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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奸臣之女-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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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复礼道:“先生办学将有十年,才出来那么十几个人,天下之大,还是缺人。”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圣上欲有成就,五十年犹嫌短,万毋操之过急。”

萧复礼挠挠桌子,意识到池修之还坐在对面,又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好,等就等,我……好好吃饭,好好活长些。”

“圣上祖先,皆是长笀之人,何必担心笀数?”

萧复礼不好意思地笑了,君臣和谐之时,外面见了鬼似的跑进来俩小宦官:“圣上,大事不好了,皇太后被气昏了。”

池修之道:“圣上速去,臣告退。”正思如何打听消息,没走出大正宫,又被萧复礼给叫了过来:“有事要劳尚书。”

原来,徐莹哭完女儿,静了几天复又想起伺候过她女儿的人,把人叫来:“为何二娘身边只有一人?其余人呢?都死了吗?”

守夜之人名为三娘的道:“回皇太后,长公主暴戾,她们都不敢近前,我已经值了四天的夜了。”

徐莹气得发昏:“竟有这等事!”一叠声要把其余人问罪,被出卖的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三娘。

三娘昂首道:“正巧了,方便了我!”她当着徐莹的面,说了怎么把人家闺女给捅了,“这等暴戾之人,死了正好。我等皆是良家子,入宫服役是本份。被打杀却不是本份!我等可不是奴婢,便是圣上、是娘子,也不能恣意残虐百姓!”她开始是想隐瞒的,不过被敲了几板子之后觉得,憋在心里太不舒坦!

言毕,触柱,未亡。

她要是死了倒好了,这一没死,还痛快地招供了,这事就闹大了。徐莹恨不得把三娘亲戚九族全生啃了,萧复礼却不能答应——这不合律法,他说理又说不了徐莹,只好让池修之去。

池修之很严肃地告诉徐莹——

法律上没有官民相殴有什么不同,讲究的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在判决上,是平等的。只是在执行的过程中,权贵们可以“八议”,庶民没有。法律上只有良、贱之别,也许良民里也分个三六九等,但是,大致上身份相当。杀人,只要不是杀的皇帝,罪止及自身。诛连之罪,向来为人所诟病。哪怕不得已而用之,也不是都杀掉,还要分辨一下,多半是流放,还有一小部分会无罪释放——这,就是律法。

朝臣们也坚持这一判决,这是非常难得的,虽然法律是一回事儿,通常,这里面如果涉及权贵,还是会重判那么一点的。眼下萧淑和虽然讨厌,众人却没有一个希望在这个内情被揭发的时候,公然袒护凶手——包括郑靖业。

大家都不惧得罪一个没什么力量的皇太后,更不惧一个已经乱七八糟的杞国公府,却必须思考一点:暗中来的就算了,既然知道了,就必须惩罚,否则就是纵容,这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所以,根本没有人提出“是平固长公主有错在先”。

池修之还受命亲自判了三娘斩刑,家人倒是没有连累。

徐莹病倒了,从此不出保慈宫,只看着二娘的遗物发呆。只有萧复礼,又或者是徐欢等人过来的时候,才能打叠起精神说几句话来,脾气也越发古怪了起来。

☆、253都为女儿忧

皇太后病了;对国家大事并无影响;连小事也没什么影响。因平固长公主一案,又引出了一个问题——随公主出嫁之宫人的身份问题及其服役年限与到期后之归属。延伸下去,就是随嫁宫人服役到期之后,就意味着分配给公主的使唤人手统统没了;需要对公主进行补偿——这要怎么办?

宫女是良家子;在宫里做服侍人的工作完全没问题;但是一旦随着公主出宫了;再让她们“操持贱役”就不可以了。此外,还有顾皇后向萧复礼提出的:“公主长与宫中,与宫婢朝夕相处,一朝出降;宫人不得相随,其情何堪?又新配之奴婢从何而来?”

