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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奋起吧,皇后!-第26章

小说: 奋起吧,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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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斗胆,请皇上和公子恕罪。”全其德把皇上的落寞看在眼里,心里也为他急,这会子也顾不得了,“皇上您是龙,娘娘是凤,什么麻雀小鸟,哪里配的上您,也就凑凑趣罢。”
“听听,还是先帝最懂您,给您挑的也是合乎您心意的。旁的人您又瞧不上,要真在您面前使小性儿。。。。。。”孙云舟说话不含糊,见天往皇上心口戳刀子,得把那些腐肉脏东西剔除干净啰,才能好全乎。
这人说别人容易,自己认栽难,尤其是九五之尊,那就是别人错的理。可惜犯了情障,只得低头认好。赵珣从前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他是皇上,锦衣玉食,如花美眷,都是堆在面前的事。可萧清霁这块铁板,终于让他开始认认真真的正视自己,用骄傲和自负掩饰了自己的心意,他以为成全了自己,无上尊荣,无懈可击。原本美好的心思开了花,却被他执意不结果,结果烂了臭了,没让她手有余香,反倒受了脏污。
他错了,大错特错。可是行必果,悔了没用。他把头埋在金龙广袖上,任由悔恨的泪水冲刷。
“明白就好,这是老天爷让人过的坎呢,您前头没过全,这回补上。总比一辈子浑浑噩噩,错过可惜的好。”孙云舟心里五味杂陈,人人都有难过的坎,他也堪不破。
赵珣抹了抹眼皮子,嗯了声,亲手给孙云舟端了一杯酒,敬道:“这辈子,幸而有你,不然只怕是悔到皇陵里头了。不破不立,烂了根的东西要连根拔起。从今以后,我要以心换心,她的心冷了,我就捂一辈子,捂不热,就带到棺材里头捂。谁也别想离了谁。再苦,再难,不后悔,只要还有一丝希望。”
孙云舟也不客气,仰头一饮而尽,笑道:“此事当浮一大白,人生苦短须纵情。”
“哈哈哈哈,说的好!”赵珣一扫阴霾,容光大盛,举杯相邀,开始有点闲心来担忧这位表哥的前途了,“怎么,我是定下来了,你还在花中纵乐。小心步后尘啊。”
云舟公子笑起来,“与人斗不难,难的和天斗。我是一身轻,不想去时承人情。不知何日死,反倒比常人更快活。”
全其德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到实处,看来这为期半个多月的垂拱殿夜酒吐苦水会终于要暂时结束了,他终于不用在顶着娘娘们异样的眼光回答,今个皇上不翻牌子,宿在垂拱殿,结果第二天早上,人人都看见云舟公子甩着膀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的剧情反转来着 不知道适应不 有姑娘提了很多意见 虚心接受 努力在改。谢谢 我拼命码字啊




☆、44流氓来了

心里想着萧清霁;他走的也随意,负手行到风池前;春日氤氲,天高云淡;一朵朵闲云倒映在平滑如镜的池面上。不知不觉,柳条儿发了新芽;繁花冒了枝头。阴冷的寒冬已然过去,温煦的春日簇拥而来。
赵珣在水边立了一阵,隔着水汽蒸腾的水面,隐隐可见绿柳下仁明殿的红墙。水声,虫鸣,人响;琐碎伶仃;把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烘托出了人气儿。他探手去捞,仿佛极远,又极近,欲想将她抱满怀。
明明是那般高贵端庄的牡丹花,全不是世人想的那般富贵俗艳。她来势汹汹,睥睨群芳,去时匆匆,盛极坠地。是他错把名花当野草,一心想要拔除。如今想来好笑,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只能是一公一母。若是能育有虎子,血缘的牵连难以斩断。
