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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新格物致道-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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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修行是修什么?柳致知一时纠结住,自己以往并未深想。况锦岭见柳致知没有回答,便说:“道友也认同了我的话,那就请离开!”
    柳致知猛然抬头,摇摇脑袋说:“我既然答应朋友,这就是我的担当,这点都做不到,我还修什么道!”话一出,心头立刻透亮,修行人在世间,肯定会遇到各种选择,坚持自己的本心却是根本!何为本心?柳致知为求道,阻碍其一切,当粉碎之,并无对错,就如生物生存,虎的捕食,并无对错,仅是生存,而人也是一样,柳致知有自己的坚持,当为这种坚持而付出,如果这个坚持错了,那他一开始就错了,此时已无回头之机,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正如古人所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柳致知根本不认为他的坚持错了!这种坚持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其他林林总总都为这个坚持服务,这就是他的本心。由于人生世间,不可能不与他人打交道,自己要走自己的路,肯定有不同人,有助力也有阻力,这就由本心而出的选择问题,最痛快的是“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这种人要么是真正的英雄,要么就是真正的魔头,对一切反对自己的,都毫不留情,事实上,这种人很难存在,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真正的乱花渐yù迷人眼。
    柳致知以往在坚持本心情况下,对一切阻碍大多不自觉按儒家的中庸来处理,所行“己所不yù,勿施于人”,许多时候不自觉以一些大义要求别人,今天被对方一番话,惊醒了过来,开始陷入纠结之中,随后因为自己答应过龙谓伊,作为一个人,不自觉想到自己责任,自己的担当,这也是受社会道德影响,人不可能不受其影响,重省自身,终于自认为想通,当然,以后有无反复,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毕竟人往往会有今是昨非的感觉。
    柳致知话一出,况锦岭先是盯着柳致知,他以为柳致知会反驳他,却不料,柳致知并未同他争辩,仅是一个表态,这种表态已说明一切。
    “好,好!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况锦岭突然笑了,对谭俭说:“师弟,这位道友看来不服气,你来讨教一番。”
    “师兄有命,师弟胆敢不从,师兄先让一下,当我来看看世俗间的高手风采!”谭俭语带讥讽,他并没有落于江面,两人均御器凌空而立。
    此时,吕振彪的船已经越出结界,他现在无心参与此事,自己中了暗算,得赶快个岸,细细查一下究竟中了什么邪术,尽快将邪术驱散,相比其他,命是最重要的。
    柳致知和混元门的两人,并没有关注吕振彪,特别是混元门的两人,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两人口头上很轻视柳致知,实际上并不会轻视,那仅仅是一种战术,营造一种压力,混元门虽很久未入尘世,并不代表其中修士都是白痴。
    柳致知冷静盯着谭俭,还留一些余光注意着况锦岭,他见两人御器而来,对两人也没有底,两人境界并未达到金丹,并不比自己高,但这种传承不知多少代的门派,底蕴也非常人所想象,柳致知不敢大意。
    宋琦和赖继学也注意这两人,如有不对,立刻出手,船已经停了下来,水下龙谓伊也悄悄以神识传信给柳致知,要不要她出手,她心中更是气愤,这两人又是针对她所来,好像她应该成为那些门派护山神兽一样。
    柳致知没有先出手,谭俭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柳致知浑身上下松而不懈,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一旦受到攻击,肯定是雷霆般的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谭俭见师兄在一旁观看,想好好表现一下,心中有些着急,决定先试探一下,袍袖一扬,空气炸响,直接以xìng命交修的真元攻击,也不用什么术法,干脆彻底,一道淡青光影如箭矢一样,直shè柳致知。
    他袍袖刚炸响,柳致知动了,脚下水浪翻滚,陡然暴发,将柳致知送起到空中,高度越过谭俭,那淡青光影自然落空,柳致知起在空中,手一点,淡青光华一闪,数枚风刃形成,眼睛还未来得及眨,已到了谭俭面前。
    谭俭没有想到对方反应这么迅速,风刃已切到身上,如雨打芭蕉的声音响起,谭俭御器凌空,并不是人站在法器之上,虽然,法器在脚下,实际上法器形成一种能量层自然将他笼罩在其内,人与法器结合成一个整体,如仅是站在法器之上,一不留神,说不定就从空中栽下,毕竟高速飞行时,脚下一个小小法器,比杂技演员踩钢丝更险。
    这就有一种好处,御器凌空之时,身外自然出现一层法器的力场,多了一层防护层。柳致知的风刃切在谭俭的身上,当即被谭俭脚下那柄法器飞剑形成力场拦住,身外亮起一层淡黄光华,挡住了风刃,风刃虽没有切入,但巨大冲击力还是让谭俭向后飘出。
    谭俭感到一阵剧烈震动,意念一起,稳住身体,在空中停了下来,吓了一跳,也立刻火起,感觉自己丢脸了,本来准备在师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却被对方击中,当时就恼了,喝了一声:“找死!”
