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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嫡妻不好惹-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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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这是他的家,他愿意什么时候回来与她何干?还是厌恶他到他早回来都觉得碍眼?锦麟温笑,双手支在桌上,探身向她:“还生气呢?不就是个丫鬟么。”

暇玉学着他一贯的不屑口气说:“不就是个丫鬟么,死就死了,能怎么着?”

锦麟见她还不领情,便绕到她那边,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向自己笑道:“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她不想和他做眼神接触,便头也不抬的只盯着他胸前的飞鱼图案道:“不用赔了,有浮香青桐就够了,暖雪也不错。”

“那怎么行?”他摇头:“身边伺候的人不能少,你身体又不好。正好我有个人没法安置,正好安排在你身边。”仰脖向外喊了声:“天荷,进来见夫人。”

便走进一个身着翠绿交领儒裙的女子,她细眉杏目,粉唇轻抿浅笑盈盈,甜腻腻的向暇玉道:“奴婢天荷见过夫人。”

这样的尤物,哪是做奴婢的料。暇玉冷漠的对锦麟道:“我都说了,现在身边的人够用了。”

他为难的苦笑:“那可不好办了,我前几天在邹公公府饮宴,让她服侍了一晚。见她还算机灵,想着带回来送给你做为赔偿,你要是不留下。我就得送到别的院里去,那些女人爱争风吃醋肯定为难她,我又舍不得,你就把她留下吧,不虐待她就行了。”

“……”他上面那堆话,句句在挑衅暇玉的容忍底线,她轻声说:“哦,原来不是普通的丫鬟,还服侍过你……既然是邹公公家的,总得给点面子,就留下吧。”嘴上这么说,心里则想,过两天让穆锦麟把她升为姨娘,弄到后院别的屋子住着去,别在这里碍眼才是。

锦麟见她这么痛快就把人留下了,心里竟有几分不快。但脸上却笑:“我就知道你贤惠,不骄不嫉。”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对天荷说:“好好伺候夫人。晚上过来见你们。”便走了,待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那写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心想还是拿回去仔细研究的好,便重新转身。这时他看到妻子正拿帕子抹他亲过的地方,然后微蹙眉头一脸嫌弃的把那帕子扔到地上去了。

锦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窜起来的火给烧化了,姓吴的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惹到她了,至于嫌弃成这样?!这时跟回来的校尉在外面还他:“大人,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念在没多余的时间折腾她,他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心说那就熬着,看谁最先坐不住!衣袖一甩,并未惊扰妻子,举步出了门。



嫁给穆锦麟的好处之一是能够开眼界。她在他书房案头发现了一块观赏石,虽然只有三四尺高却峰峦叠起,岩窦分明,丝毫没有浮躁的痕迹,拿镇纸一敲又有金石的声音,她对这块石头产生了好奇心,翻看书籍找这东西的名称,后来还是书房的小厮告诉她,这个清玩的名称,叫英石,产自岭南。还说如果夫人喜欢,府里有弃置不用的斋案观赏石,可以搬来让她挑。于是整个下午,她便在蜡石,昆山石,灵璧石等等各色案头清玩间消磨掉了。

后来见天色不早,才罢了玩赏的心,回去正房休息。刚进外间就听里面有女子咯咯在笑,然后是穆锦麟的调笑声:“好你个浪蹄子还敢跑?”暇玉听出笑的女子是天荷,这时天荷又娇滴滴的说:“大人,你弄疼奴家了。”

“……”暇玉没费任何心力就接受这个现状,反正他和自己大嫂媾和的事都做的出来,与丫鬟在夫人的上房嬉闹也很正常。反正刚才听小厮说库房里还有几件新式笔屏,她正想看看,于是转身就走。

