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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侯门嫡女-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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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元鹤闻言又见慧安唇角勾着一抹悲凉的笑意,他便目光微沉,道:“女子所谓的良人不也是能够她尊荣和安逸全活的男子吗?家族联姻,利益互通,这世上所有女子都如是。”

慧安听罢心一触,到底是摇头一笑抚了抚关元鹤紧蹙的眉头,道:“我明白,不过是一时感叹罢了。只是我不管别人如何,我要你喜欢我,便只是喜欢我这个人!就如我喜欢你,只因你是你一般!〃

关元鹤不觉一怔,瞧着慧安明眸中荡漾的情意,他眸中也闪烁起宝石般的光辉来,唇角便跟着扬了起来,将额头抵上她的,道:“慧安……我知你喜欢我,可你也不必说的这般直白吧,心都软了。”慧安闻言这才惊觉自已说了什么,面颊唰的一红,关元鹤便抵哑一笑,唇却就势落了下去。

这日关白泽回府便如往常一般先到福德院中请安,他陪着定国夫人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定国夫人便和他说起了慧安今儿掌事的事来,言语间不乏称赞,关白泽闻言自也心中高兴,便哈哈笑着附和了两句,定国夫人便突然又道:“你那媳妇总归是掌理了中馈多年,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来这回虽是夺了她中馈的权力,但她也不算出了大错,洁丫头和卓哥儿的事你也不能都怨在她的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也是你平日对孩子们太过疏忽所致。今儿安娘掌事,你那媳妇只怕心气难平,听说不小心摔了两只花瓶,你也多劝劝她。”

关白泽闻言眉头便微蹙下,定国夫人见此就未再多言,又念叨了两句别的事便令关白泽回去。

关白泽坐上桥子,出了福德院,便有小厮问道:“老爷,可是还往清姨娘……” 这些日子兰姨娘因四少奶奶落胎一事吃罪了关白泽,崔氏又在禁足,故而多日来关白泽都是歇在清姨娘那里,如本听闻了小厮的话想着方才定国夫人刻意说的那两句,他便沉声道:“回祥瑞院。”小厮闻言一愣,却忙吩咐了一声,轿子便向祥瑞院而去。

关白泽到时院中静悄悄的,正房燃着灯,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头连个服侍的丫鬟也无,他进了屋听到里头又咳嗽的声音便大步进去,却见崔氏躺在床上神情憔悴,正在赵妈妈的拍抚下剧烈地咳着。他眉头头一蹙,沉声道:“这是怎么了?” 

崔氏二人闻言吓了一跳,见是关白泽站在屋中,崔氏一愣,半晌赵妈妈才慌忙反应过来请了安,又快步出去请人来伺候,关白泽见崔氏挣扎着要起身便走到了床边,压住她的肩头,道:“不必起来了,这是怎么了?”崔氏眼眶就是一红,却笑道:“老爷怎么来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着了凉,心里头又担心卓哥儿和洁儿,身子便有些沉。” 

关白泽本就是因这两个不长进的孩子生崔氏的气,也最是厌恶崔氏这偏袒孩子的慈母模样,闻言面色就沉了下来,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还能短了吃食不成!” 崔氏闻言也知关白泽气还没消,自己不该提起此事,故而便只诺诺地道:“我也是瞧卓哥儿今儿来请安面色不好,病怏怏的,这才……”

关白泽便冷哼一声,怒道:“病怏怏的?怎先前在内院和丫鬟们胡混时不见他病?如今刚搬到外院倒是病了起来!”崔氏闻言面上一白,知道心急之下又说错了话,便没再开口。

关白泽却怒气难消,又道:“今年秋闱若是不中,便送回江阳本家在阁楼上思过一年,我倒看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崔氏一听要将关元卓送走,登时便慌了,忙道:“我定好好督促他用功读书。” 

关白泽见她眼泪要落下来,便烦躁地踱了两步,接着才道:“你只当我不心疼他,我这是为他好才拘着他。他如今已是不小,可你眼瞧他除了会和丫鬟厮混,逗鸟走狗,还会些什么?我也不指望他能多出息,起码不能败坏门风!〃 关白泽言罢见崔氏眼泪滚滚,到底顾念多年的夫妻情分,未再怒言,却劝道:“你若真为他好便看管着他,他这般也是难成大器了,将来守着些家产一辈子也吃不了什么苦头,只是总得有人帮衬他才行。我如今年事已高,朝廷上……” 