    随手一翻,白光一闪,宽约尺许的一只泛着白光的大手从掌上飞起,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术法,这是混元门的混元掌,类似于佛门的金刚掌。
    柳致知感到掌未到,空气似乎已向实质转化,虽非武功,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柳致知身在空中,也未御器,身形一扭,云龙变,手爪一翻,从肋下探出,云龙探爪,此爪一出,罡气激荡,空气分子立刻在急剧摩擦压缩下电离,龙爪前端,空气爆鸣声中,电光霍霍,迎着那其白如玉的掌印就抓了过去。

201。 争端起,枪弹横飞不容情
    掌爪虚影相交,如响起一个闷雷,电光玉影轰然四散,掌影爪影消失,一股无形的冲击力荡开,两人之间顿起一阵冲击波,谭俭的法器淡黄sè灵光如水一样波动,不由又被向后退出,而柳致知却是另一种情景,他体外罡气激荡,自生灵xìng,自然将冲击波湮灭,加上柳致知周身肌肉如龙行空一样振荡扭曲,所以他不仅没有被冲击波推开,却如逆流而上的鱼儿,身形一扭一曲间,逼近了谭俭。
    这一切让谭俭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柳致知能做到如此,在一旁观战的况锦岭也是吓了一跳,手一动,想出手,却感觉到两道锐利眼光盯着自己,甚至一种淡淡的神识锁定了他,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船上两人盯着他,他如果一动,立刻就会引发对方攻击。
    柳致知不等对方再攻击,身在空中,变爪为拳,一拳已轰到,这一拳,罡气激荡,轰在法器的力场之上,顿时凹了进去,谭俭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头大象撞上,好在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能御器飞行的修士,在此关头,意念一动,并没有强顶,而是御器向后飞出,就这样,一股大力由力场传入,心头发闷。
    在别人眼中,柳致知一拳将谭俭轰飞了出去,柳致知却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对方借势后撤,心中叹了一口气,凭自己的国术,还是做不到破开对方防护,柳致知不再追击。一反手,秋鸿剑出现,一道森冷匹练卷了出去。
    谭俭连着两次几乎被柳致知压着打,让对方近身,这是他从未有过现象,一边御器后退,一边甩出了一张刀兵符。一大片白亮的刀剑凭空出现,在黑烟漫卷之下,如一群毒蜂扑向柳致知。他算明白,不能让柳致知近身。
    柳致知脚下出现一朵天珠莲花,他终于将自己的飞行法器用了过来。 以云龙变身法虽能滞空,但消耗比较大,御风凌空也是一样,消耗最小的当然是御器凌空,刚才因为用国术攻击,御器不太方便。
    现在开始使用飞剑进行远战,当然调用天珠莲。大片刀兵蜂拥而来,柳致知剑诀一引,秋鸿剑一声清鸣,剑嘨声中。匹练一样剑光将空中幻化而出刀兵一扫而空,剑光森寒,落向谭俭。
    谭俭用刀兵符也是为了阻止一下柳致知,给他赢得时间,以便施用其它手段。刀兵符一出,他手上出现一面布幡,随手一摇,刹那间,黑气滚滚而出,转眼结成一尊魔像。头生双角,背上有翼,单首四臂,一臂执一白骨天灵盖当碗,其中半碗通红的液体,好似半碗鲜血;一手执杖,却是白骨雕成,上盘两条青sè的毒蛇;另两手却拿住一只袋中,不知其中是何物。
