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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奸臣之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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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郑琰脸上一红,昂首道:“你已经是我家媳妇了,就是喜欢我,我也不能嫁给你了,三郎要红眼的!”

赵氏以袖掩面道:“算我怕了你了,亏得是个小娘子,要是个小郎君,单你这张嘴,不知要惹多少官司!你快些使人往城里送东西罢。”

郑琰双颊犹红,冲赵氏一皱鼻子:“我可斯文了。”

赵氏无语退场。

郑琰她爹正在上班,跟一群努力挖坑埋太子的同事们认真讨论民生问题:“今年雨水少,恐怕收成要少,全国税赋或许要吃紧,若是没有补贴的项目,要及早报给圣上,重订郡守、刺史考核标准。”

叶广学道:“秋收的结果还没全报上来,具体情形如何,还要等各地郡守入京详询。”

郑靖业就有些瞧不上他,郑某人是从田间地头走上丞相宝座的,对于这些常识比同僚们都要清楚,撇撇嘴:“等他们入京就晚了。税赋是其一,若久旱成灾,还要提早预备下赈灾的钱米。”

蒋进贤和个稀泥:“只盼不要真的成灾才好。”

“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才不至于被动。”郑靖业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叶广学心里也不痛快了,心说,圣上年事已高,最恨有人生事,现在大家的首要任务不是扳倒东宫么?你在这儿装什么大瓣儿蒜啊?口中换了个说法:“未有定论,不便惊动天子。我们这里有数不成了。”

郑靖业挑眉,心说,我可是提醒过你了,你不同意,我单独上奏。便问蒋进贤:“蒋兄怎么说?”

蒋进贤被逼迫表态,依旧和稀泥:“眼下上奏为时过早,不若我们把一切章程都拟定了。不成灾就惊动圣上,成灾了,我们本章也写好了,往上一递。”

韦知勉这块布景板也跟着和了一回稀泥,表示赞成蒋进贤。郑靖业与叶广学两方都不满意。

郑靖业暗骂这三个同事蠢!他老人家也会干些收回扣的勾当,心里总归是有数的,凡事把握住一个度,压在让人想跳脚又觉得可以忍耐的那条线内,不出纰漏,才好腾出手来做别的。你不把这可能出现的灾情处理好,那头抄板砖砸太子砸得正起劲儿,这边儿皇帝问你一个渎职把你给削成白板了,太子不落井下石才怪!

越发坚定了秘奏的信念。

韦知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正要劝和两句,外面一青衫小官儿飞奔过来:“见过诸位相公。”

韦知勉正好开口训道:“慌慌张张,不成体统!究竟何事?”

“叶相公家人在外报信儿,赵国夫人……殁了!”

叶广学的脸变作土灰色,赵国夫人祁氏,他的亲妈,死了。作为宰相,作为天下臣子的带头人之一,要为下属作榜样,不能给御史制造机会,叶广学必须丁忧!祁氏是他亲妈、是他爹的原本正室,一丁就是三年。

在这个倒太子、扶新王的节骨眼儿上走了,死不瞑目啊。

郑靖业还假惺惺地劝他:“节哀。”心里已经翻腾开了,得,又去了一个,得赶紧抢地盘儿了。其他两人的想法也都差不多,规劝的话也是相仿。

郑靖业额外提醒:“圣上那里要上折子的,或夺情或依奏,都要圣上作裁决。”

叶广学拱拱手:“我这就具表上奏。”抖开本空白折子,刷刷写就,往御前一递,也不管皇帝批不批,就奔回家里办丧事儿去了。不是他想走,而是不得不走。留下来名声就臭了,坏人如郑靖业,不但给爹妈守孝,岳母的孝他都按份儿守了不当官儿。

随着祁氏这一走,熙山的空气又紧张了起来,又一个丞相离岗,政治地图要重新划分了么?本来五个丞相的,少一个不补,还不算什么,再少一个,总要补上来了吧?谁来当这个新丞相,新丞相的立场如何,直接关系到未来的朝政走向,尤其是已经白热化了的易储之争。究竟是保东宫还是倒东宫?倒东宫的话,倒完东宫又支持哪一位皇子?

