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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侯门嫡女-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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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玉闻言却是一愣,脚步慢了下,接着目含愤怒地瞪了慧安背影一眼,直道她心思狡诈,居然还敢挑拔离间。一怒之下忍不住微提了声音,恨声喊着:“你站住!” 

只她刚赶上两步,追上慧安,一直走在两人前面的顾妤馨却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姜红玉笑道:“郡主怎那么慢,我可还等着和郡主一道上楼呢。”

顾妤馨的面子姜红玉还是要给的,她闻言匆忙着收了瞪向慧安的目光扯了笑便快步行了上去。

慧安只觉顾小姐扭头时那一双盈盈的眼眸望过来了一眼,于是瞧着顾小姐的背影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瞧着姜红玉与方才恍若两人地拉着顾妤馨说话,慧安兀自一笑。

其实对于姜红玉这样的,慧安细细想了觉着也挺可悲,和前世的她倒是有些相像的,同是家中的小霸王,被疼到了骨子里,于是就养成了心思单纯,骄纵易怒的脾性,这样的姜红玉即便是嫁入王府做了王妃,只怕路也会不好走呢。便如前世,做了太子妃的姜红玉对人却更加刻薄尖锐,这何尝不是因为在后院的失宠所致。一个女人只有在后院的争宠中占了上风,才会心气平和,待人也多几分和善吧。

慧安几人上了楼便被各自的祭酒博士叫到了跟前,只是免不了一阵最后的激励鼓舞。


慧安和聂霜霜却是最后到的,上楼时文思存和白御临已围在了柳祭酒身边,和他谈笑着。

文思存今日穿着一件月白长衫,缀着白玉佩,束着玉冠,端的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名俊公子。而白御临和文思存作比,却是另一种风格了。他穿着一件窄袖武士袍,足蹬长筒祥云纹的方口靴,头戴黑色英雄巾,镶着金丝边。他本就长的挺拔高大,皮肤微黑,一脸阳刚之气,如今这般倒也英姿不凡,俊朗伟岸。

文思存见慧安二人过来,目光在慧安身上微凝,面上不自禁地闪过惊艳之色,接着便勾唇笑了起来。慧安被他瞧得心下发毛,面颊微红着错在了聂霜霜身后,低首间却觉聂霜霜那粉嫩的耳垂儿在阳光下呈观半透明的红艳之色,配着她翠色的耳环,真是顶顶好看。

她这边走着神,那边柳祭酒便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串的之乎者也,大体意思就是要五人今日一定好好将国子监的求学、善学精神给表观出来,说白了就是要五人一定争气,比试一定要将太学给死死压下去。

慧安却瞧着白敏瑜发白的面色,黑青的眼窝,满头大汗的额角不由有些担忧,还没来得及劝慰几句,便听下面传来一阵喧嚣,却是五个被请来做两学比试的评判到了。

柳祭酒当即便将一段激励的话干脆利落地落了尾,大步去迎几人。慧安望去,一眼便见淳王和秦王并排走在最前面。

要说贤康帝的几个儿子,还真长的是各有特色,平分秋色。

李云昶自不必说,这淳王亦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他体格强健,浓眉大眼,五官出色,身姿英挺,只是面上总带着一股子傲色,通身霸气,瞧着极为气概不凡。而平王虽无淳王这股霸气,但也是玉面隽美,通身清贵,沉稳不凡的。就连那生而不足的秦王也是个相貌端正,气质文雅的。

平王李云毅和秦王李云昶并肩而来,两人一个高大威严,一个温润从容又都带着天家威仪,登时便令气氛为之一肃。

而两人的身后行着的是朱纪文老先生,和翰林掌院学士白济德大人。关元鹤行在最后,似是为了配合前面两位老人温吞的步伐,他走的也很慢,步子却迈的很大,让本就气质沉稳的他显得威严沉冷。