    此物一现,柳致知的飞剑也到,魔物陡然将袋子打开,yīn风呼啸而出,带着朵朵幽蓝的磷火,隐隐似有悲声,柳致知心神一恍惚,知道这yīn风磷火有针对人的意识部分,当口吐音:“临”,立刻清醒过来,就在那一瞬那,剑光都有些黯淡,柳致知一清醒过来,剑光又重新盛起。
    船上的宋琦和赖继学由于隔得较远,并未受多少影响,他们毕竟是修行者,而船主夫妇就不行了,眼光一看到磷火,不由就被吸引住,不自觉地要往前走,赖继学一现,不由一惊,两人忘记了船主夫妇是普通人,手一甩,三枚碧绿的的孔雀石出现,组成一个三角形,转眼间绿光如幕,下接江水,如罩子一样,将整个船罩了起来,灵光一起,船主夫妇立刻清醒过来,有些奇怪,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秋鸿剑的剑光如一阵狂风扫了过去,剑光一过,yīn风磷火立消,绞杀向那魔物,那魔物将白骨碗抛出,同时一杖打出。
    白骨碗中液体如血,倾泻而出,好似倒不尽,血水如瀑布冲出,冲向秋鸿剑,柳致知鼻中闻到一股血腥味,有些想作呕,知道不小心吸了一些血气,立刻闭气,体内灵光大作,手掐金光诀,一个流传很广的金光护体术,顿时,一派金光如球,顿时将血气化去。
    飞剑却似陷入淤泥中一样,一时失去灵活xìng,同时柳致知感觉到血气在侵蚀飞剑的灵光,柳致知心中知道,自己飞剑虽利,却未炼到家,意识一起,招回飞剑,同时从袋中取出了手枪,飞剑用力一挣,脱离了血海,柳致知手一抬,对准魔神,就是一枪,飞剑飞回,还好,并未受什么创伤,但已带有一缕血气,在护体金光洗刷下,一缕血气消散,自己再用意念温养几rì,就该完全恢复,收了飞剑,那边子弹已击中魔物。
    谭俭和况锦岭见柳致知掏出枪,开始没有认出是什么,枪一响,两人立刻明白了,谭俭并没有留意,这两年入人世间,他们也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枪支,但并不能伤害他们,并没有当回事。所以柳致知出枪时,他们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修士好像没有玩枪的先例。
    子弹带着五彩灵光尾迹,shè向魔物,魔物的反应远远超出人类极限,手一抬,白骨蛇杖已敲在子弹上,刹那间,一幕无声电影在上演,没有一丝声音,一个灵光团膨胀开来,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那幡生成魔物在灵光一过,转眼就剩下了半颗脑袋,这是灵光膨胀到此为止,不然,恐怕连半颗脑袋也不会留下。
    那半颗脑袋转眼化为黑烟,缩回了谭俭手中幡中。这个结果一下子让谭俭无法接受,也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柳致知本以为将魔物震碎成黑烟,谁知灵光所到,一切都灰飞烟灭。
    柳致知没有深想,他的子弹是利用真正炉中炼丹之理,以铅汞所成,虽不是仙丹,但其中暴阳之气极重,不像真正外丹那样平和,而谭俭手中幡显然是以yīn煞之气为主,完全和子弹是相反两种气息,一遇到子弹,当然灰飞烟灭,如果是其他法器,效果就没有这么明显。
    柳致知见一枪奏效,更不迟疑,抬手对准谭俭又是一枪,谭俭刚才见过那一枪之威,如何敢硬接,一时取用其他东西也来不及,便一咬牙,将手中幡一抖,硬给抛了过去,拦截子弹,刹那间,滚滚黑气裹着这面幡,如一朵乌云一样,迎向子弹。
    刚才一幕又重现,无sè灵光膨胀开来,所过之处,黑烟彻底化为虚无,那面幡顿时被无形的力量给激飞出去,失去其中煞气,从空中飘落下去,一阵风过,飘向船的那一边,谭俭无心去理会这面已失去妙用的幡,却被宋琦看出便宜,手一伸,御物之术一出,顿时被摄到手上。
