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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奸臣之女-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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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郑靖业、郑琇都曾经遇到过的事情,农业社会嘛,各人因情况不同也有不同的解决方案,或劝解、或镇压、或公平分配,这是没有固定模式的,不能生搬硬套,全看当时的情况。池修之一声提醒,不过是提前打个招呼。

众人唯唯。

众县令又借请示的机会,试探了一下池修之对本郡的了解,发现他真是已经把基本材料都弄清楚了,便不再问,一个个拍胸脯保证回去一定好好为人民服务。国字脸又担忧地道:“府君真不见祁太府么?毕竟是年高长者,品级又在那里的。再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池修之道:“我自有分寸。忙完春耕,拜见完刺史,再见祁太府。”

国字脸本就长得严肃,这一下更严肃了。

骨头县令的口气已经有些松动了:“府君衙中还是少人,张榜不知何时能够奏效,窃为府君忧之。”

“十步之内,必有芳草。”池修之一点也不急,这地方有的是土鳖,势力未必有祁氏大,可那又怎么样?有他撑腰,此消彼长,人总是想往高处走的,他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机会,又请用自己有力量保有这个机会,想投奔的人自然会蜂涌而来。教训了门吏,收拾了王功曹,已经让人看到了他的部分能力了。如今县令来拜见,加深了大家的印象。一件一件来吧,积累到差不多,投奔的人就来了。

池修之心情不错,又留县令们吃了一顿美味的饭菜,中有歌舞下饭。京城的歌舞确实比鄢郡的好看很多,三个胖子已经有些摇头摆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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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那个人说话真是气人,比我还粗俗呢。”不要怀疑,这是有人在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者,叶文,接收者,郑琰。

池修之招待下属们吃饭,郑琰自己吃。叶文算是池修之心腹小厮,听了县令们的话,奔过来就找主母告状了。他随池修之读过几天书,隐约也能听得懂这些县令的潜台词,年轻人心性本就有傲气,这回是家主被恐吓,比恐吓他自己还让他不能接受!

如果是他爹叶远在这里,肯定不会这样干,还要忧虑一下,阴盛阳衰神马的不太好。叶文年轻,郑琰之前支持过他的嚣张行为,还给予奖励,脑袋一热,他跑过来跟郑琰告状来了。

听着前面传来的隐约的乐声,郑琰放下筷子:“他们都说什么了?”

“别的都乱七八糟的,要让府君去拜会祁老匹夫的,还有要种子农具什么的,”脸上挂起幸灾乐祸的笑,“郎君都给办好了,真想等娘子与祁老匹夫见面的时候能侍立一旁,看他如何弯下腰去!”

“种子农具,郎君是怎么处置的?”

“都发下去了,那个瘦骨头,可是讨厌,”皱着鼻子,“最讨厌的是那个大胡子,居然说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

“郎君怎么说?”

“见了刺史,再见他这个过了时的太府。”

郑琰严肃道:“祁高毕竟曾是朝廷大臣,你言语间要谨慎,被人拿住了错处,我须救不得你!”

“哦。”叶文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扫兴。

郑琰唇角一翘:“强龙不压地头蛇?压不住地头蛇,就称不得强龙!”

叶文精神一振,刚要说话,郑琰道:“你今天也淘气够了,该休身养性了,去抄书吧,磨磨脾气,磨磨你的嘴。”

叶文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地走了。

郑琰琢磨着对策,想了一会儿,忽尔一笑。

阿庆奇道:“娘子?”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先梳理一下手上的工作,春耕完了去见刺史,回来大家都闲了,就去见祁高了。嗯,如果这段时间里祁高识趣也就罢了,如果出什么幺蛾子,啧,到时候大家都闲了,正是闲得蛋疼传八卦的好时光。无论双方出什么丑,都会传得到处都是的。

郑琰对池修之有信心,即使对池修之没信心,她也要对自己的品级有信心。她想得没错,整个鄢郡都对她束手无策呢。

县令们吃完了也许是此生吃过的最奢侈的一顿饭,出了府郡还摸不着头脑——就这样了?没有拉拢,也没有刻意的压制,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玩儿?顶多不过是展示一下肌肉,就这样过去了?真像王功曹说的,池修之只是恃力的蛮牛吗?

这不科学!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他是在两代帝王身边做中书舍人的!

几人略一商量,骨头县令懒得参加这样的事情,先领了物资去忙春耕了。其他几人悄悄地到了祁高家里。

祁耒出面接待了他们,听了他们的小报告之后一张保养得挺不错的脸涨红了!池修之欺人太甚!拿老婆品级压人!无耻!“诸君少坐,我去禀过家父!”

