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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妾身惶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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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话刚一出口,脑袋便掉了。他们这一群人自诩是高手中的高手,今日在这破庙之中被杀了大半却连敌人是何模样都未看清。

最后只剩下一人,这群宦官的领头之人。

这时敌人终于现身,一个纤细的女子缓缓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她的双目血红,嘴角却带着一抹冷笑,那手中的利刃还未刺穿他的胸膛便已经让他颤栗!

“你想怎么死?”

他的武功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可如今他见了自己的敌人就被吓破了胆,还没有比便已经输了气势。只是谢樱樱却并不急杀他,只是左一刀右一刀砍在他身上,看着他流血心中便畅快无比。每次她都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绝望,如同一只猫在玩弄一只老鼠。

这宦官被她如此戏弄最终明白她不会放过自己,便抱了拼命的想法与她交手,招招夺人性命。他拼命地刺出一剑,速度和技巧都已经到达了他人生的巅峰,谢樱樱却也不知怎么竟然不躲撞到了他的剑上。

他一喜,只要这一剑的位置精准她必死,当真是绝处逢生!只是他的喜悦还没有过去,血痕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谢樱樱一寸一寸把血痕推进了他的胸膛里去,最后连她的手也伸进了他的胸膛中。

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脏,然后一寸一寸收紧……他再也不知道之后的事情。

谢樱樱往后退了一步,将那剑从肩膀□的同时也拉出了一颗心脏,一颗还热着却已经破裂了的心脏。可是她的血痕还卡在那人的胸膛之中,于是她又把手伸了进去,摸索到了自己的血痕拔了出来。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男子闭了闭眼:“你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剑,为何偏要撞上去。”

 74劝导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男子闭了闭眼:“你明明可以躲开那一剑;为何偏要撞上去。”

谢樱樱用那人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后抬头笑得十分开心:“我也不清楚,只是想这样试一试。”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人;眼中一丝愧疚之色也没有了,她起身去庙后面挖了个坑,把赵妈的尸首埋了,也没管百里乐正是否在身边,幽幽道:“樱樱答应您;今日之仇,往日之耻我都会千倍万倍的讨要回来。”

这是百里乐正第一次见到这样坚决、冷漠、凶狠的谢樱樱。这一刻他知道;那个隐忍的谢樱樱已经死了。

*

谢樱樱清醒的一瞬间血痕便已经出鞘;她一丝迟疑也没有直取身侧那人的性命,这十几日她总是不断遇上追杀的人;无论白天还是黑夜血痕都在取人性命,让谢樱樱形成了这种最自然的反应,然而她的攻击却被百里乐正伸手拦了下来。

“你疯了么,看清这人是谁。”

谢樱樱这时才看清身边这人并不是什么刺客,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而已,这妇人甚至没有看清两人的动作,命悬一线都还不曾知晓。谢樱樱闻到空中飘着一股熟悉的味道,这里不是君阳,是海上,而海上是辛十九郎的地盘。

她才这样想,辛十九郎已经进了门来,见谢樱樱醒了笑道:“我还以为上次一别相见无期,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见到了,只可惜此时你不是我的女奴了!”

君卿凤派来的刺客是杀不尽的,若是他们二人依旧走陆路只怕回不到黎夏去,于是只得绕路来了东海,想要从海上走,只是在马上抵达海岸的时候遇上了一队高手,谢樱樱在那场厮杀中受伤昏迷所以不知道之后的时,如今清醒了便冷静下来。她不理会辛十九郎的挑衅侮辱,只检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然后把血痕收好。

这辛十九郎还以为谢樱樱是当时软弱可欺的模样,又仗着百里乐正现在要坐他的船回黎夏,所以很是放肆地踱到了谢樱樱的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叹息道:“只一年未见,海奴儿竟然长得越发美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感觉一道凌厉劲风扑面而来,他急忙松开手向旁边一躲,脸颊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伤痕。眼前的女子面色微冷,匕首隔挡在胸前,什么都不说却已经杀气凛冽。辛十九郎不知谢樱樱性情变化竟然如此大,当下便怔住了。