对于这个问题,最简单的一个解决方案就是分拨奴婢了。然而宫中已经没有奴婢出身的宫女了,如果要分拨,要考虑到公主的感受,最好是从小带到大的,那宫中就要再次接收奴婢。“没官之奴婢,或心存怨恨,窥视帝视,是重蹈平固之复辙。”

问题虽然复杂,鉴于目前宫中一个公主也没有,倒不是很急迫,可以“缓缓商议”。新年将至,这样并不着急的问题就留到年后再讨论吧。

新年很快就到了,除了宫中与杞国公家,其他地方一切照旧,甚至还添了几分欢喜。城里的爆竹放得震天响,新春三日,照例是灯火不禁的。京中家家饮宴,处处高歌。

保慈宫里固然气氛压抑,大正宫里也受到了影响。萧复礼在多方开解之下,去萧淑和的去世纠结之情渐去,至新春就脱下了素服,换上了礼服,宫中的着装风格跟着他走,年前着颜色素淡的衣服,新年大宴一开始,就花枝招展的出来了,然后一直招展下去。哪怕是徐欢,也要服色艳丽,她品级还高,首饰还多。

徐莹本该出现在上首,然而坐不多会儿,她看着底下萧复礼的一群妻妾,想到二娘本也该出现在这里的,心如刀绞,一刻也坐不下去,推说头疼,要回去休息。萧复礼起身亲自把她送上了凤舆,自己却留了下来——下面还有一些仪式需要皇帝亲自参与。

顾皇后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称得上是一个样样周到的女子,心智年龄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成熟,现在的心理压力也挺大的。她手边儿坐着的就是夏美人,夏美人身边还带着快两岁的皇长子。皇长子身体有些弱,危危险险活到了快两岁,为了让他能够健康成长,萧复礼为他取名阿松,希其松龄鹤笀。小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萧复礼纵使不过于亲近阿松,却也忍不住会把柔和的目光往他身上放。

夏美人对面是德妃,德妃渐渐长开,也许是经历的原因,性格并不像皇太后那样爽朗,另有一种温柔的样子。萧复礼努力对德妃保持着距离,却又因为皇太后的面子,以及德妃自己确实表现得并不讨厌,而渐渐破去了些冷漠的外壳。

德妃下面的楚美人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五月前后就要生产。顾皇后看得眼热,急忙别开了眼去。蒋美人坐在夏美人下手,她倒是没有身孕,可是万事不操心的,总觉得她比自己活得轻松,人也显年轻。韦美人是这些人里最衰的一下,不声不响地坐在楚美人下手。

再远些就是诸王了、公主了,朝臣们的新宴要在明天以后再领,今天大家也要回家跟家人团聚。徐莹走了之后,气氛明显好了不少,承庆郡王一脉略尴尬,其他人都挺欢快的。

因萧复礼情绪不高,大家都想法子逗他开心。顾皇后发现,他与襄南长公主说话的时候最多。萧复礼与两位长公主的感情都称不上太好,以顾皇后的标准来看,平固自是跋扈,襄南也只是比平固好些——用世家的眼光来看,萧家公主少有合格的。

庆林大长公主不由撇撇嘴,阿元到底是年轻心软,又看一眼顾皇后,这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顾皇后察觉了庆林大长公主的目光,微微点了一下头,又把脊背挺直。庆林大长公主举杯,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皇后与当年夏皇后倒是真像——如果一直无子,估计会更像吧。

庆林大长公主与夏皇后感情不错,夏皇后无所出,把庆林当女儿似地养,以慰膝下荒凉。这样的顾皇后让庆林大长公主蓦地心软了:【我可真是老了,总是想些以前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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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旦,臣子们要上表祝贺皇帝,藩属亦要朝见,皇帝要登上城楼展示一下自己,都是些热闹事儿。这一回狄使来的不是马骏,而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使者,过去的一年里,双方没有出现什么大矛盾,这一回见面也算是和气了。

边境安宁,内部连皇太后都暂时歇菜了——虽然她经常性地突然摆出一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离席——平静的生活显得那么地美好。

当然,也有不开心的,不开心的一般都是母亲。

正值新春来临之际,郑琰有了所有家有少女的母亲一样的烦恼——担心女儿被臭小子占了便宜。过年嘛,蒋照也得了假,努力地在池家大门口、出行的路上晃悠着,制造偶遇。

郑琰对此颇为愤怒:“傻丫头还说他老实,我一天能见他八回从身边过去,他老实到哪里去了?”

