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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与曹操有个约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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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挥一挥一片衣袖,收拾家当去!
喔喵喵的~洛阳,准备大干一场吧~~
……
……
七月洛阳雨纷飞,半城柳色青如许。
小韦在帘外不止一次惊叹道:“公子,这王都就是王都,连这雨都下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我们的曹公子此时正舒舒服服地倚着厚厚的锦缎上,一件松散白衫蔽体,闭目假寐,双手垫在脑后,翘着一只腿随着马车晃啊晃,听到小韦的话也不再笑说他没见过世面,怎么一到洛阳连平日的半点冷静也寻不着了,只是闲闲地弯了弯嘴角,继续假寐。
我往边上靠了靠,挑起窗帘。一张锦帘相隔仿佛是两个世界,帘外车马萧萧,烟雨蒙蒙,熙熙攘攘的集市并没有因为一场雨而显得冷清寂寥,来往的行人撑着纸伞依旧络绎不绝。看惯了那些刻意用镜头制造出来的繁华背景,这倒的确令人耳目一新,也难怪一贯沉稳早熟的小韦会惊奇得像个小孩。
我正倚着车窗看外面缓缓经过的一些摊子,卖的小玩意还真不少,随便一个在将来大概能混个国宝级的文物吧……
“你该也不会没见过世面吧?”慵懒的声音合着哈欠在身后响起,“亏我还带你去过那么多地方……”
我头也懒得回,没好气回说道:“是挺多的,不是偷鸡就是摸狗,还都是大半夜的,托您的福早就长见识了。”
“那你还看得这么入神?”
哧!不是在假寐么,看我作甚?!
我放下帘子,往车壁上一靠,道:“我这是透过现象在看本质!你觉得这城市真如眼睛所看到的那般繁荣昌盛么?”
“哦?”阿瞒眉毛微扬,眼睛依旧闲散地闭着,“你又有何高见?”
“凡事都要看到它的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必然就有坏的一面;有繁华的一面必然的也就有黑暗腐败的一面。”就像先如今的大城市,外表越是光鲜亮丽,内里就越是腐败恶臭。繁荣必定是要有黑暗作为基石,就像强者需要打败弱者作为成功的踏脚石一般。“洛阳城是王都,它现在有多少我们看得到的美好,就有多少我们看不到的丑恶,甚至是更多,而你从今以后就要融进来作为他们的一份子,你觉得你准备好了么?”
曹阿瞒听罢,扯着嘴角无声地笑了声,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又把拇指收回去,在悠悠行走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吐一个字收一只手指,“静,观,其,变。”
我正想正襟危坐来场说教打发一下时间,小韦在帘外又叫,“岚姐,岚姐!好多花灯啊!都是在谯县没见过的!你快出来看啊!”
阿瞒撇嘴道:“小韦啊,你好不容易出趟门就只顾着看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
小韦当场就囧了,“那……那看啥啊……”
曹某人登时不怀好意一笑,“你想啊,王都可是在天子脚下,东西自然都是上乘的,而你作为一个男人,你觉得最吸引你的应该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挑帘出去,正见小韦想得辛苦,看到我又像见到了救星,“岚姐,公子说的是什么?”
我抽了下嘴角,“你要是还想学好,就别听他的!”
这孩子,刚认识的时候还觉得怪机灵的,特别是那初次见面那一副不畏强权的凛然模样,一看就是人中之龙凤。可是这几年,经过那曹大爷的精心摧残,终于把一棵好苗子摧没了……
回想他当初还不知道我其实是个丫头的时候,这傻小子还赤膊上阵非要教我一套健身操,推脱数次无效之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后来一次无意间被早起的曹大公子碰见了,老娘那难言之隐的身份也便随之被告知,还被威胁一番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就要丢饭碗之类,因此人前他依旧叫我岚哥,人后(可以自动将曹某人排除正常人类的范围)就叫我岚姐。
可是,人的好奇心就是你越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想知道的,他就会越想知道。见我那么说,小韦就更好奇了,“为什么要学好就不能知道是什么?”
