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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当种田女遇到武林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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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再次看到了自己刚来时那些灼热的目光,所不同只是这次那些目光的对象不再是自己,而是这个名叫伊壹的女子。

石青也禁不住打量她。也觉得,这个女孩子,确实,着实特殊了些。且不说这性“伊”的如何稀少,名字竟也叫“壹”,她父母给她取名的心思也是格外的与众不同了。再看着女孩子长相,实在是,实在是,有些雌雄莫辩了。

这名叫伊壹的女子,看上去也是十来岁年纪。骨架稍大,看起来便有些魁梧。一张鸭蛋脸儿,皮肤很白。额头却低,两道浅淡八字眉,那一对眼睛尤其难看,简直就是两道黑色的缝隙,连睫毛都短小稀少,再加上一只蒜头塌鼻子;更要命是那张上唇极薄,下唇极厚的嘴——那下唇似乎太厚,禁不起自己重量,便向下耷拉着,让人看见下半边牙齿来。

这女子穿衣极为简单,只一件墨绿色粗布夹裙,全身上下自是没一件首饰,且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也没有耳洞的。

更让石青惊讶的是,这女子在众女一片鄙夷轻视的目光里泰然自若,似乎毫不知情,根本不在意。很大方的坐在位置上,一双小眼睛烁烁放光,似有欣慰之色。

一到休息时间,那些小姐们瞬间聚成一个个团子,开始嘀嘀咕咕。这时石青已被她们默认为透明,说话几乎从不背着她,但也没有那只团子将她收了。

平日里石青自是懒得听她们啰嗦,只是今日这气氛不同,一只只团子正升腾着传播秘密的热气,屋子里弥漫着女人八卦的沸腾气息。

石青坐在位置上不动,身后那只团子正源源不断的传递着信息。

“诶~你们谁知道那个丑八怪哪儿来的?”

“好像听说是工部刘侍郎的亲戚……”

“不会吧!那刘侍郎之子那样玉树临风,怎会有这个样子的亲戚?”

“好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巴巴的到中京投奔的。”

“你怎么知道?”

“哼,不信算了。我姨母可是刘侍郎的邻居,在那里常出常入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个声音急切加入,急着要把刚得来的消息散出去,好似若不散出去,那胸膛就会被这不断膨胀的秘密撑爆。

其他声音都停了,那个声音就说道:“那个伊壹,本是刘侍郎贫贱时邻居猎户的女儿。因被那邻居在虎口里救下,就认这伊壹当了义女。后来刘侍郎中京为官,那邻居想着能靠个一二,就将这伊壹独自送到中京,现就住在刘府里呢。”




☆、朋友

其他声音都停了,那个声音说道:“那个伊壹,本是刘侍郎贫贱时邻居猎户的女儿。因被那邻居在虎口里救下,就认这伊壹当了义女。后来刘侍郎中京为官,那邻居想着能靠个一二,就将这伊壹独自送到中京,现就住在刘府里呢。”

众人“噢~”一声,均做大彻大悟状。

“我说呢,看她浑身乡野之气,哪里像知书达理人家出来的。”

“你看,我就说绝不可能是刘侍郎家亲戚——那刘郎如何英俊,这丑女怎配做他妹妹……”

“咱们这万卷堂收学生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诶~你小声点儿。”

“哼,听见又怎么了。”

这时石青听见一个粗哑声音淡淡说道:“——听见了不能怎么样。”

霎时间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静得奇怪。

石青不由得扭过头去看,只见那伊壹正站在那只团子外边,好整以暇的扫视着团子全体成员。那神态颇为骄傲,眼睛本就小,再那么一眯,简直就找不着了。

只听她又缓缓说道:“我自然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因为你们一个个如井底之蛙,以为自己身边那汪死水就是整个天下。但凡有什么没见过的从你们井口路过,你们就会叫道‘丑得来~怪得来~吓得来~哦~哦~可算走的来~’我这样洒脱人,干嘛要和你们一群蛤蟆计较。”