池修之咳嗽一声,这事儿他也干过,还是顺着郑琰的话说:“蒋氏也是名门,怎么这小子这般无礼?如果轻浮,咱们闺女可不能轻易给了他。”

“小两口儿感情好倒没什么,我只担心咱们那个会被人哄了的丫头,夫妻过日子不用计较那么多,待嫁了过去,邺侯家人口算简单,又与咱们熟悉倒不会太难。然而蒋氏家大业大,蒋睿又是过继之子,还有亲生父母,这家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春华能应付得来么?”

池修之道:“这你不须过于担心,她尽够了,”春华不及郑琰小时候那样透彻,但是面临的问题也没有郑琰那样严重,“你让她与荣安郡太夫人多相处,这很好,你我平日也提点了她许多,你最不安的,无过于咱们家人口简单,蒋氏人口多,两处不一样,恐她不适而已。”

“就是。同样的事情,在这里能做,在那里就不能做。做人女儿与做人儿媳本就不一样,阿宝再宽容,也是婆婆。”

池修之摸摸唇上两撇小胡子,犹豫道:“或者,把她送到岳母面前承欢如何?那里毕竟人口多,家虽和睦,却是千人千面,又有三娘,你少时就是她教导的。”

郑琰一合掌:“这样也好!过了节,我就寻阿娘帮这个忙,”又叹道,“我已老大,却又令父母操心,实是罪过。”

池修之伸手抓着郑琰的手:“你待春华之心如何,岳父岳母待你之心便如何。是宁愿自己累些,也不想孩子有丝毫不适的。”

“果然如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自觉待父母已算孝顺,足令父母安心,不意有了这几个孩子之后才发现竟是远远不够的,真能担一辈子的心,”又推推池修之,“待年节一过,你看看部里的卷宗,把那斗讼纷争、种种不合诸如此类的卷宗给调了来,让孩子们多看看。都长大了,是该知道些人情世故的时候了。”

池修之笑道:“大妙!”决定把那什么阴谋诡计啦,家族争讼啦等等等等都拿出来,让儿女认清社会黑暗面。尤其是春华,嫁到世家,虽然邺侯家是不错,蒋氏大族难免会有其他的事情。

郑琰又在一旁琢磨上了:“我就奇了怪了,难道是我讲的还不够透彻吗?怎么就养成她那么个……天真的性子了?”父母看子女,总是纯真可爱的。

池修之道:“在学堂里,有些东西终究是讲不太深的。这样已经很好啦,有那么多差不多的小娘子、小郎君一处,真是‘物竞天择,披沙拣金’,她能过得滋润,也不独因是山长的女儿。近来又有岳父提点,不会差的。”

“那史书,还是要给她细细讲解才好。”

池修之道:“春华尚未及笄,纵使及笄,也不要很快嫁出去,年纪小,容易处事不周,多养两年,养得底气足了,可当风雨了,再让她过门。也可趁此机会多看看蒋昭其人,若可,则嫁,不可,我也不是古板之人。”

郑琰道:“正是正是,年幼出嫁,身子骨还没长好呢。春华不成婚,长生就要跟着推迟,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婚了对身子也不好。”

池修之道:“长生这两年把县试、郡试都考了,我琢磨着,该让他出仕了。”

郑琰奇道:“现在?难道是亲卫?他学得倒是不错,可不继续学,我……我本想让他过了州试,再作打算的。”

“你是想让他考一考?这又不冲突,谁说过已经出仕了的就不能再考了么?先前是皇太后的关系,又恐耽误长生的学业,这才没有让他去圣上身边。亲卫还有轮值,他已经学了这么些年,也自律,是时候了。”

