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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名门之再嫁-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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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娘惊骇的顿住脚步,转头看着捧砚,抚着肚子,低低的说道:
“捧砚,从昨晚上吃了药起,我这肚子就隐隐的痛,从前我母亲说过,怀着孩子时可不能想着孩子不好,就怕一想成谶,咱们还是想别的法子,别用孩子了,我有点怕。”
“姨娘!那你倒是说说,不用这孩子,姨娘还有什么?姨娘可别忘了,姨娘也是婢,其实和捧砚也不过就差了那么一线,静心院那边,再怎么着,也是主子,差着天地呢,姨娘不用孩子,想用什么?”
林姨娘被捧砚噎得脸上涨得通红,眼泪差点汪出来,捧砚眼神微闪,忙陪笑安慰着她,
“我不过是点一点姨娘罢了,可没旁的意思,姨娘可别多想了,姨娘是正经抬进来的贵妾,身份自然不一样,爷又独宠你,这身份也就贵重起来了,爷对姨娘这情份,任谁也替代不得不是。”
林姨娘舒过口气来,微微抬着下巴,声音强硬,仿佛也在安定着自己的心,
“爷跟我这情份,就是下辈子,也变不了!”
“那可是!可姨娘得让爷有话说不是。”
捧砚又将话题扯了回去,
“这就跟昨晚的肚子疼一样,不过做个戏罢了,姨娘叫得响一点也就成了,我在旁边扶着,断不会让姨娘伤着一星半点去,姨娘放心就是。”
林姨娘犹豫了半晌,勉强点了点头。
李燕语难得这么早起来一回,吃了饭,决定早点去玉枕阁呆着去,玉枕阁三楼堆满了有趣的古本珍本书,看累了,站在窗前,可以俯看这整个周府,最让人心旷神怡!李燕语穿了斗篷,拿了那只梅绽冬雪红铜手炉,正要出门,文杏急奔进来,满脸意外的禀报着林姨娘来了!李燕语一口闷气涌上来,差点带出血来,这两口子出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往她这里跑上了?阿米豆腐,但愿小羽的流言赶紧快快的传,传的到处都是,她聪明点,回去就肚子疼,好好的疼上几天,岂不是彼此清静。
小翎站在东厢门口,看着李燕语,低声问道:
“咱们要不要迎出去?”
“不迎!她是婢我是主,迎什么迎!就是让她明白明白这主婢之别,看她下次还来不来!”
小翎睁着小眼睛,看着解了斗篷,安然稳坐到炕上的李燕语,见她不象是赌气,也拿出了底气,抬了抬下巴说道:
“就是,再怎么说,二奶奶也是二奶奶!”
李燕语示意小翎推开南窗,透过窗户,看向院子和垂花门外。
林姨娘披着件绿底缂丝斗篷,斗篷帽子松松的笼在头上,帽子上缀着一圈雪白的银狐毛,在朝阳下,毛尖闪着水一般的亮光,捧着手炉,旁边一个容貌艳色、穿戴光鲜的丫头扶着,意态雅静的进了垂花门。
林姨娘站在垂花门下,转眼四处打量着,正要沿着抄手游廊,往左边走去,扶着她的丫头拉了拉她,努了努下巴,示意着院子。
李燕语心里咯噔一下,院子里虽说积雪已经扫干净了,可反倒更滑,路面上沾水的地方,都结了冰!那丫头要做什么?林姨娘要做什么?陷害她?
李燕语兴奋的转着心思,紧紧盯着林姨娘,怪不得一大早过来,只是这份心思,太狠毒了些,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那个跛子又不到自己这里来,这周家上下,摆明了把自己当摆设,私下里拿她当正经媳妇待,这是出了什么事了?竟然让她舍得下如此大的赌注,她要博什么?休了自己?扶正?她是姨娘,曾经为奴,嗯,如今还是官奴身份,扶不得正!
李燕语突然跳下炕,抓起斗篷胡乱披上,招手叫着小羽,低低的吩咐道:
“叫上文杏,赶紧走!从后门走,去玉枕阁,今天倒巧了!”
一边说着,伸手拉着小翎,边往后门奔边交待道:
“要出事了,我先躲出去,若真生了事,别急别怕,千万别让咱们的人往前凑,赶紧打发人去请大奶奶!”
