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阑珊-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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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楚念要展现他的口才之时，凝姗及时的开口出声：“无妨，你随我进来吧！”大家皆看得出凝姗这话是对谁说的，众人皆是一愣，凝姗转头进了屋，其他人也没有阻拦，楚念也仍是满脸的敌意死命的瞪着玉娇儿。
关上门，凝姗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带着你的公主赶紧走！”
清轩赶紧跑过去一把把凝姗抱在怀中，凝姗使劲挣脱了半天，她不比清轩力气大，两只手无奈被死死钳住。凝姗此时靠在这样熟悉的怀抱，一时间心里的防线也崩溃了几分，眼泪也不由自由的直流。
清轩紧紧的抱着凝姗，满是歉意的小声说道：“姗儿，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你伤心，姗儿，你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清轩，你放手。”
“我不放，我绝对不会放手。”
凝姗抬头有些愤怒的问道：“余清轩，我问你，你来此何意？”
“姗儿，我求你原谅，求你和我回去。”
凝姗一把推开清轩喊道：“回去和别人抢丈夫吗？”玉娇儿的出现已经让凝姗彻底伤心。
清轩扶住凝姗的双肩一脸坚定的说着：“姗儿，你听我说，我和玉娇公主已经约定好，她此事也是身不由己，她跟我来也是为了能解释让你相信，如果你愿意和我回去，她虽然嫁入余家也是有名无实，你才是我的妻子。”
凝姗听了满脸无奈的笑着说：“清轩，你不觉得可笑吗？你根本就没有想清楚。你知道我最伤心的是何事吗？你没有争取过，你没有和皇上斩钉截铁的说过，你对我也从没有坦然过，我知道或许你并非爱上玉娇公主，可是你内心也是绝对不反感娶了她的，我知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本不奇怪，可是我，绝不能接受！”
清轩自觉心里也是苦楚万分的说道：“姗儿，皇上旨意已下我不能反抗，玉娇公主也是不得不遵循旨意的，你听我说，她已经同意只做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你才是我的妻子。”
凝姗冷哼一声，想到和常沛之前的分析，闭上眼睛极为冷静的说道：“好，清轩，暂且不提这些，我有件事情问你，当日你为何非让我从柳州回王都？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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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后知后觉的爱
听了凝姗这样一问，清轩的一颗心“咯噔”一下，他心中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他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凝姗为何这么发问，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当初的有意追求或者其他？清轩有一刹那想要和凝姗全部坦白，然而话到嘴边却终于还是咽了回去，他有意接近凝姗，蓄谋要娶凝姗的事不能说！绝对不能！想到这里，清轩只是欲言又止的说道：“姗儿，你既然问了我就不再瞒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接着说。”
“我当时眼见是拉拢萧然的好机会，日后为我余家也能增加筹码，所以我和萧然谈判，让他能够与我余家结盟，就是这样而已！”清轩终还是隐瞒了一半的事实。
凝姗继续逼问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有何告诉我不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只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知道，而且我万万想不到你回王都的路途会有人袭击你，你知道我听说你的险境之后我多么后悔吗？我有多么自责吗？姗儿，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相信我。”清轩不知道为何凝姗会想起了这件事，可是他真的不能说余家其实还想要常家的威望和常家军的支持的事，如果这样，那凝姗恐怕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余家和常家多年情谊也要化为乌有，何况他现在已经不再考虑常家了，他真的是想让凝姗回到自己身边。一次谎言，真的需要千百次的谎言去自圆其说。
对于清轩的答案，凝姗显得很茫然：“清轩，我已经怕了，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你！”
清轩越说越是激动，也越是不安，他既想让凝姗相信他，却对自己的过往有着几分心虚，激进的清轩焦躁的说道：“我是真的爱你，姗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明，可是我确实是真的爱你，好，姗儿，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清轩随即不由分说的拔出自己腰见佩剑，将手放到桌子上，以及其快的速度斩向了自己左手小指，随着凝姗的一声尖叫，鲜血溅到了淡紫色的桌布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清轩，清轩，你，你干什么！”凝姗没有想到清轩如此行为，望着已经满是鲜血的手，顿时大声的喊着，同时匆忙的查探清轩的伤势，吓得一头冷汗。外头的人听着不对也赶紧顾不得冲进了房间，众人见得此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待大家都冷静片刻之后，常夫人赶紧叫人替清轩包扎伤口，而此刻最为惊奇的是玉娇儿，她没想到清轩竟如此行径，也是目瞪口呆，心中默默想着：常凝姗，你得清轩如此，也是幸福的，若是有人为我这般……
