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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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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还未有所反应,帐中有人回神来见这个刚刚还在谈论,此刻便已现身的鬼魅人物步步紧逼,低喝一声,“侍卫何在,都瞎了眼了吗,还不快护驾!”
有人闻言上前,还没近身,曹孟德已经站住,手中闪过一道雪色寒光,那人闷声一哼应声倒地。静默的帐中血腥弥漫开来,方才还在歌舞升平的舞姬尖叫着躲闪,有人酒醒了大半,纷纷起身横眉立目却有胆怯于他手中那把手起刀落的倚天剑。
袁绍心中有些痛快,却依旧维护着自己的面具,一如当年面对傅卯时的挑衅。曹孟德眼中的笑意更盛,嘲讽地斜着嘴角,“袁绍,这回,你可痛快了。”
咔嚓一声,面具差点维持不住。他猛地起身,有些头重脚轻,双手撑在佳肴琳琅的桌面上,不可抑制地颤抖。
正当僵持的局面有些无法收拾之际,大帐的帘子一动,进来一个娇小的影子。他的眼睛跟着一亮,对上她比夜色更冷寂的眼神,千言万语一下子堵在胸口生疼着,失去血色的唇本能地吞吐着两个字:岚嬗。
从没觉得如此庆幸过,老天在眷顾他,让他懂得失而复得的东西,胜过以往的一切荣耀。
曹孟德斩杀了他两名近身侍卫,不再置于一词,转身自行离去。可是他明白,此后曹孟德是曹孟德,袁绍是袁绍。那个放/荡不羁朝他伸出手说‘你可以叫我阿瞒’的少年,永远只能留在梦中了。
他没有来得及记住最后的离别,因为面前那个眼神冷寂的女子在朝他微笑。那是他从来没从她脸上见到过的笑容,连帐中通明的灯火亦为之失色,只是为何会这样冰冷?
幡然醒悟,才知道原来已是诀别。
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榻上任自己被冰冷覆盖。
后来才知道当初曹孟德在生死一线时,他身后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将回来求援过。只是那时还在理智与情感中挣扎的他错过最佳时机,下面的人将那出言不逊的少将处以军刑,执意不肯支援,任那少将在军帐外跪了几个日夜才等到岚嬗和曹孟德的归来。
他将连埋进柔/软的锦被里,任其吸收冰凉的水渍,原来老天从来就不曾眷顾他,失而复得再失却,比无底的深渊更深,更可怕,更令人绝望。


 ☆、【051折】生死,两相茫

【051折】生死,两相茫
西进讨伐一战,曹孟德近乎全军覆没。死里逃生一劫后,曹孟德和袁绍彻底决裂。
另起义军,这就是他的开始。
可是这个开始的前提是,要我回谯县。
七月流火,我却觉得周身冰冷。再看他那神色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换做以前我应该学他耍些无赖,只是无端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说不出。
亲历战事,每每午夜梦回我都会被那当胸一箭惊出一身冷汗来,还有那人愤懑的眼以及那句“我曹孟德从来不需要女人为我挡箭”的话回响不绝。我懂他要我走,是要保我在这乱世之中性命无虞,我没的拒绝更无从拒绝,他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陪他走下去,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的成就。
“你可还有话说?”曹孟德低哑的嗓音蓦地将我从沉默中拉了回来。
我抬起眼睛,目光细细摩挲过他脸上的每一道伤痕,我想说我无话可说,可话跳出喉咙来连自己都始料不及。
“曹孟德,你可以什么都不争了么?”
我以为他会震怒于我此刻的无知,可是没有。
他依旧静坐在对面,连一丝怒意也感觉不到,就连眼睛深处也是淡然无波的。
曹孟德声无波澜道:“这已经不是可不可以争,而是非争不可的事实,否则我怎么面对那些为我流尽最后一滴血的战士?岚嬗,到这一步,谁都没有退路了。汉室天下已经名存实亡,过去他姓刘,现在可以姓董姓袁,将来也可能是我们曹家。这天下姓什么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什么姓可以结束这乱世,让人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孩子有父亲,妻子有丈夫,老人有儿子养……”
他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终归明镜尘埃了无迹,沉默了一阵,方又说道:“你,可还有话说?”
