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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清心游-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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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的手僵了一下,郭络罗氏一下感觉到了,想到八阿哥的生母,有些懊恼地扯着八阿哥的衣襟,“爷——”
八阿哥自然知道妻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自己太敏感,却还是不自禁地会去想。
郭络罗氏又叫一声儿:“爷!”
八阿哥拍拍她的背,“没事儿。爷在想这个伊拉哩氏呢,皇阿玛喜欢你,可皇阿玛也喜欢她,以前有什么事儿,皇阿玛兴许偏着你,可今儿这事儿,可就不一定了。”
郭络罗氏惊讶道:“就她那样的,皇阿玛会喜欢?”
八阿哥扯扯嘴角:“就她那样没心眼儿的,皇阿玛才喜欢呢。”
郭络罗氏不忿道:“她怎么就那么好命……”
咬牙恨声道:“……刚成婚就有了,我虔心侍佛,这么些年也没怀上。”
八阿哥安慰道:“四嫂也是成婚多年才有了弘晖的,别急。”
“爷,五嫂看着比四嫂还老,将来,你不会也像五哥对五嫂那样对我吧。”
八阿哥笑道:“五哥对五嫂也不太差,只是她自己想不通。”
“可是,五哥偏宠侧室也是真的呀。”
八阿哥顿了顿:“我不是五哥。”
不是五哥,没有太后做靠山,也没有一个位份高又受宠的额娘,行事不能任性……
郭络罗氏得到了保证,心满意足地松了口气。
伊拉哩府得到陪嫁到王府的周嬷嬷送来的消息,一时喧闹成一团,老太爷眉开眼笑,老夫人直念孙女儿有福,哥哥嫂嫂们则开始考虑能为妹妹做些什么,老夫人又着急忙慌要安排人去两江报喜,还是周嬷嬷劝住了。
“老夫人,格格那儿有只大雕,那雕飞得可比人快。”
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直点头:“对,对,让你们格格明天就往两江送信。”
周嬷嬷赶紧应了,老夫人开始转动脑子:“稳婆,咱家现在没人怀胎,把家里的稳婆送过去……”
几个嫂子都忍不住笑。大嫂道:“当年小姑子愣是要训练几个婆子,没想到,这么快,她自己也用上啦。”
二嫂忍不住湿了眼眶,“还是我第一个孩子没了,她听额娘说了,缠着额娘送了几个奴才花银子去学安胎、接生,之后又送到传教士那儿去学。说什么中西合璧。”
三嫂点头:“她说不想看到侄儿侄女就这样没了。那时候,她才几岁呢。”
几个嫂子想起小姑子的好处,一时没人开口说话。
老夫人笑道:“她知道我们过得好,自己也高兴,你们把自己日子过得好就成。”
几个嫂子相视一笑,都开始去为小姑子张罗,虽说王府不缺这些,可是,备着,万一需要也可应应急。
庄亲王知道儿媳妇有孩子了,当即发话让儿媳妇孕期不必立规矩。继福晋那儿,庄亲王也担心儿媳妇被刁难,平日继室要发发脾气都没什么,可这会儿媳妇身子可金贵,他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
继福晋听到伊拉哩氏怀孕的时候摔了一批瓷器,听到庄亲王的发话,又摔了一批,有那手脚快的,趁机昧了好些个好东西,反正,继福晋摔了多少估计她自己也不记得……
郝嬷嬷自然知道继福晋的恨意,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儿,继福晋脸上云开雾散,变成了阳光明媚的六月天,哪有什么狂风暴雨呀,领着一班人马去了庄亲王那儿。
“你说身子好了,可以接着管家了?”
庄亲王坐在书桌后正在看一本育儿手册,这是从莫老太医那儿抢来的,当然,不是庄亲王动的手,是雅尔哈齐把莫老太医扣在府里,让他儿子拿册子来换来的。
玉儿对于莫家有什么好东西那是门儿清,莫林想拿个伪劣的敷衍一下也不行,再说,他家这个老父亲这些年和阿尔济老太爷一起养得脾气越来越刁钻,哪天不找他们一点儿碴他都会觉得奇怪,把自家的不传之秘送到伊拉哩格格手里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他早麻木了。
对于儿子的逆来顺受,莫老太医很满意,回家的路上问莫林:“你父亲我身子骨好吧,神智清明吧。”
莫林立马点头,在这个年纪,像父亲这样神思敏捷的,真没几人。
“儿呀,你看伊拉哩家的老太爷老夫人也一把年纪了,那精神头是不是也很好?”
