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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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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尘趁乱向窗户扔了张八仙椅,看外面并没有人围堵,飞身从窗洞窜出。身后已是喊杀声抓贼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白居易《夜雪》)




☆、受伤

石青正做着安先生额外留的功课,突然听见外边隐隐有喊杀声传来。疑惑中搁笔出门,循声望去,携秀堂那里一片火把亮光如长蛇般,在喊杀追逐声中向自己这个方向滚滚而来,一路烟尘四起。

不免有些吃惊,连这漕都府也进贼了么?心中忐忑不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深呼吸几次,定了定心神,这时母亲房中灯光也亮起,想来也被吵醒了。心中一暖,就要去母亲那里陪着,这时候两个人在一起才好。

刚一转身,突然听见一个嘶哑男声道:“别动!”

一激灵,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口冷森森的宝剑。当时呆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动弹不得。

背后那人拉她入怀,左臂狠狠勒住她脖子,右手那把剑在她鼻子尖儿晃来晃去。

耳边嘶哑声音道:“老实点儿,出去爷就放了你。”

石青这会儿已度过最初的惊吓空白期,脑子极度紧张,飞速运转。想了又想,说道:“大侠,我不过一个丫头,才买进来不久,他们哪会为我放人。你若要走,带我反不方便。”

身后那人肌肉明显一紧,慢慢松了左臂,剑还在石青鼻子尖儿前,“转过来”。

石青心中多了一丝希望,缓缓将身子转过去,和那人正打个照面:三四十岁,瘦高条儿,黄色鹰眼,尖下巴,狗油胡,一脸紧张,浑身绷紧,正借着月光上下打量着她。

石青此时穿着家常旧衣,身上什么首饰都没有,一张脸在月光下惨白惨白。

那人一看就皱眉,朝地上啐一口,骂道,“真**晦气!”说着就要撤剑离开。

石青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见陆四大喊:“呔~大胆贼人,快放开我家小姐!~”

狗油胡一听这话,瞬间暴怒,狠狠瞪着石青,“好一个丫头!”伸手抓着她脖子勒进怀里,一剑就削掉她头上发髻。

石青被勒得喘不过气来,片刻间就脸庞发紫,眼前明灭都是星星,耳朵里嗡嗡都是蜜蜂。这时就听见母亲一声凄厉尖叫:“青儿——!”努力睁眼看去,母亲正顺着门框缓缓下滑,显然是昏过去了。

那里陆四从墙边抄起一把铁锨,抡起来就向身后那人砸去,边砸边叫喊:“狗贼!看我铁锨!”

那狗油胡哪会把陆四这样的放在眼里,掳着石青躲闪几下就有些恼了,劈手一剑砍了那铁锨的杆儿,铁锨头儿“嗖”一声就飞出去。

陆四握着一截木棒傻在当地,眼看狗油胡一剑就刺过去,石青大叫一声:“小心!”陆四这才如梦初醒,拼命躲开,却没躲利索,左腰处正被刺中,刹那间鲜血涌出。

这时竹外轩外一片嘈杂,“贼就在里边——”“围着!别让他跑了!——”“你跑不掉了!——”月亮门豁然洞开,门外火光一片,管家宋福正带着一群家丁要冲进来,一看里面情景,瞬间定住。

狗油胡“嘿嘿”一笑,抓着石青散发,让她头仰起来,“过来就宰了她,让开!”

宋福不敢向前,更不敢后退,僵持在那里,只能吆喝几句“你跑不了了,识相的就放开小姐”之类,威慑效果几乎为零。一面命人快去请老爷来,一面嘱咐人报官调衙役来围府,只愿这里能拖一时就拖一时。

狗油胡似是看出宋福所谋,哪里容得他拖延。一面将剑架在石青脖子上,一面推着她往前走。

宋福堵在月亮门洞,护院掉了弓箭来,枝枝都指着狗油胡的脑袋。见他步步逼近,却不肯让出一条缝来。

狗油胡见此情景越发紧张,眼睛充血,猛然间一用力,拎着石青头发将她举到嘴边,恨恨道:“看来你分量真不够……别怪我心狠……”说着举剑刺入石青左臂。

石青惨叫一声,站立不住,倒在狗油胡怀里,只剩下呼呼气喘。

狗油胡恶狠狠笑道:“还不让开?我数到十,卸她左边胳膊,数到二十,右边胳膊,三十,左腿,四十,右腿……我贱命一条,临死有个官小姐陪葬,美——得——很——!”