他沿着曲曲道道的湖边往南边的石桥去,墨发如倾,玉颜如雪,在夕阳的余光下透着柔和的弧度。要让一个妇人对男人死心塌地,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做,一直做,做到她的肚子有了娃。先不论这法子行不行,就效果来说,是治标不治本。父母爱子,是人伦天性,尤其是妇人,只怕有了孩子忘了夫君。这一点,他一直深谙其道。尚在他不明了自己感情的时候,已经领悟到,若萧清霁有了皇子,只怕对他的一腔心思全转了。
那么,他要怎么做呢,倚在小桥凭栏边,手指轻叩,咚咚咚,瓮声古朴。诗经唱相思,乐府奏分离,短歌起哀声。竟找不出怎么教人挽回的句子。男人逐粉头,讨小妾,喝花酒,却没人花心思去哄自家夫人。真是事到领头方觉难,前人之鉴无处找,总不能要他堂堂天子去问太监吧。
一路行,一路难,他心有千头万绪,无从说去,不知不觉已踏到仁明殿前,他脚步踟蹰,胸口沉闷,拢着广袖的手臂不知往哪摆。
全其德一路见了皇上的囧态,什么眉毛摆成八字型,什么同手同脚,心里暗自偷乐。垂头见祥云纹下摆的龙足蹭了一层土,那边小轩窗上人影绰绰,躬身低道:“陛下,娘娘在等着您呢。”
赵珣循声望去,果然见那窗边印着窈窕的身影,不知怎的,就直觉是她,如天鹅颈的脖子微微前倾,折枝杨柳般的腰身立着。
他心里一暖,脑海中补出一副更深露重,灯下娘子补衣待归夫君的场面。全其德示意要不要小太监通报,他也不肯,掩嘴轻咳,似有月下待美人之意。
萧清霁哪里不知道皇上在外头,自打他出现在小石桥,仁明殿的人就来禀告了。姜嫔的身子满了三个月,据太医道母体不康,胎儿也长的慢。一想到那个通透的姑娘前世死的惨烈,心里就过不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啊。她拿了绣花绷子在窗边扎针,准备绣个五毒的荷包给孕妇带着保身子。绣花讲究宁神静气,不大一会儿,一只姿色小蝙蝠活灵活现,最难得是,两个鱼泡似的大眼睛憨厚可爱。这还是从孙婉萤给暖侬绣的小动物身上得到的启发,小孩子最喜欢了。
有句话叫谁先动心谁倒霉,谁先放手谁自在。萧清霁不知道赵珣撒什么癔症,没事散步散到了仁明殿,今个不是初一十五,不是她当值。反正她和他,只要面上过的去就行,世间夫妻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
萧清霁不肯出来迎驾,赵珣也不计较,大摇大摆往里头进,便有眼色的人把他引进了侧殿寝房。珠帘微动,屋里静谧芬芳,销金炉里袅袅升烟,正是沉水香的味儿。
他仰头看见她半歪在榻上,手边搁着个绣绷子。离她一丈远的地,巴着小人儿,小脸红的跟柿子一样,正是小郡主暖侬呢。这会子太阳刚落山,用完晚膳才一会,小姑娘总要巴着萧清霁边上赖一会,给她背背白日里布置的功课。
萧清霁起身面上摆出客套的笑容,拉着小姑娘给皇上行礼纳福。
“暖侬过来,给朕瞧瞧。”他膝下无子,也不知怎么跟孩子相处,古人讲究严父慈母。他脸上连个笑意都没有。小姑娘天天混在皇后身边,习惯了她的温柔可亲。皇舅舅一年到头难见几天,免不了发憷,水漉漉的大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在奶娘期盼的目光下,迈着小短腿走到了皇上跟前。
玉雪可爱的小粉团泪汪汪的瞅着自己,赵珣觉得自己罪孽深大,不由的一软,想着这孩子母亲早逝,父亲远在闽州。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哄道:“不哭,暖侬乖,你娘这么大的时候都能上树下湖了,可没你胆子小。”
五岁的小姑娘已经听的懂大人的话,小脸埋在皇上衣袖里头,怯怯的问:“奶娘说娘亲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娘,娘还带暖侬去娘亲住过的宫殿看过。皇舅见过暖侬的娘亲吗,她去哪里了呢,暖侬也想见娘亲。”说来也怪,她一直喊汝南帝姬为娘亲,喊皇后为娘,喊皇上为舅舅。对于已逝世的汝南帝姬,不管是照顾她的宫人还皇后都没有刻意隐瞒,反而有益说起,让她有个印象。