关白泽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并未说下去,接着才又道:“锦奴是他的亲哥哥,便是感情浅,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眼光放远些,为卓哥儿谋条长路才是正经。你如今眼巴巴地盯着这府里,将来便是为卓哥挣上个金山银山,那也得他自己有那守住的本事才成啊!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说你怎么就……”

关白泽说着已是恼怒地蹬了崔氏一眼,见她面色变幻不停到底没再多说下去,只失望地摇了摇头,眉眼间挂上了疲累,道:“罢了,你早些休息吧。”他言罢便往外走,崔氏一愣,忙道:“老爷您去哪里?”关白泽不曾回头,道:“我去书房睡。”

嫁给关白泽这些年,崔氏从未听他将话说的这么请楚明白过,方才一时已经怔住,如今瞧着关白泽的身影佝偻又萧索,想着方才关白泽的话,崔氏不由瞪大了眼晴,面色惨白起来,忙道:“老爷!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关白泽这才转过身来,只道:“无事,我说的话你多想想便是,早些歇着吧……”他想了想到底又加了一句,道:“卓哥儿是我的幺儿,我不会害他的。”

言罢他便大步出了屋,屋中一空,崔氏眼泪便滚了下来,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张妈妈本就在外头守着,屋中的动静倒是也听到了,关白泽一走,进来见崔氏哭的难抑,便忙劝道:“夫人快别哭了,这大晚上的,伤身。”

崔氏闻言却拉了张妈妈的手,道:“你听到了吗,老爷心里有我们呢……”张妈妈见她这般眼眶便也跟着一红,连声道:“老爷心中自是有夫人和小姐公子的,夫人快莫伤心了。” 

崔氏却是摇头,泪水滚落着,道:“这些年他从不曾说过这话,我知他心里还装着那顾舒云,对我们母子不上心,这些年也早就绝望了,只想着能为卓哥儿多筹谋,没承想老爷他心里还是念着我们母子的好的,他也是为卓哥着想着的。”张妈妈便道:“奴婢早说老爷看中夫人,夫人偏不信,这是好事,夫人快莫哭了。” 

崔氏这才渐渐露出了笑模样,又想着关白泽的话,倒是觉出几分味来了,只道:“你说,将来卓哥儿若是有个什么事儿,三爷他真会顾念兄弟之情拉上一把吗?他连生身之父都……”

张妈妈闻言也面露沉思,道:“夫人是在想老爷的话吧,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三爷只怕有开府另过的打算呢。三爷虽是对老爷有气,但就像老爷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卓哥儿那和他到底是亲兄弟啊,便是他不愿拉,这世人的眼晴却还盯着呢。” 

崔氏听张妈妈这般说,面上便沉思了起来,张妈妈便又道:“夫人虽不是三爷的生母,这些年三爷又不在府中,虽是也闹过些不愉快,但到底夫人从不曾苛待了他,他也不至那般狠心啊。”今日慧安收拾了胡奎两口子,崔氏气的不轻,张妈妈却瞧出了慧安的能耐,她跟着崔氏时间已久,对崔氏极为了解,已瞧出崔氏不是慧安的对手,如今听了关白泽的话倒也觉着有道理,这才如是道。 

崔氏闻言点了点头,越发心思沉了起来。只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第182章  岁月静好

接了中馈后,慧安每日都忙碌的很,府中大小事宜都要过问,每日不时就有婆子管事来请示事宜,好在慧安那日拿胡奎夫妻开了刀,倒是压住了关府上下的奴才们,虽说处理府中琐事要费颇多时间,但按照她新定的规矩,下人们各司其职,没有人捣鬼,倒也还算清净,到底还是被她挤出了琢磨和研究柳枝接骨术的时间。

自那日得知西藩国王高木仁要带着西藩马医和大辉太仆寺的大人们进行切磋,慧安便抽时间翻了不少西藩医书,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次机会她是一定要把握好,在太仆寺选拔官吏的盛会上脱颖而出的。

只是这样一来,她倒是比关元鹤更见忙碌,加之关元鹤近来也常常往府外跑,两人有时一日都见不上一面,只夜半慧安能迷迷糊糊知道人回来过。便是他在府时,慧安多半也忙忙碌碌地来回跑,只用膳时候能说上两句话已是不错。

这日慧安从内书房出来,正见关元鹤从外头进来,这些天来他一出去往往就到天黑才回来,慧安不想这会儿能瞧见他,倒是微微愣了下,这才笑着道:“怎么回来了?

