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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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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直言道,“早在第一次见到女儿的时候,吾便知女儿定非池中之物。”
也就是说,他那天看的不是我那身漂亮衣服,而是我的脸。然后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就是董胖子最喜欢的类型。
我还真谢谢了他的赞美。也是,没有他这个人的到来,我恐怕现在还在袁家吃大米饭,想着该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盟友。
司徒府里早来了人,说是晚上府上有家宴,希望我出席。
对于董胖子,应该是越平淡越中他意。西北民风彪悍,女子也多豪放,否则他也不会一来城里就直奔先帝后宫,红玫瑰看多了,偶尔也是要换换水仙来调节一下品味。
我从事先备好的一列锦衣罗裳中选了件月白罗裙。今天十六,王允安排在这一天,不该是巧合。
身后的门一开一合,我以为是向晚来帮我更衣,遂没有回头直接道:“你看看我选的这衣裳怎么样?”
脚步临近,我方觉得有些不对,戒备地后退一步回头。
“袁绍,你怎么来了?”我松了口气,还以为在这档口有谁过来杀了灭口,果然八点档古装戏看多了还是有些后遗症的。
袁绍看看我手里的衣服,唇角提了提,再把视线慢慢移到我脸上,“你倒是挺了解那人的喜好。”
有了袁大将军这句话,我的把握一下子就飙升到九成。
谦虚地摆手笑笑:“这都是惊水姑娘教的好,抓男人眼球嘛,就是要投其所好才能押对宝。”
袁绍连眼中最后一丝颜色也冷却了。
我在选衣带,原配的衣带太素了点,见袁绍不是单纯地进来看我选衣服,便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来了?”
袁绍站在一旁草稿也不打,“看你选衣服。”
我抬起眼睛笑笑,“你该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阻止我吧?”
袁绍没有一丝笑意,“我只尊重你的选择。”
我没反驳。
事实就是如此。
选好衣带,我正要下逐客令,袁绍看我选好了衣服道,“时辰还早,我想为你践行。”
我一愣,践行?
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院子里备好了酒菜,全是按照我的口味来,连酒也是多年不曾再碰的‘雪无意’。
袁绍看到我惊讶,便解释道:“这是我走那天,阿瞒送我的。一直没舍得喝就埋在院子里的枣树下,直到今日我才让它重见天日。”
我点点头,不错,现在更值了,有这酒送我一程。
袁绍亲自拍开酒坛子周围的红泥,陈年的酒坛子漆色斑驳,但依旧是当年那个盛‘雪无意’的坛子,所以才让我一眼认出。
袁绍先给我的酒盏满上,然后才在我对面坐下。
‘雪无意’的醇香由比当年更甚,我看着袁绍笑道:“这酒龄,怕是有二十年了吧。”
袁绍说:“是二十三年七个月一十三天。”
我瞠目:“记这么清楚?”
袁绍为自己满上一盏,道:“这是阿瞒酿的第一坛酒,我走那天它窖藏三年十月二十三天。”
我默了。曹孟德亲手酿的酒,它被埋在地里与时光穿梭无关,只是越变越香醇,而我们人呢?
我莞尔一笑,人啊,就这样了呗。正要端起酒盏,袁绍蓦然伸手阻拦。
“怎么了?”我皱眉。
袁绍按着我手的力道颤了一下,唇角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先吃点菜垫垫,老酒伤胃。”
我一想,也是,便执箸挑了几样菜下肚。菜的确是我喜欢的菜,却不是那个味道。我勉强吃了几口,身后有些轻微的动静,我感觉袁绍的身体微微一僵,疑惑地回过头去。
向晚一身红装站在身后。
我见过向晚这样打扮过,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作为新娘子被我们从新房里‘抢’了出来。
我笑道:“向晚,你怎么穿这么漂亮,是要出嫁了么?”
向晚微微一笑,显得有些局促,“这是向晚第一次见到你们时的样子,向晚很喜欢。”
我微微一怔,遂笑道:“我也喜欢,这样很漂亮,那时候我就想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个这样的美人胚子,长大了一定了不得。这不,果真越来越好看了。”这就是水木现在的样子,我忽然有些想哭。她如果知道我就是后来跻身中国四大美女之一的貂婵,会不会很佩服我?
向晚低头不语。
我朝她招招手,“来,你也过来给我践个行,好歹我们也相识这么多年了。”
她却一边摇头道:“我还是去厨房看看菜好了没有。”言罢一路踉跄而去。
我回头对袁绍说:“看,她舍不得我啊,还穿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新娘装来为我践行。”
袁绍微微有些出神。
喝了践行酒,向晚还是没从厨房里出来,所以就换做别的丫头给我更衣。
最后检查一遍衣妆,我问问身后的小丫头,“怎么样?”
小丫头低着头诺诺答道:“好……好看!”
我对着镜子里还没抹胭脂就微微泛红的脸看了看,不由地捧着脸说:“我也觉得好看极了!”
小丫头一愣,没说话。
司徒府派来的车子极是普通,袁绍践行之后不胜酒力不能再送我,所以就剩刚刚那个给我更衣的小丫头和司徒府上的两个小厮带我走出这个门。
我在门口站了片刻,夕阳西沉,倦鸟归巢,许久不见的夕景依旧这般安静祥和。
小丫头以为我要回头再看看什么,我已经提了裙摆踏上车,雪白的面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我已安然入座。
突如其来的的疲惫感如滔天巨浪迎头扑来,我慢慢地靠着车壁,在车子的晃晃悠悠行驶中疲惫地闭上眼睛。



