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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嫡妻不好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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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不断……”邱氏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烧制成了外壁上有指节纹理。”

暇玉端看眼前供春壶,只见它外表光洁如玉,并无指节纹理,不禁嘀咕:“可这把却没有。”

“所以这不是一把新壶,而是被人把玩数年,把纹理摩挲掉了。”邱氏道:“听我父亲说,他出诊时在袁尚书家见过一回,之后便念念不忘,时常念叨。袁尚书死后被抄家,他还曾打听过这把壶的下落,据说袁尚书死前,吩咐儿孙把壶陪葬了。但是……”

暇玉隐约觉得三婶话中有话:“但是?”

“后来你也知道,袁家被抄,他本人被刨棺挫骨,兴许开棺时,这把壶重见天日了。”邱氏啐了口,笑道:“瞧我在胡说什么,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供春壶虽然不常见,可也不见得就是那把。”

看着眼前这把可能和死人一起安眠过的茶壶,暇玉仿佛嗅到了一股腐败的味道。刨棺的锦衣卫发现了这个宝贝,后来献礼也好,行贿也罢,总之最后落到了穆锦麟手里。

倘若真用这把它在夏季里泡一壶清茶,饮上一口,想想它背后的故意,怕是三伏天里都会打冷颤吧。不愧是消暑佳品。

“……是啊,怎么会是同一把呢。”暇玉虽不待见这把壶,可也不想它是陪过死人睡的,她提壶给三婶斟茶:“来,别光说话,婶婶喝茶吧。”而邱氏盯着芳香四溢的茶水,和侄女互相对视,忽然她笑道:“瞧我,一说话就忘了时辰,医馆那边还有一堆新进的药材没晒呢!不聊了,你坐着罢,婶子走了。”到底,那杯茶,一口未动。

暇玉起身送了三婶出去,待回来后越瞧那把壶越不顺眼。她姑且理解为三婶听人说穆锦麟送了自己一把供春壶,怕这把壶阴气重她用了,身体受损,又不好直说。才挑了个自己母亲不在的空档和她单独透露信息。

“浮香,你改天去观里求道符回来。”给这壶贴上。她紧紧盯着如紫玉般的供春壶,摇头道:“穆锦麟,这世上还有你不敢要的外财么?”

后来嫁给穆锦麟的吴暇玉曾问过他这件事。他一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花银子,难道还管这银子都经过谁的手吗?”第二句:“别说放在是放在棺木的,就是死尸嘴里抠出来的,又能怎么样?哎,家里好像真有个明器夜明珠……你等着,我去找找。”



皇帝对外称夜感风寒,身体不适,停了早朝。翌日传了太医入宫问诊,本来有资格给皇帝把脉的吴敬仁,因为今日受了儿子的拖累,被排挤到后面去了。只能跟在前两员太医身后,凑成规定的四人进宫面圣。在皇帝寝宫前迈过烧的通红的火盆,四名太医叩头完毕,排在前两位的迟德航和谢光,分别替皇帝左右手把脉,然后调换位置,重新把脉。而做为凑人数进来的吴敬仁则一直跪在地上,直到给皇帝问诊结束。

迟德航和谢光两人当着皇帝的面说明了病情,然后叩首退出了皇帝的寝殿。

在吴敬仁看来,接下来没他什么事了,因为迟德航和谢光到一旁的圣济殿写出方子,已让御药房拿着方子去抓药了。却不想离宫的时候,迟德航跟上他,压低声音恨恨的说:“你这老畜生,坑了我们!反倒装作没事人一般,连句话都没有!”

吴敬仁心说不可能这么快迟家就知道消息了罢,心虚的笑:“亲家公,大热天的火气这般大,这是怎么了?”

迟德航见近处无人,揪住吴敬仁的衣领凶道:“昨天锦衣卫封了我开的明善堂,还在路上卡了我从宣府进的三车药材!你叫我血本无归,我就叫你血溅五步!”

吴敬仁是个爱好和平的人,赶紧示弱:“亲家公,这是锦衣卫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迟德航恶气憋在胸口,恨不得掐死吴敬仁:“为了把儿子弄出大狱,就把女儿献给穆锦麟,你行啊,瞧不出你这老小子原来还有这道道!穆锦麟说了,迟家必须退婚,否则就算吴暇玉进门,我们家也留不住这个媳妇!”