    宋琦看了一眼,并未出现破损,心中一动,能在那种冲击完好保存下来,材质应该不错,如果重新炼制,说不定是一件不错法器。实际上,宋琦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幡的材质的确很好,不过能在子弹灵光爆发中保存下来,却是因为yīn煞之气消失,那种暴阳之气对它反而伤害不大。
    柳致知将秋鸿剑收入袋中,同时取出了秋水长剑,天珠莲墨白光华一闪,似轻烟一缕,已扑到谭俭身边,剑起yīn阳式,自己飞剑受伤,柳致知将账将账算到他身上。
    谭俭吓了一跳,对方又一次近身,而且,对方这回又执一剑,剑虹如水,直劈下来,对方显然jīng通剑修手段。谭俭手中出现一柄金sè短矛,此矛据他师傅说,是门中先辈游历泰西之时,遇到泰西一名修士而收取,材质其特,能发雷电,却与华夏有雷法不同。
    谭俭一矛架出,剑虹与短矛金光一交,一道闪电从矛尖上绽shè出,直shè柳致知,柳致知手腕一振,剑光如扇,轰的一声,一缕电光循剑而下,剑嗡的一声,细碎的闪电在剑光中绽放,转眼熄灭。
    谭俭手一翻,短矛脱手飞起,电光闪烁,直shè柳致知,却未发现,一道暗淡的剑影一闪,却是yīn阳式中yīn剑,谭俭只注意了阳剑。
    “师弟当心!”况锦岭陡然叫了起来,谭俭一惊,陡然一股寒气透入进来,就是有法器灵光力场护身也没有用,一道黯淡的剑影好像虚影一样,透过了法器灵光,斩向其头颈。
    吓得谭俭魂飞魄散身体往下一沉,一时没有控制好法器,人和法器同时从空中掉了下去,幸亏这样,剑影贴着头皮掠过,头上道髻被斩落,头发立刻披散下来,甚至还掠去一点头皮,差一点,头脑就搬家。
    扑通一声,谭俭落入水中,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圈,将失去控制的金矛收入手中,同时,手中剑一颤,剑尖调频振荡,剑尖之上现出一枚风刃,剑一指,风刃直shè已落入水中的谭俭。
    况锦岭情急之下,手掌急拍,如玉掌影现,比谭俭大上一套,正是混元掌,一掌飞拍而下,将风刃拍灭。
    同时,烟火卷着一道光华直shè柳致知,却是一件梭状法器,缠绕着烟火。况锦岭一动,宋琦立刻出手,一弯刀光如月,直斩况锦岭。
    又一个例外情况发生,落水的谭俭陡然大叫一声,捂着屁股从水中蹿了起来。

202。 敌遁重思前路计
    一梭挟着烟火打向柳致知,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起,刚柔式,剑走圆弧,一股柔力顿时止住烟火梭,几乎是同时,剑弧之中,一道刚烈剑光跃然而出,化为刚剑,一剑劈在烟火梭上,顿时烟火消散,梭体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全文字。。
    与此同时,谭俭一声大叫,带着痛楚,捂着屁股,御器从水中飞起,江水之中,飞速长出一条冰棱,前端而带着血,却已凝结在冰中。
    不用说,是龙谓伊出手,她伏于江底,对混元门的两人早就怒气冲天,不过因柳致知神识传音,她才没有出现在江面。
    谭俭落入水中,一时法器也因分神暂时失去控制,一入水,谭俭被江水一激,清醒过来,意识一起,重新摄动法器,法器还未到身边,从江水深处,一道冰棱飞长而至,谭俭大惊,身体一扭,急招法器,幸亏这一扭,不然菊花就不保,冰棱如矛,扎在左臀之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双手一捂屁股,好在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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