“常小姐。”玉娇儿走进凝姗的房间，凝姗此刻虽然还是不大放心，但也算已经平静下来，只是那桌布还没有换，清轩的血还醒目的在那。
“不敢当。”凝姗对玉娇儿没有什么太好的脸色，况且她此刻真的担忧清轩的伤势。
玉娇儿倒是也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常小姐还不信御风将军对你的感情吗？”
凝姗冷哼一声说道：“玉娇公主，你不要以为你花言巧语能骗的了清轩，你骗不了我，你来这里到底为了什么？呵，看我的笑话？”
玉娇儿很意外凝姗会这么直接的话，但仍然保持笑意的回答：“我叫你凝姗吧！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大清楚为何也跟着御风来这，可是，你一味的逃避总是不管用的，你得冷静的想想，皇上现在只是口述，正规的旨意还没有下，我们的事也不一定准，如果你现在退出，也有些软弱的。”
“呵，激将法啊？好，那我问你，你是想让我随清轩回去，还是不想？”凝姗一脸挑衅的问道。
“我？”玉娇儿思虑片刻，皇上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能让余清轩和常凝姗在一起的，凝姗的这个问题，她也在仔细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见玉娇儿词穷，凝姗冷眼望着她继续追问：“怎么，不敢说实话吗？”
玉娇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想。”
“好，我再假设，如果我和你真的同嫁清轩，你会怎样？”
“嫁给御风是皇上的意思，若你与我真的同嫁，我也只能尽我的本分。”
“怎么，你爱清轩？”凝姗问这句话的时候，异常的冷静。
玉娇儿看似坚定的回答：“不，我不会。”
“呵呵，清轩刚刚如此，我说没有感动是假的，可是我还是不会和你同嫁清轩，公主你大可放心。”凝姗也不等玉娇儿回答便走了出去，而玉娇儿听到此处，不知道为何竟松了一口气。
清轩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好在手指并没有断，可是清轩也是钻心的痛，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十指连心，这也便是清轩想表达的意思吧！
众人也都心平静气的坐下，这件事情如今弄成这个地步，常沛夫妇也是不可能不管的，众人在大厅中围坐，气氛有些尴尬。
清轩受伤的手看似平常的放在桌上，并不太在意，他尽力不去想十分疼痛的手指，出声询问着：“常伯父，您看，您可同意姗儿和我回去？”常沛一时觉得难以开口，他当然不愿意凝姗受委屈，可是清轩刚刚的行为，再加上清轩毕竟是余数的儿子，常沛也知道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凝姗听了这话，也是默默低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不同意！”正在大家都沉默之间，说话的正是常夫人，常夫人态度不卑不亢，语气也十分谦和。
“余世侄，你刚刚的行为我是佩服的，我也知道你对姗儿的一番情谊，可是，与人共侍一夫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说的难听点，余世侄何必要鱼和熊掌都要兼得呢？这未免有些贪心了的，我自诩我们常家的掌上明珠，不愁找不到好的夫家，余世侄你若真的在意凝姗，又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呢？”常夫人一席话说毕，清轩也不知该如何作答，玉娇儿心底暗暗敬佩，这常夫人也不是一般人的。
清轩被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是理亏的，常夫人说的很在理，望向凝姗，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清轩，你的伤势不能大意，还是先回去歇着，我再找大夫给你多开几幅药。”常沛这话一出，随后众人虽彼此尴尬可是也都没有多说。
晚上众人也都各自在常家住下了。此刻常沛夫妇在房里商议着，楚念溜到了凝姗的房间，俊美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关切的问道：“姗姗，你，还好吧？”
凝姗微笑着摇着头说：“我没事。”
楚念收起些平时的散漫，一脸严肃的问着凝姗：“姗姗，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如何打算的？”
“楚念，我也不知道，我见清轩大老远的来找我，我真的有一点想原谅他，我见他几乎断指明志，我也知道他对我是有情意的，可是楚念，事实就是事实，我不可能去给他做妾。这是最大的问题，还有他总是欺骗我，我现在做不到完全的信任他，想起我们之间的过往，我也很难过，可是我又能怎样呢？就算我这次原谅他，我们之间却已经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楚念十分自然的一只手搭上了凝姗的肩膀说道：“姗姗，你听我说哈，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和他有过去不假，可是我觉得他这个人也挺奇怪的，把大老婆带来了不说，还根本就没说出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割下小指头算什么啊，苦肉计呀？有能耐把整只手割下来玩玩啊，就是把脑袋割下来了，那不也得娶那大老婆吗？你要相信我，你就和他算了吧！姗姗，你看我都比他强，我好歹也没左一个不舍，右一个也爱的，我说爱谁就拼命的爱谁，不爱了就是那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搭理。姗姗，你听我的，算了吧，他真不行，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他这般纠缠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当初你一直守在他身边时他为什么就不珍惜呢？这般后知后觉，可见得当时他未必爱意多深的。”