李燕语推回小翎,奔出后门,小羽和文杏两个,一前一后小心的四下张望着,三人疾步往玉枕阁赶去。
捧砚扶着林姨娘,往前两步,走到台阶前,林姨娘小心的伸脚试了试,拧起了眉头,转头看着捧砚,低低的说道:
“这院子里冷,结冰了,太滑。”
“再滑也有限,姨娘放心。”
林姨娘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咬着嘴唇,扶着捧砚,探出了步子,小心的下了台阶,缓慢的往前走了几步,捧砚盯着安静无比的正屋,突然一声惊叫,脚下打着滑,拉着林姨娘往后倒去,林姨娘措不及防,惊恐的尖叫着,挥着手,脚下连连打着滑,实实在在的往后仰着,跌在了一盆铁树上,又从铁树上滚到了雪地中。
捧砚跟着林姨娘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扑在林姨娘身上。
跟着的丫头婆子片刻静寂后,一起涌进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尖叫着,冲过去想扶林姨娘和捧砚,林姨娘声音凄厉的不停的尖叫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柔软的绣花绫裙上,鲜红的血,慢慢渗了出来
满院的丫头婆子齐齐盯着那片越渗越快的鲜艳,又是一片静寂,捧砚一声尖叫,直直的晕了过去。
小翎依着李燕语的吩咐,看到林姨娘摔倒,连遣了两拨丫头婆子奔过去禀报大奶奶了,自己约束着静心院众人,远远站在游廊下看着热闹,反正林姨娘带来的人,比静心院当值的人多的多,也轮不着她们凑上去。
捧砚晕了过去,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群龙无首,只盯着林姨娘裙子上越来越艳丽的血色,大眼瞪小眼,扎着手,竟一起傻在了那里,小翎看得蹊跷,忙往前几步,下了台阶,挤过去看了一眼,吓得急忙转身奔了回去,姑娘真是神机妙算,真是出大事了,幸亏姑娘早跑了,要不然,真要出大事了!
小翎回到台阶上,转头叫过小叶,急急的吩咐道:
“赶紧去叫常嬷嬷,出大事了!快去!”
小叶转身就跑,片刻功夫,常嬷嬷拎着裙子,一路急奔进来,推开众人,挤到林姨娘面前,看着裙子上满是鲜血、已经晕过去的林姨娘,点着众人,手指抖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还呆着干什么?!赶紧把姨娘抬回去,赶紧抬回去!禀了夫人没有?禀了二爷没有?赶紧抬回去,赶紧打发人告诉大奶奶,赶紧请大夫,这可不得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
众人得了指令,几个婆子上前,七手八脚的抬起林姨娘,用斗篷胡乱裹了,抬着她出了院子,一路狂奔了回去。
捧砚还晕迷着,被两个小丫头左右扶着,一步不落的跟在后面众人后面,也奔了回去。
常嬷嬷看着林姨娘出了院门,走得远了,才转回院子,满脸寒霜、一个个盯过站在游廊里的众人,直盯到小翎面前,从牙缝里挤着字,
“你先说!”
小翎曲了曲膝,小心的答道:
“文杏说林姨娘来了,可二奶奶今天起得早,已经出门去了玉枕阁,文杏就去寻二奶奶禀报去了,我看着姨娘进了垂花门,不走游廊,竟然进了院子,走到那里,”
常嬷嬷目光顺着小翎的手指,看向院子中间的那摊血迹,
“扶着姨娘的丫头象是脚滑,两个人就一起摔倒了。”
常嬷嬷收回目光,冷着脸,挨个盯着春杏、小桃等人,春杏等人拼命点着头,常嬷嬷长长叹了口气,这林姨娘,小时候看着还好,这长大了,怎么长成了这样?
郑大奶奶半路上就被禀事的婆子截往林姨娘的院子,林姨娘小产了,已经抬回自己院子里了,郑大奶奶顿住脚步,仰头看着银装素裹的高大树木,嘴角隐隐渗出丝笑意。
林姨娘半身血泊的被人抬着穿过半个周府回到院里,周守信呆怔怔的听着捧砚泣不成声的禀报,只觉得满身的血都冲到了头上,四下转身寻找着趁手的东西,要去杀了那个恶妇!