莫林想了想,“看着也就五十来岁吧,但凡是生人,谁看着他们都是这个年纪。”
莫老太医笑道:“常人到七十,大都神思昏溃了!”
“儿啊,那些个书呀册吧,抄一份儿给他们,咱不吃亏。”到了莫老太医这个年纪,已活得很明白了,那死物怎抵得活人珍贵呢。“对伊拉哩府好一点儿,咱不吃亏。”
老太爷举起手腕,莫林看着老父亲从不离身的珠串儿颜色重了许多。
“爹,你这串子以前看着比现在可明亮一些,怎么现在倒变黑了一些。”
莫老太医得意地笑道:“黑了好呀,当年,刚戴上的时候,可比现在还黑,越黑越好,越黑你爹我的身子骨越好。”
这就是付出后的回报呀。莫老太医想着那个丫头,心里觉得温暖,那孩子,谁对她好,她就总想着回报,让自己觉得若不对她好点儿都过意不去呀……
继福晋拿回了管家权,志得意满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庄亲王想起一件事儿来,跟米公公道:“米海,你们少主子说给少夫人弄个小厨房,你去安排一下吧。”
米公公应声退了出去。
玉儿觉得困,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肚里那团血肉吸收的生气过多,她怀孕后总觉得睡不够。庄亲王免了她的规矩,但她仍然每日让嬷嬷扶着她去庄亲王与继福晋那儿请安,之后便回自己房里吃早饭,待消化得差不多了,她就睡了,睡到中午,起来吃饭,吃完了过不多久又睡,直睡到雅尔哈齐回府才起身。
雅尔哈齐对于媳妇儿的嗜睡很担心,抓着莫老太医问了不算,还把太医院的多个精于妇科的太医都拎了来给玉儿诊脉,直到所有人都说他媳妇儿身子好得很,他才放下吊着的心,只每日办完差事早早儿回府守着睡了一天精神饱满的媳妇儿。
皇帝听太医的回禀时,四阿哥也在乾清宫,听了太医的话,四阿哥就翘起了嘴角,皇帝见这个表情越来越少的四儿子居然乐了,忍不问:“老四,你笑什么?”
四阿哥道:“阿玛,儿子想起当年第一次见着那丫头的事儿了,她当年就说,一天要睡七八个时辰的,现在,还真这么做了。”
皇帝记忆力不错,自然也想了起来,忍不住摇头:“懒丫头!”
四阿哥点头,“就是,连脑子也懒得动。”
皇帝自然知道老四指的什么,摆摆手,“行了,她素来是个赤子情怀,你也不用替她拐着弯儿的求情,朕没怪她,她要是也开始动心眼儿了,朕才会失望呢。”
四阿哥低头道:“儿子倒没替她求情,就是气得不行。”
皇帝想着他好好的生辰宴被那丫头搞了个不欢而散,忍不住好笑:“行了,这事儿也不坏,在你的生辰传出的喜讯,不坏。”
“阿玛,那是别人家的喜讯,又不是儿子的。”
皇帝也发现自己这话说得有问题,咳一声儿,“嗯,让你媳妇儿也赶紧再给你多生两个。”
四阿哥无奈地看他阿玛一眼,他也想呀,可这生儿子,也不是想生就能生的。
如此,过了半个月,太医又被找到庄亲王府,雅尔哈齐看着呼呼大睡的媳妇儿很无奈,只能进了帐里帮她把手腕递出来,太医诊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去了庄亲王书房给他吃定心丸。庄亲王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让米公公把太医好好送出了王府,便开始翻书,他准备给孙儿起名儿呢。
玉儿每日清醒的时候算下来,只有三四个时辰,其中还包括吃饭,洗漱,请安。按说别的孕妇也有嗜睡的,可谁也没像她仿佛永远都睡不够,其实这真不赖玉儿,那肚子里的拼了命地吸收生气,她只能一直不停地修炼,提供胚胎所需,让他们先天上不会输给别人。






☆、跋扈


  没错,是他们!