“一……”

“慢着!——”宋依明匆匆赶来,就听见石青一声惨叫,心猛抽了几抽。目光阴沉道:“我可以放你走,你如何保证青儿安全。”

狗油胡哈哈大笑:“信不信由你!”伸手拍拍石青脸颊,“——死不死也由你!”

宋依明脸上神色变幻几次,眼神愈发阴暗,看石青在狗油胡怀中不住哆嗦,汗水顺头发往下滴,终是转头狠狠道:“都让开,让他走。”

宋福见大少爷发话,这责任自然不用他担,哪里有不应的,一挥手就分出一条小径来。

狗油胡拽着石青头发护在自己心前,缓缓从人墙中走过,直往宋府大门,石青血滴滴答答流了一路。出得宋府大门,一个呼哨,竟有一匹马闻声而来。他翻身上马,拎着石青头发将她也拽上马背横着。

宋依明怒道:“——将青儿留下!”

狗油胡大笑,“那是自然——我留她何用。你跟我来——”说着打马就走。

宋依明待要追去,只听一声叱喝“明儿!”回头看正是自己父亲宋修业,那眼中分明是制止之意。不由心焦,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最终只委屈道:“父亲——”

此时人群中一声马嘶,一人一骑已经向狗油胡方向追过去了。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那人是谁。只听石全老头叫道:“是陆四——他刚才为救小姐已经受伤了。”

陆海尘追着狗油胡在中京转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看见他停在北城一处偏僻城墙边。催马上前叫道:“呔~贼人,交出小姐!”

狗油胡笑道:“她已经晕了,你不必如此费力。”

陆海尘听了这话,长出一口气。马上抱拳道“前辈,多谢搭救。”

狗油胡将石青往陆海尘那里一丢,“赵楚让我看顾你多日了。我看你平日还小心,这次怎么就直闯进卧房去了?”

陆海尘将今夜发现一一对他讲了。狗油胡沉吟一会儿,才笑道:“你果然还是年轻。这分明是宋修业的局,他必定知晓有人窥探,才故意隐了呼吸引你进去探看。也罢,这些自有赵楚教你,我走了。”

说罢弃马来到城墙边,脚下一用力就腾起两丈来高,四肢贴在墙上,壁虎般“嗖嗖”向上爬,眨眼功夫就翻上了女墙,挥挥手,不见了。

陆海尘低头看怀中石青,满身是血,头发散乱,唇上一丝血色也无。心中升起一股内疚之情,忙撕衣襟将她臂上伤口裹了,打马回宋府。

石青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上午。睁眼只见绿髓正拿了帕子给自己擦脸。待要坐起,却觉得浑身散了样到处都疼,尤其左臂,竟然动弹不得。

绿髓一见她醒了,便叫道:“阿弥陀佛,小姐,你可醒了。”

石青缓了缓,怯怯问道,“我这胳膊,还有救么?”

绿髓轻笑,“小姐不必担心,只是外伤,并没伤到骨头,安心将养些日子就好了。——小姐可要吃些汤水?你已经三日粒米未进了。”

石青感受了下自己的肚子(身体每一处都有不适感觉,具体部位需要费力区分才好辨别+_+),并没有特别饥饿的感觉,只说“也罢,绿髓帮我倒杯水来可好?”又奇道:“你怎么会在我这里?南珠呢?”

