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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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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满心成就感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嘴巴半天没合上。视线落回到手边的一盒棋子时,又忍不住拿起来看了遍。
这是我在这个屋子的偏僻角落里找到的,黑子白子散落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暗生灰尘,虽已经当初为何会是散落各方的模样,但又被我一颗颗地找回来了,也总算是再聚有时。
我问了小兵,“今天你们主公他可还有事商议?”
小兵出去探了下情况才跑回来说,“主公此刻还在帐中议事。”
我微微有些失望,难得得了盘棋,却无人一起下。
我问他,“那你会不会下棋?”
小兵面色微微一红,低头道,“小……小的不懂。不过,再过半个时辰主公该商议完了……”
“哦,”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我带着棋去了军帐,却被告知曹孟德一刻前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去哪里?”我本想提前一点点过来,说不定还得等上一等,结果却说人已经走了,而我在路上根本就没有碰到啊。
帐前的守卫对我已经很熟,看我样子不像是碰到了曹孟德,便道:“那应该,是去了静风轩吧,方才先生的人来过。”
“先生?”这又是一个惊喜。我从来不知道,来这里这么久了,我竟然还不知道这里有个什么先生。
守卫微微讶异,“夫人不知?”
我微微一怔,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休得乱叫,我……以后也叫我先生!就叫……岚先生!”
这下反倒是守卫窘红了脸,“是……是夫……岚……岚先生。”
我也觉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这不知情的人对我还有什么更离谱的猜测,赶忙问,“那静风轩在哪里?”
守卫手往东面一指,“就是与……您住的西面厢房相对着的东厢方向。”
我点点头,说远也不远,但消息就是这么闭塞。
我一直喜欢看夕景,所以曹孟德才将西面厢房腾出来给了我,至于东面,应该是喜欢看日出吧。
这么想着,就对那先生更是好奇了,也忘了直接问那守卫所谓先生是何方人也,竟然有本事请曹孟德请自上门。曹孟德爱才,那应该是个才能了不得的人,只是曹孟德有必要对我藏着一个有才的先生么?
静风轩离军帐远些,所以这里有难得的一片宁静,再说这房子的名字,也的确配得上静风二字,连风刮到这里都是轻轻的,难得有闲情逸志之人,我更是有心一会。
我以为进门会有什么守门的人前来阻拦一番,结果却是异常的顺利。这里好像没有人一样,但小小的院子里树木修剪整齐,就连一株细瘦的桃树也开满了灼灼桃花,静中带着生气,倒像是个武陵人的桃花源。
我在院子里站了一站,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人,本想或许走错了地方,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什么牌匾之类带有标注的东西,正要往回走,宁寂的院落深处传来一声开怀大笑。
是曹孟德。我第一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曹孟德的声音,可是,有多久没听到他像这样笑过了?
我不由地回头,循着刚刚听到笑声的方向寻去。
越来越近,那些原本听不到的声音也在越来越清晰。
曹孟德的声音大些,听得出来心情相当好,而其间还有个声音略小,说什么虽听不大清,但大致上,可以了解这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我的脚步原本就轻,脱了鞋子踩在地板上更是没有什么较大的动静,所以才没有惊扰到他们。我就站在门口,看着一身玄色常服的曹孟德正对着门大咧咧地坐在榻上,低头正思量着什么。
与他正对面的,是个白衣男子。说是男子,刚见到的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人身子骨瘦弱,再加上一种形似弱柳拂风之态,我差点以为是个女的。
只是这些年我也扮过男装,女扮男装已经蒙不过我的眼睛。
他的确是个男子。
不过,是个柔媚的男子。
他也在低头思量,眼睛却不时笑着看向对面的人,还有一把说起话来如清泉叮咚般的好嗓音。
曹孟德眉梢逐渐染上笑意,伸手将手中摩挲许久的黑子放上去。
我这才看到他们中间放着一个黑白交错的棋盘。
他对面的男子忽然不笑了,伸手掩住棋盘急道:“不行不行,这一步我要悔棋!”
曹孟德不管,另一只手拉开他的手,将手中的棋子放上去,“棋场如战场,落子便无回头路,你想悔棋,晚了!”
“那你方才还悔了一子,若我当不依,现下就不是这边情景了!不行,礼来而不往焉能成礼,我要悔棋!”
那两人还在为悔不悔棋而争论着,我按住莫名发闷的胸口,用力地呼吸着,那男子的一行一动如同一根刺扎在我心上。
那样的形态,我是最熟悉不过的。少年时,曹孟德棋艺还很臭,每每要走下一步时方想起上一步走错了,便想从头来过,而他悔棋时,我往往也会跟他讨价还价,再不行就谁也别想悔。
而今天,和他往事重演的,竟是个男子!
 

 ☆、【074折】一袭,江月白

【074折】一袭,江月白
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那样熟悉的画面让我看着刺眼,尤其是另一个男子举止之间还依稀可见旧时的我。
这时,有人蓦然道:“何人在此?”
