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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妻居一品-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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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情书 T

丁柔缓缓放下车帘,阻断了尹承善的眸光,丁惠喃喃问道为何么陛下要廷杖他,六妹妹,他没做错,你所为的圆满指得是什么?”

“陛下廷杖他,打出了他的傲骨,打出了他的名望,此廷杖非彼廷杖。”丁柔眸子里闪过笑意,“他不挨一顿板子,是人都在宫门口吟唱秦风无衣,闹得皇上不得安宁。”

“不是皇上厌弃他,才打了他廷杖。”

皇上在熬鹰,即是成全他,也是给他个警告教训,尹承善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英明神武的文熙帝,丁柔让马车回转丁府,轻声说:“同时也给跪宫门的御史朝臣一个交代,表明立场态度,此事到此为止,谁再想掀起风浪来,就不是廷杖了。

“安国夫人?”

“皇上会召见安国夫人。”

“什么时候?”

“不是现在,衙门里不还有状告安国夫人乱杀无辜的人吗?皇上会受理,但他们的结果怕是很惨吧。”

文熙帝正有一股子火气没地方出,不能对背后兴风作浪的儿子如何,告状的来的正好,此事过后再也无人敢以枉杀状告安国夫人,弱肉强食哪都一样。

丁柔一路上告诉丁惠将来面对什么。她该如何说,”二姐姐,你记得千万不能着急,沉着¨沉着。”

“嗯。”

丁惠手心里满是冷汗,说不怕是假话,但看见贞姐儿,又看过尹承善,她不能再退了。如果她再不争气的话,丁柔也不会再帮着她了。

回到丁府后,丁柔丁惠分开,丁柔去了丁老太爷的书房,将所见的讲述了一遍,丁老太爷虽然没亲眼见到但从丁柔的复述中,也有了几分激动,脸上带有几许后悔,“尹承善一我当时真应该收下他。”

丁老太爷异常懊悔,“白白让他占了便宜,麒麟儿难寻。”

丁柔抿嘴轻笑他不做师叔的,丁老太爷道:“六丫儿给我磨墨。”

“嗯。”丁柔一手揽住宽袖,一手默墨,丁柔心很静,手上也不颤,丁老太爷提笔半天没落笔,抬眼看着身侧的豆蔻少女,一袭八成新湖水蓝斜襟夹袄,下穿一条百褶襦裙腰中系着配饰等小物件,盘起的发髻上插着一只白玉兰花簪头的簪子,眉眼清秀,肌肤白净,五官虽然说不上精致但却长了一双美丽的眸子。

丁老太爷鲜少盯着丁柔看,今日“六丫儿的眼睛像一个人。”

丁柔手微一顿,淡笑道:“像姨娘吧。”

柳氏只有眼睛最像太祖皇后,但因她为奴为妾,气质温婉,很难将她同太祖皇后联系起来,至于木太妃,丁柔看过太祖帝后的画像深深感觉木太妃一定是基因突变同生身父母都不像,但丁柔却不一样许都是穿越者的原因,她的眼睛,她的气质,同太祖皇后极为相合,丁柔主动提出像柳氏,丁老太爷道:“形似而神不似。”

丁柔放了一半的心,看出丁老太爷没往旁的地方想,”祖父,不写书信?”

她墨都磨好了,不见他动笔,丁老太爷起身,让开位置:”我说,你写。”

“啊。”丁柔有时会给他代笔,但大多是小事或者府里的事儿,“您不是要写给尹探花的师傅?”

知己的信笺不应当亲自写?丁老太爷在屋子里踱步,方才脸上的遗憾后悔尽去,转为爽朗的大笑:“谁说我写个他?老东西正得意着呢,我偏不让他得意。”

丁老太爷身子拔高了一分,满是笑意的看着丁柔,丁柔垂下了脑袋,心跳有些快,他是写给尹承善?

“你祖父我曾是燕京学院的老师,尹承善我没教过,但他他是燕京学院的学生,我给他去封勉励的书信,谁敢有异议?”

丁老太爷笑意更浓了一分,尤其是见丁柔难得一见的露出一丝的局促,“不收他做徒弟真是¨真是我¨”

“祖父。”丁柔脸上娇嗔一闪而逝,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学不来闺阁小姐装糊涂,学不来她们装羞涩,更学不来他们明明知道却敢说,如果不将想法说出来,谁又能了解?

