来找你借样东西。”锁魂教教主唇角带笑,一脸和气。

“什么东西?”圣女一脸防备的看着下方身姿慵懒坐着的妖娆女子,大晚上的跑来借东西肯定来者不善,当下更是心中警惕。

“听说‘圣莲’这两日即将盛开,本教主想借来观赏观赏。”青葱白嫩的手指勾起一屡秀发绕在指间随意说道。

“那可是本教的镇教之宝,岂是你说借就能借的。”圣女眉头紧皱更加肯定这锁魂教教主是来捣乱的,语气也随之一冷。

“我说借你不会当真了吧?说借,那只是客气话,早知你不会借,所以,我是来抢的。”

“毒姬,你太嚣张了。”圣女大怒。

锁魂教教主,因最擅用毒,江湖人称“毒姬”。

“有吗?”绕发的手指微顿,疑眉细思半晌,默了默诚恳道“我向来形事都很低调,诚如这次来抢你的镇教之宝事先并未召告天下引来江湖同道围观,而是到了动手之时才向你道明意图,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来人,把这妖女给我抓起来。”圣女怒急腾的站起身,指着毒姬的手指已气的开始,怒声吼道。

等了半晌却未见任何人前来,这才发现不对劲,眼光扫处,只见随侍的教徒皆已不知何时倒地不起,外面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境况。当即运功向毒姬一掌劈去,然内力早已全无,因用力过猛,人直直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淡淡睨了眼躺在地上咬牙忍痛想挣扎着爬起来的圣女,毒姬摇了摇头,轻叹口气“我既来抢,当然事先做好准备,放心,她们只是睡一下而已,我对杀生没兴趣。”

圣女一听,当即一阵气血翻汹喷出大口血来,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头目竟然说对杀生没兴趣?要是有兴趣这天下人还都有活路么?

见圣女吐血,毒姬上前为她把了把脉“肝火太盛,芍左使,为圣女开两副清热解毒的药,好好调理调理应无碍。记得,今晚用了不少药,得收五千两成本费。”

“是,教主。”蒙着轻薄面纱的女子恭敬回道。

圣女一听,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你先带着‘圣莲’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是,教主多加小心。”

毒姬独自漫步在来时的树林中,月影倾斜,树影碎的一地斑驳更显交错杂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去的途中她便知道有人跟着,但查觉他并无恶意,自己也懒得去理。却没想到,到现在都还跟着,真是好耐心。

手腕轻转,几缕银光齐刷刷的向身后一处树阴处射去没入黑暗中。“怎么,跟了一晚上还不现身么?”仍是背对着后面,妖娆绝美的脸上却是渐渐蒙上一层寒意。

“不愧是以用毒闻名天下的‘锁魂教教主’,刚刚若不是我闪的快,现在怕是已去向阎王报道了吧。”苍逸轩见身形,也不再隐藏,索幸大方的走了出来。只是,看着前方那抹仍背对着自己的纤细背影时那抹促使他跟上去的熟悉感仍没有找出来。

毒姬缓缓转过身,双眼在看见那泛着深冷寒光的骷髅面俱时掠过一抹讥笑“没想到堂堂‘轮回门’门主竟然也干些鬼鬼祟祟之事。”

“‘锁魂教’教主不也干着强盗抢劫之事?”苍逸轩眉一挑豪不在意的反讽回去。

“我虽是抢劫,可却也是先告之当事人再抢,抢的光明正大。你跟踪我可有事先知会我?如此鬼鬼祟祟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门主的脸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毒姬莲步轻移至身旁的大树,斜斜的靠了上去。

苍逸轩不在意掉挑眉“彼此彼此”

宫轻寒刚出密室口,一直等在出口旁的芍药便上前问道“小姐,还顺利么?”

“嗯”

“是谁那么大胆,竟然敢跟踪我们?”芍药很是疑惑。

“轮回门门主。”宫轻寒淡淡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动。“累了,我先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是,小姐。”芍药应声退下,脑中却更加疑惑,这轮回门的门主为何会在大半夜跟踪他们?难道是有什么不可靠人的目的?看来得好好查查才行。

密室的出口就在宫轻寒闺房床榻后的那面墙上,宫轻寒踱步来到榻前和衣便躺了上去,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砰砰砰,砰砰砰…”睡梦正香的宫轻寒被一阵有规律的响声及其间夹杂的一片嘈杂声给扰醒。

“甘草,外面怎么回事?”

