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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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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地,一抬头,发现华云铮不知什么时候又折回来,站在五步开外,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那根簪子。
我嘴角一抽,以为碰到了人家什么隐私,忙解释道:“这不是我拿的哦,是你自己掉的,我正要……”
他的目光慢慢上移,停在我脸上,“留着吧,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呃……嘎?
我看看华云铮,再看看手里的簪子,“给……给我的?”
“嗯,”华云铮淡淡地道,“就是那日出诊,一个珠宝行的管家。”
说到这个我就明白了,想他每次出诊都会碰到被自己治愈的病人送东西,上次是珠宝行,那应该就差不离了。
可是,那珠宝行的管家也忒小气了点,都开珠宝行了,不送个夜明珠啥的也实在是欺负了人家老实人。出一次诊容易么,要走那么远的路,有时还要走夜路,路费不说,辛苦费就值这些?
“你不喜欢?”华云铮问。
这话问我的相当吃惊,于是瞪了眼睛看他是不是问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我烧了他的小厨房他不但不与我计较,还送东西给我,这心情……就跟大年初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时候还顺带了只鸡过来送礼……当然,这么说人家是很不对的,可那心情,就是那样子的。
我迷迷糊糊地应着,“嗯,挺好的。”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不是他与哪家姑娘的定情之物,却是送给我的……转念一想,其实也不算是专程送给我的,只是刚好可以做成借花献佛这事儿,顺手就送了……再转念一想,那他无缘无故干嘛要对我借花献佛?要献花也该是我这个犯错的人做的啊……
几念几转下来,有点晕。不过,心情总归是好了,莫名地觉得心情不错。也许是收礼了,人也自然就狗腿了些,看什么都是闪光闪光的。
那时的闪光也许闪到了我的脑子,所以那以后我很少再去想自己此趟来这里的目的,也不再被那些万千愁绪纠缠,很自然地在小竹林里过起了日落而息,日出再打盹的日子。
当然,如果那天没有下山话,或许这日子还会继续下去。
那天华云铮很早就出诊去了,我远离厨房晒好草药,呆在凉荫下数竹叶,竹林哗啦啦地响着,哗啦哗啦,呜呜呜。
风吹竹叶,声响很大却偏叫我听到了那几声呜呜呜。许是在山上呆久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循着那呜呜呜的呜咽声过去,看到竹林深处蹲着一团小小的影子。聊斋的经验告诉我们,这个时候还是勿听勿视勿闻为好。
我揣着一颗拔凉拔凉的心准本全身而退的时候,余光瞥到那团小影子的周围散着一些野蘑菇。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聊斋的经验。
那是个农家的小女孩,为了给许久没有尝到除了大白菜之外的菜的滋味和邻家一些比较大的孩子们出来采蘑菇,结果在途中走散了,慌乱之中走不出这个竹林,又想到自己娘亲以前哄自己睡觉时说的大灰狼故事,吓哭了。这才引我找到这里。
于是趁着天色还早,且刚吃过饭有点闷的慌,就送那小孩下山,而我也正好可以消消食。
那小孩下了闪山就跟找到了家的小鸟一样冲我谢了又谢,还送了把蘑菇,没等我还给她就一溜烟消失在人群里。
我捧着一捧蘑菇无奈地笑笑,不是要换口味么,少了这一捧,就是一顿了吧。我要想吃的话,就住在山上的啊,真是个傻孩子,唔,可爱的傻孩子。
本来捧着蘑菇往回走,路上碰到一老婆婆,就顺手将蘑菇给了她,结果人家硬塞我一把刚买的大葱。拿着那大葱又走了一段,觉得华云铮做饭好像从来不用葱,就问旁边一个小贩要不要葱,免费的。结果葱送出去了,我手里又多了块猪肉。我这伤才刚好没多久,已经发誓不吃熏肉了,也不吃和肉有关的东西,转手给了一个卖鱼的,卖鱼的就立马给我换了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看看天色,觉得这要是再换下去,没准还能再出现一个一枚别针换一座大厦的第二个传奇:一捧蘑菇换一座大宅。
还是等遇到水塘把人家放了吧。
提着鲤鱼决定不再做任何交换一路只管往回走,没留意身后一股强劲的气场直逼而来,直到这股气场临近,一把将我拉住。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拽拽出惯性,没刹住车便被那股力量拨回身。
手中的鲤鱼趁势挣断勾着鱼嘴的稻草,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胡乱挣扎着。
我只感觉浑身如石化了一般僵硬地愣在原地,这僵硬还在一点一点地出现裂痕。
那张明显经历了成长痕迹的脸写满了惊讶,难以置信,狂喜……
我们都被这一面震慑住了,维持这那个石化了的动作,都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好像前一刻还做着一个梦,一转身,这个梦就成了现实,藏都无处可藏。
直到一声恍若前生的呼唤颤抖而出。
“岚姐,真的是你!”