 

16、弄巧成拙 。。。 
 
 
没等周守信找到趁手的东西,郑大奶奶就带着众丫头婆子,一阵风般涌进了院子,邹夫人扶着越橘,一路紧赶,走的气喘面白,也进了院子。
郑大奶奶命人拉着周守信,周守信凶狠着脸,更加用力的挣扎着,要冲出去收拾那个恶妇,郑大奶奶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径直进了屋,指挥着满屋吓傻了的丫头婆子侍候着林姨娘脱了脏衣裙,换上干净亵衣,裹好被子,又吩咐人在屋里多加了两个炭盆。
忙完出来,看着还在暴怒不已的周守信,和站在东厢门口、眼神飘忽不定的出着神的捧砚,正要说话,小丫头奔进来禀报,邹夫人进了院子,郑大奶奶急忙迎出去,扶着邹夫人进了屋,邹夫人也顾不上其它,气喘吁吁的直冲进东厢,一眼看到婆子手里捧着的满是血污的裙子,和仰面躺在榻上,面白气弱,还在晕迷中的林姨娘,惊的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话也说不连贯了,
“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请了大夫,不是说了没事了?这是怎么了?”
周守信在外间舞着双手怒吼道:
“都是那个恶妇!我要休了她!休了她!”
郑大奶奶转过头,冷眼看着畏畏缩缩跟进东厢的捧砚吩咐道:
“听说一直是你贴身扶着、侍候着的,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字也别漏了!这旁边看着的丫头婆子可多着呢,你且理一理,仔细的说!”
捧砚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扫了眼林姨娘,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看着邹夫人请求道:
“求夫人先让人去请大夫吧,救一救姨娘!大奶奶怎么处置我,我都不怨,求夫人先救了姨娘。”
郑大奶奶眼眶抽动着,盯着捧砚,几乎失笑出声,
“这丫头竟忠心至此,前几年我竟没看出来,你放心,这姨娘是周家的姨娘,这府里,有夫人,有二爷,姨娘可不是那没人疼的。”
邹夫人眯起眼睛盯着捧砚看了片刻,转头看着郑大奶奶训斥道:
“架她出去!主子出了事,这贴身侍候的,就没有错也是错!”
“等会儿只怕还有要问着她的话,等她回完了话再拖出去,母亲看呢?”
郑大奶奶贴到邹夫人耳边低语道,邹夫人冷着脸,勉强点了点头,郑大奶奶直起上身,示意捧砚退到一边,招手叫了跟在后头的常嬷嬷过来,
“母亲,这事,常嬷嬷最清楚。”
邹夫人点了点头,常嬷嬷上前半步,稳稳的曲膝给邹夫人见了礼,声音平和的回道:
“回夫人,二奶奶起的早,林姨娘过去静心院时,二奶奶已经离了静心院,去玉枕阁理书了,林姨娘一路进了院子,丫头们没敢拦,也不知怎的,林姨娘竟下了台阶,进了正院天井,摔倒在天井里,奴婢来时,已经让人去请二奶奶回来了。”
“天井里?这下着雪结着冰的,去天井里做什么?”
“回夫人话,奴婢不知道,是林姨娘的丫头捧砚扶着一起进的天井,静心院院子旧了,天井里地不平,一有点雨雪就积水,上次大奶奶特地过去看过,本想开了春就动工修一修的,谁知”
郑大奶奶眯着眼睛、眼底带着笑意,瞄着捧砚,邹夫人抬手点着捧砚质问道:
“你说!”
捧砚眼底闪丝惊恐,二奶奶竟然不在院子里!捧砚面色仓惶中带着死灰,转头看着榻上晕迷不醒的林姨娘,抬手指着林姨娘,‘扑通’跪倒在地上,口齿含糊的回道:
“不怪我!不是我!回夫人话,是姨娘,姨娘说院里的铁树好,要去赏树,是姨娘要去的,非去不可,我一个奴婢,拦不住,奴婢说了地上滑,是姨娘,是她自己!”
“你不知道二奶奶没在院子里,是吧?”
郑大奶奶突兀的问道,捧砚急忙点着头,
“她们没人跟我说”
郑大奶奶抬手止住了捧砚的话,转头看着邹夫人,邹夫人脸色铁青,也不看郑大奶奶,冷冷的盯着站在东厢门口的周守信,
“是你让她去静心院的?”
