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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重妻(穿越妻子vs重生丈夫)+番外 作者:公子无耻(晋江2014.01.18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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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仙儿看到楚湮在说这话时,拿着信的手抖得厉害。她猜到是君不凡与楚湮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然而具体说了什么,出于礼貌,她却是不能问的。
  
  何况,既然楚湮没有主动与她说,那定是楚湮不希望她知道,问也无意义。
  
  楚湮带着凤仙儿的信,很快来到了白家的府门前,又凭着白陆祠曾交给她的信物,进入了白家,见着了白陆祠。
  
  正是午后三巡时分,白陆祠半躺在雕梁画柱的凉亭下,半合着眼睛。风声习习,墨色的发丝伴随着紫色的衣角摆动。
  
  在侍仆的引领下,楚湮来到白陆祠的身边,轻唤:“白少爷。”
  
  听到楚湮的声音,白陆祠猛然睁开了眼睛,见是楚湮,惊喜:“阿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了仙儿最近的消息?”
  
  听到“仙儿”这名时,楚湮眼神一颤,目光落了下来。
  
  凤仙儿写于白陆祠的信就在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中。可是……
  
  楚湮暗暗将手中的信揉成了团,握紧,然后抬起头,笑道:“白少爷,凤五小姐已经决定要嫁与君家的少爷了。她让我来告诉你,她与你无缘也无份,还请你莫再打搅于她。”
  
  “什么?”白陆祠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不相信地摇头,“你说什么?她……她是这么说的?那日,是她主动与我说若是不得不嫁入君家,便与我……”
  
  “诀别赋,”楚湮隐忍着眼中的泪花,道,“她说她想听你箫吹一首《诀别赋》,从此与君天涯不再相见。”
  
  白陆祠怔怔地看着楚湮,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喵~~~O(∩_∩)O




☆、此生只若初见

  凤仙儿立于白家府前,听着从院中传来的屡屡如泣如诉却又决绝的箫声,大抵是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被触断,很痛。
  
  一个时辰前,楚湮红着眼睛告诉她:“白少爷拒绝与你再有任何来往,为了所有人着想。他说他不想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楚湮又说:“他说他想箫吹一首《诀别赋》,算是与你的诀别。此生,或许,不再相见。”
  
  她听了那些,本想努力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想到对方可能连自己写的信都没有读,辩解已经毫无用处,倒不如沉默。
  
  凤仙儿是孤身一人来白家的,因为楚湮说,那一首诀别赋白陆祠只希望她一人听。
  
  《诀别赋》是当年秦炎帝在白浅皇后死时所作,其中所包含的寓意是——三生三世绝。
  
  “前世不曾相见,今世不再相思,来世不会相慕。”
  
  凤仙儿缓缓念着这句三生三世绝,不知为何,眼眶是湿的。
  
  或许,这连朋友之情都可删去的三生三世绝的杀伤力太大。
  
  又或许,这个时代,本不是她可以混迹的。
  
  当生活中最后的一丝光芒熄灭,一切都湮灭了。而她自来到这个各种封建条框的世界里,便已身陷黑暗。
  
  她终是做了决定:既然决定亡命天涯,便不如给生命赌一把。为了不牵累樱子,也为了不牵累任何一个人,离开和死亡是个最佳的选择。
  
  也许,千年后的她并没有死,只是在等待她的灵魂回归。而只要这个世界的她死去,她便可以回去。
  
  定下心中的抉择,凤仙儿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转身,抬起目光的刹那,一个陌生男子黑色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男子模样俊秀,古铜的肤色,身姿健朗,腰间挂着一块九龙玉佩。论着那玉佩的珍贵程度,可判断出此人非富即贵。
  
  “凤五小姐?”黑衣男子认出了凤仙儿的身份,好似兴奋的模样,随即沉下脸,“小姐……刚刚是在哭?”
  
  凤仙儿无心理会任何人,便绕着道走了过去。
  
  黑衣男子却跟着她不放了,在身后,边走边拱手道:“在下是君家分家的长子君墨,请问凤五小姐这是去哪里?”
  
  凤仙儿抬头望了望天边的夕阳,苍白的脸上一片迷茫。“不知道,”她终是回答了话,不因对方是何身份,只因那一句好似关心的问候,“我想回到本该属于我的世界。”
  
  君墨听此大为不解,笑道:“凤五小姐说话真是风趣。不知何为属于你的世界?”
  
  凤仙儿叹了口气:“你不会理解的。”
  
  “啊?”君墨似乎是被这莫名的对话吓到了,止住了脚步,又或者有其他事,换了一个方向离去。
  
  大抵是走了许久,无意中来到了已经关闭的媚院前。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醒来时是在媚院后山的坟地,便想:若是在那里死去,说不定可以回去。
  
  定下心中猜想,凤仙儿暗暗一咬牙,转身向媚院后山行去。只是这一次,命运再次与她开了玩笑。
  
  媚院的后山宜地,布满了凤家的人。
  
  当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管事先生梁绒笙时,她呆了一呆。
  
  随即,两三个仆人紧紧抓住了她。
  
  梁绒笙看着一脸悲伤绝望的五小姐,眼神颤了一颤,摸着凤仙儿的头:叹道:“丫头,闹够了没有?”
  