说完了还满脸笑容看着团子们,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那些小姐们终日养在深闺,哪里见过这样人物,听过这样“粗鄙”的话。一个个面红耳赤,又羞又恼,却都不肯放□份和一个乡野村姑争吵。便一个个拿出天鹅般模样,头一昂,眼睛放在头顶,各自散了。

石青心中一阵好笑,看她们那眼高于顶的样子,可不是就像那眼睛在头上顶着的青蛙么。顿时觉得这伊壹既大胆又潇洒,毫不造作,实在有趣,自然就起了亲近之心。

想了想,又觉得若突然找她聊天,未免太刻意了些。反正这伊壹以后就在这万卷堂,来日方长,还是以后找个自然些的机会吧。

这时安夫人就进来,大家纷纷坐好,拿出书本来。

这天上午正是讲史之时。安夫人讲史,并不像教琴那样,在台上坐了边示范边对众人细细讲来。而是让学生自己读书,若觉得自己那章读懂了,便上台到安夫人那里把自己懂得的讲出来。若夫人听了觉得尚可,便可以接着读下一章,若觉得你还没悟透,那只好再去细读了。

石青进度极快,旁人还在千年以前挣扎,她已经到了涂氏始祖“踏水斩蟒,天赋救民”那段辉煌历史了。这史书到了当朝涂氏,一改史家冷静笔法,连文字都荡漾起来,通篇歌功颂德——那情节之生动,描述之细腻,竟比小说还要精彩。

石青草草看了一遍,实在精彩到不像话的地步,便没了兴致。只默默将过程记了,就到安夫人那里复述。无精打采将涂世祖如何如何受命于危难,如何如何以仁义感天送雨,如何如何力排众议舍己救了全城百姓……一一道来。

安夫人听她怏怏说完,轻笑道“青儿果然聪慧,这些都记得清楚。”停了停又问:“读我朝先祖如此辉煌业绩,青儿心中有何所想?”

石青昨儿深受春宫图惊吓,今儿一早又被妙菡搅闹,这会儿正头晕脑胀。在位置上本想好了要歌功颂德一番,表达一下自己对涂世祖人格伟大的钦佩之情,赞叹下上天选定救民之人的明智之举。

哪知脑子一热,脱口说道:“这当朝史,根本就不能看。”

说完立刻就后悔了。

安夫人突然愣住“——你说什么?”

石青不敢言语,怯生生看着安夫人,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安夫人睁大一双眼睛,烁烁放光,上上下下打量石青一番,好似从来没见过样。良久,深吸一口气,换上日常笑容,“罢了,青儿下去读下一章吧。”

石青在肚子里将自己狠狠骂了一通,让你突发奇论,让你与众不同,让你不懂低调。

再休息就是中午,各家都送了饭来。石青草草吃了,不愿去旁边厢房小睡,只在桌上伏了打盹。突然觉得头上有呼吸之声,抬头看见一个甜滋滋的笑容在头顶绽放。

等眼睛适应了,才发现来人竟是安静璇。

安静璇是安先生安夫人小女,平日也随她们一起听讲。但这安静璇也像石青一样并不属于任何一只团子——并不是人家不收她,实在是这姑娘本性清高,也不太看得上那些小女儿作为。

石青印象中,只知这静璇平日颇为安静,且穿衣服极讲究的。她所有衣饰,都别有心思。比如同是一条万福记的百褶裙,她的那件便在白裙边裹了一条浅粉和淡黄色纠结的裹边儿。这裹边儿极细,只条线样,初一上眼,和别人也没什么区别;但细细看来,却极有品味,竟有说不出的风韵。

此时那安静璇就停在石青头顶对她笑得灿烂。石青只好也笑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这安静璇蛮大方的在她对面坐了,露出八颗很漂亮的小牙齿来,“你也不喜欢当朝史啊~我也很讨厌呢。”

石青有些惊讶,回想一下,原来自己上书的时候这安静璇就在第一排坐着,想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由得有些脸红,“嗯~写得像说书先生样。”

安静璇听她这么说,“呵呵”娇笑,“——极是——极是。”一双笑眼闪闪发光,极有兴致。“我最爱泽庵先生淡漠笔法,尤其他所做乡间小记,那些细微处极有情致。”