郑琰皱眉道:“我总觉得他学得还少呢。且,圣上的课也停了,改为三日听一次。”

“可见能学的东西也就这么些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又不是让他不学了。”

郑琰想了一想,确实,这不是她认知里的已经定了型的科举制度,更像是文凭+公务员考试。倒也可以:“先说了,他二十岁前,必得把州试给我过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放心,我想他也是作此打算的。长生今年十三,圣上跟前呆上三、五年,就是正式任职。届时,怎么官做不得?我想令他各衙都知道一些,也做一回中书舍人才好。”

郑琰有些得意地道:“那是,我儿子!”

池修之道:“当然啦,长生生得又好,嘿嘿。”长相上佳的人,总是占便宜的。可以预见,儿子出去蹓一圈儿,得有多少人嫉妒夏寔下手快。又冷下脸来道:“可惜女婿太呆!”

郑琰道:“我看他不呆,入仕至今,你看他出过差错么?或许不是顶尖,却也长于庶务。”

池修之哼唧道:“咱儿子样样好,给人家作脸,弄个女婿不如儿子,亏大了。”

“听你这样说,倒是想儿子不如人啦?”

“唉唉,不要说歪理,我是想儿子女婿都好的。”

蒋昭人算不错啦,顾益纯看过的人,评价就是:锐意不足,守成有余,恰可作一太平宰。让他跟魏静渊、郑靖业似的,必须有难度,对比其他人,也坏不了事儿。

郑琰与池修之胡搅蛮缠一会儿,又与池修之商议:“春华今年及笄,可要好好筹划。”

池修之卷起袖子:“及笄三加,旁的不好说,簪子我来做,”言罢促狭地对郑琰眨眨眼睛,“我发誓一生为夫人刻簪子,于今只为别的女人做此一物,夫人不会罚我罢?!”

被郑琰暴打一顿。而后乖乖地与郑琰参详起及笄礼的宾客人选来,共计有虞国夫人、安康大长公主、瑞丰大长公主、李神策之妻、李幼嘉之妻等数人,只还没定到底是谁,欲在往熙山之前就下帖。又有赞者,亦欲邀名门淑女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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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春华的父母为她考虑周全,天下其他的父母也是一样的。

虞国夫人新年过后没两天,就借庆林大长公主为介绍,登门拜访起邢国夫人杜氏来了。

彼时池春华正在外祖母跟前说笑,闻听有人过来,起身一理裙摆:“虞国夫人因大长公主而来,只恐有些长辈的事情。”

赵氏笑道:“虞国夫人算来也算是有渊源的,且大长公主实不是家里的外人,纵要避开,也要先请了安再避。”她如今升做人家婆婆,也有了孙子,只在杜氏下手坐着,位置与方氏相对。

池春华答应一声,乖乖等庆林大长公主与虞国夫人进来,与郑家小辈们一起,敛衽一礼。主客相见毕,各寒暄数语,庆林大长公主笑道:“春华也来了?”

春华笑道:“是呢,阿娘让我来代母尽孝。”

庆林大长公主对杜氏道:“乍一见她,我倒恍惚了,仿佛看到阿琰还没出嫁时的样子。”

杜氏道:“我是生生被这些小混蛋给催老的。”

春华道:“阿娘也是这么说来的,”又复一礼,“那我躲远点儿,您就不觉得日子过得快啦,”伸手就拉起了旁边的李莞,“阿嫂,咱们都躲远点儿罢。”赵氏等带着年轻人笑吟吟地离去了。

虞国夫人看到池春华的笑颜,心中实是一惊,生委实好看,又极有眼色,蒋氏倒是得一佳妇。

庆林大长公主对杜氏道:“你真是好命,儿孙绕膝,竟是不用你耗神的。”

杜氏道:“这些年倒好些了,也是大事没有小事不少的。再往前数,也是忧心忡忡的。儿子娶了,想孙子。女儿嫁了,又担心她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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