“小姐,你醒了?”甘草问的小心翼翼。

“你说呢?”

“呵呵,现在时辰还早,小姐,要不你再睡一会。”

“处面究竟怎么回事?”宫轻寒脸一沉。

“这…这…”甘草吱唔着实在不知如何作答,干脆一跺脚,牙一咬“小姐还是自己去看吧。”  

正文 第十三章 SHOU伤

宫轻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穿上鞋子向外走去。看着院中的情景,饶是宫轻寒淡漠如水也不禁脑门青筋开始暴跳。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大清早的这男人不睡觉竟跑到院子里挥着斧头砍她最爱的那颗桃树,盛开狄花在树身的抖动下一片片落下,洋洋洒洒在清晨的霞光中婉转盘旋而下,绚美夺目唯美梦幻。但她现在看着这一幕却是平静的心头腾的升起一把怒火。

“你在做什么?快住手。”宫轻寒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几步冲到苍逸轩身前抓住他再度挥起的斧头。

“小姐,小心。”甘草急呼。围在周围的下人均是心头一紧。

苍逸轩见是宫轻寒,唇角温润的一笑“夫人,早”,将举着的斧头给放了下来。

“你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砍我的树做什么?”宫轻寒深呼吸两口控制住自己想一把毒粉洒出去的冲动,沉声喝道。

“为夫想做张床。”苍逸轩满脸委屈小声说道。

“做床?”宫轻寒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苍逸轩极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你的房间没有床么?”

“有,但是,或许是为夫太重了,昨晚才刚坐上去床就塌了。”

“…你难道不知道叫管家去给你买一张么?”

“为夫…没钱。”苍逸轩头更低了下去,脸上还浮上抹淡淡的红晕。

宫轻寒忍住扶额的冲动,刚想再说什么,突听“吱呀”一声,“夫人小心”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便被苍逸轩扑在身下,身后狄树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只听他咬着唇发出两声闷哼,额头的汗不断的冒出滑落点点滴在宫轻寒光滑细嫩的肌肤上带来微微的感。漫天飞落的层层叠叠的盖在两人身上,似一床天然的锦被紧裹着两人交叠的身躯。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宫轻寒怒吼出声,淡漠的眼底出现一丝慌乱。

这一声怒吼瞬间将所有沉浸在这一惊变中的人惊醒,快速的跑上前将压在苍逸轩背上狄树给抬开。

“小姐,姑爷,你们没事吧。”甘草带着哭腔上前将两人扶起。

“你怎么样?”宫轻寒将苍逸轩扶住,手却触碰到一片温热,心头一动往苍逸轩背后瞧去,却见他背后的衣服已全被血染红。

“我…没事”苍逸轩脸色泛白,强忍着背上传来的剧痛扯了扯唇角向宫轻寒露出个笑容让她安心,却在下一刻终是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将他先扶回房。”

“…哪边房?”甘草。

“先扶回我房间吧。”

将人面朝下放在床上,宫轻寒伸手将苍逸轩的衣服一层层的脱了下来,现在他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病人,早已无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之分,更何况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去打盆热水来。”宫轻寒沉着的吩咐道,见着后背上仍在不断往外冒出的血液忍不住眉头微皱,用手探了探,还好,未伤到筋骨。

“小姐,水。”

“嗯,放着吧。”宫轻寒伸手将帕子拧干轻轻的将苍逸轩背上的血迹拭去,背中央一块地方露出条长长的伤口仍在不停的冒着血水。宫轻寒食指轻扣瓶身将止血药粉洒上去,倾刻间那伤口冒出的血液便开始凝固。

见血已止住,宫轻寒这才注意到他背部的伤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遍布在整个光洁的背部,再加上这条新增的伤口,更显得狰狞恐怖。微微拧了拧眉,这些伤痕很明显是爪痕和鞭痕,对于一个出生书香世家的贵公子来说理应不会有才是。可偏偏他似乎还不止背上有。摇了摇头,将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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