 ☆、【065折】红颜,青丝乱

【065折】红颜,青丝乱
我本想在车里打个盹,结果这盹打得也太长了些。
意识挺早就醒了的,我还闻到了这空气里有很好闻的沉香,可是身体不知怎么地,绵薄无力感从脚趾头延伸到发梢,很不好受。
清醒的意识在尚未苏醒的身体里呐喊着,冲撞着,这熟悉的沉香忽然让我有些心绪不宁。
使劲地撑开压着两座大山般的眼皮,看到的不是王允或是董胖子,而是神色颓唐的袁绍。
我连皱眉头的力气也没有,开口问他,“我怎么了?”声音竟微弱到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
袁绍扯着嘴角有些惨烈的笑:“我说过,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身体里的怒意如积蓄已久的火山,爆发了,却是跌落在这大海一样绵薄无力的身体里。我扯住他的衣袖,咬牙道:“那酒……”
袁绍的眼睛望着我,又似不在望我,见我提那践行酒,苍白着脸轻笑道:“没错,你是换了那酒。可是真正有东西的不是你的酒,而是我的。”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轰地塌了一角。无力地松开紧攥着他衣袖的手,直直地瞪着帐顶。
“……那去的人……是谁?”
袁绍没有说话。
恐惧覆天盖地。
“……是……向晚……对不对,是她对不对……从你第一天让她陪我去‘在水一方’开始……你就……”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
他了解我我太深,而我却不知这其中的深浅,一脚便踏了进来,如今深水没顶才想起挣扎,已经挣扎不动了。
我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手狠狠地往袁绍脸上扇去,落在他脸上却依旧绵薄无力,就像一个抚/摸。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袁绍巍然不动,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岚嬗,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我不知道的事。唯有这一次……我真不知道我该作何选择,所以我将选择权给了你。那酒你若不在她出现时换了,睡到现在的就该是我。”
可是……我换了……从他说要践行开始我就警惕着,我自以为那雕虫小技不过尔耳,所以我换了那酒,所以就是我将向晚推向那边的!
袁绍说:“你说的没错,直到那一刻我还想阻止你,可即使有心我也无力不是?若你没有换酒,一觉醒来我便会告诉自己,陈岚嬗在与我践行时已死,然后就该像她所说的那样,忘之则幸,不忘则命。你若换了酒,我便在这里守着你,直到你醒来。”
我不愿再听他那些话,刀一样地刺在我心口上,还不给个痛快,而是用刀背一点一点地在心上划着,不必刀刀见血,却足以让我痛不欲生。
我拼尽力气支撑起来,推着他道:“你……你快去……现在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快去!”
袁绍闭上眼睛,疲态尽现,囔囔道:“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两个时辰前司徒府派人来信,董卓已经带着她回宫了……”
我的手失了力道,颓然落下。胸口压着的一座大山亦颓然倒塌,一口腥甜直窜而上,我紧紧咬着唇一点一点把它逼回去。再呼吸时,脸上冰凉一片。
袁绍俯身靠在我肩上,声音暗哑如沙,“岚嬗,她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他的身体越来越放松,最后重力都放在我身上,竟念着那句话昏睡过去。
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回答道:“会的,她一定会恨你到此生方休的,袁绍。”