我憋着一口气指着几个摊位上的漂亮花灯,开始转移注意力,“啊呀,那个好看吧!你看你看……”
曹阿瞒却在这时好死不死地笑喷一句,“不就是女人么,有那么令人难以启齿?”
小韦顿悟。
好了,一颗好苗子彻底被摧毁了。我知道他好色,但也不用把身边的人都变得和他一样了吧?我是挺看好我这小韦老弟的,岚姐岚姐叫的多好,都叫出感情来了。
小韦睁着眼睛开始四处张望,我气得一掌拍在他脑后,“看什么呢,还不看好路,马要跑偏了!”
小韦一脸委屈,看看我,又把脸调回正前方认认真真驱赶马车,低声嘟囔道:“公子又骗人,那些都没岚姐好看!”
我真想纵身跳下马车,珍爱生命,要远离怪咔啊!
曹阿瞒闷笑的声音从帘子里飘出来,“那些你能看见的不是大婶就是嫁不出去的,自然是要比你岚姐稍稍逊色。”
我:“……”
……
我们的马车就这样一路悠悠地进了洛阳城。人家进城都是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赶来的,而我们却像是出来郊游的,提前了半个月进城,一路晃晃悠悠,哐哐当当,景致看得不多,到是噎了不少气。
最终到达洛阳官邸,早已经有人候在大门口伸长了脖子。
新任郎官曹孟德一身穿着整齐清爽的在其贴身仆人——在下我的挑帘下风姿绰约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姿挺拔,面带微笑,还少为人见地标准一抱拳:“劳烦诸位为曹某接风了!”
那一举一动还真把在场的诸位唬得像迎接上级来视察的领导一样把他迎进门。
我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红漆大门,良久,才默念出他在车上给出的四个字,“静观其变……这就是你初入官场的原意么?



 ☆、【010折】欢歌,灯如昼

华灯初上,本该是用晚膳的时间,除了我,却没见到另外两个平时吃饭最积极的主角。
我坐下来,叫住正在布菜的一个丫头,“曹大人和小韦队长呢?”
呃……诸位有木有被寒到?有木有?有木有?!咳,有也好,木也罢,习惯就成自然了。曹大人是那厮自诩并被一大班狗腿的同事很狗腿地认同的称号,而小韦作为护卫队长则是另一种变相往他脸上贴金的名号,还甚是慷慨陈词地历数了小韦自小跟着他的一些‘感人往事’,一个情深义重,一个义薄云天,末了还让小韦当场给一班狗腿子耍了一顿长枪,气得我当天又省了顿晚饭。
本来也就随口一问,却见那丫头神情恍惚,顾左右而言他。看到这儿,我自然而然就想到一定是某人又偷偷地带着乖孩子出去‘见世面’了。重重地将手里的碗往桌子上一放,音调拔高了道:“给我捡重点了说!”
“是……是岚先生!”小丫头吓得一哆嗦,出言也把我寒得一哆嗦。不用说,这又是某人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变相杰作。什么护卫,什么师爷参谋都全了,才显得他具有非凡的能力网罗人才。
我一直是以男装出现在光阳底下,除了曹大爷和小韦,其他人都被老娘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容貌英姿所惑,再加上一身无风也飘飘然的白衫,老娘知道,老娘在祸害人间了。
小韦说他不止一次碰见有小丫头三更半夜偷偷来到我窗下痴痴凝望着窗里的烛火,直到里面熄了火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还有一次一丫头潜伏在窗前良久毫无动静,小韦好奇之下过去瞄了一眼,却发现人早已背过气去,鼻子下面还源源不断地冒着两根红面条,于是在更好奇的情况下小韦把耳朵往墙一贴,才知道我当时在泡脚,被人当成了沐浴。
想不到老娘身无几两肉也能被人这么YY,还是很销/魂的YY,而老娘却只能捧胸长叹造化弄人,弄人啊!早知道当个男人可以这么吃香,当初怎么不直接穿成个男儿郎?!
小丫头被一向以温文儒雅的形象著称的我吓得弱弱说道:“曹大人方才同护卫出去了!”
“出去了?就在刚才?!去哪儿了?”