这时身后传来穆锦麟的声音:“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当然是给你们倒地方。她指了下屋外:“镯子不见了,去找找。”锦麟便拽过她的腕子,撸开袖子,质问她:“那你戴的是什么?”暇玉不慌不忙的说:“原来没丢么,我还以为它不见了。”下午把玩那堆观赏石,难免手里沾了灰,便吩咐浮香道:“去打盆温水来,我洗洗手。”

锦麟听了这话,气的魂魄都飞出去了。上午就见她拿手帕抹自己亲过的地方,这会他刚握了下她手腕,她就受不了了,立即叫人打水想洗掉。

“姓吴的,我脏,就你干净?”怒极反笑:“那我今天就看你有多干净?”拦腰一抱,就把暇玉往床上拖:“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忍不了了,早就该这么对她!

暇玉不知自己又如何惹到他了,只觉得和他没道理可讲,也气的不行,使劲挣扎:“你放开我,我怎么着你了?”

把她往床上一丢,冲一旁站着的天荷和其余的丫鬟道:“都滚出去!”吓的其他人立即埋起头溜走了。

他骑在她身上,就去扒她衣服:“你挺沉得住气啊?香囊烧着还顺手吗?用不用爷再给你配个给你烧?不就弄死个丫鬟么,瞧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容着你,允许你生气。可你是不是得见好就收?”

暇玉被他压的出气没有进气多:“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样?”

“好好说你长记性吗?绷着个死人脸,把伺候过我的天荷弄到你屋里,你都没所谓的样子!扎一针不出血的死德性,还指望我跟你好好说?”扯开她上身的小袄,又去拽她的肚兜:“我想通了,香囊烧就烧了,那玩意就图个心里安慰,其实屁用没有。生孩子,还得靠我干你才行!”

战战兢兢这么多天,她也受够了,此时亦怒不可遏,脑袋一片空白,扬手就是一耳光:“穆锦麟,你正常点!”

他毫无防备,这耳光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声音清脆悦耳。

两人皆失神片刻,尤其是穆锦麟,他自打出生还没挨过巴掌,他爹娘活着那会都说动他一个指头,没想到成婚了倒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你……”他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你敢打我?”

那巴掌甩的结实,这会手心还疼,她亦呆了,但打都打了,没回头路可走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或许还有活路,便反手又抽了一巴掌。锦麟被刚才那下打的呆了,哪料她还敢来,也不知躲,竟又挨了一下。

这会妥协了就彻底完了,暇玉噙着冷笑,故作强势的说:“对,打的就是你这个与自己大嫂通奸的家伙!”

本来挨了两巴掌,生理心理都受了摧残,又被这么个问题砸过来,便茫然反问:“什么?”

“做了何必不承认呢!”暇玉心里则开始后怕,必须牵制住他的注意力,让他纠结刚才那两巴掌自己就完了:“你重阳节第二天回来,衣服上沾了大嫂的香味,自己都没发觉吧。”

他懂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和张氏有一腿,先是愕然,接着露出一副倒胃口的表情说:“我和她?怎么可能?你就凭香味这点就断定我和她有关系?”

很好,他在纠结这件事。暇玉心里祈祷他快点把那两巴掌忘掉:“难道不能吗?那味道可不是一碰一擦就能染上的,没长期接触怎么沾的上?”

弄了半天,她是因为这个闹脾气,锦麟又好气又好笑:“你跟我耍脾气是以为我和别人有私情?”捧起她的脸揉了揉:“你个笨蛋,就会胡思乱想。”

暇玉并不相信他的否认:“难道不是?”

锦麟伏在她胸口,哈哈笑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看上那母狗,你听我说……”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的痛感便突显出来了,这会脸上火辣辣的倒是提醒了他。

不对啊,她居然这么误会他,难道他在她心目中,他是个能做出这等下作事情的人?

他便又恼了,抬起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小人?”

暇玉亦不给他留情面:“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不解释?”

“……”他双眉倒竖,恶狠狠的说:“爷偏不解释!凭什么跟你解释?!”