东宫在着急,太子想推出太子妃陈氏的父亲,现在的鸿胪寺卿陈庆成,如果东宫岳父做了丞相,东宫显然会稳妥。如果皇帝觉得东宫不稳,或者想要开始处理交接班事宜,一定会同意这个建议的。

赵逸想得深一些:“殿下不要自己提出陈庆成,只请示陛下,五相去其三,至少要补进一位才行。也不要只提陈庆成一人,可多提几个差不多的人选,如国子祭酒也是清贵世家。圣上有意东宫,自然会定陈庆成,若是有别的想法,咱们也不至于太难看,也算是摸了圣上的脉,好有应对之策。”

太子勉强同意了这个比较不痛快的建议,隔天就暗令已方马仔上表建言,把叶广学恨得不行——这是不想让我回来啊!

而包括远在京外的齐王在内,谁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一个局面出现,纷纷推出了自己的人选。

皇帝这一病,也给大家提了一个醒儿:皇帝毕竟已经老了,想做什么的都得赶紧,太子耗得起,大家耗不起。

用郑琰的话来说就是,所有没登基的太子都是在考试。太子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只要不废了他,得分再低也能上位。想干翻太子,必须让他死当,压分是没用的。哪怕他考了60分,也算是涉险过关,照样拿毕业证。得毫不犹豫地扛起大砍刀,刀刀见血地削得太子不及格还不让他补考才行。

郑琰没打算让郑家人出头,甚至郑党骨干都不要说太子不好,在这件事情上起因就是你皇帝的疏忽,郑氏是万不能背这图谋东宫的政治包袱的。太子已经让她砍得满身血口子了,别人是绝不肯放过这样的好形势的。

郑琰手里的一张王牌是苗妃,苗妃的死穴是儿子。自从听了郑琰的话,虽然没当上皇后,却总揽了后宫事务,苗妃对郑琰这个小军师不说言听计从,内心也是佩服得紧。十分方便郑琰挑拔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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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现在顾不上东宫,她在跟她爹商量事情:“我陪阿娘去叶家吊唁了,那里人来人往的,魏王妃也回去了。蒋相公家、韦相公家、诸王、公主,也有自己去的,也有使人去的。师母身上不方便,使府中长史过去的,先生倒是亲自去了。”

“圣上业已令有司备祭仪、作祭文了。”

“圣上没说再拜谁为相?”

郑靖业捻须道:“圣上自有主张,一静不如一动,圣上不想大动。”

郑琰心头一跳:“不动?”

“蓄力罢了,圣上把建议拜相的本章驳回了。反指责丞相是不是都在偷懒,道是五十年前朝廷只一相,事事政令通行,怎么现在有三个丞相了还要再添。”要动太子,就不能让朝廷动荡,最好的办法就是朝廷维持原样,反正眼下的丞相就没有是太子死党的。

郑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儿:“只怕时间不多了。”

郑靖业倒沉得住气:“本章里建言鸿胪寺卿为相,圣上这一驳回,东宫肯定坐不住。他现在是动辄得咎,他的兄弟姐妹、庶母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阿爹,我是这样想的,太子再无道也是太子,以君谋臣,千载史笔,难看得很!非但名声不好,还易令人生遐思,还是现成的替罪羊,既有别人,我们也不用冒这个头。眼下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些人能不能成事。”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只等看他们建功吧!”

郑靖业也有猜错的时候,最不肯放过机会的却是蒋卓。他比较圆满地解决了与顾氏的婚姻问题,对内也平息了家族内部的不满,连邺侯那里都安抚好了,自己却因为身陷绯闻,不得不暂时低调行事。

今闻叶广学丁忧,他第一时间找上了族叔蒋进贤。

蒋进贤对蒋卓还是很看好的,这小子脑子好使,做事好看,主意也是有的,眼下名声也是有了。守与先师之承诺,等同于出让爵位与弟弟的高义,谁不说一声蒋郎有德行?