祁高很快就知道了,老头子气个半死,一直以来,他所仗者一是家族,二就是品级了。现在被人在最得罪的事情上狂踩,郁闷之情可想而知。

“让他们先别动,看看再说,我要想想。”祁高下达了指示。

无论是祁高还是王功曹,抑或是其他想为难池修之的人,压根就没想过能够一棍子打死池修之。虽然池修之这货讨厌得无以复加,攀附权贵让人不齿,你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一点本事,他是混不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尤其是为两代帝王所喜。

池修之的老师是谁?顾益纯啊!想让他看走眼?比让他去搅基还难。郑靖业是谁?白手起家做宰相,是个会吃亏的主儿么?不会让女儿入虎口的。

能让先帝选□的臣子都不是什么好货!看看先帝这个坑爹货都挑出过什么人张智、魏静渊、郑靖业,一个个全tm是属螃蟹的,大钳子一剪,剪剪让人掉肉。

但是,地方上的情况跟中央还是不一样的,久在中枢的人,很难知道下面的猫腻,“欺上瞒下”这个词,专为地方官员而设啊!多少中央下来的官员被糊弄得不知东西南北?

他们的目的就是,一开始的为难,也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影响力,然后寻求合作,就像与之前所有的郡守那样。一招下来,大家妥协了,从此和和气气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凡事有商有量。

没想到此路不通。

合作,得是双方的,你这边儿手拿霸王条款,摆着个傲慢面孔,人家脑抽了才跟你签约。尤其是人家有十足把握的时候,你拿什么来摆谱啊?

祁高想收拾池修之,却发现可以拿来做文章的春耕械斗已经被池修之给料到了。一时有些失措,只好另行安排,所以要让大家都先别动。

县令们得了指示,不由有一种恍惚之感。以前祁高也下过类似的命令,但是这一回,感觉不一样了。以前大家都很淡定,知道祁高在憋坏等着祁高出招,现在却油然而生出一种“他没招了”的错觉。哆嗦了一下,忽然觉得,这样也不坏啊!

直到出了祁府,才有人悟了出来:人池修之根本就不用跟你玩这些虚的!他碾压就行了,并且已经在碾压了。这也得是有后台的人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大家脑子里冒出一句话来:经典不可复制,危险动作,请爀模仿。

但是,祁高人老成精,难道就会这么算了么?还是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观望观望再说吧,反正两位boss都让咱们认真工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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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高当然不好对付,更不会坐以侍毙。他是祁氏中兴的顶梁柱,他出仕的时候,他们家已经几代没有出过中央高官了,如果当时改定世家排名,搞不好就要被刷下来了。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他还能混出来,脑袋还是很灵光的。

祁耒就看着他爹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抽出新绿的柳树。天仍冷,祁高上了年纪不耐寒,能透过窗子看树,不是因为打开了窗户,而是窗子上也装了玻璃。这还是买的高价货,是中间商从京中贩卖来的六块玻璃花了一千贯。祁耒走神了。

祁高的眉头皱得很紧,对付其他人,他有很多办法,光是下马威就能镇住很多识趣的人了。但是池修之不是一般人,等级压制对他无效。让百姓蜂涌告状?池修之一战成名就是靠的断案。

不不不!还是有办法的!祁高眉头忽然舒展了开来,大笑道:“吾得矣!”

“阿爹?”

“我又何必舍近求远,以己之短当彼之长呢?”

“?”

“春耕之后,今年我不再管水源的事情了!”祁高慢慢地道,“此是吾乡土啊!阖郡皆崇我祁氏,我何必在功名利禄上与池小儿计较?想岔啦想岔啦。他们要争水,就让他们争好了,哪怕全郡上下都在打斗呢。”

祁氏的威风在,修水渠的时候,经过他家田地的水渠是最宽敞的,州郡用心,他们自家也会有贴补。自河中引水,也是优先安分给他们家,他家地灌得往外淌了,才轮到别人。再者,他家的田地很多,不止在一县,满郡都有。剩下别人家的地,就要吃他剩下的,所以抢得分外激烈。

往年这个时候,有械斗了,祁氏也会出面调解一下,既敦善睦邻,也是建立自己的威信。今天祁高不乐意这样做了,不但不调解,还会纵容。不但纵容,还希望全郡上下都闹上那么一闹。

你不是有蛮力么?你那两百人,捆得了功曹、抽得了门吏,你还能把全郡人都抓起来?

祁高打开了思路,很快便不在公务上面给池修之找麻烦了,就算找了又如何?比如刺史君,虽然与祁高也算有交情了,让他为难池修之?刺史级别还没池修之老婆高呢,惹了郑琰,一封信到京里,直接把刺史给调走了肿么办?打定了春耕水源的大算盘之后,祁高在小事情上也按照既定思路走。你不是要在本地招人手吗?老子一声招呼下去,本地人士都不去捧你的场,看你怎么办!

看起来,池修之到任之后的第一次大危险,似乎来临了。

你们这么想简直是太天真了!

“几十年前,朝上竟是猪猡做公卿吗?这样的货色是怎么做的太府的?一点也不难搞啊!真恨我不早生几十年,必能封侯拜相啊!”说话的这是李敬农。此君虽然对他爹很头疼,但是,少年总是会下意识地模仿亲近的男性长辈神马的,况且,李神策也不是一个很丢人的父亲。

所以,他是条小毒舌。

要李敬农说,分明是该:假意合作,背后捅刀,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原以为还有场硬仗要打,正想一展身手呢,结果一看,哇咧!这老头居然傲娇了,他怄上气了,为了怄气硬往南墙上磕。李敬农裂了,这货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的?