  凤仙儿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梁绒笙,喃喃问:“您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梁绒笙笑答:“是司命先生算出你会来这里。”
  
  “哦,司命先生竟然会算命?”凤仙儿苦笑,“那不知她可算出我若嫁入君家,将有怎样的命运么?她可算出我其实根本不属于这里么?她可算出……我所想要的人生么?”
  
  梁绒笙怵了许久,终是不明白她的话。
  
  紧接着,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男子也出现了。
  
  像是谁的特意安排,君不凡此刻真实地站在她的面前,模样一如梦中那般,美得足以让任何女子为之疯狂窒息。只是显得年轻许多,尚是少年孩童的模样,眼神中,少了几许傲气。
  
  君不凡由于方才一路跑来而喘着粗气,见着凤仙儿时,呆了一下,冷道:“君墨与我说你在坟地,一副失魂的模样,我以为你遇见什么鬼。如今看来,还算尚好。对了,我正想问你来着,你便是这么讨厌君家吗?如此不愿嫁入君家?想来,我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做了这番无理之事,究竟是想怎样?”
  
  “君不凡。”在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沧海桑田后,凤仙儿再次叫起了这个名字,却是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充斥着胸口,带着难以名状的悲凉。似爱似恨,难受之至。想必,那便是前世灵魂的情感了。
  
  “什么?”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君不凡一下子竖起了耳朵。
  
  “你觉得我怎样?”凤仙儿思着君不凡嫌弃前世无貌无才的事,如此问道。
  
  君不凡竟当真打量了一番凤仙儿,微做沉思:“容貌虽不美,倒也不丑,尚能看得过去。若是嫁与我,我尚且能接受。”
  
  凤仙儿虽知君不凡是实话实说,可是还是……感觉很糟糕……
  
  抱着满肚子的火大,凤仙儿无奈:“在你的眼里,女子只是个玩物?”
  
  君不凡打愣:“什么?”
  
  “我便是死,也不会嫁给你。”凤仙儿回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是愣住。
  
  梁绒笙思着四小姐与君家长公子君天游的情感,苦苦笑了笑。
  
  这时,君不凡大笑。他突然想起了数年后,在君家别院里,凤仙儿抱着她刚出生两日的孩子,与他说的话,不知为何,心奇怪地痛,像是被什么刺到了。
  
  可是,像尘世所有人一样,得不到的便想得到。
  
  “那你要如何才愿意嫁给我?”君不凡收住了笑容,问。
  
  凤仙儿见君不凡竟然固执得想娶自己,一头雾水,心中默叹:莫不是,这就是所谓的,男子的虚荣心?
  
  “当你知道如何哄我开心的时候。”思考了一番,她这么回答。
  
  “哄你开心?”君不凡皱起了眉头,斜眼望着凤仙儿,“是想我做你的玩物?”
  
  一阵窃窃私语的笑声飘过。
  
  凤仙儿呼了口气,叹:“随你怎么想。不过,君不凡,对于不喜欢的东西,要学会放手。否则,最后弄得你我都不快乐,可是不值得的。”
  
  君不凡怔住,暗暗握起了拳头。
  
  梁绒笙见天色将黑,走上前,恭谨道:“二公子,天色不早,我可否带着五小姐归家。”
  
  君不凡点了点头,让开。凤仙儿路过他的面前时,他咬牙道:“凤仙儿,除了嫁与我做妻子,你根本没得选择!”
  
  在身后仆人因打哈欠松开一只手时,凤仙儿猛然抽出右手,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向脖子。
  
  只要在这里死去,也许灵魂就可以回去。她这般坚定地猜想。她已经不想再与这个时代矛盾摩擦下去了。
  
  然而,她没能成功。
  
  一道剑光划过,她手中的匕首铮然声响,击落于地。下一刻,一个蒙面的黑衣者出现,抱起了她,瞬间消失于众人面前。
  
  空中,九龙玉坠划过一道茵绿色的光芒。
  
  君不凡认得出那块玉佩只有分家的长子君墨所有。虽然不知道君墨是安何居心,但君墨救了凤仙儿,他极是感激,同时一阵心寒。
  
  那个女人,竟是真的连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是因为他如今是君家的废物么?是因为他如今什么地位都没有么?除此,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天空又下起了雪花,浸在昏暗的天色中,难以辨识,只是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如此真实。
  
  上一生,也是这个时候,他死在白战的手上。那时,天空好似也下起了雪。白色的雪,落在他的身上,融入血液中,冰彻骨髓。
  
  不知为何,死前的最后一眼所见到的,却是别院的妻子吐着鲜血昏倒在地的场景。他拼命地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女子清冷苍白的脸颊。
  
  只是,他的手触碰的仅是一个幻影。
  
  他不大明白死时为何会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后来想想大抵是出于某种愧疚罢!
  