赵珣不妨被这么一问,要他同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解释生老病死,委实有些残忍,他摸了摸孩子的发旋,柔声道:“你娘在天上,待暖侬长大了 ,待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郡主的小胖爪子抓着松子糖,半融的糖黏在皇上胸前的龙袍上,显得十分搞笑。全其德暗暗心惊,见皇上眉眼不抬,显是没放在心上,哎呦喂,真是祖宗了。
“皇舅,”暖侬从黄袍里头支起脑袋,似信了皇上的话,小嘴吸那胖爪子呱呱响,“奶娘说皇舅是娘亲的兄弟,什么是兄弟啊,暖侬也想要个小兄弟陪我玩,一个人怪闷的。”人小鬼大,说出来的话不伦不类,让人啼笑皆非。
皇上心道,你爹要再生的孩子,也不会陪你玩了,只有你皇舅生的能。他点点头,指着端坐那听他们一大一小闲话的皇后道:“这你得问你娘,她能给你生小弟弟。你问她,什么时候愿意给你生。”
萧清霁招手从蓝田手里拿来热巾子,给暖侬擦了脸和手,道:“你该去困觉了,让奶娘带你去,明个吃玉米糖包。”
暖侬小脑袋啄,眼睛已经半糊上了,被奶娘抱着怀里,打着秀气的呵欠,“暖侬不要糖包,要小弟弟。”
她胸口憋闷,知道孩子小不懂事,怪只怪大人做恶,连剐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简直看着就烦。
“听见没有,孩子都说了,想要小弟弟,皇后什么时候给朕生个小太子啊。”赵珣待孩子一走,将一干闲人全哄了出去,道是不管出什么声也不许进来。他自个拆了金玉宝冠,扯开了衣襟,露出雪白的中衣,这都不值什么,关键是那中衣透光,仁明殿的蜡烛又太亮,那厮腆着笑脸往她身上挨。
萧清霁从来没想到这人还会耍流氓,当下被气个七窍生烟,直想把鞋底抽往那脑门上砸,连着退了两步,眉毛高扬,直起身子道,“姜嫔的肚子有三个月了,太医道也不大好。皇上您也得多上心,暖侬的弟弟不是现成的。”
姜嫔的孩子,若是帝姬,道是相安无事,要是皇子,是留不得。赵珣因为顾着前朝,也从没同姜嫔打照面。如今被萧清霁一说,也不着恼,反而振振有词道:“朕又不是大夫,几位太医相看着,能出什么事。皇后你这是打抱不平,还是吃醋呢。若是打抱不平,大可不必。前朝稳,后宫宁。后宫女人都巴望着朕,朕又不是雨,一下都能把他们给浇满了。你若是吃醋呢,也被醋,从今往后,朕心里只有你一个。”
若是有人在场,只怕会掉了下巴,谁见过冷面冷心的皇上哄过女人,就是孙婉萤,能得个笑脸就不错了。这人心丢了,脸也不要了。萧清霁被这块牛皮糖黏的发晕,随你指天发誓也好,甜言蜜语也罢,反正不管我事。心也烂透,伤绝了,这点子好算个屁。
“您这是干嘛,身上全是糖,臣妾唤人帮您换换。”萧清霁怔愣住了,背抵着墙壁动弹不得,直就把他往外头推。见那白玉胸膛坚硬如铁,不禁发狠,话音里带了怒意:“这到底还要不要脸,堂堂皇上跟流子一样,真是混蛋。。。。。。”从小的教养摆在那里,叫她骂出脏话来,还就这一句,也是积年在市井听人道的。
这点子狠话算什么,赵珣平时就是在朝堂上跟臣工打嘴仗的。他似笑非笑,瞅着青丝白面红颊的俏儿人,一颦一笑当真是风情万种。
“扯屁!”皇上边说边斯条慢理褪龙袍。
萧清霁被猫咬了舌头,瞪目结舌瞧着那人,这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皇上吗,皇天菩萨,向来奉行君子之风的皇上,一言一行都是大周的标杆,居然开始彪脏话了。
赵珣得意洋洋,把扯掉了龙袍丢在地上,薄唇又吐出一句,“扯屁,在大臣面前,在妃嫔面前,跟在娘子面前能一样吗。你说的对,龙袍上沾了糖,是该换下来。你帮我吧。”
脑子进水了,老娘不跟你玩了。萧清霁暗暗在肚里翻白眼,打开那多事的手要出去。
“你看,你对我发火,我也说混话,这不正证明了一个道理吗?君子坦荡荡。”伴随着落下的话音,脱下的是那碍事的衣袍。
这厮不要脸的脱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这周榜单完成了,然后回复超过30字,我可以送积分,嘿嘿




☆、45深入互动

