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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佳期如梦梦难成 作者:百里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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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然不是。”仇思思摇头。
“那木儿姑娘……”
“我和木儿都知道焦将军是一片好意。”赵德芳打断焦继勋的话,看了仇思思一眼,才继续笑道,“我既然要娶木儿,就不怕别人质疑木儿的身家背景,不过焦将军这建议确实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如今焦姑娘的事才发生没多久,尊夫人想必还在悲痛中,此时恐怕没什么心情去认一个女儿,不如等秋后,我带木儿去拜访将军和夫人,到时我们按照规矩正式让木儿给两位磕头斟茶,认下这干爹干娘。”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焦继勋听了也觉得有理,颔首,“如此我回去和内人也好先准备准备。”
“那麻烦焦将军了。”
“殿下何必跟老夫客气。”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似是想起什么回忆,叹息了一声,露出个极淡的浅笑,“先帝当年对焦某有知遇之恩,在世时,更曾多番嘱咐过吾以后要好好辅佐殿下,只是谁料想世事多变,殿下以后若有用的着焦某的吩咐便是,莫说这区区小事,就是赔上老夫这条性命,也未曾不可。”
这番话说出来,莫说仇思思,连赵德芳也惊愣了片刻。他们在这个时间点来凤鸣山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行的目的,仇思思本来还担心焦继勋会坏事,现在人家明白的把自己的立场说了出来,言下之意便是我不但不会去打小报告,还会帮你。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件幸事。
仇思思本来还在心里埋怨焦继勋太过冷血,此刻听到他这一番话,对此人的印象又好了些。没想到这样一个对亲身女儿算得上无情的父亲,对赵匡胤乃至赵德芳倒是难得的忠心。
大概顾忌到她在场,焦继勋没再说起任何关于政治上的事,只叮咛了些要赵德芳务必以自身安全为重的话。那些话比起下级对上级的溜须拍马,仇思思听着却觉得更像是一位长者在为小辈的安危担忧。
而这些哪怕只是长辈闲话家常的担忧里,其实还是会有一两句透露著些什么的。
尤其是焦继勋最后的那句话。
“凤鸣山庄确实值得拉拢,但殿下切记,务必要小心楚少主和卢璇。”
焦继勋是说完这话离开的,走前赵德芳曾询问了他这话的含义,没料想焦继勋却是不愿再详细说开,赵德芳见他一副铁了心的模样,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自从焦继勋说了那句话后,回去的路上,仇思思一心一意都在想话里的含义。
焦继勋没说凤鸣山庄靠不住,也没说要小心楚洵,却唯独要他们防着楚唯和卢璇这实在奇怪。楚唯似乎从不参与山庄的事,看着对赵德芳也不像有敌意;卢璇虽说曾经因为焦语桐的事跟赵德芳关系不佳,但如今焦语桐都已经死了,人又不是他们害死的,没道理要迁怒到他们。
仇思思越想越觉得这句话里大有文章。
“木儿。”赵德芳见她一个人低着头只管走路,便出声唤她,然而仇思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实在太过投入,压根就没听到。
赵德芳于是耐着性子又唤了一声,“木儿?”
仇思思依旧没理他。
赵德芳无奈,只得提高了些音量,“木~儿~”
仇思思这次倒是被叫回了神,抬头迷茫地看着他,“怎么了?”
赵德芳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说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叫你也都不理人,还低着头走路,地上有银子?”
她曾经揶揄他的话如今被以话还话说回到她身上,若是平日里的仇思思,必定不肯在嘴上吃这亏的。只是她现在没什么斗嘴的心情,听他这么说,想想觉得自己也确实有点理亏,便也没跟他计较,“那你叫我什么事?”
赵德芳手抵在嘴前低咳了一声,“也没什么,就是看你一副有心事的模样,怎么了?”
“没什么,就瞎想些其他的。”仇思思笑笑,跟他打马虎眼。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很不靠谱,但古代女子是不好言论政事的,自己心里想想没关系,若要说出来,她实在不笃定赵德芳会怎么想她。
赵德芳不信,“真的没什么?”
“真的,”仇思思点头,“比真金还真。”

赵德芳当然不是好忽悠的,他瞅着她看了未几,莞尔,“木儿可是在想焦继勋最后的那句话?”
仇思思愣了愣,没回答。
“其实我也是在想那句话的含义。”赵德芳牵起她的手拉着她继续缓缓往前走,没有再问她想了什么,而是自顾自说了起来,仿佛他刚刚问她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与楚唯及卢璇皆无怨无仇,焦继勋却要我当心这二人,以他的性子,既说的如此慎重,便不可能只是平白猜测,想来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赵德芳说到此停了下来,瞥眼见身旁之人只是静静听着不吭声,只得顿了顿继续说,“越国公虽地位极高,但在我十岁时便已告老还乡,从此不再过问朝中之事,没理由如今要突然投靠二叔,但若不是为了斩草除根,我又实在想不到还会为了什么。”
说着又深深叹了口气,见一旁的人儿脸上开始出现若有所思,又道,“最奇怪的便是那楚唯。焦继勋既然说了凤鸣山庄值得拉拢,那他应该不是在担忧楚家父子会是阳奉阴违之人,如果楚唯真的打算针对于我,那他父亲的立场便会很尴尬。他是有十足的信心楚洵最后会站到他那边,还是他有一定要对付我的理由,哪怕父子反目?”
至此,赵德芳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都说了出来。他自己停了脚下的步子,仇思思被她牵着,自然也不得不跟着停下。
“木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连那些之前不曾相识之人,我如今都不得不去防着?”他苦笑着问她。
仇思思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此刻被困惑和悲伤填满,温和不再,自信不再,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他那些问题她其实也是真的回答不出,她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一切还有个前提,比起楚洵,卢璇似乎更忌惮楚唯。”