这半个月,她一直不停地修炼,发现有一个更弱小的灵魂波动被另一个波动所掩,最近才显了出来,让她还怀疑了一下,是不是后来进驻了一个呢。没怀孕之前,玉儿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并不觉得自己会是为了孩子牺牲一切的人,可是,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生命开始,那与生俱来的母性,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渗入她的心里,肚子里那一小块儿胜过了一切。于是,她花了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以提供孩子更丰沛的生命力。
雅尔哈齐抱着又快睡着的玉儿:“媳妇儿,你也理我一理,别整日的睡觉啊。”
玉儿勉强睁开双眼,一下看到雅尔哈齐委屈得不行的表情,忍不住摸摸他的脸:“怎么啦?”
雅尔哈齐把头埋在媳妇儿怀里:“自从怀孕后,你都不在意我啦。”
啊,有吗?
玉儿开始回想这半个月的日子……
好像,大概,确实,有。
“好乖,我这是犯困呢。”摸摸雅尔哈齐的脑袋,玉儿打起精神,坐起身来,“肚子里是两个呢,我这睡得就多啦。”
雅尔哈齐呆住了,过了半天,才结舌道:“两个?”
玉儿摇摇昏昏的脑袋,“嗯,两个呢。你不知道?”
雅尔哈齐手足无措,“谁说是两个的?太医没说呀。”
啊?
玉儿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我就知道是两个呀。你这做父亲的,不知道吗?”
雅尔哈齐结舌,他怎么能知道?
玉儿瘪瘪嘴儿:“你不关心我们。”
雅尔哈齐手忙脚乱给玉儿擦眼泪:“媳妇儿,我哪儿不关心你们啦,我这些天办差的时间可越来越短了!”
玉儿吸吸鼻子:“那你怎么不知道我肚子里有两个?”
“太医没说呀!”
“太医和咱娘儿仨又没关系,他当然不知道,你当爹的,怎么能不知道。”
雅尔哈齐一方面觉得媳妇儿在无理取闹,一方面觉得媳妇儿说得有理,挠着脑门儿直发愁:“我,我怎么不知道是两个呢?”
“是呀,我都知道肚子里是两个,还是异卵双胞,龙凤胎呢。”
雅尔哈齐晕头转向地扶着脑子:“媳妇儿,你连怀的什么都知道了?”
玉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这做娘的都知道,你这做爹的不知道?”
雅尔哈齐觉得要嘛是这个世界傻了,要嘛是自己傻了……
玉儿看看雅尔哈齐,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静静心,想着我们的孩子。”
玉儿开始运转心法,她早就知道雅尔哈齐身上有从自己身上分离出去的“字”,按说,他应该能感觉到一点儿才对。
第二天,雅尔哈齐木怔怔地出门去了,玉儿则继续每日的行程,请安吃饭睡觉。
这一天雅尔哈齐身边办事儿的人都发现,贝勒爷今儿有些魂不守舍,有个宗室就问他:“雅尔哈齐,你媳妇儿在家安胎呢,要不要出去找找乐子?”
周围的男人都心照不宣地嘿嘿笑。雅尔哈齐被一句媳妇儿唤回了心神。
“啊,什么?”
“雅尔哈齐,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听说你家那个是个母老虎,你不敢在家里偷嘴,还不能去外面新鲜新鲜吗?”
雅尔哈齐一听这话,心神一凛:“谁说我媳妇儿是悍妇了?”
“雅尔哈齐,你还藏什么藏呀,大家都知道了,那天八贝勒夫人说给你纳侧,她就气晕了。”
雅尔哈齐眯着眼看看那个说话的宗室:“气晕?谁/他/妈喷粪呢,我媳妇儿那是摔倒了,才晕了的。”环视一圈儿,心里有了数,撇着嘴笑道:“那天的事儿,皇上的几位阿哥可都在场呢,我媳妇儿是气晕的,还是摔晕的,可都知道呢。再说,我媳妇儿说了,爷就是往家抬一百个女人,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儿。谁/他/妈说我怕媳妇儿的?”
先前那宗室又道:“可我们听说她妒性奇重,连你你府里的侍妾都赶走了。”
雅尔哈齐一把抓住那宗室:“兄弟,说说,你都听谁说的?”
那宗室被抓住衣角挣了两挣没挣开,有些急了:“你怕媳妇儿还怕我们说?”
雅尔哈齐眯着眼笑道:“我怕媳妇儿?是你说的?还是谁让你说的?”