今日他穿着件偏暗色的蓝色云纹宽袖长袍,腰系玄色黑玉带,比之今日众人特意装扮鲜亮的衣饰,他那样子却显得清冷了些。

不知为何,慧安瞧着他那蓝衣不由就又瞧向不远处的顾妤謦,显然顾妤馨也发现竟和关元鹤穿了同色的衣服,此刻她正面带红晕,满目晶莹地盯着关元鹤,神情显得娇羞而喜悦。这样的她,倒是令慧安觉着宛如清丽脱俗的仙女下了凡间,动情之余少了世仙气,多了丝人气。突然顾妤馨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娇羞地低了头,右手不自觉地缠着手中帕子,一副小媳妇的模祥。慧安一愣瞧向关元鹤,正巧捕捉到他锋锐唇角边带着的那抹一瞬而逝的笑纹。

只慧安的目光一落过去,关元鹤便似察觉到了,立马便将目光转了过来.慧安却匆匆地低了头,心跳有些发快,倒似偷了东西的小贼一般,万分不乐意让他发现她方才在瞅着他。

待五位评判被请上二楼,慧安几人便也上前行了礼,然后便在祭酒的吩咐下往楼下行。只慧安经过李云昶身前时,耳边却忽而传来他极低的声音:“好好发挥。”慧安脚步微顿了下便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倒是行在她身边的聂霜霜似是察觉了这边的动静,讶异地瞧了慧安一眼。而姜红玉却有意地落在了后面,慧安下楼时正见她对淳王行礼,而淳王则目光柔和地和她说着什么,想来姜红玉是在感谢那日在马场上得了谆王的相救之恩。

慧安五人和太学参加比试的五人一起在国子监书童的引领下坐在了离观骑阁下另外制备的席案台上,他们一坐下那边便立马响起了肃静的钟声,接着全场一静。

观骑楼上评判、祭酒、博士直讲等人己纷纷落座,接着慧安瞧见柳祭酒和李院士相互推辞了一番,最后由柳祭酒站起来,缓步上前之乎者也地说了一通赞颂圣人的话,接着才道:“今日国子生与太学生齐聚一堂,实乃一场盛事,两学之比试,不仅是我们两学之间相较长短,取长补短,以求共同进步之良机,亦是我们两学学子间相互切磋学习,同求精进之契机。虽不能人人参比,但入选参比的人选乃是凭着公平公正的基准随机选出,亦能代表各学学子的真正水平,老夫指望入选学子能引以为荣,并发挥各自所长,将国子监与太学共同秉持的求学精神表观出来。”

因他年纪毕竟大了,就算是破着嗓子大喊,声音也传不出多远,故而广场四面的看台边上早已站了四个唱名小厮,他们站的不远不近,恰巧能听到观骑楼上祭酒的声音,待他声音一落,四面的唱名小厮便扬起清亮的嗓音分别重复了一遍。

那边唱名小厮阴阳顿挫的重夏着柳祭酒的话,而观骑楼上,柳祭酒和李院士却争执了起来。

慧安几人因离得近,倒是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差不离。两人争执的乃是这次比试的具体规则,按柳祭酒就是各艺的强者对强者,和之前大家想的是一样的。

而李院士的那意思却是说,既然参比的人选都是随机选择出来的,那这五人对五人的比试也该由抓阉来定具体谁和谁比试哪一项,这样才叫真正的公平,所取得的胜负才能尽可能的接近两学所有学子五艺比试的高低水平来。而且依照李院士那意思,既然两学参比的人选同是两男三女,那就该男子对男子,女子对女子,这样方显公平。

台下的十位学子登时就面面相觑了起来,不过慧安细细想想,李院士可真是棋高一着。

国子监这五人中,文思存、白御临、聂霜霜都是极为拔尖的,而她沈慧安虽说别的不精但骑射却极有可能胜过姜红玉。而太学那边,虽苏行文、顾妤馨和姜红玉拔尖,但姜红玉若是分出来和慧安比骑射,那便只剩苏行文和顾妤謦二人,一边是三个厉害角色,一边却只有两个,只这太学便是要吃亏的,多半是要输了比试。

但若按李院士那意思,由男子对男子,女子对女子,国子监的比势便被打乱了。因为女子这边,慧安不可能那么巧的抽到骑射一项,那样国子监这边可就只有一个撑场面的聂霜霜了。而太学顾妤馨自不必说,姜红玉也是个琴棋书画都拿得出手的,而花恋蝶虽没有顾、姜二人出色,但却也比慧安和白敏瑜要强的多。女子这边占尽了优势,男子那边打个平手,那便稳赢了。