石青一听就觉得心中开了一扇窗子,忙道:“——我也是!尤其他写故乡茶点,文笔淡然,并未在那吃食上着太多笔墨,让人读来却觉得那小点便是故乡。”

静璇抢道:“——还有还有,他所录雨夜行船之趣,读来并不是如入其境,寻常看来极是琐碎,细细读来,却觉得泽庵一生所悟,均在那夜行船上……”

石青心中沸腾,也没想许多,接着说道“最妙是他写自己初恋——只平平淡淡记了那女子何地何人,相貌品性都没有提及,也没有话本那样奇巧故事,浓烈相思。然而读来何其真实感人,从此我心中总有一双默默期盼的眼睛——”

讲到此处,石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然噎住,剩下的话不上不下在喉咙里转。“话本——初恋——相思……”呃,自己还说了啥……

静璇见她如此模样,“哈哈”大笑,边笑边指了她,“你……你……有意思。”

石青释然,知道自己多虑了。也看着静璇,心中一片敞亮。默默对自己说,我有了一个朋友。

这时听见门响,两个姑娘看去,见早上才来的伊壹正摇摇摆摆的冲她们晃过来。等晃到她们跟前儿,很神秘的说道:“诶~我看见院子里那棵树上居然还挂着几颗秋梨,你们可要吃?我去摘了来。”

院子里那棵树……不会吧,三四丈高……

伊壹见她两个傻了,帅气一晃脑袋,招呼她们出去。这动作让人看着着实潇洒,两个小姑娘不由就跟了她往外去。

只见这伊壹来到树下,一撩裙子,把裙摆掖在腰带上。伸手就抱了那水桶粗的树腰,两手一用力,双腿一蜷,“噌”就往上行了半米来高。石青和静璇见此情景,嘴都合不上,只在阳光下傻呆呆仰望着伊壹。

转眼伊壹已经到了树分叉处,突然双手双脚大开,眼看就要掉下——静璇“啊”的一声惊呼,却见伊壹已经两手攀了一条粗壮横枝,双臂用力一抻,已经稳稳落在更高一条横枝上。石青这里心都要蹦出来了,天啊,天下竟然有这样女子!

树上伊壹已经骑在最高一条横枝上,石青已经看不清她在腰间弄着什么。只觉正午的太阳从树缝间漏下,灼灼的刺眼,不由紧紧攥了静璇胳膊,心砰砰直跳。这静璇也比她好不到哪里,扯了石青衣袖,如木雕泥塑般。

转眼间伊壹已经从树上下来。笑着来到她们跟前儿,腰间鼓鼓的正是盘起的裙子包着几个梨。便从裙子里掏出一个梨来,在胸前蹭蹭,伸手就送到石青眼前。又掏出一个来,蹭蹭,递给静璇。再掏出一个来,连蹭蹭都免了,一口咬下去,汁水顺着嘴角就呲出老远。

石青傻傻接了,什么都不说,也一口咬下,嘎吱嘎吱嚼。那汁水顺着舌头往心底流,那么清凉,那么甜蜜。

静璇接了那梨子不知所措,想是她平日里绝不肯这么吃东西的。但看另外两个吃得如此香甜,不觉也有了些叛逆心思,同样一口狠咬下去,汁水横溢,顺着下巴溅了满胸。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心中小小鸟儿飞入万里晴空。

那晚,石青躺在床上,看着窗上竹影婆娑,心中一片欣喜。对自己说,我有朋友了,我有两个朋友了。

从此,我便不再孤独。





☆、幸运日(一)

一晃一月便已过去。

石青母女的三十亩田地已经买好,就在中京西边,出城门不到五十里。一切安置妥当之时,君若和石青还专去看了。见那三十亩田地连成一片,两条水渠贯串其中,远远可见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河边隐隐炊烟,正是一个小小村落。

这田地原先都已租给村民们种着,君若和石青商量一番,觉得这样最好,反正她们买来也要租出去,便按原来租子依旧给原来租户种着。那些租户本以为这田地换了东家自然要给别人种了,如今听说依旧不变,连租子都不涨,一个个都感恩戴德。