暇玉心里直啧嘴,不屑看他,就知道他解释不了。这眼神被他捕了正着,心口又被戳了下,郁闷了好一会,终于压下怒火,哼道:“行,我就原原本本说给你听。”

“其实不必勉强,不想说就算了。”

“……”他好不易打算赏给她真相听,她竟然还不想听了,这不是要憋死他么。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拽着坐起来,凶道:“告诉你,你今天不想听还不行呢!叫你误会老子,等听明白了,知道冤枉我了,给我好好悔罪!”说话急了,嘴角疼的厉害,他便捉过她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愣着干什么,快给爷揉揉,你竟然跟我动手,你是作死啊吴暇玉……哎呦,你给我轻点!”






☆、第三十章

他让她给他揉脸;嘴上直嚷着:“你倒是轻点!你当我是铁打的?”

“还不是你自己没轻没重的?”暇玉辩解:“你这么拽着我;我根本控制不了力道。”

说来说去还怪他了?锦麟甩开她的手;把脸凑过去;哼道:“愣着干什么?轻点给我揉着!”暇玉心里叫苦;但也依着他了,上手轻轻的给他抚了抚脸颊:“你不是要跟我解释么,说吧。”

锦麟皱眉道:“我是为了让你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才说的;不是为了别的!”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她洗耳恭听。他冷哼了下做为开场;才道:“既然你知道我见过大嫂了;没必要瞒着了,就跟你说了吧。那天你走了;半夜的时候大嫂来爬床,我把她收拾了!”

暇玉眯起眼睛,略微一思,侧头问他:“收拾?是你常跟我说的那个意思吗?”她记得清楚,他每次离家,都要半威胁半调笑的说,看爷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收拾二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当即一拍床板:“你成心找茬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把她手掌心刺穿了,还挑断了几根手指筋。因为清泉寺那事是她做的。”

她听了,茫然的反问:“可是你对我说,清泉寺的案子是你在外面招惹的仇人吗,你不记得了吗?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锦麟这才发现事情出现了矛盾之处,也颇头疼:“那天早上的话,我是糊弄你的,绿影就是张氏收买了的。”

暇玉很认真的问:“既然是大嫂做的,你为什么瞒着我?”难道是怕自己知道东府大少奶奶的真面目,伤心难过?不该啊,他应该很不得自己和他一心一意的憎恨那边才对。

他被她盯的手足无措,心说这事就该一开始说明白了,要不然也不会落的现在这般被动。这也怪他,那天天气太冷,嗅觉不那么灵敏,没发现身上沾的香味,才被她揪住了把柄。话说到这份上了,索性都说了,他便哼道:“姓张的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总寻思勾搭我,我一直不理他,谁知道她得了失心疯,怨恨上你了。想出那毒计害你!就是这样,没有问的了吧!”

哪能没问的,她问题一箩筐呢:“……她勾引不了你,害我有什么用,就算我被算计了,还有阎姨娘到小十二那么多得你欢心的,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啊。”

锦麟哪知道张氏心里怎么想的,一横眼:“大概那疯婆子以为我最得意你罢!”

她嘀咕:“是么。”

她的反问质疑的是张氏的想法,不想听到穆锦麟耳中,当她是在问他是不是最中意她,不禁心里一抖,正思虑该怎么回答,却听她说:“你一早说不就好了,何必费心思编瞎话瞒我。”

“叫我怎么跟你说,说静慈家的看上我了,才要害你?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看不出张氏心思这般歹毒,不过最让她钦佩的是她竟然中意穆锦麟这厮,真是个猛人。不过,还有个问题没解释的通,就是画中女子不是大嫂还能是谁,难道是另一个有夫之妇,又想起他把拽到床上过的天荷往自己屋里塞,只觉得他虽然没和自己的大嫂有苟且之事,但也同样招人痛恨,刚才那巴掌没白打他。

穆锦麟见她还垂眸沉思,不禁气道:“你还有哪不明白的?我那晚膝盖顶着她后背折磨她的时候,蹭了香料在身上,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东府做客,看看她是不是包着左手。”自认为解释清楚了,趾高气扬的说道:“ 明白自己错了吧,还不给爷爷我赔礼道歉!”