我摇摇头,还说什么呢?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伟人站在我面前,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扼杀了吧,史上还没有我这样的千古罪人呢。
“你……”
我觉得这人说话吞吐了半天,不像他的性格,于是打起精神听他说,谁知视线刚这么两两对上,他又打住了。
我试着问问:“你想要说什么?”
曹孟德低下眼睑,遮去眼中的神色,片刻再抬起来时,人已经恢复常态,“我让小韦送你回去,路上不能太招摇,你们装扮一番他一个人也足以护你周全。”
“嗯。”原来是安排人遣送我走呢。
“……回去……顺道看看子修,几年不见,想必现在连我都不认得了。”
“嗯。”原来是要我给他儿子带好呢。
“……还有,有时间去看看我爹。”
“嗯。”原来是给老爷子带好呢。
“……”
“嗯!”前面应得太顺,后面他话还没说出来我就惯性应道,反应过来时,曹孟德正愣愣地看着我。
当然不能让他认为我前面都是在应付他,于是连忙岔开话题,“还有吗?要不要也去看看刘老头他们?”
“……”曹孟德看着我又是无语。
“……还有也顺道去看看埋在院子里的两坛桂子酒?”
“……”
“……还有——”
“行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去看看小韦打点的如何了。”眼看话不投机,曹孟德起身就走。
“哎,曹孟德!”我一急也跟着站起来,衣袖带倒了案几上的杯盏,凉透的花茶洒了一身我也顾之不及,只觉得他站起来要走的那一瞬,脑门好像被闪电闪到,一根弦啪啦响了回才想到磨叽了半天我也是有话要说的。
“我还有话说!”
“……”曹孟德停下来,转身过来面有疑惑地看着手忙脚乱的我。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脸,背书一样地背出一连串来,“上战场的时候不要太拼命,你是主帅,要留着性命稳定军心的。遇到危险的时候能闪咱就闪,不能闪大丈夫也要能屈能伸,重要的是保命要紧。行军作战的时候,要多弄脑子,不要光想着拼命。还有……还有,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不可以死,也不要受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老爷子会心疼的……”
默了默,只觉得曹孟德连眉梢都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不由地凝眉,个人觉得还挺严肃的一件事儿,在他看来很好笑?
就在我两条眉毛快挤到一处去了的时候,曹孟德终于有所反应,弯起唇角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
“还有么?”
“没……”
“真没了?”
“嗯,没了。”
“那我去看小韦了。”曹孟德出去的时候嘴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因就两人,启程很是利索。发挥了古来掩饰身份的必备法宝,我依旧作男子扮相,小韦还是我弟弟,走的是老套路,兄弟俩在外经商时逢乱世正要奔亲戚而去。
曹孟德只身前往许县,按照约定小韦先送我回谯县,而后再前往许县和曹孟德汇合。小韦一方面顾及我不便赶路,一方面又放心不下曹孟德孤身一人,所以这几天显得有些焦灼。我看着也未置一词,只是在临近谯县地界暂在一个小村落里歇脚时,才开口道:“明天就能到谯县了呢,我们走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他现在到了哪里,怎么样了?”
小韦手中铺被褥的手略顿一顿,勉强弯了唇角说:“岚姐是在担心公子?”
“你就不担心?”