祁高只是太久没有人挑战他的权威了。人吧,就像机器,不用就会生锈啊。能时刻警醒注意打磨上油的毕竟还是少数。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智商情商真的会退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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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难搞老先生真的想错了。池修之是会坐着等你来挑衅的人吗?他是呆在家里坐等你打上门来的人吗?他来是准备做一番事业的,闲着没事儿等着跟你怄气?你以为你是谁?你真能代表人民群众投反对票吗?

郡守很忙!没功夫跟个既不英俊也不美丽的老头子置气。

前任把能用到的人都给带走了,只留下一个非暴力不合作的王功曹,还被池修之给赶跑了。池修之手上有算账的人手不假,大多是郑琰的侍婢,总不能一直拿侍婢充数吧?现培养统计人才?既来不及,眼下也没有那么多可靠又身份上能说得过去的人供调教。

更不用说他的衙门里现在六曹只得了两人,主簿也只有两个,典签倒是有的,小吏还差上至少二十人。在漫长的职官演变过程中,中央与地方互相影响着,地方政府的部门设置与中央基本保持一致,中央有六部,地方便有六曹,至少要六个人。典签掌机要,主簿管文书,同样重要。熟悉世情的当地小吏更是不可或缺的。眼下,都缺人!

池修之一顿王八拳打的时候是痛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缺人的状况确实给他造成了些许不便。更不方便的是,他的招考简章贴出来之后,居然无人敢理会。也是,奇难搞积威之下,就是有什么想法,想跟新郡守套信近乎,也要犹豫那么一下。

于是,干活的人不够,招工又没有应聘的,池修之只好带着一群小鬼,一个人当两个、三个人用,卷起袖子把挑子给挑起来。虽然累,心头却一片敞亮:他不能指望一顿王八拳就把一个郡的世家都给打服了,那是不可能的!像这些世家,是连宰相都敢顶牛的,何况你一宰相女婿呢?但是,只要他能顶得住这压力站住了脚,把事情做得有声有色,最多半年,就会有人来投奔了。

暂时没有人帮忙也好,正好锻炼一下自己,也是锻炼一下这些亲戚朋友家的孩子。说是孩子,人家年纪比池修之也小不了多少,这些人不不像池修之,生于家庭败落之时,一个个是纯?官二代兼富二代,多少有些骄娇二气,磨一磨,正好!这些人往家里写信,池修之也没拦着,写吧写吧,告状吧,随意吧。他自己也往京中写信,给老师写、给岳父写、给皇帝写,无一例外的要求他们先袖手旁观,如果撑不住了,他会叫场外支援的。

衙中人少,郑德俭还是郑琰的亲侄子,李敬农又是池修之忘年交的儿子,朱震算是半个池党,张亮更不用说,从小就跟着郑琰混的,如果没有应酬,大家都是在一处吃饭的。心情好了,还奏个乐什么的。

吃完了饭,再聊一会儿天。都是熟人嘛,池修之一点也不避讳他有事跟老婆商量的习惯。李敬农开始是很不适应的,散了之后就隐讳地向郑德俭提议:“这个,男女授受不亲,夫人这……我们不太好意思啊。”

郑德俭很自然地道:“那是我姑母啊,”拍拍李敬农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式,“不要想太多,只要你不招惹她,姑母人很好的。”

李敬农:= =!不招惹她,这个定义好难把握啊!

最终李敬农还是屈服了,他只是想起被关在池家冰窖里的亲爹。

吃过饭,池修之还乐意带着下属晚辈跟老婆商量商量政事。朱震略有违和,还是忍了,事实证明,这一忍,还是有好处的,他初次见证了郑琰的凶残。

“春耕要用的种子、农具、耕牛业已分派妥当,我都造了册,多少种子,家具几成新,耕牛年齿,”池修之擦着手给郑琰介绍情况,“派人送到各县衙门,看着县令们签字画押了,拿着签条再回来。小心总是没有错处的,省得又来个什么冒领的人。”

郑琰洗完了手,淡淡地问了一句:“就这么规规矩矩地送过去?”

“什么是规规矩矩呢?”

“派出人来一路敲锣打鼓地送,让所有百姓都知道地送,一道走一道告诉他们这是府君的仁政,让所有人都看到你送的是良种健牛。以后你要做什么,此地百姓的用处堪比京城诸公。京城快马要一天,往返需两日,这个,出门一吆喝,就来一群帮手。”

点到为止,不用再说下去了。

朱震心说,怪不得京中人都怕她,真是会玩手段啊!一个是一直为人民服务的好官,另一边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心理上就会亲近前者,两人相争,前者差得太多也就罢了,如果旗鼓相当,这份好感就会促使百姓站在郡衙这边。这主意不见得有多新鲜,凶残的是背后的喻意。朱震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

宣传战呗,忽悠,可了劲儿地忽悠。

郑琰道:“趁着还有时间,你也该拜见一下使君了,再晚就抽不出空来了,我就先不去了,写封书信与礼物一道,你代我转交与使君夫人吧,”她留下来坐镇,防止有人趁池修之离郡的时候生事,“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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