 ☆、【038折】采菊,东篱下

【038折】采菊,东篱下
嘴巴僵硬地张/合几度,我最终艰难地应了一声:“小韦。”
会在这里碰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小韦说:“方才我就觉得有个背影很像你,想不到果真是你!岚姐,这两年你可让我们好找,公子把整个洛阳城都翻遍了,你却到这样的地方来……”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要把这几年没跟我说的话一口气全都吐回给我。一时间我理不清头绪,但心里始终盘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小韦?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见小韦因那个问题而噎住滔滔不绝的话题,我便更确信了,除非他有什么事,否则怎么会让小韦离开?
小韦咬了咬唇,一个已经高出我很多的大男孩却还是没改掉多年的习惯,心里暖了许多,也许很多东西都变了,可是还有些习惯是变不了的。好在还有这些习惯在,让人不觉得陌生。
“你,是出来找我的?”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便试探性地问问,小韦不说话我便当他默认。只是,找我找了两年,却忽然在大街上碰了个正着,叫人怎么能不惊喜。
我和小韦寻了个僻静的茶楼慢慢地又叙了些话,眼看外面天色渐晚,我出门的时候也没有留什么字条,怕华云铮回去没见到我不知会作何感想。
可小韦却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走,我才刚站起身,他便拦住我的去路,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跟我回去见公子!”
我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可是这一年多我在这里叨扰了一位恩人,总得回去跟人家说一声谢谢再走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略一思索,史上华神医和曹某人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我还是不要妄加牵引。可是小韦这浑小子一旦拗起来就跟一头犟牛没什么两样,你越是跟他来硬的,他就一定会比你更强硬,反之则亦然。
我说:“人家是个姑娘家,你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去了多不方便。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保证明天黄昏之前一定过来。”
“为什么要等到明天黄昏?要不方便的话,我跟你去了就在外头等着,你道谢了咱们立刻就走不是……”
“姑娘家自然会有很多话要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当然不懂,再废话就别叫我岚姐了!”我故作薄嗔道,软硬兼并是制胜法宝,往往都是屡试不爽的。见小韦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我又软磨了一会儿,“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更何况我本来就想回去来着,正巧碰到了你,乖啊,明日就在这里等我。你要是敢跟来,以后就不是我弟弟。”
小韦垂头想了一想,衡量了其中的利害之后,点点头,“那好,我一会一直在这里等,直到你来。”
这一句无疑是要我保证我一定得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一定不一定。会在这里碰面谁也没有预料,而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意外让我困扰了许久的去留问题瞬间便解开了。
许是受了那些有关于他这两年来所经历的事的蛊惑,当初用自己未知的命数与他作的约定,后来命数里安排我回到原来的轨道,是我自己选择来此的,那自然来续约的了。
华云铮并没有回来。
我拥着被子坐在小竹屋外等了一宿,看了一夜的星光闪啊闪,一晃神,天竟然亮了。而我还维持着那姿势,才知道自己原来失眠了一夜。
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有时候出诊遇到病人的病情较严重,就会留宿在病人家里直到病人的身体状况稳定了才回来。
可是,至少得请个人回来说一声啊。
指腹僵硬地摩挲着手里质感冰凉的发簪,无声无息的,要是让山里的猛兽叼走了怎么办?
等我锤着发麻的腿扶着门框颤巍巍地站起来时,已经又等了一个上午,竹林深处那条蜿蜒的石子小路始终望不见那个姗姗而来的青色影子。和小韦约好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个孩子最是傻心眼儿,如果这一次我失约了,那下一次他断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我的。
我等了将近一天一夜,华云铮,但凡你有个心眼就该请个人回来告知一声吧。哈,也是,我算什么,他那是一个人过惯了的,家里多一个人就跟多一只小猫小狗没有什么区别,需要要留什么心眼。
发麻的双腿每走一步就跟在刀尖上行走,我咬咬牙,一步一挪,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好。挪到门口,觉得不甘心,又挪了回去,把他平常写药方子的纸翻的满桌子都是,上面铺着四张龙飞凤舞的大字:老娘走了!