现在这位“重然诺”“高义”“有德行”的好少年,在干着一件郑琰都不肯直接出头的恐怖勾当——说服蒋进贤尽快对太子下手。“叔父有两甥(淑妃二子魏王、晋王),皆不得意于太子。东宫心胸狭隘,陈氏不甘落于人后,叔父危矣!听闻广平郡王谏太子戒酒,反遭训斥,父子天性尚且如此,何况兄弟臣子?”

蒋卓说的事情蒋进贤也是知道的,广平郡王请赵逸做说客效果不佳,只好自己来。儿子劝老子,语气再温和,还是针对他的缺点去的,太子也不高兴。虽然广平郡王说的是:“请阿爹爱惜身体。”

太子满不在乎地说:“我素来体健,些许酒,不碍事。”他已经成瘾了,也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广平郡王不得不把话说得露骨一点:“酒多了不但伤身而且伤神,还误事。万一圣上那里再有事相召,阿爹再到得晚了,可如何是好?”

太子一时火起,这事是他的耻辱,亲爹病了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众人轻蔑的目光让他永生难忘。手头有什么就捞什么往广平郡王身上镖:“你也来笑话亲生父亲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插嘴了?”

广平郡王反射性地躲过,不料扔的这是个瓷器,没砸着人,碰一旁柱子上撞了个碎,碎片飞溅,在广平郡王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来。广平郡王脸上火辣辣的疼,虽不至于,至少得休养一个礼拜才能没痕迹。满心都是悲哀,小时候他爹不是这样儿的!

得,他也得躲一躲羞。还没躲好,皇帝想孙子了,叫他过去说话。广平郡王是皇帝对于拿下太子的一大顾忌:萧绰真是个好孩子,长得好、人品好、出身也好。每每对太子不满意的时候,广平郡王一到皇帝面前陪着说说话、骑骑马、练练武,皇帝就会想:“这倒是个好孩子。”

说来皇帝已经生了一些废太子的心思,只是念头不强烈,废太子,放到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好的储君,你说废就废,就等于告诉天下人:我看你们未来老板不顺眼,让他滚蛋了。这让已经琢磨了未来老板行事风格、准备了许久的众多员工情何以堪?

明着看来,太子脾气暴躁了些、身边小人多了些,可他立了二十多年了,街边随便拉个什么人来问太子,大家都会告诉你是皇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还居长。

皇帝也很犹豫。

直到他看到广平郡王脸上的伤:“你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磕着了。”

'你家磕着的伤口跟被刀拉了似的啊?'皇帝哼了一声,没再多问。等孙子一走,就叫来怀恩:“我记得当初给东宫分派人手的时候,特特叫你把几个调教得好的徒弟调到东宫伺候的,这些人,如今还在吧?”

怀恩心说,当初从东宫扒拉出来那一堆东西的时候就用的他们,您现在还这样问呐?哈着腰回答:“都在的。”

“去打听打听,东宫出了什么事!广平郡王的脸,在东宫是怎么伤的。”本来好好的,从东宫晃了一圈儿回来就毁容,当皇帝傻啊?

怀恩老同志,宦官,前文有出现,隐形郑党。他要是不告东宫的状,鬼都不信!他告状绝对有一手,一张老脸摆出惊恐的表情,结结巴巴等皇帝发问。皇帝素知这个使了几十年的老奴不是个胆小的人,当然要问!

好哇!杀完闺女又想杀儿子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皇帝的心思越发活络了起来。

东宫终于没有掩下新昌死亡的真相,皇帝气恼半晌,还是把这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给压了下来,否则以东宫之能,早被诸王把这流言散播得天下传颂了。

新昌郡主之死不被重视,广平郡王脸上的伤却瞒不了人,有心人士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里面的故事。蒋卓终于忍不住来劝蒋进贤了。作为一个封建世家的好青年,对皇室的敬意取决于皇室自身的表现。君择臣,臣亦择君。如太子这样,实是难入世家法眼。魏王再差、晋王再矬,好歹有个名门楚氏的亲妈,再差也不会比太子差吧?

蒋进贤也想提拔家族后进,带着考验地问:“以你之见我当如何?”