“我的担心怎么能和岚姐的担心一样呢?公子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我愣怔一瞬,觉得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小韦,我是想说,还差一个山头就是谯县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还是尽快去许县,免得他身边要一个得力的助手都没有。”
小韦看看我,说道:“岚姐,公子要我送你到谯县我就必须将你送到,就差一座山,我们明天就能到,到时我一定尽快赶到许县和公子汇合,你就不要担心了。”
我就料到这一根筋的孩子会说些什么,结果还真是半点没差,看来曹孟德对他的影响没有最大,只有更大……是以无奈道:“你怕我路上会遭遇什么不测,可是一路走来什么事也没有,倒是你家公子,看他不顺眼的人那样多,董卓也派了不少高手暗杀他的吧,虽说一个人脱身容易,可是总有……”
小韦瞪着眼睛像认不得我一般瞧我,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知道,这样一根筋的孩子已经把这席‘诅咒’的话听进去了,而且会想一个晚上,至于明天他会不会让我自己走,就看他今晚怎么权衡我和曹孟德了。
从曹孟德要将我送回谯县我就想过,以他现在的状况东山再去与董卓较量,只怕结果还是差不多,新兵虽勇终不敌老将,何况他还需要一些时日恢复元气。
而这段期间,虽不能将董卓彻底击败,却也是绊他一跤的好时机,俗话说胜兵必骄,骄兵必败。



 ☆、【052折】生死,两相茫

【052折】生死,两相茫
而这牵绊董卓的最佳人选,除了袁绍,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
只是这两人刚刚决裂,曹孟德断是不愿去找他的,更不会允许我去,否则也不会让小韦亲自送我回谯县。去了谯县,我很可能哪里都去不了,更别说背着他去找袁绍帮忙。
所以只能在这半道上动点小心思。
小韦在地上辗转反侧了一夜,我也睁着眼度过一夜。
谁能想到或成或败的一个计划会在他的一念之间,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日的这样一个决定,会是日后我和曹孟德间生缝隙的开始。
小韦牵着他的长青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将我望着,只是眼睛里已经看不到任何犹疑之色。这一点曹孟德将他教的很好,也很像他,一旦做好一个决定,那就是绝对的坚定。
诚如曹孟德说的,即使错,也要错的有其所。
我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有些出汗,不知道小韦权衡了一个晚上的结果,是曹孟德还是我。
正想着,小韦突然双膝一弯,重重磕在地上,唬得我心头一跳,但随即明白过来,小韦不愧是小韦,这结果还我是满意的。
“岚姐,我要回去找公子。”小韦跪在地上,抬头望着我道,“岚姐说的对,公子时刻都处在危急之中,我……”
我恨不得是这样的结果,于是连连说道:“没事没事,这样才对嘛,有力是要往对的地方使才对,咱们就在这分开,我回我的谯县,你去你的许县,多好。”
小韦顿了顿,道:“不。”
我心里头一惊,差点没从马背上跳起来,不什么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分道扬镳,你要我拿刀子逼你么!
小韦继而说道:“我陪岚姐过了这座山,等进入谯县地界,我再走。”
我略略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把我送到曹老爷子家,怎么样都可以。到谯县就到谯县,大不了我到时候等他走远了再调头也行。
路上多催了几次马,效率果然就高了不少,头顶的日头刚偏过一点点,我们就看到了路边竖着块古董石牌,刻着斑驳的‘谯县地界‘四字。
小韦言出必行,也不多说什么,拉了缰绳望着我道:“岚姐,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你也是。”想了想,又觉得不能让这老实孩子路上吃了亏,再思量道,“万事不要一根筋死拽着,只要结果是好的,没有人在乎过程的……快走吧。”
小韦一一应了,回头再遥遥望了我一眼便调头策马离去。
直到他变成一个移动的小黑点,越来越远再也看不见了之后,我握紧手中的缰绳,调过马头往谯县相反的方向策马而去。