环视一下屋内,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华云铮的房间,和他本人一样,收拾的很干净整齐,所以看着很不顺眼,拖着发麻的腿给他重新整修了一遍。末了,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尘,哼一声甩门而去。
好不容易挪到篱笆外,仍是有些不甘心,一瘸一拐地有折回来了。
桌案上压着那四张留言书的簪子静静地躺着。
哼!给我的东西,我干嘛要还?!那我刚刚是为什么把它留在这儿的?哦,对了,是为了压留言条嘛……
华云铮背着我走过这条石子小路的时候,为什么当时没有觉得它很难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忘记的或是需要折回去做的,可是站在这条路上,脚下不觉地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最后停住时,晚风拂面,微微的凉。竹林沙沙地响着,刚适应这里的时候,我是极不喜欢这些竹子的。都说君子如松竹兰梅,原是极好的东西。可是一有风,这些竹子就沙沙沙地响个不停。如今适应了,却不是个好时候。
慢慢地回身望了眼这竹林深处的小竹屋,那个新盖的厨房,还是我亲手设计的,虽然我没出什么体力,但我出了脑力,所以尤为亲切。还有那个小桑拿房,以后没有我在里面泡药浴,它会寂寞的吧。还有那些草药,虽然每次华云铮都会按时把它们拿出来晒太阳,可是像今天这样他不回来,还是我给晒的,以后我就不在了,它们一定会觉得难受……
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我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啊。
“华云铮……”嘴巴张了一半,还是吐不出来,算了,就当我还欠着你,来日等本姑娘得空了再带厚礼前来道谢。
一挥手,我不再回头地沿着小路下山。
小韦在茶楼门口远远地看见我,脸上顿时绽开一朵花,噌噌几步跑到我跟前,道:“岚姐,你回来啦!”说着硬是狗腿地接过我的包袱,“我来我来,岚姐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再走?我已经雇好了马车……”
我摇了摇头,“算了,要走便快些走吧。”
马车一路直往谯县,我只知道这是他仕途的第二个坎坷,其中的原委却不大清楚。小韦一一道来,我离开那年他还被任命为顿丘令,不想第二年却被免了官职,原是个备受牵连的案子,其中的委屈自不必说。只是他执意不留在洛阳,迁回谯县过那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日子。
小韦小心翼翼地觑了我一眼,说:“公子是被牵连才遭罢免的,明明可以等事情查清楚了便可以官复原职,可是他……岚姐,有时候我觉得公子回谯县是因为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去以后也不回老宅住,独自和……”他顿了一顿,一咬牙又说,“和小公子开了个僻处闲居,也不像在洛阳的时候那般寻你……”
这一些自然都是我已经知晓的,否则我也不会在这里的,所以再听小韦说一遍的时候,甚是平静地笑道:“难为你吞吞咽咽扯了这么多不是重点的事,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小韦垂头笑着挠挠后脑勺,“嘿嘿,果真什么瞒都过不了岚姐,那我可问啦?”
我点头:“嗯,问吧。”
“岚姐你当初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果然……
我挑了帘子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景物,物非人亦非,路还是去时的那条路,来时却要觉得更沧桑一点。
“当初,”我的声音轻若那些随风而杨的发丝,“因为我做了个错的决定,等发现错的时候,这不就立刻回头了么?”虽然这个‘立刻’前后花了两年的时间。
“那你不会再走了吧?”小韦依旧小心翼翼地问。
我微笑着回头看他,“小韦,姐姐不是个留不住的人,除非是有人不要我了,我才不会招人嫌。”
日夜兼程,到达谯县时,已是满城尽带黄金甲。本是个小地方,却养的全国闻名的好菊。
下了车,那是个临水靠山的小庄子,九月菊花飘香,正应了那句好天好景好团圆。
沿着阡陌纵横的小道走,像是武陵人误入了桃花源,我明白小韦给我指的那条路的终点是什么,明明还很镇定的心情却在一步步临近的时候如汹涌的浪涛迎头扑来。
原来,旁听而来的事远不止亲眼所见来的深刻。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小院,粗陋有细的竹篱笆里种满了开的正好的黄金菊,篱笆旁边驻了个葡萄架子,叶子尚青随风摇曳。架子里置了小案,远远便可闻茶香渐浓,是洞庭湖新产的君山银针。
我推了篱笆的门往里走,好茶若的煮过了头,味道就不好了。
五步之遥,却见一道黛色的影子从旁边的花丛里站了起来,正要往这边走,脚下刚刚迈出的步子却愣在原地。许是背景的黄金菊开的太过艳丽,斜落的夕阳余晖太过刺眼,明明这么对望着,却看不清彼此的脸。
案上的茶沸了,我伸手将茶壶从火炉上挪开,在起身时,对上久违的人那个熟悉的微笑模样。
曹孟德微微一笑,伸手道:“回来了,过来看看这茱萸插/的可好?”
 

 ☆、【039折】久违,故人色

【039折】久违,故人色
曾经仕途一马平川,如今却在这山野之中当庭煮茶,落差之大犹如天壤之别,唯有当事人自己不觉而已。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过的倒是挺顺溜。
曹某人的态度,仿佛这两年我根本不曾离开过。即使刚刚那句回来了,也只是对一个好像才离开一小会儿的人打的再平常不过的招呼罢了。
九月九日重阳节,人家思念的是那每逢茱萸少一人,偏巧我回来的这样及时,这茱萸又这样葱郁整齐。
我微微扬了嘴角,道:“还不错。”
踏进屋子,还是清冽的甘松熏香,这一点,倒是没变。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转身却见自己正被某人望着,不禁噎了一下。别开眼睛清了清嗓子,摊开手问:“问个问题,以后,我住哪里?”
这个问题似乎了他的超乎意料,曹阿瞒愣了愣,“你?”
本来没怎么好意思,但听他了这口气,我很是没好气,往偏间瞥了几眼,“怎么,不方便?”
早就听小韦说了,自己撇了俩夫人跑到这里来逍遥,对任何事都是不闻不问的,难不成来这里藏娇了?
一股气压慢慢拢聚过来,我退了一步,曹孟德他进两步。
我不知道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仰着头看他,一想,这两年我是没长高过……只停留在那个二八年华的娇小上,但……他是什么时候高了的??
眼看快贴到墙壁了,我亦然住了脚步,随着这股强气压的靠近,觉得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气息又近了些,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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