关元鹤见她眸中闪过光彩,面带欣喜和愉悦,不觉上前便要将她抱入杯中,慧安却是一惊,忙错开步子躲开了他,道:“别,我身上不于净。”

自那日关元鹤在马厩把慧安抱回便吩咐下人收拾出了一间明堂,专门给她治疗受伤的动物,那明堂离近马厩,平日里下人将受伤的动物运到明堂,待慧安处理完再送回马厩,虽说是麻烦一点倒也不算太费劲。慧安方才在明堂那边给一只小狗处理了碎骨,因遇到一些问题故而回来翻了下书,如今身上却是还沾着些血迹。

关元鹤见她躲开自己,却是将眉一挑手臂一伸便将慧安拉了过来,固在了怀中,感觉慧安挣扎,他却沉声道:“别动。”慧安这才好笑地安静下来,关元鹤便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沉声在她耳边道:“以后不准躲开我。”

慧安闻言一愣,只关元鹤的口气却是霸道无比,不容一丝辩驳的余地,她不觉哭笑不得,感受到他搂在腰间的手猛然用力,慧安才忙着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我手头的活计没弄好呢。”

上次那只小狗没包扎好伤口慧安就被关元鹤抱了回去,结果那只狗伤口感染没两日便去了,今儿慧安岂能再随着他。关元鹤闻言却不愿意了,不由分说他抱了慧安便往书案前走。

他在案后坐下,将慧安放在膝头,不顾她好言好语的相求,只道:“几日都不曾好好说说话,你便不想我?”他说着却是在慧安的耳边轻轻啄了下,慧安登时心一酥接着便安静了下来,窝在关元鹤的怀中享受着此番的静谧,关元鹤却也没再吭声,只紧了紧怀抱,靠着椅背闭上了眼晴,半晌慧安才轻声一笑,道:“这便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吗?

关元鹤闻言睁开眼晴瞧向慧安,回道:“岁月静好,浮生来回,默等一人生死陪……所谓的岁月静好大致当如是了。”

关元鹤的声音带着一种缱绻的温柔,慧安笑着抬眸正迎上他深邃的眸子,两人相对无语,半晌关元鹤才啄了下慧安的唇,笑着道:“汪杨松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大概再几日便就到了。”

慧安闻言微愣,接着才眉眼弯起道:“你怎么把他调回来的?这叫不叫徇私枉法?”关元鹤却道:“朝廷从西藩又购了一批战马,他这次回来是为运送战马之事,可和我没关系。”

慧妥闻言一笑,只道:“是是,和你没关系,你是最公正廉明的朝廷肱骨之臣。”

慧安言罢便目光晶亮着兀自筹谋了起来,关元鹤见她一脸兴奋地盘算着,不觉宠溺地摇摇头,兀自拾起桌上的文书看了起来。慧安回神时见关元鹤瞧的认真,便蹭着要自他膝上跳下去,道:“你瞧吧,我去……”她话尚未说完便散被关元鹤又拉了回来,沉声打断她的话,“坐好,乖乖陪我看会儿东西。”

慧安见他不放人不觉便有些无奈,关元鹤却不顾她哀求的目光,道:“去帮我把荆州知府姚安的文录找出来。”

慧安瞧出关元鹤今儿是打定了主意不叫她自由,便也认命了,起身走向第二排书架寻起文录来。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不少折子,都是一种颜色,厚薄不一,这一架子的折子却记录的是大辉四品以上所有官员的平生。