“他本来是探花郎,是陛下看重的青年才俊,今日廷杖后,才名更显,我记得祖父说过,若想要扬名立万,一是天牢走一趟,二是受廷杖之刑,他父亲是当朝大学士,同样,家学渊源,以前他因庶出耽搁了些,他如今今非昔比,相中他的人怕是极多。”

多少好人家肯以嫡女下嫁,丁老太爷笑容僵在脸上,丁柔笑盈盈道:“您不必为我可惜,我从未觉得比旁人差什么,尹探花再好,他总是尹大学士的儿子,总是一团乱的。”

丁老太爷重重的叹了口,对丁柔的婚事有些为难,嫁得低了可惜了她这分蕙质兰心,嫁高了名门望族当家人不会娶庶女,尹承善是合适,但如丁柔所言,他那位嫡母,那位生母,尹府上下也够愁人的。

丁柔打算起身,丁老太爷按住了她肩头,“你代我写书信给他。”

“祖父。”

“听话。”

丁柔抿了抿嘴唇,提起毛笔道:“请祖父说。”

丁老太爷醇厚的声音在书房响起,勉励他再接再厉,劝解他戒骄戒躁¨丁老太爷说得很凌乱,想起一句说一句,丁柔不能照搬,唯有转化为她的意思,写在宣纸上。

丁老太爷站在窗口,凝望着院子里丁柔洒下花种子的地方,“写一首诗词缀在其后。”

丁柔想了想,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知君。

写下了最后一笔,吹干了墨迹,丁柔捧给丁老太爷看,“您看成吗?用不用我再誊写一遍?”

“你写得很好,诗也用得好。”丁老太爷对丁柔太满意了,她竟然选了这首诗词,知己,“知己好啊。”

丁柔淡淡一笑,将信笺放好,丁老太爷在信封上用印,并命人送去尹府上。丁柔如常的收拾笔墨纸砚,丁老太爷摇了摇头,是不指望她再露出局促了。”二丫头如何?”

“孙女以为,二姐姐会给祖父个惊喜,她是想通了。”

丁老太爷点点头,外面有人回话:“六小姐有您的信笺。”

“你去吧。”

“是。”

丁柔弯了弯膝盖,走出书房,丁老太爷摇头叹息,珍珠同鱼目你可分得清楚?

丁柔回到自己的屋里,岚心迎上来说:“方才三小姐来过,说是李思小姐下了帖子。”

“她还说什么了?”丁柔看出岚心的犹豫,坐下后拆开钱昭送来的书信,里面是钱老爷亲笔所写,给了许多的资料,并对丁柔表示感谢,不是她提醒,钱家怕是有大难,经过这么一闹,军需会被重提,钱家借着孙家脱身了。

信的末尾写钱晴下月成亲,下嫁管事,并不不是招婿入赘。丁柔嘴角弯起,钱老爷是个很聪明的让人呢,下嫁同招赘是两个概念,虽然实际上差不多,但给了钱晴的丈夫脸面,赘婿,在大秦太伤人了。”六小姐,您有没有听?”

“哦。”丁柔这才对丁敏表示关心,岚心说:“三小姐埋怨您独自外出,没同她一起去看尹公子。”

丁柔揉了揉额头,“随她。”

倦意上涌,最近几日她太累了,躺在床上,丁柔脑子里还模拟着丁惠的事情,仔细盘算有没有遗漏之处,既然她插手,事情得做的圆满些,她脑袋枕着手臂,你被廷杖得名,我我打了渣男,照样让旁人好,名和利全要了。

廷杖后尹承善回尹府养伤,看着伤势很重,但刑廷杖之人得了上面的暗示,下手很有分寸,伤及皮肉而不动筋骨,以尹承善的身体素质养个半月准好,还不带留下伤疤的。

自从他回府后,尹府里就没消停过,登门的人不少,而且都是来看望尹承善的,让尹府当家夫人吴氏很内伤,除了背地里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之外,她此时面上不敢亏待尹承善,只是说几句风凉话,让他生母立规矩伺候着出气。