“……这……”小丫头将小脸埋得更低,“……曹大人……不让奴婢说……”
我闻言将眉梢一挑,还防着我?要防着我的就铁定没好事,没好事那还得了!正要炸毛,转念冷静下来略为沉吟,一改脸上的寒霜,温文尔雅地换了个微笑,温声道:“你可识字?”
小丫头低着头弱弱答曰:“识得,奴婢的祖父曾是书院的先生……”
我微微而笑,“如此甚好,曹大人只是不让你说,没不让你写,你就把他们二人的行踪写出来给我就行了。”末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故又添道:“若姑娘愿意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于是后来传菜上来的人都看到平日布菜的雨前神色恍惚,脚步虚浮地出了偏堂。
此时正是天迟暮,月中天,竟不知一墙之隔外竟是彩灯满街。推开那大门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花市灯如昼。
缓步融进那熙熙攘攘的街市,灯影绰绰,人影迢迢,来往手执花灯的都是一双人。有携手相对的,亦有眼神痴缠的,不用脚趾头也都知道这是情人节应有的经典场景。
我无奈地举目四望,除了灯就是人,七夕佳节,举国欢庆,因此连往日的宵禁也在这一天免去,所以人才会如此排山倒海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与佳人相会。这么多人,茫茫人海之中要找出自己想找的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还不是根定海神针。
特喵喵的!曹大爷他出来胡混也就算了,我得把小韦带回家去,十六七岁的少年应该按时吃饭、温习功课、再洗洗就该睡了,学什么坏!混什么夜生活?!
街道两侧皆是璀璨的花灯,头顶像是结了一张无形的拱形大网,上面缀满了明亮的喜鹊花灯,抬头望去竟像是一座鹊桥。而在这座鹊桥下,人潮涌动中有成双结对的,也有单身赴会的,女子绢帕半遮秀面,男子手中折扇慢摇,一个眼神惹来一颦一笑,情投意合者执了花灯交换,一桩美事便算是成了。
“这位公子,买只花灯吧!”
我正侧身避让一对如花美眷,被一个小摊的老板撞了个正着。
“我……”我可是出来找人的啊!
“七夕佳节易得神仙眷侣,公子您看,这往来的人中手上都是执了花灯寻觅良人的,而公子如此风流倜傥,手中却空空如也岂不误了佳人有约的良机?”小摊老板笑看我空空的两只袖子,堪比两袖清风呼呼地刮进我心里。
“可是我没带钱……”我晃晃两只空空的衣袖,腹诽老娘在最黏人的推销员都面前都能全身而退,何况是你这一个花灯小摊的老板,就凭你那三寸舌头说的话,我就该买个咯手的花灯再去找人?我还没吃饭,没撑着呢。
“无妨!”谁知老板语出惊人,对我存心砸他场子的举止置之一笑而已,转身从摊子下面提出一只与其他花灯不同的小灯举到我面前,“我看公子有眼缘,这一只就不收钱罢!”
“哈啊?”这也行?就因为……有啥眼缘?!
我举着花灯凑近小摊老板——大胡子黑皮肤,小身板大个子,真是奇怪的粗犷法……不过这双眼睛看着倒是有几分……
老板垂下眼睛貌似不经意地转身又翻出一张红纸来,说:“公……公子可以在这里写下生辰八字置于灯上……等,等遇见情投意合的良人便可交换花灯!”
“……哦。”我看看他越来越虚的眼神和慌乱的神情,觉得哪里奇怪又一时觉察不出奇怪在哪里,那眼神看起来真的挺有眼缘的。
老板替我拿着灯,我在红纸上写出生日期,低着头边写边问:“老板,你觉得我们有眼缘,也许在哪里见过也未必?”
小摊老板嘿嘿干笑两声,悠悠地拈来两句佛经,“既是有缘人,何问来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去?有道是来处即去处,世人自然都是见过的!”
哼哼!
我弯唇一笑,不动声色地将写好的生辰递给他,看着他将红纸在花灯上贴好了再伸手接过,“那小生就多谢老板了!”
提了灯就要往回走。
“哎,公子您走错了!”那老板急得在身后惊呼,“那是你来时的路啊!”
