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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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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全是我一个人在不亦乐乎地编排,主角之一却迟迟不出现。
另一边,因为这几日光忙着编排怎么不误袁绍终身和前途的事,我一不小心就忽略了挺多事的。
比如,新夫人和大公子那一对新婚燕儿,今天到哪里赏了花,明日又去了哪儿踏青,大公子新婚后如何变了一个似的,让人耳目一新……
这些是我在去书阁找棋谱的时候,听前来清扫书阁的几位仁兄八卦的。
我听着没觉得什么,想着难怪近几日也很少见到我的小弟小韦。没留神手里那本刚刚从书架子上抽/出来的棋谱‘扑通’一声,从两米高的地方坠落,很不好意思地惊动了一众八卦者。
待人家气势汹汹地追到声音发源地,喝声问道:“谁在哪里?”
我甚是从容地从梯子上下来,俯身捡起那本棋谱,弹弹上面的尘,悠然道:“是我闲来无趣来找本书看看,惊扰了各位雅兴,实在抱歉了。”末了,冲他们抱一抱拳以示歉意。
那几人看清是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口气,慌忙冲我抱拳回道:“岚先生言重了,只是不知先生这么晚还来书阁看书,吾辈一介莽夫,呈一时之口舌惊扰了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我本来就没有想要显示自己有多博学来着,我是只觉得应该那么说一下会比较妥当一点,打个招呼再走才是懂礼貌的人应该做的,却不料遇到了一个随口便捏着文腔古调的对手。
此刻才是真正将我惊扰到了。
书阁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文绉绉的管理员,我怎么不知道?
抬头一看,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大概是见我看见他时的惊疑,淡笑了一声,道:“在下杨德祖,岚先生觉得面生是自然的。德祖承蒙丁老爷举荐今日才得在此一见岚先生真颜,不枉久闻岚先生大名。”
我被此人一句一个‘岚先生’绕的有些晕,但晕中也得出了些有用的信息。这个人,气质怎么看都和身后那几个我熟识的管理员大有不同,谈吐谦逊中又带着倨傲,一口一个岚先生的称呼更是叫的我汗毛都立了几十回合。
话又说回来,有人久仰我大名,若是在坑爹的穿越以前,我还是有这点自信的。但,穿了之后……我看看那位杨德祖身后那几位熟人,我真的有那么出名?
几位面面相觑之后,都无辜地表示不知情。
我略略一想这个杨德祖会是谁,有点印象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既然是丁老爷举荐的,那一定不会是个菜鸟级酱油君。是以,我微微抱拳道:“杨先生客气了。”其实,我应该不出名的,只是这个人寒暄太过了。
但与其说寒暄太过,不如用一个‘知己知彼’来的更为贴切。原来我之所以这么‘出名’是因为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某人的挡箭牌。
话说,曹丁两家就要结为亲家了,物质上该有的两家都是差不多,于是某人的老丈人便绞尽脑汁想着给未来女婿一个出人意料的大礼。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位杨德祖先生正在觅一棵良木栖息的事让那老丈人知道了,于是当下一封举荐信飞到某人手里。
某人看完信,只回了一句:此木已有良禽栖兮。
对方打听之下,才知道曹家后院原来养着一只不声不息的‘良禽’,名唤陈岚嬗,众称岚先生。
于是,那位被退了信的,便以我为久仰。
当然,知道这些时,已是后话。
现下,我只想赶紧从这里遁走,该干嘛干嘛去,就是不要和古人拼文采。古有秀才遇上兵,有理道不清的前车之鉴。我是现代一个初中毕业生,人家那是博学的古代文人啊,在一切道不清之前,先闪为妙。
回到自己的小窝,一本书还没翻开几页,蓦然想到那个人的另一个名字,先是惊讶不已,镇定下来时,已经忘了自己刚刚在惊讶什么。
杨德祖,不就是杨修么?