我抬头一看,是个送茶点的小厮。
要走已经来不及了,那一声已经引起了屋里二人的注意,曹孟德抓着那男子的手僵愣一瞬忙放开了,自榻上起身往这边走,“岚儿……”
我没有像他紧张的那样,转身而逃。我为什么要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和一个男人下棋,有必要这么紧张么?
曹孟德只叫了我的名,再也说不出其他。
他身后的男子也已经站起,单薄的身子因为穿着白色的春衫更显得柔弱了些,除了有一把好嗓音,他还有双好看的眼睛。眼梢微微向上挑起,因是男子,故显阴柔,脸上的笑意早已掩去,但丝毫没有像曹孟德那般因为我突兀的出现而感到意外。
我看着他,微微而笑道:“郭先生,小女子不请自来,还望先生见谅。”
曹孟德更是讶异地皱了眉。
如此,我便更确定了他果真是史上有名的‘鬼才’郭嘉。
那人依旧淡然模样,微微颔首道:“陈姑娘,久仰。”
我才不要管他久仰不久仰,我知道他,而显然他也认识我,早在见到我之前就认识我,我看看曹孟德,看来的确是找到了无话不谈的至交了。
曹孟德别开视线,拉了我的手,我正要避开,却被一把扼住手腕,疼得我微微蹙眉瞪他。
他拉着我就要走,身后那把清泉嗓音不紧不慢道:“主公,可还要悔棋?”
曹孟德脚下一顿,头也不回道:“撤了罢。”说完不理会身后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径自拉着我走了。
走到廊下,才发现我没有穿鞋子,又明显不想回去取,干脆一把捞起我就抱了出去。
我不躲不闪,看着他修剪整齐的鬓角微微发呆,这是曹孟德吗?这是他吗?
像,可是又不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还是我?
曹孟德走得很快,胸口的起伏已经逐渐平息,最后平静地问道:“找我有事?”
我摇头,“没事。”
曹孟德抿了嘴角,“陈岚嬗,我要听实话。”
我微微扬了唇角,“那曹孟德,你可有跟我说过实话?去年夏天,从你写信要子修参与行军开始,我便抛开一切跟来了。期间遭遇想必你现在也不想听,从夏天到秋天,不过相望相隔的两地,我花了近两个季节才到达。最近我常在想,当初那一个义无反顾前来这里的劲头到底是什么,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曹孟德的手微微收紧。
“也是,你也许应该猜到了……哦不,或许,你也早该这么想到了。我是不该来的,是不是。”
曹孟德的脚步蓦地顿住,低头皱眉瞪我。
我淡然回以一笑,“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一动不动。
我便用了力自己下来,却遇到重重阻碍,他的手仿佛成了一根铁索,将我牢牢地禁锢住。
挣扎无果,我便省了力气看着他慢慢说道,“曹孟德,无论你心中有何芥蒂,现在我告诉你,让我走,一了百了。”
曹孟德脸色骤冷,嘴角却上扬嗤笑一声,“走?陈岚嬗,你还能走到哪儿?袁绍么?他有跟你说过,你在我这里呆不下去了,还可以去找他?呵,他应了你什么?你就这么走了,从我这里什么也没得到,他就会接纳你?”
他的声音随着一片“哗啦啦”的棋子坠地之声而湮没。
气极了的曹孟德才会这样说话,但绝对是心里的真话,他的重要时期而我转头去找袁绍,之后就是杳无音讯的一整年。而这事,并不仅仅只是个芥蒂,而是一根深入骨髓的毒刺!
我说我去找袁绍是为了他。
我说我去找袁绍就是为了在他足够强之前帮他除去一些绊脚石,而董卓那块最大的绊脚石,他果然被我们除去了。
我还要说,原来啊,我应该被当成舞女进献给董卓的,可是有个可怜的姑娘替我去了,就因为袁绍不舍得我去。
我还要说……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怎么能……
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脚下最后一颗棋子尘埃落定,我心中翻腾的巨浪更是剧烈,我怕我一张口,随之奔涌而来的就不是话,而是泪。
所谓坚强,在他面前竟是这样的不堪一击!我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等我能开口时,满嘴的血腥味让我来不及恶心,只是在脆弱彻底击溃我之前,我必须远离这个人!
我哑着声低声道:“曹孟德,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算我求你……”
他似乎被这样的我吓到了,浑身怒张的火气随之灭于无形,“岚嬗……”
我闭上眼睛:“放我下来……”可还是来不及了,就算我闭上眼睛,我看不见,可是我还是能感受到那些脆弱的东西从我眼睛里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
醒来是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
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眼前迷迷糊糊地印着一个人的模样。
“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样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也许就是我之前透支的疲劳一下子全还回来了,所以才会这么累。
“岚嬗?”
这声音……像是来自遥远的故人,一遍遍地唤,让人舍不得就此放弃看清他的机会。
我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是张记忆中的脸,眉眼带着清浅的笑意和些许疲惫之色,指间有淡淡的药草香。
他唇角的弧度张扬开来,伸手给我拭了额前的汗,道:“你这一觉,睡的可不比上次短,还没想起我是谁?”