春夜沉沉;暮色四合,萧清霁被堵在墙上,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这等行径唬了一跳。两眼成了对子;盯着脚尖尖。要论起来,上回两人见面他说的那番话,她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且这半个月,他同孙云舟秉烛夜谈;是六宫皆知的事;莫非是主意打到了姜嫔的肚子来了。按规矩若是后宫只出一子;这一子也是归在皇后名下的。要是孙婉萤趁机让哥哥与皇上游说;让孩子归在自己名下,也不是没有的事。
她自发为他的荒诞行径找了理由,于是鼻观口,口观心,心念佛,厉色道:“皇上您有话,大可直说。臣妾没有玲珑心也猜不到。”其实男人求欢,女人什么肢体碰撞,言语拒绝都是欲拒还迎。这么硬邦邦一句话砸下来,可见她心智之坚定。
赵珣这会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身在悬崖底,没什么不可抛却的,最恶劣最不堪的样子,她也早就见怪不怪。那就坦诚相见吧,他本来就不是世人称道君子,什么端方有礼,喜怒不行于色,那是做给臣工看的。真正的他想过的是肆意随然的生活,滔天富贵和无上尊荣也不过是一碗一铺。只是生而尊贵,命运使然,是超然的地位也是挟人的束缚。他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呈现给她,不需要防备和担忧。
“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心里肯定再骂我呢,慢慢来,有一辈子可以耗,你可以看见我的心。”他披着月光,侃侃而谈,好像不着寸缕的是她。
萧清霁不是无知的闺阁少女,自然也不会傻到以为男人会愿意同她光身子谈星星谈月亮。对于夫妻之事,她以前是因为爱这个人,觉得可以忍受,后来是为孩子。现在无欲无求,当真觉得是酷刑。所以对床头打架床尾合的事,呲之以鼻。有话好好说,说不过巫山雨/云算什么,分明道理说不通身子强迫。
他的心像是被重锤捶了一下,她半侧着身子,看似闲适,那紧握在窗棂上发白的手掌泄露了心绪。她是一点也不愿意和自己的亲近的,哪怕是为了孩子。她的哀伤恐惧,一寸寸被放大,被他细细掰开咀嚼,痛彻心扉。
他伸出手臂,在她惊惧的目光中,做个出人意料的动作。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边,带着示弱的意味,沉水香那沁人心脾的味道混着她的香味占据了他的胸怀。“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是我太笨了,现在才明白。你怨我也好,恨我也好,别推开我。”
她凄然笑笑,往墙里挤,一手拽着太师椅上花鸟木雕。能让皇上低头说对不起的,普天之下恐怕绝无仅有吧。可是,关她什么事呢,他有他的万里河山,她有她的无边清静,各走阳光道不是正好。
“皇上您说笑了,臣妾当不起。臣妾的通身尊荣都是皇上给的,当是敬之重之,永世不忘恩德。”他要扯私情,她说君恩。这样的关系最糟糕不过,还是相敬如宾吧。
这一个多月,皇上夜里想着萧清霁想到心发疼,白日把自己打碎了往泥里踩,其中之艰辛无异于脱胎换骨,重铸身躯。被她冷冰冰的话语一刺,张嘴就咬在那雪白的颈脖上,恨恨道:“别跟扯什么君恩皇恩,你是女戒女则读昏头了,再啰嗦,朕让姑姑们每日拿那东西在你耳边念经,看你烦不烦。”
萧清霁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她尖叫一声,从脖子那处摸到湿/漉/漉,素手染鲜血,眼睛也红了。或许是夜色太迷茫,或许是情况太诡异,也是皇上太疯狂,她也不能自持,在他耳边吼道:“你撒什么癔症,胡乱咬人,我看要去请太医。”跟疯狗似的。
“疼?”赵珣被她吼的一愣,随即低低笑了,凑到那牙印处的血痕地,温柔的舔舐起来,“别怕,这样就不疼了,也不用请太医。我倒是无所谓,只怕你不愿传出去。”
那个地方,还是被皇上咬的,就是再厚的粉也盖不住。后宫那么多双眼睛,能瞧不出来,到时候她皇后脸往哪搁,成了后宫第一张狂人了。
她被他撩的心火高涨,浑身绷的像张弓,一言不发把他推的半丈远,道:“臣妾身子不适不能服侍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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