君若握了石青手,眼望自己的田地,缓缓说道:“青儿,你可知,直到今日,我才觉得脚下生根。”

石青心中一片激荡,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好久才吐出三个字:“我明白。”

母女二人一言不发站在田边,遥望远方,直到太阳西斜,才驱车离去。

第二天石青起了个大早,认真梳洗一番,侍奉母亲吃了早饭,到姨母那里请了安,才出漕都府大门。

马车直往万卷堂驶去,却不是去上课。只因为今天是静璇第一次邀请石青到家里去。

石青心中颇有些惴惴,这万卷堂虽天天去,却只限于女馆,甚至连安先生都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安先生不知是什么模样?这诗书之家,又不知与官宦之家有什么不同?自己去了,又该如何举动才得体呢?

想了多时,自己倒笑了,这样胡思乱想,岂不是庸人自扰,只管洒洒脱脱就是。

到了万卷堂后巷,小门处早有家人等候,一看见陆四,便知道石青到了。石青还没下车,一个小丫头便已候在车旁,扶了她下来,径往里边去。

那回廊曲曲折折,延绵不绝,缠绕在各种树木花草之间。如今已近十二月,木叶早已落尽,只余枯枝对天。那菊花也早已过了花期,却不像漕都府那样修剪了,只还让那残枝挑着一团枯花,别有一番意境。

途中一小塘,怕还没有两亩,塘水只余一层,满池都是枯荷。那莲蓬大都缩成青紫色,有些已枯黄如草。一只只枝里八叉向天的向天,斜怒的斜怒,或者一头栽死在不深的塘水里。那些曾经碧绿的荷叶一只只都像坏掉的雨伞,向上或者向下耷拉着,一片凄凉。偏那所剩不多的塘水镜子般将这残荷与苍天都映了,一正一反间将这萧条增了数倍。

石青见此,只觉这安先生果然不是普通人。这残荷之境,普通人家哪里容得,怕是早就着人铲了。不禁对这安先生更为好奇。

再转几个圈儿,石青终于找着了方向感。原来自己所处的地方,便是男馆与女馆之间的内院,这东西两墙,便分别是两馆围墙。也到这时才晓得,原来只是这长廊过于曲折,实际上这内院并没有感觉上如此之大。

又行几步,静璇已在那里候着了。见石青一来,笑吟吟拉了她就往屋里去。

石青一看,便知这定是女子闺房,想来是见不到安先生了。心下有些失望,却也有些庆幸。

这里静璇拉了石青在卧房里榻上坐了,两人叽叽咕咕讲些有的没的。从盘古开天起,一口气讲到现下流行的“性灵派”,再又峰回路转,悄悄谈着初来月事将是何等模样,这样一路下去,居然能讲到各自喜欢什么画来。

说的口渴了,各自拿杯茶润润嗓子。这时石青将刚才所说之话略略回忆下,也觉得她们两人实在是“才华横溢,心鹜八极”。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轻松与高兴,觉得每根汗毛都通泰。

身边静璇端了杯茶,唇上水润润的,嘟嘴道:“其实我最讨厌工笔,死板的很。偏母亲说,这工笔虽少灵性,却只要愿花时间,都能画出个样子来。便要我们都做工笔画。其实我最喜水墨,彩墨也可……”

石青听了静璇这话,舒坦的不得了“嗯,我也是如此。总觉工笔虽好看,但大多难脱匠气。它看起来容易,要画的有神髓实在太难。且表达有限,多为实物,过于拘泥了——要说喜欢,我偏爱逸山,心思浅淡,随意为之,大山大水,浩瀚不拘。”

静璇听了,“腾”一下从榻上弹起来。拉了石青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就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什么喜好都相同。我也喜欢逸山一派!——昨儿我还画了幅放牛图,你来帮我看看!”

两个姑娘手拉手一路小跑,穿过几道门,便来到一处书房样的所在。

静璇摊开一幅水墨,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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