“……”暇玉只得低声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一句误会就算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你把香囊烧了的仇,咱们怎么算?”

暇玉道:“那香囊的味道特别古代难闻,我戴不惯就烧了。”锦麟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允许了吗,求子用的你给烧了,你想我断子绝孙吗?”

她立即发现了破绽,装糊涂的问:“不是普通的茱萸香囊吗,怎么又是求子用的了?你看你又骗我,光说我冤枉你,这能怪我吗?你不告诉我什么是对的,就别怪我会做错。”

她把自己摘干净,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断定他是自作自受。锦麟生生憋了一会,却没憋出一句反击的话,哑巴似的看她。暇玉无辜的眨眼,柔声道:“以后遇到事情最好和我说真话,省的我担心胡思乱想。”

锦麟静默须臾,忽然道:“你误会我,还有香囊的事情算了,我不计较了。”暇玉欣喜,却听他又说:“但你用耳光招呼我,可是大罪,扇你自己两耳光,咱们扯平。”

暇玉惊讶:“啊?”心说这小心眼的果然没忘。锦麟这会脸还火辣辣的疼,便去扑她,故意吓唬她:“你以为呢,还能跑了你了,你敢打我,就得有偿还的觉悟,自己不敢动手的话,我帮你。”将她推倒在床上,就要作势打她,暇玉慌忙闭眼,心想挨他一巴掌,估计脑震荡是跑不了了,但也不后悔,抽他两下的确解恨,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

锦麟哪能真打她,但见她严防死守准备挨打的样子,心里又不痛快了,他什么时候动过她一下?逗弄的心情烟消云散,松开她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暇玉被他猛地的推倒在床上,这会摔的骨头疼,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错了,揉着后背坐起来,冷静了下,心想这厮虽然喜怒无常,但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还是得尽量哄着他来,免得再受苦,便凑过去,小声说:“我知道错了,能不能别打了?”又抬手去揉他的脸颊:“我叫人去冰室拿冰块给你敷敷吧。”

他不领情:“哼,我要打你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殷勤?”

“……”暇玉略微一思,顺着他的话头,半撒娇的说:“哪有,你才不会打我呢,是不是,锦麟?”

他听了这话,才侧脸看她,哼道:“那你躲什么?”

暇玉心说不能他问什么答什么,得学会引开他的注意力,便跪在床上,一只胳膊搭在他肩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下:“这样的话,会不会好受点?”
湿润柔软的唇贴在火辣辣的脸上,大大缓解了疼痛,他没料到她竟这么柔情似水,当即捂着脸,身子向后斜不敢相信的看她。暇玉见他躲开,以为这招也行不通,正要苦恼的再想对策,就见他狼扑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颊,笑道:“好受,好受,快点再亲几下。”也不管暇玉愿不愿意,就往她唇瓣上贴,顺便就势扒了她衣裳,撇到帐外去了。

打定主意要和她好好温存,不急一时,慢慢的搓弄她,直把她弄的娇喘吁吁,似有似无的回应他,下面足够湿润承纳他了,他才轻推慢送的进去。动了几下后,就见妻子还是老样子,羞的用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当即心中不悦,把她两条腿抬高,把她的两只手拽过来按在她自己的膝盖上,他则和她十指交叉,既防止了她视而不见又控制了姿势,不禁开心的问:“看你还往哪躲?”

暇玉扭动着想抽出手,但摆动腰肢正好给了他机会,他就势顶弄她,还笑:“今天挺心急的么,我才几天不回家,你就想成这样。”

她扭脸不看他:“谁心急谁知道!”

“……”他一默,便不动了:“是啊,是我心急,可我饭还没吃,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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