蒋卓低下头,终于说出一番话来:“非但是叔父,诸臣之富贵,皆系于新储。欲立储,必先夺嫡。”算盘打得再响,魏王、晋王登基之后再有好处,萧令行不滚去死,也是白搭。

次日,蒋卓上表,称“向者太子太傅寿年不永,太子失教,请择良师为太子傅。”最后一道壕沟的挖掘工程正式启动了。

皇太子他儿子都要结婚了,还给皇太子选老师?更坑爹的是,没一个人肯接茬儿。

作者有话要说:搞掉太子神马的,是个政治包袱啊,一定不能背哒~朝臣谁都不肯背~

被这么些人一齐搞,太子的宿命哎~

☆、83腹黑与呆萌

太子突然发现;比起坑了他好几年的郑靖业;蒋进贤这货更加可恶!至少郑靖业不会这么打脸!蒋进贤平静地进言;平静地坐在他该坐的位置上,就好像他只是启奏皇帝今天天气晴朗、全国形势一片大好一样。

太子的处境变得十分地尴尬,几乎要站不稳脚。皇帝坐得倒稳;就跟听蒋进贤说起风了咱们别站外边儿说话了进屋吧一样。朝臣们在最初的一瞬间面色各异;连郑靖业肚里都吃了一惊;像他;不管是有意识还是不小心搞东宫;都是剪剪东宫的羽翼;从不直接动太子。蒋进贤倒好,不动则已;一动就单挑BOSS。

蒋进贤的脑袋当然没抽,只要包装得好,别说搞掉太子,就是干掉皇帝,也有人说你是贤臣。这是世家蒋进贤的观点。也是郑氏土鳖,完全不知道像这样的百年世家,在他们默许下倒台的皇帝不知凡几,这事就像是蒋卓的婚事一样,只要舆论操作得宜,汉奸也能说成是为国为民的“曲线救国”,包管不明真相的群众跟着感动得泪眼汪汪。

何况太子自身就有不检点的地方!蒋大人也是为社稷百姓考虑的呢。

朝会在几位高层没事人、中层被感染得也像没事人一样的气氛中结束了,蒋进贤被皇帝留了下来。

“老师的劝谏总是能听得进去一二的。”蒋进贤一脸的诚恳,作忠臣状进言。

皇帝沉默了:“容我想想。”凡是领导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代表他是真的打算去“三思”的,而且在更多的情况下,他是已经打定了主意的,优柔寡断的家伙是做不成领导的。如果你遇上了优柔寡断的领导,不是他在装柔弱,就是你该跳槽了。

蒋进贤不傻也不天真,已经看出皇帝对太子有不满而且不满还在发酵扩大,亲贵都不说太子的好话,这才下的狠手。应该说观点很正确,计划也很完美,唯一的缺点是执行者略有问题。

如果说“给太子这个中年人找个老师”的是袁曼道,皇帝一定会感叹袁正义真是一心为国,只可惜一腔心血要白抛洒了,太子根本不成器。可话是蒋进贤说的,这可不是个“纯臣”,皇帝怎么能相信蒋进贤是大公无私呢?

捅刀子这种事,它是个技术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得不留把柄的,也不是谁都能干完之后还能在老板那里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好在蒋进贤也不是太在乎,他都不在乎了,别人也就不用为他着急了。

皇帝说是“想想”,谁都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反正皇太子被打了脸,大家心里也都有数——皇帝对太子很有意见了。而且,太子也很不得人心了,太子的权威受到了公开的挑战。

陆续有御史参奏东宫“不法事”,如池修之这样翻出太子亲友强占民田的都是轻的,现在的人已经剑指太子。什么嗜酒、暴虐、荒淫,最可恶的是有人居然八出了上回皇帝生病皇太子住得最近却到得最晚,最后这一顶大帽子实在太沉,却也为皇太子提供了一个自我辩驳的机会。皇太子痛哭流涕地到皇帝面前喊冤:“当事时,并无一人告知儿臣。”

皇帝态度和蔼:“御史说话总好夸张,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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