“樱樱收起你的刀。”百里乐正低声警告谢樱樱,继而转头对辛十九郎道:“辛老大若是想要多活几年便少惹她,她现在可是六亲不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

他虽然是告诉辛十九郎要小心,话中却是对谢樱樱的不满之意,只是谢樱樱听了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低头收了血痕,便下床出了屋子。

之后不止辛十九郎不敢靠近谢樱樱,便是其他人也畏惧她,只是她并不在意,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了。五日之后,他们终于到了渊州的码头,一登岸便看见雪影骑整齐划一地站在不远处等候他们二人,儿在雪影骑前面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是葛东门,另一个却是王梦惜。

百里乐正闭了闭眼,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寄衣终是没有背我。”

王梦惜并不多言,只从雪影骑手中接过缰绳递给他,道:“启程回容城吧,这里还是不安全。”

*

路上倒还顺利,王梦惜也没有察觉谢樱樱的变化,直到后来百里乐正让他去查赵兰和君阳皇族有何关系时,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这时谢樱樱已经把自己关了好几日,他去劝谢樱樱也没有什么作用,只能看着她一日一日毁了自己。

后来他同百里乐正说,不若放她离开,如此下去只怕要疯。百里乐正自然也是知晓的,最终松了口,说只要谢樱樱愿意便可以离开。葛东门却是有些惊讶:“陛下怎么会舍得放她走?若她真的答应了陛下可说话算话?”

“如今我倒是希望她愿意走,先生可曾看过她的眼神?那眼神像是一把刀子,刺伤别人也刺伤自己。”

王梦惜准备了谢樱樱需要的所有东西,然后拉着谢樱樱出了宫,他专门挑了山清水秀的地方让谢樱樱散心,只是她如今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白费了王梦惜的心思而已。

“樱樱之前说想要离开,如今可还算数?”

谢樱樱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此事,正要开口他却已经先说明了:“陛下说可以放你离开,只要你想离开便可以离开,你愿不愿意离开?”

谢樱樱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马上寂灭下去,然后恍然笑了笑:“我不离开,每次我都想要逃避,想要退缩,可是每次我这样的时候身边的人就会受伤就会死,今日的谢樱樱已经不敢再逃避了。”

王梦惜眼中闪过心疼怜惜,劝道:“那些人虽然残杀了赵妈,但是你也已经杀了他们报仇,这已经足够,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

谢樱樱低着头,沉思许久,沉静开口道:“九郎你不知我活到如今的年岁是多么困难的事情,我本也是个懦弱的人,过去的事情都不愿意追究,可是我发现过往总是像个鬼魂一般追着我不放,我若是再逃避迟早有一日会死。”

“到底是何事?有关谢家?”

谢樱樱摇摇头:“这件事便是别人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我也绝不会说。”

王梦惜沉默片刻,道:“你的秘密便是陛下也未曾查到,别人就更加无法知晓了,你便是安全的,就此离开不涉及这世上阴谋诡计不也很好?”

谢樱樱只沉默着不应声,王梦惜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哪怕是对我还有一丝情意便听我的劝,趁早抽身罢。”

她抬头看眼前的男子,比三年前更加风流倜傥,眉眼之间也多了几丝坚毅之气,却始终是摇头:“我当初曾问过九郎一个问题,问若有一日陛下一统天下,九郎可会退隐,九郎可记得是如何回答我的么?”