☆、真真假假

自焦继勋那番话以后,仇思思再见楚唯,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那日赵德芳听完她的话后只沉思了一会,然后道,“或许,我们该设法查一下这两人。”
仇思思其实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查的,楚唯和卢璇两人皆是有身份之人,又不是来路不明,难道还能查出什么惊天秘密不成?然而赵德芳既已有了主意,仇思思便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查,当然没这么快查出什么。在没查出什么之前,仇思思自然还是要拿笑脸面对楚唯,唤他一声,“楚公子。”
其实就算查出些什么,她说不准依然要笑脸相迎。仇思思觉得这种事情是没的准的。
总之,楚唯在遗忘了许多天后,再次来她院子看她时,仇思思还是很客气地把他请进了小厅,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于是将自己正准备喝的酸梅汤先让给了他,让翠萍再去厨房帮自己讨一碗。
楚唯倒没跟她客气,端起酸梅汤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才缓缓舒了口气,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脸上的笑容明朗起来,“木儿姑娘来凤鸣山庄有四个多月了吧?”
仇思思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只当他是身为主人家的客套,遂点头,“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
楚唯颔首,又问,“吃的用的可还习惯?”
“吃的用的都很好。”
“下面的人没有冒犯的地方吧?”
“当然没有,大家都很好。”
“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仇思思终于意识到今天的楚唯不是一般的反常,“东西都已经够全够好了。楚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桃花眼中闪过若有似无的笑意,“那不复就不跟木儿姑娘客气了。那日焦将军走前单独与秦王殿下和姑娘说话,想必一定有提到不复和阿璇吧?”
仇思思愣住。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楚唯会跟她说这事。
楚唯怎么会知道焦继勋说话的内容,还是……?
“木儿姑娘放心,我并没偷听你们那日的谈话。不复虽不能说有多君子,但还不至于做这些不耻之事。”好似猜中了仇思思心中所想,楚唯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清白。
仇思思却是对他这话半信半疑的。他那日若没偷听,又怎么会知道焦继勋对他和卢璇的顾忌。
“焦将军来之前,我就知道他早晚有一日会这么对你们说的。”楚唯又猜中了仇思思心中所想。
仇思思此时才无暇顾及自己的心思怎么就那么好猜,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你知道?”
楚唯点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
桃花眼突然笑意款款,勾人得厉害,“佛曰,不可说。”
仇思思呆住。
满意看到她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楚唯嘴角的笑意更浓,“他既没有告诉你们缘由,我就更不可能说了。”
仇思思觉得她可能被人耍了,“楚公子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
“是也不是。”
瞪眼。“那到底是不是?”
视线在对面之人因为怒意而泛红的小脸上转了一圈,楚唯咳嗽一声,终于勉强收住些笑,“我只是来跟木儿姑娘打个保证,你可以放心,我和阿璇从未有要伤害秦王和你之意。”