吴敬仁被他勒的喘不上来气儿,涨的面皮紫红:“有话好说,对天发誓,这些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怨气,去找锦衣卫的人说好了。”

正僵持的时候,才前面来了对小黄门,瞧一位太医卡着另一位的脖子,带头的忍不住驻足问道:“迟太医,吴太医,您们二位还好吧?”迟德航赶紧放开吴敬仁,干笑道:“吴太医脖子里进了虫子,我帮他找找,公公们忙,公公忙。”吴敬仁配合着也笑。

等那群小黄门过去了,迟德航哼道:“在宫里不便和你理论,咱们到长安路上再说!”吴敬仁脸一苦:“出宫还说?!”可究其原因是吴家对不起人家,只得怂狗一般的跟着迟德航。快要出宫门的时候,就见走在前的迟德航突然驻足,跟见了鬼似的,浑身筛糠。

吴敬仁抬眼一瞧,也跟着抖起来:“穆同知。”

穆锦麟是进宫给太子殿下送东西的。不想见到两人,也颇惊喜:“来的正好。迟太医,我跟你说的事,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毕竟你家庙小供不起吴家小姐那么大的佛。”

迟德航蔫了,低低的说道:“穆大人说的是……吴小姐该配的是大人。”本来想讽刺,可没那胆子,话到嘴边,语气太弱,直接成了妥协。穆锦麟得意的笑笑,又看向未来的泰山:“吴太医,等我最近几日忙完卫所的事,婚事我上门细谈。虽说我父母不在了,但礼数肯定不会少了你们的。你只管照顾好暇玉,其他的事情不用你劳心。”

那意思是叫他把女儿洗剥干净等着进献么。再说了,依自家的地位,暇玉过去顶多是个良妾,有什么礼数可操办的。

明目张胆的抢自家儿媳,当着自己的面和原本的亲家谈婚论嫁,迟德航被气的几乎吐血,然后,把这口恶气生生咽了。

“穆大人……其实……”吴敬仁支支吾吾的说:“其实,暇玉她……”他不擅长说谎,现在还要在以询问人最为拿手的锦衣卫面前说谎,奈何嘴笨舌拙。穆锦麟退去笑容,阴森的反问:“她怎么了?”

犯了星煞四个字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害怕这么说了,便让穆锦麟的怒火毫无阻挡朝他倾泻。他舔了舔嘴唇;“她挺好的。”穆锦麟瞬间焕发笑意:“好就成!我还赶着见太子殿下,不和你们说了,二位慢走。”说罢,带着身后的随从扬长而去。

等穆锦麟一走,迟德航便再也忍不住,抡起手里的藤制药箱砸向吴敬仁:“你这没胆的老狗,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仇人了!”说完,气哼哼的踱步走了。吴敬仁被砸中额角,一抹满脸的血迹,幸好他手中也有个药箱,当即打开给自己做了处理,然后借着日头烈,一路拿扇子遮着伤口回了家。

一入门,连带血迹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召见了暇玉,言辞恳切的说:“京城夏季太热,对你不好,爹想让你去你姑姑家避避暑气。”他一贯做贼心虚,补加了一句:“绝不是送你去别的地方。”




☆、路遇阻拦

在世的两个姑姑,有一人嫁给了辽东巡抚庶子为妻,暇玉想来父亲是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避风头。虽然对这个办法持怀疑态度,但既然是父亲的命令,她只得遵命。但眼下,她更好奇父亲的伤势。那被拉下的帽檐若隐若现遮盖的伤口,已经红肿,带着半个额头胀起老高。

“爹……您的伤……”

吴敬仁赶忙道:“啊,这个啊,不小心碰到了,不打紧的。还是你的事要紧。你尽快动身,明早准备好马车就走罢。”

“不提前写封信给姑姑吗?”