  当年,他败于白战,并非因为实力,是因他在比武前喝了毒酒。
  
  那是皇帝与他的酒,他不得不喝,即使是察觉到酒中有剧毒。
  
  皇帝一直想除去君家,以打破四大家族的平衡,达到最终铲除四大家族,收回四方兵权的目的。那场比试不过是一场帝王的阴谋。
  
  重生十二岁,一切可以重新来过,只是以这种废柴的身体,让他不知是哭是笑。然而,他深知自己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能放弃自己和家族。他要着手改变一切,计划中,凤仙儿起了决定性作用。
  
  所以,他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女人。
  
  与她再见,变成了初见,却是断了缘分。
  
  她变了,成了不再受任命运摆动的孤冷女子。自然,这个变化是好的,更有利于他的计划。然而,难以控制是个心头大患。
  
  念此,他不由苦笑。
  
  凤五小姐的自杀,梁绒笙大为震撼,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她从没有想过那个女子竟是如此的倔强,是她难以理解的倔强。
  
  “君公子,”梁绒笙回过神来,向君不凡拱手,诚恳道,“我们定当会尽快找到五小姐,与你君家一个交代。还望您回去向族长道个明白,莫与担心。”
  
  “你还不明白吗?”君不凡侧了一眼梁绒笙,不耐烦地回答,“她根本不想嫁与我君家,你找到她又有何用?难不成想逼她再自杀一次吗?”见梁绒笙面露震惊之色,他仰起了头,面迎漫天雪花,迷上了狭长的眼睛,叹了口气,“待她想通愿意嫁入君家了,再说吧。”
  
  ******
  
  当天晚上,君不凡一脸认真地问丫鬟朽珍:“你说,如何才能哄女孩子开心?”
  
  朽珍本是分家主事先生君慕言身边的丫鬟,因着做事乖巧,而被派来伺候君不凡。又因模样俏美,供君不凡行些风流之事。
  
  朽珍红着脸,喃喃道:“少爷为何问这个?”
  
  君不凡将朽珍压在了床上,在朽珍耳边呼了口气,低语:“为了给你找一个更好的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非相思

  清早,君不凡正在朽珍的伺候下穿着衣服,房门突然被外面的人一脚蹿开。
  
  大哥君天游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一把将朽珍拽向了一边,紧接着揪住君不凡的衣领,怒目圆睁地喝问:“你可知君墨那小子去哪里了?”不等对方回答,又大声嚷嚷起来,“那个混蛋,那个混蛋!三天前明明说好今个一起去沙地练习九重斗,一早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人了!气死本大爷了!”
  
  君不凡将衣领从大哥的手中拽了出来,笑叹:“大哥淡定。”
  
  君天游横眉,怒语:“淡定你个鸟人!那个混小子竟然失信了,要本大爷怎么淡定?”忽然难得的安静,略作沉思,“莫不是……他看上哪家姑娘了……”
  
  于是,他更大声地嚷嚷起来:“混蛋小子,见色忘义,看我今个把他找出来大卸八块!”说罢,一拳便要击在一旁的案桌上。
  
  君不凡见势吓了一跳:那可是他前些天好不容易中意,花了千两黄金方买来的案桌!
  
  于是,护桌心切的他直接用身体挡住。那力道极大的一拳生生地让他挨了下来,只觉胸口裂了一般剧痛,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旁一直捂嘴偷笑的朽珍见此场景,吓得尖叫了一声,匆匆跑出去叫大夫。
  
  君天游这也才从愤怒的冲动中平静下来,面有担心,却是冷哼:“二弟,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懒没有练功,身子竟然弱成了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你可能真的会被父亲赶出家族。”
  
  君不凡咳了咳,擦去嘴角的血,眯着眼睛:“我没事,大哥不必担心。反正我注定是个废物,再练也没用,不如利用练无用功的时间多看看书。”
  
  君天游不屑地瞅了瞅那满桌子的书籍,重重拍了一下君不凡的头,怒眉:“大哥天天忙着练武,才没空担心你个鸟人。”
  
  君不凡被那一拍,身体踉跄了下,好不容易站稳,面露微笑:“呵呵……那不知大哥的武功进步到那个阶段了?”说着,他转身来到案桌前,从桌洞中取出刻印着君天游之名的印章。
  
  君天游垂手叹了口气:“你大哥也是无能,练了这么多天,仍然是君墨那混小子的手下败将。”忽而又眼露火光,“不过,我最近想出了破解他绝招的方法,正想着今个与他一试,不曾想……”又开始愤愤然了。
  
  “这个还你。”君不凡将印章交到君天游手上。
  
  收回印章,君天游愣了愣:“你那笔生意谈妥了?”
  
  之前,君不凡便是用与北方商人谈一笔大买卖的借口,问君天游要来了印章。自然,他并非为了谈生意,实则是想撮合大哥与凤家的四小姐,以达到他预期的某种目的。
  
  听此,君不凡笑了笑,却摇头:“很遗憾,没有。”
  
  君天游大笑,又大骂:“你个笨蛋!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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