……
还有一厢,那就是曹阿瞒的新婚妻子丁夫人。
曹孟德成婚后就搬到另一个别院去了,自打他新婚那一天见到他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模样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不过,新婚燕尔两个月后,突然就有人闲下来了。
见到新夫人,他们成婚虽不到三个月,但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地看到众人口中的丁夫人。
那日天气晴好,我晃着着小韦为我做的摇椅在菩提树下看书。
之前因为不知这颗小树叫什么名,只是觉得它很是眼熟,很是亲切的样子,便问了院子里管花木的花匠,老爷爷捋着花胡子眯着眼睛透着一股高人的风骨道:“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唉……”说罢径自叹气去了。
我镇定地告诉自己别抽,千万别抽,要抽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上抽,那是非常非常不礼貌的……可是,我还是在原地抖了抖。最近,大家很流行念诗也罢了,还有的已经开始参禅了……
小韦说这是棵菩提树,以前听花匠爷爷说从来不长叶子,一副形容枯槁的摸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它竟然自己开始发芽,还开了枝桠。
也许是先前的亲切感,也许是后来知道这棵小树有个渗透禅境的名,菩提在梵文中寓意觉悟,我觉得甚好,是以就常常搬了摇椅来这里晒小阳光啃书吃点心。
阳光恰到好处,故事圆满结束,点心填满了一肚,摇椅晃得我正摇摇欲睡。似乎是起了一阵风,菩提树的叶子哗啦啦地响,风里带来一阵清香。我鼻子锐,闻到那阵清幽的美人红香味,眼皮子不由地跳了一下。
风挑开叶子,阳光落进来,我微微眯了眼睛,树影斑驳之下立着一道红彤彤的清影。我恍了恍神,忽听到一声黄鹂鸣翠柳般的嗓音楚楚道:“你便是,陈岚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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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0折】菩提,声声慢

【020折】菩提,声声慢
她说陈岚嬗三个字的时候,是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那嗓音甚是动人,连昏昏欲睡的我在捕捉到的第一时间内,登时清醒过来。从摇椅上镇定地下来,镇定地施了一礼,最后镇定道:“正是在下,少夫人来访,有失远迎,岚嬗给少夫人赔罪了。”
我低垂了眼睛,却仍然能感觉到被人毫不避讳地赤/裸/裸瞧着。这位夫人似乎从我的头发尖尖仔细看到脚趾尖尖,末了又把目光定在我脸上,道:“外面风大,我们不妨进屋说。”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人家一个娉婷离去的窈窕背影。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我是男,她是女,古代男女界限甚严,她一个端庄的典范竟然在青天白日之下堪堪邀请我进屋去谈话……啧啧……
但再按另一层理来说,我是仆,她是主……去便去了吧,怕她个喵喵的。
来者是客,我陈岚嬗一向是不会怠慢了客人的。于是正着手准备煮茶,施施然落座的丁夫人开口了:“先不必忙,我说些话便走。”
听人家话都这么说了,我淡定地盖上已经只剩几根茶叶梗子的青瓷罐子,行到下首也坐了。
丁夫人道:“我今日能来找你,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你真正存在的意义,你也不必将平日应付他人那一套用在我这儿。”
我微微垂了眼睛,笑了一笑,果然。
丁夫人怔了一怔,随即亦笑道:“倒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到你,我才真正服了。”
我抬起眼睛,觉得她这话说的有点出乎我意料,于是不耻下问道:“少夫人的意思是?”