李院士打的好算盘,而他口才又好,一通公正公平,连哄带骗,连劝带激,很快便叫柳祭酒昏头转向,一个激动竟应了下来。他这边一应,那李院士便立马走上前来,大声宣布了方才两学院士商定的比试规矩,似恐晚了一息柳祭酒就会反悔一般。待传唱小厮吆喝着将这一决定宣读给众学子,登时雍律广场上便炸了锅。

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事,太学那边自是瞧出这其中蹊跷,个个兴高采烈,好似已经赢得了比试。而国子监这边反应不一,有人觉着失了优势,比试结果堪忧,有那惯好幸灾乐祸的则觉着国子监未必会输,这么一来倒是有更大的热闹可瞧了,因为这么一来什么都成随机的了,很可能有人要出大洋相啊,那多好看?

学子们这边讨论的热烈,观骑楼上两学的院士博士们又在商量男子要参加的两项比试该为琴棋书画骑射中的哪两项来。

苏行文擅长丹青和棋艺,而另一名太学男学子光禄寺署正家的公子谢舟则擅长书法。而国子监这边,文思存六艺皆精,但尤以丹青出众,而白御临则擅长骑射,棋艺也算不错,于是太学那边坚持男子比试丹青和书法,而国子监这边非要比试骑射和琴艺,两方争执不休,最后由淳王拍案,干脆这个也来了个抓阄。抓阄的结果却是男子比试丹青和棋艺,而女子比试剩下的三艺。

接着又按各艺抓阄,选定最终的各艺比试人选。

一通忙碌下来,做出的最后决定是,上午比试丹青、棋艺和骑射,下晌则比书艺和琴艺。丹青由苏行文对白御临,棋艺由文思存对谢舟,骑射由姜红玉对白敏瑜,书艺由聂霜霜对花恋蝶,而琴艺则由顾妤馨对慧安。

最终的这个比试名单一出来,李院士哈哈大笑,那柳祭酒登时变得了面色,发观这个局势对国子监可谓不利到了极点。只可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弄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好反悔啊。

登时便头冒大汗地听着李院士上前将名单公布,这下雍律广场上瞬间爆发出轰然喧嚣,太学那边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国子监这边瞬间蔫了一大片,还没比试便输了阵势。

慧安几人在下面亦议论纷纷,待这个结果出来,慧安一愣之下回神时便撞上了文思存担忧的目光,而那边姜红玉已是瞅着她弯腰笑地泪都流了出来。

“祭酒也真是,怎么就被李院士三两句话就给激的中了招呢。”聂霜霜由不得蹙眉道。

慧安见她满面忧虑,不由也是一叹,道:“柳祭酒出身清贵之家,自考中状元便入了国子监做了博士,是个一门心思闷头做学问的,可李院士便不同了,他做过宁州知府的暮僚,上过战场,点了榜眼后更是先后在吏部、翰林院都呆过,见多识广,心思也活泛,老谋深算的,我们柳祭酒哪里是李院士的对手。再者,我瞧着今儿李院士那样儿,怕是早知我们柳祭酒是个经不起激的,这才直至现在才出其不意的摆了这一道。”

聂霜霜见慧安说的头头是道,登时却诧异地瞧着她,目光晶亮着闪动了两下,笑道:“瞧我,方才还担忧你下晌要参加琴艺比试,这会子瞧你这般镇定自若,该不会是有什么后招吧?”

慧安闻言摇头苦笑,道:“和顾小姐比琴艺,我便是有后招那也是白搭的,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反正都是要输的,我便早些看开点吧。”

聂霜霜闻言,很是认真地瞧了慧安两眼,面上闪过钦佩之色,拉着慧安的手笑道: “妹妹今年才十二岁吧?倒是比那些二十岁的更加心胸开阔,淡然名利,镇定自若呢,妹妹定会是个有后福的。”她说着拍了拍慧安的手,目光扫视了下纷纷向这边瞧来对着慧安指指点点,面上多有幸灾乐祸讥笑的学子们,颇有不屑地勾了勾唇。