我站住脚,回头笑道:“来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去?来处即去处,老板怎么知道小生接下来该去何处?”
“呃……”
我唇边笑意渐深,高声道:“老板您还是做完自己的生意早点回家才是!”
提了花灯往回走,小小的灯笼歪歪扭扭,圆不圆,椭不椭,就像一个被挤得变了形的西瓜。我抬起来用手拨了一下,看着它摇摇晃晃的笨模样,嗤笑不已,“可真丑!这么丑还拿出来送人啊?”
丑就丑了吧,还非要在这么丑的东西上面作画;作画就作画了吧,还非要画那不具一格的空谷幽兰。
真真浪费了一手好墨迹!
脚步不觉得慢下来,勉强压制下去的心跳又蓦然而不由自主地擂鼓一般从心底响彻耳膜。
脚下慢慢地再也挪不动半分,定定地停在原地。
背景是璀璨的花灯,身畔是熙攘的人潮,耳畔是擂鼓的心跳,而身后,是一道凝视已久的视线。
慢慢地,周围的东西好像都在飞快地远去,犹如一块被飞快调动的时间区域,而我被遗忘在其中,看着周边的斗转星移,唯有我不变。
丑不拉叽的幽兰花灯,哪有人家会卖这么丑的东西还画着那么高雅的画?他必定想到我会猜到什么,可我想功成身退就必须时刻铺好自己的退路,我想退,他便进么?
我不敢转过身,可是我也走不了。
那道久凝的目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向我述说着它的主人是如何地在一片灯火阑珊处执着地寻着我。那一时间,也许是叫电光火石,也许是叫沧海桑田;我因为退路不敢转身,却也因为那蝴蝶飞不过沧海的悲戚而不舍得迈步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但一定是很久,久到我连腿也觉得开始发麻,而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却越发执着。
唇边不觉得地浮起一丝苦笑,祸兮福之所依,我怎么就知道向前走就是对,而转身就一定是错?
陈岚嬗,害怕一种东西不是这种怕法,人就是这样,越是在意越是不敢靠近,越是害怕就越是会万劫不复。我也只是个正常人,想从一己之私出发,福泽他人的正常人而已。命数不在我手中,我可以阻止它发展,可过了这一次,我还可以阻止下一次么?
心跳慢慢平息,身畔还是擦肩而过的才子佳人,周身依旧是彩灯如绘,唯有我慢慢地转过身来。
许是一个转身,却真如换了一世。转身时我看到的是自己白发苍苍的一世,一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是缀满相思灯的合欢树,树下是灯影斑驳的沧桑模样,唯有他仍是英姿勃发地站在万灯璀璨之中,手中的琉璃灯流光溢彩,那样默然长立于喧嚣之中,反倒使一切都失了声色。
目光交汇的刹那,眼中的暗涌在急速退却,笑意却由衷升上来,只是心上莫名地缺了一块。
隔着一条花街与人潮,我们只是这样静静长立于遥遥可及的数步之外凝望着彼此,其他似乎都和我们无关了,我微笑,他亦微笑,静静地,像两尊要站到天荒地老的化石。
等一切情绪像落潮一般退去回归平静之后,我微笑着将那个在喉咙里哽了许久的名字轻轻地吟唱一般念出:“……袁绍!”



 ☆、【番外之往生结】

【番外之往生结】
男人应该都是喜欢聪明女人的,只是有时候太聪明了也是件令人很头疼的事。
初见陈岚嬗,曹孟德才明白原来世上真有一种遇见叫做惊鸿一瞥。那时候她还是瘦小的小丫头,又黑又瘦又脏的模样看着都让人倒胃口,可是偏偏就是那双眼睛让人一眼便足以印象深刻。他不是没见过花容月貌的女子,即使后来坐拥佳丽三千也没有一个像陈岚嬗那样的眼睛。
初见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他看见她被傅卯时一行人欺负也只是视若不见,如果不是袁绍那厮后来扮英雄挺身相救,他也不会花了一个月的收入买了个令人头疼的丫头,这一疼还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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