绿髓捧过杯子,石青尝出一股子蜂蜜味,不由笑对绿髓道了声谢。绿髓低头想了想,才说:“小姐也不必担心,大夫说姨奶奶那日受了些刺激,要休息些日子,安安神,没什么大碍。南珠在那里伺候,少爷要我暂时照顾小姐。”

石青一听母亲生病,立刻焦急起来,直要绿髓扶了她去看。绿髓扭她不过,只得扶她歪歪斜斜去了。

一进东屋,君若正半躺在床上喝药,一见石青,唤了声“青儿!”抱住就痛哭,一面哭一面讲“我苦命的孩子~你若不好了,让娘怎么活~”

石青本也十分委屈悲伤,很想扑在母亲怀里大哭一场,诉诉委屈撒撒娇。但见母亲如此,自己再哭的话,平添了母亲伤感,反损了她身体。只得忍住,挤出一些笑容来,哄道:“母亲,不要伤心了,青儿这不好好的嘛。大夫说这胳膊不过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好了……”

正劝着,听身后含笑道:“青儿醒了,这下君若可放心了吧。”

回头看时,哗啦啦一大群进来,为首的正是宋夫人吴碧彤,并带了宋妙菡,跟着一群丫鬟。

碧彤坐在君若床边,正和石青面对,一手拉了君若,一手拉了石青,将她们娘俩的手叠起来握在自己手里,轻轻拍着。“青儿经此大难,并未伤筋动骨,必是个有福气的。人都说小孩子长大必经几灾几难,青儿经了此次,将命里的苦都受了,必定一生平平安安。”

妙菡附和笑道:“正是正是。”

君若反握了碧彤的手,“呜呜”委屈不止。

石青笑道:“青儿累大家担心了,经此一次,胆子大了很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

碧彤又安慰君若几句,留下许多养生的妙物,才带着妙菡出去了。

才刚走没多久,就见南珠进来,回到:“大少爷来了,就在外面呢~”





☆、探病

南珠进来,回到:“大少爷来了,就在外面呢~”。

石青起身在母亲床边恭敬站着,说了句“快请”。只见南珠兴奋难掩的深深点了头,翩若惊鸿般飞出门去。心下便已了然,南珠这丫头必定是对依明表哥有了心思。下意识看向母亲,见母亲也正看向自己,两人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这时宋依明已经挑帘进来了。

此刻宋依明已没有石青被劫掠时的焦急,又恢复成往日那让人如沐春风的翩翩佳公子。极恭谨的向君若行了礼,垂手站在床边问候姨母身体恢复如何,吃何药有何禁忌,如此如此云云,转而又同样温厚问候石青。

君若叹道:“青儿这孩子实是苦命。年少早孤,幸得姨父姨母收留,将她当自己孩子看护。哪知又出了这档子事儿……天降灾祸,可怜我这青儿,唉……”

宋依明正色道:“此事错在我,当时事急,未有护青儿周全。每念及此,心中便愧对姨母和青儿。依明这厢陪罪了。”说着一撩衣襟,竟要下拜,惊得君若就要下床阻拦。

石青忙拦着,急急说道:“大表哥怎这样说,当时若不是表哥临危不惧,此刻我恐怕已成剑下亡魂了!青儿感激尚且不尽,依明表哥哪里有错处?倒是妹妹要谢表哥救命之恩!”说着也要行礼道谢。

宋依明哪里肯让她一个有伤之人下拜,连忙搀扶。

这边兄妹忙不迭行礼还礼,那边厢君若看了会儿子,“呵呵”笑道:“看你们兄妹如此亲厚,青儿有这样兄弟姐妹相伴,我就是此刻便去,也瞑目了。”然后叹息一声,眼角迸出点点泪花来。

宋依明看向石青,目光灼灼,眼神中似言语不尽,终是对石青露出一个温厚笑容,转而对君若语气郑重道:“姨母放心,青儿在我们心中,是极珍贵的小妹,定然不会让她受委屈。姨母只管放宽心养病,莫要多想。”

又向石青笑道:“这一伤,万卷堂的功课怕是要落下不少。你切莫牵挂,青儿如此聪慧,伤好之后必定赶得上。”

石青听他说道学业,不禁叹气:“安夫人那里的功课倒没什么,不过是些书上写着的东西,倒是安先生那里的功课怕是要落下了。幸而伤的是左臂,若是右臂,再落下什么病根来,从此再不能写字作画,那才真真是天不佑我。”

依明露出一个很奇怪的笑容,竟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石青一时十分不解。只听宋依明说道:“安夫人那些女红之类我毫无头绪,说到安先生的功课,我亦是他门下弟子,或可参谋一二?”