楚唯说完他所谓的保证后,就以还有要紧事为由告辞了,彼时,仇思思还没从这戏剧性的发展中缓过神来。
楚唯真的不会对赵德芳出手?
仇思思将楚唯刚刚说的话都在脑中回放了一遍,楚唯虽然偶尔会有些不正经,但刚刚每句话其实都说的在理,然而不知怎么的,她还是觉得这个保证不怎么靠谱。不是她将人心想的太邪恶,只是楚唯实在太深不可测,大概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何时是喜,何时是怒。
晚上赵德芳从楚洵那回来时,仇思思便把这事告诉了赵德芳。
“木儿你可信他这话?”赵德芳若有所思了一会,什么也没说,却是开口先问她的想法。
仇思思并未多想,赵德芳问她,她便照实回答,“楚唯这人实在太难捉摸,而且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焦将军那番话的渊源,这保证自然不能太当真。”
赵德芳笑了起来,“看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不止我一人,既然木儿也这么说,我便能安心当小人了。”顿了顿,这才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无论他这话是真是假,如今他既挑明还做了保证,我们便不好防他防的太明显。”
仇思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怀疑,他可能是故意来这么一说的?”
赵德芳颔首,“他当初既能料到焦继勋会给我们警戒,现在当然也清楚得很我们绝不可能将焦继勋的话告诉楚洵,这便是最大的突破口。你想,他若不挑明,我们即使千方百计防着他,只要不是太明显,无凭无据,他就不好说什么。如今他什么都说明白了,我们倘若还刻意防备,我们便是心思狭隘,他若愿意,便可以反过来说我们对凤鸣山庄不信任,若楚洵听信了,我们这一趟就极有可能会前功尽弃。”
赵德芳这番分析前,仇思思倒是猜到了楚唯这么做是为了断掉他们避开他这条路,却把对楚洵的影响给忘了,现在把这些利害关系都想明白,越想便越是觉得心惊,“他这样岂不是一石二鸟,无论我们防不防备他,吃亏的都是我们。”
“没错,横竖我们都要吃亏的。”与仇思思一脸担忧紧张之色不同,赵德芳却是平静的好似在闲话家常,看仇思思眉毛都快皱成了一团,竟还莞尔笑了起来,“不过这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兴许是我们想的太复杂了。”
仇思思已经完全沉浸在悲观的情绪里了,听他这么说,脸色反而更差,“若我们猜对了呢。”
“那只说明,这楚唯恐怕绝非池中之物,倘若他真有心要对付我,以后的日子恐怕吉凶难料。”
赵德芳话才说完,突然想起一声“啪”的脆响。
仇思思吓一跳,循着声音低头,不想看到的是赵德芳搁在桌上已经握成拳的手,以及拳缝里,那些不断缓缓流出的透明液体。
仇思思回过神,连忙拉过赵德芳的手把拳头掰开,将里面的碎片小心翼翼一块块取出来丢到一旁,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只划开了些纹路没有出血,才终于松了口气。
抬起头刚要说责备的话,当看到还僵硬在嘴角的那抹苦笑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毕竟不是一场游戏,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担忧、没有慌乱,他只是从小习惯了用笑容掩盖掉一切罢了。
“笨蛋。”仇思思狠狠瞪了一眼赵德芳,顿了顿,才又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没错,这毕竟只是我们的主观猜测,说不定他真的无意与我们为敌,大不了以后多留个心眼罢了,反正如今在凤鸣山庄,他既顾及到楚洵,应该不会太明目张胆为难我们,要出手早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赵德芳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却还是噙着那抹苦笑,“那这太平日子可能要到头了。”
仇思思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这话什么意思?”
“过几日我们便要离开凤鸣山庄,出发去西京,楚唯也会同去。”

仇思思愣住,“他去干嘛?”
“这是楚洵的意思,这一路上万一遇到什么凶险,多个楚唯,我们便多个照应,而且有他在,沿路凤鸣山庄的势力就都能为我们所用。”
“多个照应?”仇思思冷哼,“说得好听。堂堂凤鸣山庄的少庄主怎么可能真来给我们当保镖,估计那楚洵是不放心,才让楚唯一路跟着监视的。”
“保护也好,监视也罢,楚洵既这么说了,我们便不好推辞。”
“这我当然知道。”仇思思撇嘴,“我也就说说而已。”
“我知道木儿是在为我担忧,”赵德芳将仇思思的手握入掌心,莞尔看她,“不过你放心,楚唯武功虽高,但还不至于轻易取我性命,况且还有雁铭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仇思思听他提到陆雁铭,才想起他们还有个武功绝顶的秋香姑娘。这几日都不怎么见到他,害她都快忘了有这一号人物存在了。
“对哦,还有陆雁铭在,不过最近怎么都没看到他,他相亲去了?”
“瞎说什么。”赵德芳好笑嗔她一眼,“雁铭这几天帮我去做事了。”
“哦。”仇思思点点头,没有顺着赵德芳的话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你说,万一楚唯跟陆雁铭打起来,谁比较厉害?”
赵德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摇头,“我没见过楚唯的功夫,不过看他的内力,应该绝不在雁铭之下。”
仇思思听着好奇,“这内力也能看的出来?”
“当然不是真的有眼睛看,而是种感觉,有内力的人是感觉得出他人的内力的。”
“那高手相见还用打,直接感觉不就行了,感觉到比自己厉害的就直接走人。”
赵德芳好笑,“若真的内力相差很大,当然很明显就能比较出来,但若相差的不是特别大,自然还是要靠一较高下。”
仇思思皱眉,“那楚唯和陆雁铭谁高谁低还是要让他们打一场才知道喽?”
“没错。”
“原来,如此。”仇思思若有所悟。那两人打起来一定很有趣。
“木儿,”赵德芳看出了她的心思,又是一番哭笑不得,“高手对招,若全力以赴,极伤内力,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比较好。”
仇思思瞪他,“谁说要他们真打了,只是比试比试而已。”
“木儿……”赵德芳低咳一声,犹豫着后面的话要不要说,若说出来,会不会反而更添乱?心里叹息一声,他的性子实在不喜欢将错就错。罢了。“若只是比试过招,是很难分出高低的。”
果然。
仇思思听后笑了起来,“那就只有打了。”
“……”
原本的正经话题,终于越说越远了。

赵德芳当初打定着过几日就出发,却没想到第二天就来了场大暴雨,这雨一连下了四日,好不容易雨过去了,楚唯又说此时不易下山,于是行程只得再延后,这前前后后一耽误,竟耽误了快十天,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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