丁夫人脸上笑靥依旧,看起来却有些维持艰难,“诚如我方才所说,我知道你真正存在的意义。”她的目光又在我脸上停了一停,再道:“你扮作男子已是这般姿容风华,想必恢复了女子的形容,倾城二字也是担当得起的。”
嘎……
我下意识地去摸摸下巴,还好,还在,还在……
丁夫人仿佛对我这反应即是满意又是不满意,满意应该出自她的意料,不满意应该是来自亲眼证实了她的意料。
我这才认真打量起这位少夫人。按理说,我对古代闺中少女的概念仅仅是对镜贴花黄,亦或是巧手当户织,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是时时刻刻被人搀扶着的形象。
但眼前这位古代女子,应该是这些闺阁中的典范了。十指芊芊不沾春水,端庄而娴雅地笼在红袖之中,一袭红衣乍一看像株娇艳的美人红,但细看之下,能将这个颜色穿出娴雅气质的人实在为数有限。印象里那些个红楼的姑娘们穿的多半是这类鲜艳的颜色,但仅仅只是市井里的庸脂俗粉。而这位女子不但将这个颜色穿出自己的特色,还青出于蓝了。
丁夫人见我盯着她看,坦坦然地回视,我这才又发现她有一双很漂亮的黛眉。这是个内涵高于表象的女子,还是表象不俗的女子。娶了她,曹阿瞒算是有福了。
等我看够了,丁夫人也已经恢复一派端庄祥和道:“我知道你,是在我还未出阁之前。”
她突然说起这个让我有些讶然,觉得她此次前来一定带了不少故事过来同我解闷,于是拢了袖子暗自边玩手指边听她慢慢道来。
她说的往事此一桩不接彼一桩,听了半晌,我大概整理出整个故事的宏观轮廓。
男女之间的故事若无关风花便是雪月,这个故事同那些闺阁小姐倾心侠义助人的英雄差不多,只是女主角一见倾心的却是个明里英雄背里混球的二流子。故事从丁夫人未出阁之前说起,丁夫人姓丁闺名芷嫣,从小同深闺小姐一样,养在高高的阁楼之中不谙世事。
十四岁之前的丁芷嫣觉得像金丝雀一样养在笼子里的生活很正常,有之前肯定就有了转折的之后,而这个转折点就是从她下阁楼去捡断了线的纸鸢开始。她从未听他人说起外面的世界是如何如何精彩缤纷的,以前也不屑于知道,而这一次却不知为何,无意间听了两个闲来瞎绕嗑的丫头说起外面的世界时犹如七仙女刹那间对人世间动了凡心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里,收掇收掇自己就偷偷溜出门去了。事实证明,男装果然是古代深闺女子不耐寂寞的必备佳品,丁家大小姐化了男装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大门,呼吸到了外面世界的空气,虽不如闺阁中的美人红来的清香,却也能从中嗅出一番别样滋味来。
出了门,上了街。很快,见过各个大场面聚会的丁芷嫣就在鱼龙混杂的市井里流连忘返了。她不知道街上原来有卖这么多东西,更不知道原来这些东西都是要用钱来买的。在关顾几家小摊被得知没有半文钱在身被轰走了之后,她捡到了一只路人刚刚掉落的钱袋。
刚捡起来要喊住失主,一晃眼那人竟不见了,她拿着钱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踌躇时刻,终于有位好心人上来相助。得知好心人来意之后,丁芷嫣又傻了,那人竟是来要求和自己分钱的,理由是他也看到了那个钱袋子,只是手脚没有她的快了而已。
这世界真是奇妙得让人觉得自己落伍的如此不堪。就在二人争执之际,失主来了,那人见到失主登时换了副嘴脸,指着丁芷嫣因为争执而急得粉润的小脸打声道:“这个人投了钱袋想溜走,正好被我抓了个正着,大家快看啊……”
丁芷嫣粉嫩的小脸刷地就白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真是第一次经历,紧张之下又是百口莫辩。那失主夺回钱袋时数了一数,亦指着她的鼻子怒道:“我的钱少了!你赔我钱!”
这下,从来没有受过一丁点儿委屈的丁芷嫣觉得白晃晃的天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她觉得这一趟出来大概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后一次出来了,外面的世界果然是邪恶的。她白着一张脸,颤颤道:“我,我没有钱!”
失主不让了,怒上加怒道:“你偷了我的钱再说你没钱,都花了吧?那你就照原数的赔给我!”
那位眼尖的‘好心人’看到她脖颈处有根若隐若现的红线,大叫一声:“没钱就用你脖子上的东西作抵押!”