吴敬仁心太急反倒把这个忘记了,哪有侄女远道拜见姑姑不带父亲手书,赶紧补道:“这个为父当然记得了,今晚上便手书一封给你带上。”怕女儿再提出纰漏来,赶紧借口让暇玉为出行休息,打发了女儿回房。

方氏不知丈夫和公爹做的打算,真以为丈夫要把女儿送去辽东避穆锦麟。晚上从丈夫嘴里知道这件事后,高兴的说:“她自小就喜欢和她三姑姑亲近,这回好了,可以在辽东好好聚聚。”

吴敬仁艰涩的附和:“可不是,嘿嘿。”方氏见丈夫要歇息了,还戴着四方头巾,不解的问:“你那头巾是租来的?要睡觉了都不摘。”猛地心里起了狐疑,莫不是那外宅给他做的?舍不得脱掉?一把扯下丈夫戴的方巾,瞧见额角红肿的伤口,唬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不小心碰的。”吴敬仁遮住伤口,往床上一躺:“睡觉罢。”方氏扳过他的身子,戳了那伤口一下:“伤口棱角分明,我看着像是被你那药箱砸的。”她眼睛一转,惊呼:“是迟德航打的?”

见瞒不住了,他说道:“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穆锦麟这么一闹,反正迟家是不想接暇玉过门了。但他们觉得气不过,又不敢去找穆锦麟,只能打我一下消气。这样挺好,婚约一笔勾销了。我已抹过药了,没大碍,怕爹瞧到,才一直戴着方巾。”

方氏听了,抖抖眉:“也罢。他家那儿子一脸短命相,等咱们暇玉从辽东回来,再选个好人家做少奶奶。”

吴敬仁不表态,待妻子吹灯上床后,侧身背对着妻子装睡,一夜没合眼。



因是出远门,除了家里指定的两个老嬷嬷路上照顾她外,暇玉把自己贴身伺候的两个丫鬟浮香和绿影亦都带上了。早晨收拾停当,到厅堂辞别父母,暇玉没看到祖父,便道:“女儿去给祖父大人辞行。”

“不用去了,你爷爷最近试一个方子,这会正忙。你去姑姑……那里,他放心。快出发罢,到傍晚赶不到周边县里的客栈,就糟了。”

在父亲的催促下,暇玉出了门。坐上马车后,接过父亲递上来的书信,贴身放好,对父母笑道:“爹娘放心,我一定听姑姑的话……”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拉下帘子喊了声:“出发。”硬生生给送走了。

出门在外才知家的好,平常这会她用了早饭正在屋里看书,而现在,她颠簸在不知何时到目的地的路上。均匀的颠簸让她头晕脑胀,才出了京城,她就无精打采的靠着车壁上了。浮香见了,道:“小姐,奴婢想从后面的马车上给你拿个引枕垫着,能不能让马车停一下?”

她正好疲倦,点头道:“也好,我正好歇歇。”要不说这身子羸弱,这点旅途劳顿都受不住。

跟来的宋嬷嬷忙阻拦:“马车跑的正顺溜,这么停了,再跑起来不容易,小姐莫不如再等等。”

想到旅途还长,前面吃不了苦后面更熬不住了,暇玉便道:“那就依嬷嬷的……只是不知道还需要我撑多久。”

“小姐放心,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宋嬷嬷眼中闪过的精光,弄的暇玉一怔。

又行了一段路,倒是另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于是暇玉坐的这辆只得停下来询问状况。原来是坐在后面那辆车的绿影晕车,吐的七晕八素。同辆车的林嬷嬷本不想停车的,奈何绿影吐的厉害,才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

“这才是第一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不如这样,林嬷嬷你带绿影回京去罢。”晕车可不是说能吐着吐着就习惯的事。暇玉说完,宋嬷嬷第一个反对:“小姐,您只留浮香姑娘伺候您,怕是人手不够用,还是带上绿影姑娘吧。”

“一路上有你和浮香就够了。到了辽东,如果需要,三姑姑家的侍女暂时借来一个就是了。”

“这……”宋嬷嬷不知该怎么说好,自家小姐可不是去享福的,多带个人伺候没坏处。

此时吐的差点翻白眼的绿影揉了揉眼睛,说了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这是什么路,不像是去辽东的啊……至少我当年进京走的不是这条。”绿影的老家在关外,当年被人牙子带进京,想着总有一天要回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故此记得清楚。

这么一说暇玉也觉得奇怪了:“既然是去辽东,怎么这条路这么僻静?嬷嬷,您得说清楚了,否则这马车不能再走了。”

宋嬷嬷哎呀一声,拍着腿懊悔的说:“老奴我也早想告诉您的,可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这是,这是老爷的意思,叫我和老姐姐把您送到慈圣庵静养。”

暇玉懵了,眨眨眼:“慈圣庵?尼姑庵?我爹叫我出家?”