慧安见她如此,心里一暖,回握了她的手,与聂霜霜会心一笑间只觉关系一下子拉近了极多。

两人正说着话,广场上己响起了第一轮丹青比试的钟声。

比试场地设在广场正中,此刻那里早己摆好了两张桌案,并红木大椅子桌案之上笔墨纸砚皆己摆放齐整,两案侧面各立着一名研磨伺候的小厮。

苏行文和白御临上了场,各自在位置上落座,雍律广场上顿时扰如无人般寂静。其实这五艺作比,按照如今的比试名单,胜负皆在这第一场上。

苏行文虽说胜算更大,但白御临也是选修了画艺科的,而且丹青虽说不算顶尖,但在众学子中也算上乘水平,若真发挥的好,又比较幸运,能赢了比试也未可知。

五艺比试的题目由今日被请来的五位评审共同裁决,白御临两人落座没一会柳祭酒便宣读了丹青题目,竟是:歌舞升平。

题目出来,苏行文只是略略一思量,便运笔如飞地挥画了起来,而白御临却思索了良久,这才提了笔。在场上众人的关注目光和窃窃私语下,很快那苏行文便做—好了画,并交由小厮呈上了观骑楼。

慧安和大家一般将目光投了上去,但见那画在五个评判手中来回传阅,几人皆是频频点头,看样子只怕画的不凡。而两学学子见评判们如是,已是有些骚乱起来。

白御临却似未曾发觉这些,只专门作画,又过了一刻钟功夫,他才收了笔,小厮同样双手棒起那画作,送了上去,亦呈给了五名评判。

淳王拿到画后,不由眼前一亮,瞧了片刻便将其传给李云昶,苏行文的画五人已看了良久,待白御临的画作在五人手中转了个遗,各自便有了决定。

淳王道:“苏行文这幅画的是宫廷夜宴,色彩鲜明,画艺不凡,陛下与百官同乐,觥筹交错,倒是极为切题。而白御临那副,画的是雁门关,关门大开,百姓悠然地出入城门,守兵面带舒心的笑容,倒也算切题,只是这画艺终是狲色一筹。”

一旁的李院士闻言,面上不自禁地便扬起了笑客。这丹音比试,白御临乃是秦王的小舅子,秦王那是淳王一母同胞的皇兄,他怕就怕淳王偏袒了白御临,那这场比试就不好议输赢了。

而且他方才也瞧了两名学子的画作,说起来他倒觉着苏行文那画落于俗套,而白御临的意境更高一筹,寓意也更深远。只是苏行文的那画中陛下与百官同庆,其乐融融,作为皇子的淳王便是冲着皇帝,也不敢不评其为上作的。

“二皇兄所言极是,本王亦觉苏公子的这幅夜宴图更加出彩一些。”李云昶接着也表了态。

“老夫倒觉得白公子这幅更加直意深远,构思新颖,意境要更高一些,古今大辉已然四海平定,只除了北方常常受胡人扰边,百姓苦不堪言。雁门关常年闭关,排防重兵,若有一日雁门关能若此画中之景,那我大辉可不就是真正的歌舞升平了吗?”朱存文老先生当即表示出异议来,他说罢瞧向关元鹤。

“关将军乃是武将,对此当时大有体会吧?”

关元鹤闻言凝眸在那画作上,抬眸时便点头道:“不错。”他那意思便是同意了朱老先生的话,如此五名评判两个觉着苏行文的画好,两个认为白御临的更佳,一时最后的胜负便落在了白学士头上。

白学士在柳祭酒和李院士的瞪视下又来来回回地翻瞧了半晌那两幅画作,这才锊着胡子道:“嗯,这两幅画作皆是极佳的,但若论作画本身来说,确实是苏行文这幅要佳,白御临那幅画艺终究是差了一筹。”

他话一落,李院士便得意的笑了起来,而柳祭酒则有些心下愤愤,但是他虽说是个不通官场争斗的,也能瞧出这其中蹊跷来,怪只怪人家苏公子聪明,愣是将当今天子画在了里面,你白御临的画意境多高,也抵不住人家天子之威啊。

故而他虽气愤,却也只是哼了一声,那边便由国子监的严司业将这一轮的比试结果宣读了下去:“画艺比试,胜出方——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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