“是,我让她”
邹夫人站起来,冲了两步过去,突然狠狠的甩了周守信一巴掌,点着他,喘着粗气骂道:
“我怜你是个不全的,从小处处由着你性子,如今竟然把你惯成了这样败家的孽子!你花了上万的银子买这贱婢回来,我由着你,你说要纳她,目她为妻,我也由着你,帮着你千挑万选了这么个好媳妇回来,你说说,你那媳妇哪一处碍着你的眼了?碍了这贱婢的眼了?你和这贱婢必要置她于死地?连孩子那是你自己的亲骨肉,你都能狠得下心来,使出这样狠毒愚蠢的招数!这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杀父弑母了?我疼你,竟疼出你这么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来?!”
邹夫人说着,号啕大哭起来,郑大奶奶忙上前扶着邹夫人坐下,担忧的劝道:
“母亲,保重身子要紧,您昨晚上一场气还没疏散,这会儿再气着,让守哲怎么办?还有守礼,岂不心疼死?母亲别哭了,这儿也正乱着,我先扶母亲回去歇着,这儿的事,反正孩子也没了,下剩的,也没什么大事,有媳妇儿看着就行,我先扶母亲回去歇着。”
邹夫人用帕子捂着眼,点头答应着站起来,任由郑大奶奶扶着出去了,周守信傻了一般呆站在屋子里,左右转头看着,目光聚拢到捧砚身上,又移到了面色惨白,死一般躺在榻上的林姨娘身上,看着郑大奶奶扶着邹夫人出去,才恍过神来,跛着脚奔到榻前,用力推着林姨娘吼道:
“你给我醒醒!我知道你醒着!你说话!”
林姨娘被他摇得头发散乱,倒真醒了过来,睁眼看着周守信,哽着口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凄惨的叫着:
“守信,孩子孩子没了,她害了我的孩子!”
“谁?谁害了你的孩子?”
周守信一下子冷静下来,猛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面白似鬼、紧张万分的捧砚,声音冷静的问道,
“你让我去陪罪,可她,她害了我的孩子!”
林姨娘哭得撕心裂肺,她的孩子,竟然真的没了!
“到底是谁?你给爷说清楚!”
周守信猛的把林姨娘扔到榻上,怒吼起来,林姨娘头目森森的看着暴怒的周守信,下意识的回答着:
“二奶奶”
周守信猛的站了起来,低着头,满眼震惊、困惑、失望和伤痛的看着林姨娘,捧砚暗暗舒了口气,念了句佛,好歹打着了一个。
林姨娘被他看的越来越不安,转头寻着捧砚,
“捧砚,扶我起来,我觉得身子下面这血还在流,大夫呢?我要死了?”
周守信抬手拦回捧砚,看着林姨娘,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来,刚才你是真晕过去了,倒不是装的,我告诉你,你去静心院的时候,你故意摔倒在天井里的时候,二奶奶不在院子里,她早就去了玉枕阁,那院子里,没有你要诬陷的人!”
林姨娘愕然看着周守信,又转头看着捧砚,由惊愕而不敢置信,脸上一会儿青一会红,心里空荡荡的,唯一清晰的,是身下的血,一直一直在缓缓的流着。
李燕语回到静心院,站在正屋檐廊下,默然看着院子里那一抹暗得几乎看不出来,却依旧刺目无比的血迹,耷拉着肩膀,无奈的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想过点安生日子,都这么不容易!
李燕语垂着头,转身进了正屋,吩咐小翎挑了身颜色暗淡的衣服斗篷换了,带着小翎小羽,往正院邹夫人处请罪去了。
郑大奶奶接出了正屋,拉着李燕语的手,低低的说道:
“别怕,那会儿,你也没在院子里。”
李燕语感激的看着郑大奶奶点了点头,进了正屋,垂着头跪倒在榻前,胆怯的请着罪,
“母亲,都是我不好。”
“我的儿,你起来,你也不在院子里,这事可怪不上你,赶紧起来!”
越橘忙上前两步,和郑大奶奶一起扶起了李燕语,扶着她坐到了榻前的扶手椅上,李燕语眼睛微红,抬头看着邹夫人,懊悔的低声说道:
“若是我在院子里,迎到院门口,也许就没有这样的事了。”
邹夫人脸色微变,扫了郑大奶奶一眼,沉着脸责备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她是奴,你是主,她过来侍候你是正理,哪有主子迎着奴婢的道理?你是咱们周家正正经经花轿抬进来的二奶奶,往后可不能这么妄自菲薄!”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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