“我不会退隐,我知道权利要紧紧我在自己的手中。”男子喃喃道,仿佛是过去和现在重合在了一起,只是回答虽然相同,却已经物是人非。他终是放弃了劝说谢樱樱的想法,只觉心灰意冷:“谢樱樱当真不是三年前的谢樱樱了,我已经不认识你了。”

谢樱樱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王梦惜眼中满是痛楚,他退了一步,然后又退了一步,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话:我不认识这样的谢樱樱。

这周围是生机盎然的早春景色,阳光明亮温暖,可是谢樱樱只觉冷到了骨子里,她蹲下抱住自己的膝盖,一直到了傍晚也没动一下。

“樱樱。”不知何时出现的百里乐正柔声唤道。谢樱樱缓缓抬起头,她的神色很疲惫,可是脸上并没有泪,便是泪痕也是没有的,只是她笑得像哭一般:“陛下,谢樱樱已经变了怎么办。”

之后谢樱樱倒是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开始对别人笑,做事格外认真。而王梦惜却开始酗酒,每日眠花宿柳,正事完全不管,谁劝他也没有用。百里乐正曾当着谢樱樱的面对葛东门说:“九郎大抵是伤了心,好好一个人被谢樱樱毁了。”

谢樱樱听了也并未表示什么,她自己尚且不知何以为继,又如何开导别人。五月的时候,容城的青楼楚馆已经被王梦惜睡遍了,他也时常给歌妓舞姬赎身,然后把她们带回王家,做事更加的放浪形骸不拘世俗。

六月初,常曦魏延势如破竹,攻打宣州,苏清谷鞭长莫及,百里乐正下了死命令让王梦惜去,王梦惜只得应承下来,却依旧什么准备都没有做。

这是谢樱樱第一次来王家,管家十分恭敬地引着她去了王梦惜的住处,她还没进门就听见门内传出女子的撒娇声。她敲了敲门便听见王梦惜不耐烦的回应,推门进去却是屋内幽暗,还弥漫着女子的脂粉味,地上散落着酒壶酒杯等器物。她往里走了两步便看见了王梦惜,他没有束发,此时正躺在一个妖娆女子的膝盖上,头发披了一地。

还有一个女子手中捏着一粒葡萄,她见谢樱樱进来了也丝毫收敛的意思也无,先把那葡萄含在了嘴里然后俯身哺入了王梦惜的口中。王梦惜看着谢樱樱吃了那粒葡萄,然后却色厉内荏地训那女子:“你这狐媚子可知她是谁?竟敢在她面前这般放肆。”

那女子是放肆惯了的,并无惊恐之色:“那九郎告诉我她是谁,也好让我知道知道她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王梦惜嘴角一挑,薄唇吐几个字:“她便是咱们黎夏最尊贵的女人,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那女子“噫”了一声,然后却是笑得意味深长:“九郎当真是风流无双,竟然连皇后娘娘也是你的……”

女子说到这里便停了,只不怀好意地看着谢樱樱,谢樱樱却是不理会她,叹息一声:“九郎何必如此糟蹋自己。”

她说得恳切,说得坦然,让王梦惜不禁一凛。她又道:“我知道九郎即将要去常曦打仗,这一别许是你回不来,许是我死了,只是心中有一些未了的事情要同你说,有一些未述的情谊要和你讲,想来九郎向来怜惜我,应该是不会让我白来一趟。”

“你们两个出去。”

那两名女子从未见过王梦惜正经起来的样子,听了此话竟然是不敢违抗。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王梦惜冷道:“过来帮我把头发梳起来,总不能这样见人。”

谢樱樱不拒绝,当真从桌上拿了梳子跪在他身后给他梳发,待梳顺了便束在头顶,王梦惜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只是抓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我束发,我谢谢你。”

 75不快活

这湖他们二人数年前曾经同游;那时谢樱樱十四岁,满心都是对王梦惜的爱慕,她想要依靠一个人;想要在这个人的羽翼之下生活。她曾站在岸边怯怯地看着他,也曾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让他牵引着自己往前走,而如今依旧是相似的船,相似的风景;两个人的心却已经都变了。