那宗室被雅尔哈齐的手劲儿捏得嗷嗷叫:“我说的,我说的。”
雅尔哈齐手上加力:“我怕媳妇儿?你怎么知道的?兄弟,我这才用了三分力呢。”
“你欺负人,我找你阿玛评理去。”宗室头上冒出了冷汗。
雅尔哈齐冷笑道:“我阿玛现在忙着给孙子起名儿呢,哪有那个闲功夫管你?你今儿不把事情说清楚,这皮肉可要吃苦了。”
旁边有人来劝,被雅尔哈齐冷厉的目光吓得不敢动弹了。
“纳楚兄弟,想传我怕媳妇儿,想传我的嫡室是妒妇,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你今儿要是不把这事儿说清楚,我就把你那些底子全翻出来,你信不信?”
纳楚一头冷汗,膀子被雅尔哈齐的手叨住挣也挣不开,听到雅尔哈齐要抖他的底子,不由有些慌了:“兄弟,兄弟,我这说着玩儿呢。你别当真呀,大家逗乐子嘛。”
雅尔哈齐眯着眼:“逗乐子?我亲王府里的事儿你拿来逗乐子?我这个贝勒的嫡妻成了你逗乐子的下舌料了?”
纳楚拼命地跟周围人使眼色,可是,大家都不敢上前,雅尔哈齐这人平日看着无害,可要谁把他的火儿招了起来,那就是往死里下手的狠辣人呀。他又是庄亲王府唯一的血脉,连皇上也护着他,谁敢找他不自在。
纳楚终于受不了雅尔哈齐越来越大的手劲儿,嗷嗷地嚎:“我不敢了,不敢了。”
“说说,这话是谁让你传的?”
“我,我……”
雅尔哈齐手上一加力,纳楚涕泪俱下,“我说,我说,是有人拿钱,拿钱让我这样说的。”
雅尔哈齐手上力道一松,纳楚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雅尔哈齐往椅上一坐,端起身边儿的茶拨拉两下。
“收了多少?”
纳楚认命地道:“一千两。”
雅尔哈齐笑道:“不错,传几句闲话,就挣了一千两,怪不得你要昧着良心干这些长舌妇才干的活儿了。”
纳楚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雅尔哈齐这样当众奚落也不在意,这总比皮肉受苦来得强不是。
“知道是谁让你传的不?”
纳楚把衣服一翻,露出肿了一圈儿的膀子,嘶嘶地吸气:“不,不知道,就是个老女人拿了钱给我,让我说的。”
雅尔哈齐知道,对方也没那么蠢自己亲自出马。伸腿踢踢坐在地上的纳楚:“行了,你他/娘/的少装了,老/子用了多少力道清楚得很,不过是点儿皮肉之苦,骨头可没问题,不过,你他/娘/的可给老子记住了,你要再敢拿我府里的事儿说嘴,老子打断你的骨头,还上门找你老子问责。”
纳楚吡着牙吸着气点着头穿上衣裳下去了。他娘的,这一千两挣得真他/奶/奶/的不容易,这胳膊至少得肿一两个月,嘶,雅尔哈齐下手可真狠,这还穿着皮子呢,要是夏天……纳楚打了个哆嗦,平日听得几个宗室说雅尔哈齐手狠心黑,他/娘/的,真黑……
周围人看完热闹都散了,别人家的事儿,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雅尔哈齐那“毒豹子”的名头可假不了,何必去找那不自在。
雅尔哈齐眯着眼看周围人都散了,想了想唤了阿苏进来吩咐了几句,阿苏自下去打探去了。雅尔哈齐这才凝神办差,只是,还是时不时走神,昨天抱着媳妇儿一个晚上,他分明感觉到媳妇儿肚子里的异常,这让他怎么能不走神儿,长这么大,他可从没听人说过才一个多月,就做父亲的就能“看”到孩子的样子,便是快生了,也没人“看”到呀。
雅尔哈齐手里掂着个薄子发呆……
“雅尔哈齐!”
“雅尔哈齐!”来人在雅尔哈齐身上拍了一下,雅尔哈齐反射性地一拳头轰了出去,却被一把抓住了。
不用多想,能抓住他的拳头的,除了叔瑫再没别人。
“你他/娘的在想什么呢,叫你半天没应声儿,完了还给我一拳头。” 叔瑫放开雅尔哈齐坐在一边的空椅子上。
雅尔哈齐想了想,把方才的事儿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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