那是一块长命锁,是母亲在自己百日时求的,如今母亲已归黄土,这东西自然也就成了物价之宝。丁芷嫣的抵死不从让失主觉得那东西的价值不菲,应是要她把脖子上的东西拿出来做抵押,再不从就要动手了。
丁芷嫣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护着自己的领子步步后退,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每个关键时刻都应该出现的英雄从天而降。三拳两脚就把那两个要扒她衣服的人打跑了,待那人转过身来,对她翩若惊鸿的一瞥,再加上那句温润如玉的“你没事吧?”一颗少女的玲珑心初次尝到了小鹿乱撞。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不自觉地发烫,还很不自觉地垂了头不敢看他,明明那么想多看他几眼。但手指摸到空荡荡的脖子,她的手都凉了。
那人似乎看出了什么,道了一句:“我去找回来。”之后便撇了她窜出人群。
丁芷嫣几乎是跌跌撞撞跟上他灵活的步伐的,可是跟上了之后,拨开胡同口那些凌乱的杂物,犹如一把刀子剖开的真相。她看见那位令自己怦然心动的人正背着她一手把玩着她丢失的长命锁,一面甚是得意在同方才那位‘失主’和‘好心人’交流‘生意经’。
我心中明了那人是谁,但还是忍不住一阵默默唏嘘,果真是造孽啊造孽。
丁夫人还沉浸在回忆的余韵中,莞尔道:“我当时的感觉很奇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崩塌了,于是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却不是因为长命锁而扑上去的。”
在我的场景再现里,她应该扑上去要甩他一耳光子的,最后应该没有成功。因为丁夫人接下来说:“他说的对,我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是他让我成长了。”
我看着丁夫人,默默地心里唏嘘,典范果真也是奇葩,还是个有自虐倾向的奇葩。这就好比如一桩人事案件中,受害人本来是要告侵犯者的,结果却在上诉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爱上了伤害自己的人,再成了一桩美事,化干戈为玉帛的千年奇葩美事啊。
我还在感叹中,丁夫人已经从回忆里将自己整装出来,兜了一个大圈终于回到原地,“我同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他于是我意义同你对他的意义的一样的,而你既然无法做到让步,那何不痛痛快快彻底放手?”
我觉得哪里疼了一下,摊开手心一看几道月牙形的血痕赫然躺在掌心,不动声色地掩去了,我微微一笑道:“丁夫人怕是误会了什么吧?”
丁夫人挑起一双好看的黛眉,道:“误会?传闻你冰雪聪明,原来也不过尔耳。你是怕我误会了什么还是怕他误了你的希许?他能在我出阁之前提到你,并以此为拒婚缘由,你还会说,这是我误会了什么吗?”
我握紧颤抖的手,缓了一缓,不得不佩服自己此刻还能如此淡定地问道:“那你想我怎样?”如今看来,这层脸皮大概是彻底撕破了,形势如同一山生二虎,我回避无效,那就只能迎面而上。我没告诉她早在她过门之前我就已经下定决心和他了断,只作为朋友的立场存在。而她却要再来将这些挑断了的线揪起来理清楚,那就让她试试连我们都理不清楚的东西她能怎么了清。
丁芷嫣款款起身,向我走近了几步,微微俯身望着我,道:“你敢不敢同我行一次赌?”
真好笑!一个个的,竟都流行起了赌约。我觉得好笑便笑了,抬着眼睛从容地回视她:“夫人想赌什么?”
“赌他的心。”
……
墙角的余晖随着沉落的夕阳逐渐隐退,五月天黑夜渐短,白日渐长,等待便也由此长久了。
我以前就很喜欢看夕景,人道夕阳无限好,又叹只是近黄昏。我却独爱这黄昏,觉得生命最灿烂坚强的时刻并不是旭日东升,而恰恰是这夕阳西下。菩提树的叶子随风过处便哗啦啦地响,却是这等待中唯一不与我沉默的东西。
一壶庐山云雾茶煮的正好,那人才姗姗来迟。
远时的脚步听着有些凌乱,但行到拱门处,却已是一派淡然地走近。
我隔着香茗的氤氲雾气,这三个月以来第一次向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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