小舟上放着几坛酒,是王梦惜带上来的;他上了船便先饮了一坛;然后醉眼朦胧地看着谢樱樱:“你想要说什么便说吧,说完之后你我之间便真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说得似是绝情;又似是伤怀,谢樱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笑得温和,道:“我其实很早很早之前便认识九郎了,只是那时九郎只有□岁也未曾见过我。那一夜我听见箫声,觉得很好听,觉得这个人和我一样寂寞孤独,后来我知道那吹箫的人是王家九郎,便开始喜欢起九郎来。”

王梦惜一愣,却是回忆不起□岁的时候他在哪里,那时候他被王文昌当成一个工具,被送到这家当质子,送到那家当诚意。却听谢樱樱又道:“后来我便搜集了九郎写的诗词来,只觉句句都是我想说的话。”

“也难怪我总觉得你应该早就认识了我,可我却并没有印象。”

“我那时躲在黑暗里,一丝阳光都见不到,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九郎是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可是我现在想来,觉得那份情是源于一个女孩旷日持久的爱慕,就像天上的月亮,遥远而不真实,还掺杂了这女孩自作主张的殷殷期盼,所以这份情脆弱衰微,经不起时间和挫折。”

“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你又何必说这些多余的话。”王梦惜转头去看波澜不兴的湖面,神色是落寞的,也是了然的。这三年的时间里,他看着谢樱樱一点一点远离自己,一点一点独立,再也不需要他的怜惜,再也不倚他的羽翼,他的心中是有些落寞的,这份落寞中有夹杂着欢喜和惆怅,若是他恨,他也只恨当时情薄。

谢樱樱脸上的神色是坦然的,眼神澄净如水:“那年我与九郎泛舟湖上,我坐在你身边看那静水流深,心中想的是以后与你一同经历俗世凡尘,一生风雨同舟,今日那份情愫虽然已经不在了,我却还清清楚楚记得那日的心情和那日的谢樱樱。”

王九郎不忍心再看她,闭上了眼睛:“你说这些与我听做什么呢。”

谢樱樱于是不再说,只摸出了随身带来的玉箫,轻声道:“多年前九郎曾吹了一曲给我听,我今日也吹一曲还给九郎。”

她依旧是吹那曲《惜春朝》,不似以前那样幽怨呜咽,只是缓缓而吹,随着自己的心意,任意而为,等她吹完了便放下玉箫,不再言语。王九郎闷头又喝了两坛酒,面颊绯红,他缓缓把头枕在谢樱樱膝上,缓声道:“樱樱,我不快活,可我又不知道为什么不快活。”

如今的王九郎,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唯一没有的便是他少年时的一段爱恋,少年时喜欢的一个女子,可是这个女子他终是无法拥有的,因为这个女子想要的东西不是一个男人能给的,而她也再不依附一个男人。

王梦惜启程去常曦之前,百里乐正与他彻夜长谈,他说:“九郎应该是觉得幸运的,樱樱十四岁遇上你的时候是稚嫩的,是容易感动的,如今她经历了许多事情,便再也不肯把谁放在心上放进心里了,你已经在她的心里,谁也替代不了。”

“陛下想得到的东西一向能得到,只是这一次我却觉得有些困难,我希望陛下一生之中留下遗憾。”他缓缓而笑,却不再恼恨。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王家九郎已经不是当时少年,情是藏在心底的再也不外露,他终于可以看着那个人缓缓微笑。

四月初,西通国向黎夏君阳两国发出请帖,希望百里乐正和君崇能于四月十五到珠影城中商讨归元大局,这珠影城位于他们三国的交界处,如今的城主并不是他们三个国家中的官,而是自封为主,治下有方,深得百姓爱戴。所以在这个地方见面是比较合适的,此行必定凶险,但若其中一国缺席,便会成为其余两国的敌人。

所以百里乐正是肯定要去的,只是这一次不会让谢樱樱随行。谢樱樱争执了一番也没得了准许,也只得放弃。

君崇到珠影城的第一天,死了两个手下,两个人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摆在桌子上。第二天又死两个手下,脑袋依旧摆在桌子上。这像是有人在特意挑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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