慧安寻到那姚安的文录,想了想又随手将关白泽和沈强的也翻了出来,心想着好歹是自己的长辈,闲着也是闲着,便翻翻吧。将文录递给关元鹤,慧安便窝在他的怀里翻起了关白泽的文录,虽是自己的公公,但慧安对关白泽的平生还真是不了解,只知他坐在左相的位置上十一载,算是大辉较为年轻的相爷。

如今瞧了文案才知关白泽竟是科举出身,是一甲前三十。如关府这样的世家,实不需走科举门路,一般都是经举荐便能出任官职,大辉的科举制是贤康帝登基后才慢慢加重了录用比例,越来越重要起来的,在关白泽那时候科举对寒门子弟来说虽已是一种出路,但是像关白泽这样的出身,实不用如此。

关白泽能在科举中脱颖而出,也实属难得,也怨不得关元卓书读不好他会那般的生气。而他做的第一任官却是小小知县,其后数年也没什么作为,官升的并不快。只先皇永安三年时,陂陀国国王策动南萤蛮族发生了叛乱,意欲兼并南萤拓展领土。

朝廷当时正对东南用兵,无暇顾及,大臣们也因南萤之事争执不定。而当时的关白泽却任着鹤源政司经历,鹤源是大辉边疆之地,临近南萤,关白泽自动请缨,愿孤身出使南萤,平息叛乱。他的请缨折子递上,先帝当即便允了,关白泽也果真不负众望,只身深入南萤。不久,他竟果真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南萤部族当时的乌赫族长回心转意,和陂陀国决裂,重新臣服了大辉。

先帝自是龙心大悦,厚赏了关白泽,并将其调入京城作了近臣,自那之后,关白泽承先帝隆宠,平步青云,不足而立之年便出任了史部朗中,之后入弘文院,出任刑部尚书,都察院御史,吏部尚书,直至左相一职。

论起来关白泽算是极为年轻的丞相了,当初其不战而屈人之兵,一袭青衫身入敌军时不过双十年华,想来也是惊世绝艳的,慧安想着不觉便抬头道:“不想父亲还是个辩臣,那南萤族长既已决定反出大辉,想来是陂陀国允诺了他什么好处,父亲竟只凭着一张嘴便叫那乌赫族长回心转意,真真算是鬼才了。”

关元鹤闻言却嗤笑了一声,道:“这世上之事不过利益二字,陂陀国许诺的,我大辉亦能,先许以浮利将南萤族长骗到京城,又被信弃义将其杀之,这便是你说的鬼才。”慧安听罢不觉一愣,接着扬眉诧异地道:“这般国家大事出尔反尔,岂不有损大国信誉?”

关元鹤便唇角挑起讥讽的笑意来,道:“不过是口头许诺罢了,那乌赫族长也是被骗了。从南萤到京城便要两月有余,乌赫族长到京时,大辉已能腾挪出兵力直通南萤,族长在京暴毙,又有大军震慑,南萤已错过了最佳时机,也只能束手就擒,任由大辉宰割了。不久,朝廷便册封了新的族长,乌赫一家被赐死,南萤本是自选族长,自那之后便被剥夺了此权,每任族长都只能经朝廷认可才能作数。”

慧安听关元鹤言语间对关白泽连声讥讽,不觉抿了抿唇。只是关白泽本就对不起关元鹤母子,慧安觉着当年的惨剧关白泽要负很大责任。顾舒云死得这么悲凉,关元鹤不原谅关白泽也是理所当然,慧安也没想着劝他和关白泽和好。想着关白泽在朝堂上也算能呼风唤雨了,可是在家,妻子枉死,儿子对其恨意难平,继室的一双子女又都不求上进,临到老了却不知他回想这一生会不会哀叹一声。

慧安想着便是摇头一笑,关元鹤却是将她手中的文录一抽,极厌恶地扔在了桌上,拉着慧安起了身,道:“陪我去跑两圈马吧。”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八月初.西藩国的使团也总算到了京城。

大辉幅域迂阔,疆土广大,自立朝边境虽常有兵戎,但亦和西域各国来往频繁,西藩便是大辉的附属国,和大辉历来都有通婚。先帝时曾嫁慈仁郡主和亲西藩,为西藩国王的二贵妃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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