凝姗深知楚念的话不无道理，转头微笑的说着：“楚念，谢谢你，我也不是小孩子，其实道理我又怎么会不懂呢？我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其实我也明白的，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和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诶，这才是我坚强的姗姗呢，姗姗，你还记得猛男兄吗？”楚念眼珠一转问道。
“落杨啊，当然，我怎么会不记得他呢！”
楚念仿若一个家长般说教着：“姗姗，听楚楚我的一句劝，你给猛男兄一个机会，那样的男人，我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的。”
“楚念，我，我…。”听得楚念这么直接的话，凝姗显得十分的手足无措。
“哎呀，你什么你啊，我告诉你，我领他去好几次青楼啦，他呀愣是给人家姑娘扔出啦，瞅都不瞅一眼，这样的男人现在你上哪找去啊，何况猛男兄长的也挺俊，不算白瞎你了！”
凝姗听了这话突然间“扑哧”一乐，轻轻的捶了楚念一拳说道：“你这家伙都把落杨带坏了！”
楚念见凝姗笑了，更是想着法的逗着凝姗，和楚念的聊天，使得凝姗莫名的轻松很多，楚念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随后常夫人来敲门，楚念才不依不舍出了去，否则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了一夜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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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见钟情终是阴差阳错
凝姗经过楚念的一番“深刻教育”此时心情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么压抑，所以也是一脸微笑的对常夫人说道：“娘，你也是来劝我的吧？娘放心，我没事，我都已经想通了！”
常夫人一面拉着凝姗的手一面坐下轻声说着：“姗儿，娘不是来劝你，娘是来给你讲一个道理！”
凝姗微微露出了疑问的神色：“道理？好吧，娘说，女儿听着。”
常夫人慈爱的一笑，语速很慢但很清晰的开口：“姗儿，我是假设，你现在想像一下，把娘说的当作已经发生了来想象。”见凝姗点头示意，常夫人又继续说道：“如果清轩真的娶了玉娇公主，又或是其他的别的姑娘，你，是什么感受？”
凝姗仔细的想了片刻说道：“我，我感到很失望，很难过，更加的气愤，因为他说他爱我，只爱我！他这么做是否定了我们的一切。”
常夫人点了点头又说道：“好，那娘再假设，如果是楚念娶了一个别的姑娘，你是什么感受？”
凝姗几乎不假思索的答着：“如果那个家伙是认真的话，我会替他高兴！也会祝福他。”
常夫人停顿了片刻缓慢的说道：“好，那娘假设，如果是落杨他娶了一个姑娘，你又是什么感受？”
“我，我，我……”凝姗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会怎样，可是按照常夫人的话想着，却感觉心很痛。
常夫人也不催促凝姗回答，只是微笑的继续说到：“丫头，门当户对，一见钟情的爱情确实都很好，所以你很容易被这样的感觉所左右，有的时候你以为你是在选择爱情，但是事实却是，爱情选择了你，你明白了吗？娘能做的不多，能说的也有限，但是娘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幸福，你出行一番，成熟了很多也不再是小孩子，万事要靠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常夫人一席话说完就走了出去，凝姗却依然还在愣着，她不大明白常夫人的意思，可似乎又有些明白。凝姗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把她从离开路江开始的所有的事情全部从头回忆了一遍，包括她和清轩的所有，她和落杨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已经深夜，她仍然在想。
此刻清轩也同样在思考，看着自己劫后余生的小指，他自嘲的笑笑说道：“其实只不过是命运愚弄了我，我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是爱你的，我若是不姓余，或者不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你……哎，一切都为时已晚，我只能说我已经尽了力了。”清轩明白，他与凝姗恐怕真的不可能了，可他是放弃，还是坚持呢？
第二日清早，凝姗亲自敲开清轩的门，相视的两人此刻非常的冷静，凝姗笑着望着清轩，很自然，很纯粹的说道：“清轩，我有话对你说。”清轩点点头，请了凝姗进来。
凝姗慢慢走进了屋子里，转身使自己面对着清轩，一字一句的说道：“清轩，对不起，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为了我也受了不少的委屈，清轩，我想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或许我根本就未曾爱过你，清轩，你也一样，其实你没有那么爱我，我们都被爱情本身给捉弄了，我以为我和你门当户对，一见钟情，我们日日在一起，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然而我们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你来找我我很高兴，你为我差点断指我也很心痛，可是清轩，这不是爱情！我真的，不爱你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很久了，但我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要娶她的时候，我最大的感觉是愤怒，不是心碎，清轩，我发觉我们最美好的回忆就是在德阳的那段日子，可是自打到了王都之后，很多东西都变了，不知不觉的变，此刻我说这些话来，我并不难过，我反而很轻松，我不再纠缠与你娶不娶我的问题，清轩，我都想通了。”
清轩听了凝姗的话许久都没有回答，他终于明白，其实凝姗是个这样真诚而剔透的人，他自己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