在大秦除了嫡妻为妾室请封之外,妾室就别想得到诰命。在外面威风凛凛算无一漏的尹承善,他可没丁柔的‘胆略,敢于算计生父,即便尹大学士病了,嫡母也不会让他生母去侍奉,柳氏是特例,别的妾室想学,也学不成的,自从柳氏获得诰命后,正妻们都防着再发生这柳氏这种状况。

当时天时地利都在,丁柔才可一击必胜。

“小尹。”

“我不是为了子默。”

尹承善穿着月白袍子,领子很大,袍子因背后的伤势很宽松,隐隐露出胸肌,他同来看望他的信阳王齐恒对拳一笑,齐恒走出了门,一同来的李思走到他面前,问难的咬了咬嘴唇,“我感谢你帮了太妃殿下,但我不会嫁给你,我心里有人了,你放弃吧。”

尹承善的手放在了枕边的信笺上,一缕发丝垂在胸口,浓眉一挑:“你以为你是谁?天仙下凡?你不看在子默的面上,你进不来这道门,出去。”

“我”

“滚。”

李思哭着离去,齐恒摇摇头,“她被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

尹承善拿起书信,唇角勾起,“莫道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孙继祖在衙门口犹豫了片刻,最后拿起鼓槌,咚咚咚,敲响了衙门口的圆鼓。

第二百零一章 认罪 T

齐恒回到信阳王府,李思在木太妃面前委屈的落泪,往日的骄傲不见一丝一毫,木太妃坐在炕上什么也没说,眸子不知道透过李思在看什么,或者在看谁。

“小尹挨了一顿廷杖,没什么大碍。”

“嗯。”

木太妃叹道:“你既然不喜欢他,我不会勉强你,下去歇着吧。”

“太妃殿下。”

“下去。”

李思咬着嘴唇,见木太妃的冷淡,福身离开,太妃还是生气了,是气她不肯嫁给尹承善?不是她瞧不起尹承善,嫌弃他是庶子,李思不喜欢尹承善,甚至是怕见到他,况且她喜欢的是文采风流,肆意潇洒的杨和,为什么太妃殿下要逼她呢?她不是殿下最疼的人吗?

齐恒问道:“祖母想将她许给小尹?”

木太妃摆了摆手,“我就是有这心思,他也瞧不上。是我不会养女儿,一心补偿却将她宠坏了,也怪我没用心思教养,赶不上她多矣

齐恒嘴唇抿成一道线,他想提起丁柔,但他有怕惹祖母伤心难过,就在此时,门外有人禀告:”孙继祖状告其夫人抛夫另嫁。”

“孙继祖?”齐恒不明白了,木太妃起身笑吟吟的道:“是丁柔的二姐夫,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瞧瞧她安排的这出好戏,许是还有另外的收获。”

刑部大堂,按说刑部是不会受理这种民事纠纷的,但抛夫另嫁是极为严重败坏道德的,事关如今春风得意的丁栋,刑部官员不敢大意,孙继祖状纸后还提了提当年因木太妃含冤枉死的人,皇上有旨意可是让受理的。

“二姐姐,沉着,沉着。”

丁柔头上带着戴帽,遮挡住面容·在刑部门口握紧丁惠的手,不放心的交代着:“想想贞姐儿,想想你受得委屈,这是最好的讨回公道的机会。”

“六妹妹说的我都记得。”丁惠十指扣紧手心,袖口里放得是丁柔准备好的各种证据,在府里丁柔也曾模拟过大堂上会问的问题·甚至教过丁惠如何反击,“终于到我能吐出胸中怨气的时候,我不会放弃的,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他狼心狗肺,是他宠妾灭妻。”

“是以妾为妻,二姐姐最重要的一击留在最后,孙继祖无情无义,但那白氏也不能饶了,还是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别留着她了。”

丁惠咬咬牙道:“不会辜负六妹妹准备的这些东西。”

“好,我就在外面看着。”丁柔撩开齐朐的面纱,鼓励般的笑道:“等二姐得胜归来,贞姐儿也等着你呢。”

丁惠郑重的点头,转身道:“民妇丁慧按差令到堂。”

刑部大堂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看着丁慧议论纷纷:“就是她抛夫?”“听说还想将女儿卖了?”“丁家世代书香,怎么会养出这等小姐?”“据说还不守妇道呢。”