我张开嘴,有些费劲,只是轻微地动了下唇,声音细得就跟一只蚊子在偌大的房间里扇动翅膀一般。
连反应意识也变得极慢,许久我才听见自己方才是说:“云峥……你怎么会在这里?”
 

 ☆、【075折】一袭,江月白

【075折】一袭,江月白
华云铮试了我额上的温度,这才缓缓答道:“我是大夫,哪里有病人,我自然就会在那里。”
我不禁微笑,几年不见,一个在深山老林隐居的神医竟也这般能说了,看来这几年应该是过得不错,也许,都娶妻生子了……史上华佗可曾娶妻生子过?
我想问,却奈何浑身沉重无力。
华云铮说:“亏你醒的及时,否则连我的命也要跟着你悬在一根线上。”
见我不解,他又笑说道:“你当真是一点东西都不记得了。半个月前有人连夜冒雨找到我那儿去,半句废话不多说,直接拿了刀架我脖子上就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我很想配合他笑一笑,但实在勉强,就干脆不笑了。
华云铮也不笑了,默了会儿,才恢复以往那眉目淡然的样子,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在山上跟你说过什么,怎么还弄成这个样子?”
我也很奇怪,我不过是被气了下,然后就很生气很生气,气得都不想睁开眼睛看那个气我的人,然后呢?我就睡过去了?
可是,按以往经验来说,每次我这样一觉睡长了,我就应该会回到水木那边去,可是这次就只是像睡了个觉,若不是华云铮,我是不相信我又睡了那么长的。
良久,我问:“那我现在是怎么了?”
华云铮沉默了一下,道:“岚嬗,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你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连身体也是冷的,如果不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出现僵硬的迹象,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奇怪的是,死人这词,第一次用在我身上时,我还是那样的不知所措。再次听到时,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不过你醒来,这就没事了。”
病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往往是最清楚不过,可问题是连这身体也不是我的。我的意识醒着,可是支配不了它。
外面有人进来,华云铮暂时将话题中断,进来的是小韦。
看到我已经睁开眼睛了,脸上挂着的两只黑眼圈竟也生动起来:“岚姐!岚姐……岚姐……”傻得只能连连叫着这两个字。
华云铮在一旁寒着脸拦住他,“还不能碰她!”
小韦堪堪收回了手,站榻前站了站,也不顾华云铮冷脸,高兴得直说:“华大夫你真是神医,真是神医!”
他的模样像是有些日子没有睡好觉,我提提唇角,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要不也让华神医给你开个方子助个眠?”
小韦没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抬头道:“对了,公子,公子现在还不知道岚姐你醒了,我这就是说!”
“小……”我要喊住他已经太迟了,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跟一阵风一样,就算我能动也叫不住他的。
华云铮一旁默了默,边收着针灸用的银针,边状似随意道:“他说的公子,就是当初你非下山不可的那个原因?”
我沉默不答,这都多久的事了,挖出来比一坛老酒都陈的事,提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确实该告知他,这样,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你要走?”
华云铮并不回答我问题,而是说:“看得出,他还是很紧张你。从许昌到洛阳城城郊,三天三夜,光我来的时候就累死了两匹战马。”
我觉得眼皮有点沉,就干脆闭上,“我有些累,云铮,你若要走,一定要让我知道。”
华云铮有没有应我我不知道,我入睡得很快,就像一个在水中挣扎许久仍然无果的人,最后只能随着水纹一点点地沉下去。
等我睡饱了,还是晚上。榻前已经没有华云铮,而我这一觉恢复得比上一觉好,看着自己的手在眼前张开再拢合,拢合再张开。
宁寂的空气里蓦然响起一把嗓音:“需要水么?”
我身体一僵,慢慢转过头,灯火通透里坐着一个白衣白裳的身影。
我四周看了一眼,只有我们两个。
那人兀自拿起桌上备着的水,倒了一杯拿我的面前来,“华大夫刚刚出去。”停了停,又说:“你醒了,倒换成他病倒了,好在华大夫还没走。”
我对这人了解并不多,但他的才华人人皆知,又是眉清目秀,性情温和之人,可我就是对他产生不了好感,相反,是种本能的排斥。就像双胞胎儿,别人看到两个一样的人都会觉得很神奇,可是本人看来却并不是如此。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没人愿意出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
见我久不接那水,郭嘉垂下眼睛低笑一声,自己一饮而尽。
“我本不能在这里,但现在因他这一倒,内部人都乱了阵脚。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要行军徐州,若是让人知道我们连主帅都倒了,你猜后果会是什么样?所以现在除了他,谁也顾不上谁。”
“那先生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否则让人瞧见了,小女子倒是无所谓,但是先生大名若是有半分损坏,小女子可就担当不起了。”
他默了会儿,忽然笑道:“我现在发现,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我没接话。
他继续说道:“很可笑是不是?都说女人天性敏感,果真是不错的,不过一面,也只有你懂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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