 ☆、【066折】此情,不思量

【066折】此情,不思量
袁绍那夜之后就病了。
请大夫来看了几回,都说是心郁难解,药石无力。
心病自然还需心药医,那些药草怎么能救得了一个打不开心结的人?他的本意不坏,却是伤害了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向晚,一个是他自己。
我在他榻前待了一天一夜,也想了一天一夜。这一切的起源于我,可笑的是我自以为知悉定数,却只是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已。如果我不来找袁绍,那这件事也许就不会发生在袁绍和向晚身上,王允所敬献的貂婵也不会是向晚……
人无论怎么拼,还是拼不过命。
老人们常这样对我们说,只因那时我们年轻,以为空有一身志气和抱负就可逆天而行,等到逆天代价突然降至,这才肯翻然醒悟。
第二天天微亮,我已经换回那天来时的男装,在袁绍榻前站了会儿,兀自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能听得到我说话,你不想醒,那就听着。”
“袁绍,你为我所做的我不会为此而感激你,若是知道你那份执念如此之深当初我定然不会来找你。此事之过在于我,若不是我一时急于求成闯入你们的世界,这一切就不必发生了。”
“当初进‘在水一方’时,惊水姑娘一舞明镜非台,说的是一支白莲倾慕一位恩人,为了那恩人的那份恩情她便开始噬心成人,幻想有一天能和他成为一类人,所求不多,只要能随时伴其左右。而当这一天终于到来了,那人却一剑将那白莲的心敲碎。当初向晚就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无声落泪。那时我还以为是那故事触动少女情怀,却不知原是她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袁绍,现在你可看清楚了,你爱的并不是我,而是你执着于当初那个求而不得的心魔。大夫说你是心病,心药已失,你唯有自愈。”
我看到锦被下的手慢慢握起,便知他已全部听了进去。
这天下还不能少了他,无论将来格局如何,他现在不能垮。
晨光从窗缝里抛进来,沉了三日的天终于放晴,是个不错的赶路日子。
我将视线从晨光中收回来,道:“还有一件事,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你保重。”我不再多作停留,径自出门而去。
他的心药已经没有了,而我是这件事的导火索,只要我在一天,他就一天不会治愈自己。
还是那条路,那时是来,这时是去。
袁家院子里的安逸时光并不代表外面也是那般祥和安逸,如今战乱饥荒更甚,听说董胖子这几日已经连日不在朝堂之上,而各方起义军大有奋起之势,他连折子看也不看。
董胖子的堕落之向使众人一时又惊又喜,在我听来心中难免钝痛。
路上的消息很多,有关曹孟德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个人好像一时之间销声匿迹了。许县有义军,说是打起战来势如天兵天将,一打听领头人,却不是曹孟德。
唯一可以得到准确消息的就只有到丁家,他的夫人和儿子都在,得到的消息也会是最准确的。
然而到了一路询问了丁家大宅所在何处,得到的都是‘不知道’。偌大的地方,我又一次觉得无处可去。
身旁有个衣衫褴褛的小乞儿见我颓唐地随地而坐,端着他的小破碗就挪了过来。
我累得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只摆摆两只空空的手。
小乞儿看罢不免哧了一声,“我才不是向你要饭呢,看你自己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声音清脆有力,的确比我好太多。
我掀掀眼皮,那孩子蓬头垢面的唯有那双眼睛清亮明丽不可忽视。我微微一怔,原来竟是个女娇娃。
她对我愣怔并不在意,只是问,“你找丁家做什么?”
我老实答道:“走投无路呗。”
“也是,那样的名门王族谁不想沾点光靠靠。”她一脸老成事故的模样让人看着不觉发笑。
“小妹妹,你才多大啊,这话可是家里的大人教的?”
闻言,她倒是先颤了一颤,“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自己才多大啊!本小姐芳龄十五整,用得着别人教我讲话么!”
这孩子性子耿直,就是多了些急躁,不过并不消人对她有好感。她说她有十五整,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像,不过就是太瘦了些,加上我刚刚把她当成男孩子,看不出那年龄也怪不得我。
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沦落为当街乞儿,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只是你有见过一个叫自己‘本小姐’的乞儿么?再加上那点小暴躁的脾气,怎么看就是个被惯成毛病的大小姐。
见我不搭理她,小妹子有些急了,“喂,你和丁家的关系很好吗?”
人家越急,我越慢,她很在意我和丁家的事,这不一定是什么好事,我微微而笑说:“还行,不过总少不了我一口饭吃。”
小姑娘眼睛滴溜一转,“哎,你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交易?!
我看看那双眸光闪着些小精明的眼睛,有一时的恍惚。这不想是十几年的自己么?以往只有我找别人交易的时候,不想今日风水倒是轮着转了一回。
我来了兴趣,问道:“什么交易?”
“我知道丁家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去。”她说。
我问道:“那你的条件是?”
“有你一口饭吃就不能让我饿着。”
“你家人不让你吃饭?”
一提到家人,她眼中的神色蓦然一冷,“我没有家人。”看看我,很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别浪费被小姐功夫!”
到底是被人宠坏了的小孩。
我说:“你跟我说实话,我再考虑要不要。”
“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至少你是有家人的,这点你就不诚实了。”
她瞪着我看了半晌,气鼓鼓的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婆婆妈妈啊!”
我拍拍身边的空位朝她招呼道:“来,过姐姐这边来,要是不想让你自己饿着,就和姐姐说说实话。”
小妹子一愣,“姐姐?!”连手里的破碗也拿不住,咔嚓一声坠地而碎。
我笑而不语。
“你竟然也是个女的?”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我身旁,往我耳朵上瞧了瞧,“这的耶……”
我看看她,“那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大实话了么?”



 ☆、【067折】此情,不思量

【067折】
小姑娘心软化地极快,表明她说自己没有家人是千真万确,不过她倒是有养父母。养父母对她很好,锦衣玉食地待她,凡事没有不顺着她的。可是及笄那天却有件事怎么也顺不了她的意。
养父母是乐人出身,这她从懂事开始便知道。本以为他们那么宠她将来一定不会让她跟他们走同一条路。及笄之前有次养父在给人家演奏的时候拨断琴弦,她匆匆从家里给他送好的弦来,却被那家有钱人的公子哥拦住了,硬要她给他们唱个小曲。本以为一向宠爱自己的养父母会极力阻止,谁知一向尤为疼爱她的养父却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料,现在该是时候了。
她不明白‘该是时候了’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那日的眼泪尤为苦涩。
本来此事已过,却不料只是个开头。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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