石青大喜,恰在画技上有些疑问,平日只自去宋依明书房换书,请教机会并不很多。如今他自送上门来,实在是求之不得。当下也忘了伤痛,立时便要宋依明看自己画作。变向君若行礼,几乎是拉着宋依明去了自己房内。

君若有心阻拦,依明虽为血亲,毕竟是个男子,怎能随意进入女子闺房?转念一想,青儿才十岁出头的年纪,一心单纯,怕是根本不做此想,自己若多事,反让他们多心,只随他们去了。

及至房中,石青立时展了幅雨竹来给宋依明看:“这是前几日雨中得的。那日风雨中只觉这窗前翠竹甚妙,垂而不颓,跳而不骄。但到我笔下,虽得形状,但怎如此颓丧模样,再怎么也难得傲然情势。”

宋依明端详画作半晌,微笑不言,伸手取过一张玉宣,饱蘸浓墨,缓缓在纸上画出小小一丛竹叶来。

石青叹道:“怪不得安先生总将依明哥哥挂在嘴边,这一纸淋漓雨水,我再难画出。”

宋依明搁笔笑道:“青儿过赞了。你这幅雨竹已算不错,可惜运笔过快,墨色过淡,是以不能体现出竹叶在雨中淋漓跳荡之态。”

石青想了一想,提笔再画,片刻而成。自己端详再三,无奈摇头:“得表哥指点,好是好些了,可总觉死板,不似表哥画的那样有生气。”

正思索愣神间,宋依明突然从身后伸出大手,握紧石青拿笔的小手,牵引她运笔。

宋依明五指修长,指节如竹节般清朗,包裹着石青小手,密密裹个严实。

石青一门心思都在笔上,任由表哥带自己挥洒,并没注意紧贴在自己身后的大表哥已是胸膛起伏,呼吸急促,空闲的左臂张了又张,终究还是放下了。

良久画成,石青兀自沉浸其中,良久才恍然道:“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为体现雨态,将竹叶都化成垂状。是以有颓唐之气,表哥用了飞笔,添几片直指天际的竹叶,恰现出竹叶的筋骨弹性——只一两笔便可现傲竹之姿,表哥你真厉害!”

回头正对上宋依明深邃黝黑的眼神,似有无穷吸力般要把自己吸进去,心中莫名有些害怕,登时冷静下来,疑问的看向宋依明。

宋依明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掩了神色,微笑说道:“青儿如此聪慧,一语切中。看来安先生后继有人了。”顿了顿,突兀道:“过会儿我有太学同窗来访,这就告辞了。”然后稍一点头,转身去了。

石青有些纳闷,却也不作他想,端详了会儿竹子,想到那日陆四为救自己也受了伤,虽着实笨了些,再怎样也是一片好心,再怎样也要去道谢的。况这也算拉拢他的绝好机会。便唤绿髓帮忙加了外衣,想了想,对绿髓笑道:“姐姐这几日照看我们母女衣不解带,着实辛苦。现在我几无大碍,不过在竹外轩略走一走。姐姐何不休息片刻,入夜还要劳烦姐姐费心。”

绿髓何样聪慧,立刻颔首微笑,也不多少,退出门去。石青这才独自慢慢向轩后小屋走去。走了一二十步,才觉吃力,心中叹道,原来这伤终究是要靠气血来补。

轩后几间小屋本是石全和陆四合住,因石青才买了块地,石全不得不替他们母女张罗着画界放租,是以今日一早看君若和石青大好,才请了安急急出去,此刻这小屋里应该只有陆四一人。

石青待要敲门,突然听房中传来男子痛苦呻、吟,声音似乎听过,却也不甚熟悉。难免心中惶恐,忙定了定神,细细分辨,这才听出发生之人确是陆四,只是这声音不似平常死板无情,从胸腔发出,极富磁性,自己也只在那日陆四安慰妙菡时听过。不由心中焦急,听他如此痛苦,自然是伤重难耐,不由有些急躁,边大力敲门,边唤道:“陆四哥——陆四哥——我是石青,你怎么样了?”便想推门进去看看,哪知这门紧紧的再推不动,只里头呻、吟声立止。

陆海尘腰上中了一刀,为掩饰刀伤又补了一剑,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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