丁惠听见百姓的曲解议论,脚下却未见停滞,神色寻常,看不出害怕,她冷静沉稳的气势,倒也使得议论的人收了声,丁惠冷静般的环顾四周·议论声渐渐的隐去·丁柔训练过她,说得话比这时难听了许多·丁惠哭过害怕过,但今日却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她不会再退一步。

“你为什么拦着我?”丁敏不满的道:“为什么不让我同她们说,二姐姐是无辜的?都是孙家的错?你怎能忍心让二姐姐担着这等污名?她会紧张害怕,一旦在大堂上回答错了,怎么办?丁家的清誉没准会毁于旦。”

丁柔拦住了丁敏,等到丁惠进入去了,答非所问:“你别急,总有你表现的机会。”

“我哪是哪是着急表现?是为二姐姐不平罢了,贞姐儿太可怜了。”

一提起贞姐儿,丁敏不由的想到前生,她的女儿会不会受继母的虐待?到底是她的亲生骨肉,丁敏哪里会舍得,但重活一生明明有着更好的机会,她不愿意错过,谁不想活得更好?前生忘了吧。

丁柔缓缓的说道:“是可怜,所以才需要三姐姐仗义执言,一定会给您机会痛骂一顿。”

让丁敏来就是说出丁惠无法说出的话,丁敏的才学口才,以及如雷贯耳的才名都是必不可少的,丁柔含笑看向大堂,一切准备就绪,丁惠,能不能翻身就看你自己的了。

“祖母。”

“不必多言,看着。

在刑部衙门里面安坐着木太妃同信阳王,衙门门口的丁家姐妹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木太妃嘴角一直噙着笑,她的笑容让一众刑部的官员紧张万分了,安国夫人一向是笑着杀人。

主审官一脑门子汗水,对告状的孙獭祖多了一分的恶感,他难不成没听说皇上杖责尹承善?这时候还敢来状告安国夫人真是不知死活。可偏镰皇上有旨意,他不能不升堂,只希望孙继祖有点眼力,重点提提他夫人抛夫,少说几句安国夫人,还未妾室鸣冤,呸,如果他有这等糊涂的女婿非打死不可,抛弃他算是对了,省得身家性命被他牵连进去。

再见到柔弱明显大病初愈的丁惠,主审官心里有了偏颇,一拍惊堂木:“下跪之人有何冤屈?”

孙继祖是秀才,按照太祖规定是可免跪的,冷傲的看着跪着的丁惠,道:“就是她,这无情的妇人见伯父高升,嫌弃学生,打算另嫁,有违妇德。

想我孙家自从娶到她,不敢亏待一丝一毫,她在孙家耀武扬威,对待婆母不孝,苛责下人,打骂妾室,实在是是学生无能忍耐多日,原本来京城读书以求高中,谁知她¨蛇蝎心肠指使姐妹大闹我孙府,气病了学生的娘亲,抢走我孙家的骨肉欲¨”

用袖子擦拭沾了沾眼泪,孙继祖抽气道:”我可怜的女儿才三岁,就使得我们父女骨肉分离,如此恶毒的妇人,实在是学生瞎了眼儿。”

孙继祖一番表现的道了百姓的同情,有人高声支持孙继祖,”毒妇,毒妇。”

丁敏听着声音有点耳熟,这不是他们府上的虽然换了衣衫,黏了胡子,但丁敏还认得出,丁柔笑吟吟道:“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孙继祖越是得意,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越狠,如果没人支持,他冷静下来,这出戏还如何唱?能中秀才,会装模作样的孙继祖智商还是有的,丁柔不怕他不得意,怕得是他太冷静。

丁敏向后退了小半步,错愕的看着亭亭玉立的丁柔,因有面纱,丁敏瞧不清楚她的神情,但那双黑瞳含笑,冷意连连,她不是她能算计的了,丁敏不知丁柔到底为何改变了。

“大人,请准许民妇说两句。“

丁惠沙哑的声音响起,孙继祖见人支持正是头脑发热得意时,冷哼:”恶毒的妇人还敢申辩,是不是你劫走了贞姐儿,是不是你大闹府里?是不是你不肯回府?是不是你气病了婆母?你还有脸说话?”

“大秦律例,定罪之人都可伸冤诉白,何况未定罪之人?”

丁惠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面容是镇定的,仿佛看笑话一般看着孙继祖上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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