路上有不少逃荒避难的百姓,越往前走状况越是惨不忍睹。众多迁徙的群众衣裳褴褛不堪,面如黄土,枯瘦如柴,脸上神色麻木呆滞跟着前面望不见头的队伍慢慢前行。道旁散落的破旧草席里隐约可见枯瘦的遗骨,前方成了永远未知的前方。
我身上所带的干粮并不多,为了不让小韦生疑,我将大部分干粮给了他,自己只留了两天的口粮,情况相较于逃难的老百姓实在好了太多,再加上我还有一匹马。
路过一个荒郊时,整个小山包光秃秃的,还有些人趴在黄土里去抠深埋在土层里的树根。十指磨得血肉模糊也不见得谁停下来,那些人已经饿得脸色发青,听到马蹄的声音纷纷转过僵硬的脖颈看过来。
如果现在是黑夜,一定可以清楚地看到漆黑的空气之中悬浮着几十双绿幽幽,贪婪而狠厉的眼睛。
我被盯得脊梁生寒,尽量驱马逃离。一时之间竟比之前上战场还让人胆颤惊心,好像真的一个不小心,那些人之中有谁先忍耐不住一个魔鬼冲动,那扑上来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饿狼。
四周静得实在诡异,我感觉自己快被那些绿幽幽的眼睛盯穿了脊梁骨。这匹马原本属于战马,雄姿英发,日行千里自不必说,只是这几日路上连草根也被饥民挖去食用,它已经两天未进食,只喝了点水,形容虽不至于枯槁,却早已了无往日的生气,眼睛同那些苟延残喘的生命一样,麻木而绝望。
唯有此时生命方是平等,它已经走不快了,我早已不敢再骑,牵着它在一群虎视眈眈之中故作淡定地走过。
这匹马倒下的时候,前方不过两丈远的地方诞生了个婴儿。宁寂之中孩子微弱的啼哭声犹如一圈圈水纹扩散开来,引得本就不快的队伍纷纷停驻,翘首遥望那一声声恍若来自天外的新生清啼,此刻眼中的绝望麻木方被一丝希望所掩盖。
这匹跟了我近一个月的战马,本固执地不肯闭眼,待我被那第一声婴儿的哭啼引去了注意力,回神来时,那双干涸的眼竟缓缓淌出两行浊泪来。
孩子的母亲还是没有撑过这一关,拼了性命挨过最后一刻,脸孩子的脸都来不及看一眼,只听到孩子的父亲抱着皱巴巴的孩子欣喜地说道:“芳茹,是个女儿,很漂亮的女儿,我们有女儿了……”转瞬已成撕心裂肺的哭喊,“芳茹?芳茹!芳茹你莫吓我……”
我守着死去的马静静地看着前方,伸手慢慢地顺了马鬃,温度还在,可我知道,这是在流失的温度,要不了两个时辰这温度就会消失殆尽,然后僵硬,慢慢地再腐烂掉。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和它一样,和所有人一样,走不动了,倒下来也爬不起来了,静静地看着或是灰霾或是湛蓝的苍穹等着自己身体里的温度一点一点流失。
我的手从尚有体温的马尸上抬起,慢慢地合拢,再望向另一边,果见几十双绿眼睛又回来了。
我慢慢撑着发麻的腿站起来,克制着虚浮的步伐走向其中一双绿眼睛,眼神最为贪婪而狠厉的一个青壮年。
出彩的人不用刻意点缀,只要稍加留意便可获悉。之所以会撑到这匹马倒下来而不引起抢食,就是因为这群人之中有他,众人多多少少还沉浸在新生的喜悦与点点希望之中,唯有他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
我想,如果不是我淡定一点几次与他目光交接时不愿服软,也许连我也会被连皮带骨一起被拆了炖汤喝。
周围人见我走过去,不由地跟着爬起来,而那落魄邋遢的青年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走近他,下巴微微扬起,眯着眼睛看着站在五步之遥的我。
我瞥了一眼那些站起来蓄势待发的人,心道自己猜对了,这些人是服从这个人的,目光再回到这个人身上,直奔主题,“我有条件,一只腿和尾巴,归我。”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又恢复,不等他眼中浮起嘲讽之色,我又说道,“当然,你不答应我自然也没有办法,若非穷途末路,谁也不愿意这样,只是活路有一条是一条。虽说谁也不能想给谁活路就给谁,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不会傻到玉碎不为瓦全把自己的活路都堵死。”
青年眼中慢慢浮起一丝笑意,许久未修理的胡渣衬着一口白牙声带嘶哑却也洪钟般响亮道,“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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