“不是出家,是叫您暂时避一避,先做几年女居士。女居士带发修行,到了时间,老爷再接您下山。”

这不是头发的问题,而是被欺骗的问题。她想不通:“就为了避穆锦麟?”

林嬷嬷也走过来,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您就听老爷的安排吧。”

“如果我不打算听呢?”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自个想想,老爷的命令是您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的吗?”宋嬷嬷说的干脆:“您还能怎么样呢?来,那慈圣庵就在前面,等您做了居士,任谁也没胆子去闯姑子庙。”说完,便搀住暇玉的胳膊,想硬拽她的上马车。

就算抵抗不了,也要抵抗,这是个态度问题。暇玉用力挣扎:“我娘知道吗?我要回去见她!”浮香也上来帮着小姐,无奈吴敬仁用了心的,选的嬷嬷牛高马大,加上绿影病了,自己都站不住,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对付个暇玉和浮香易如反掌。待林嬷嬷把绿影弄回车上,马车重新启程。

把暇玉重新弄上车,宋嬷嬷告罪道:“小姐千万别怪,不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好交代。”暇玉咬唇并不说话。

浮香心直口快,恨恨的说:“在姑子庙青灯苦佛的熬着,比蹲大监好不了多少!老爷怎么能这样?!”

暇玉拉了下浮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父命难为……我只叹我命苦……”说着,双目含满泪水,掏出丝帕擦拭:“我就怕我经此一难,命殒慈圣庵……孝敬不了二老了……咳,咳!”越说越凄然,她突然痛苦的呜的一声提了一口气,接着用帕子捂住嘴巴剧烈的咳嗽起来。

“小姐,小姐!”浮香慌忙给小姐顺背:“您这是怎么了?”

暇玉拿开手帕,只见白绢牡丹纹络的帕子上染了一块血迹,灼灼夺目。浮香呀的惊叫一声:“血——血——”

“……我命数怕是……”暇玉捏着那帕子,气若游丝的断断续续说了半句,而后半句则湮没在喉咙间,弱不可闻。

“快停车——回京城——”浮香喊道:“小姐不行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宋嬷嬷完全被吓呆了,小姐竟然因为受不了打击,呕血晕厥了。浮香见她不动,急道:“你倒是叫马车调头啊!”

暇玉听了暗喜。

正此时,就听车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越靠越近,几乎就在嬷嬷准备撩开帘子看的瞬间,那马队就奔到自己所坐的马车前面,使得马车被迫停下。

暇玉本来正沉浸在自己悲情的演技中,不想马车却停了下来,浮香和嬷嬷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外面去了。她也看个究竟,可她现在是伤心难过以致呕血的吴家大小姐,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装晕。心说,就算是强盗的话,她起来也不顶用,还是晕着吧。

而这时,车帘唰的被撩开,漏进外面温暖刺目的阳光来,还伴着一把曾听过的声音:“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是穆锦麟。

原本的打算咬破舌头,做出呕血病重的样子,唬宋嬷嬷带她返家的。可半路穆锦麟竟杀了出来,事已至此,她必须继续演下去。她本偎靠在浮香怀中,此时缓缓睁开眼睛,强作难过的样子:“穆大人……您怎么来了?”见他身着飞鱼服,一见便知是从任上匆忙追逐而来的。

要说穆锦麟百花丛中过,什么调性的美人都见过,唯独没见过病美人。见惯了光彩夺目,艳如骄阳的女子,只觉得眼前的暇玉像是冬日梅花上积簇的落雪,清冷的气质最合他眼缘。一改刚才责难的语气,温声问道:“我听说你出城便追来了。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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