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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千水 (完结+番外完)作者:明月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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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光是看着何丽珍,脑子里就开始想象定熙帝同她翻云覆雨的样子来,只觉得自己打心底升起一股邪火,却是凉水也浇不掉的。

半天功夫,亭幽只是静静站在,看着另一个女人发愣,脑子里转的都是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的画面。

无怪乎定熙帝宠她了,甚至不惜名誉。

一时亭幽愣愣站住,连定熙帝过来了,都没反应,只看着定熙帝走近何丽珍,何丽珍站起来,凑到定熙帝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定熙帝勾起嘴唇,笑了起来,这般大的笑容,在定熙帝脸上是极少见的。



40、第 40 章

亭幽又见得定熙帝在何丽珍耳边说了什么,惹得何丽珍一阵娇羞,撒娇地在定熙帝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定熙帝搂上何丽珍的腰,却抬起了头,看到了窗格后的亭幽。

定熙帝楚恪脸上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亭幽却不得不绕过宝瓶门,道了句:“皇上金安。”

“起来吧。”声音凉薄而淡,大有被打扰的不豫。

何丽珍娇娇地瞧了瞧定熙帝,拉了拉他的衣袖,亭幽便听得定熙帝对她道:“这是敬贵妃。”

何丽珍便走上前,向亭幽屈膝道:“请贵妃娘娘安。”一颦一笑一投足都别有妩媚冶艳的风情。

这功夫定熙帝已经在石凳上坐下,桌上布置着酒和点心,想来先才何丽珍是在等定熙帝。

亭幽有些尴尬地正准备行礼告退,便听得定熙帝道:“贵妃也坐吧。”

亭幽只好坐下,看着定熙帝拉了何丽珍的手,她甜蜜地笑着坐在了亭幽的对面,为定熙帝斟了一杯酒,递与定熙帝。

定熙帝一饮而尽,刚放下杯子,忽地,就捉起何丽珍放在桌下的手拿到桌面上,对她摇了摇头,何丽珍满脸恣意、畅快又妩媚地笑了起来,仿佛得了腥的猫。

亭幽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事儿,脸“唰”地就红了,暗啐了句“不要脸。”

“可有什么事?”定熙帝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转而问亭幽。亭幽不得不再次惊叹于他的镇定和厚脸皮。

不过问话好在也算缓解了尴尬,亭幽无话找话地道:“二公主马上要满百日了,媛昭仪想请皇上赐名。”其实这件事本可以媛昭仪来提的。

定熙帝沉默了片刻,饮了一口何丽珍递上的酒,转而看着何美人道:“珍珍替朕的二公主想个名字吧。”

何丽珍谦虚道:“我的肚子里可没什么墨水,只是这院子里的花开得香,皇上觉得‘香浓’二字如何?”

香浓,香浓,亭幽觉得这二字太过艳丽了些,何况何丽珍身份卑微,如何有资格替二公主取名。

定熙帝却道:“好,就叫做香浓吧。”

亭幽吃惊地看了一眼定熙帝,见他表情严肃,不似玩笑,张嘴欲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启齿。

定熙帝却挥了挥手,“贵妃且去吧,朕过几日便去看你,不用这般紧盯着朕。”

亭幽的脸用控制不住地红了,气红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定熙帝,只觉得心里一通马跑过,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她这是巧遇,巧遇好不好。

一旁的何丽珍抿嘴笑了笑,推了推定熙帝,嗔了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太直接,太不给敬贵妃面子。

定熙帝拿眼尾扫了扫呆立不动的亭幽,道:“怎么还不走?”

亭幽只能道了声“臣妾告退。”她自然是不能反驳定熙帝的话的,有冤情也只好自己咽下去。

刚绕过门转身,便见得何丽珍坐到了定熙帝腿上,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

这一幕亭幽只觉得异常的熟悉,就像当初的她和媛昭仪,在问幽亭畔。果然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当时的媛昭仪是个不受欢迎的入侵者,而如今这位置换了自己。

也不知道定熙帝这时在何丽珍耳边说的是不是,“她影响不了你什么。”

一时亭幽再无心情去什么清泉听音,转身回了花萼堂。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去管定熙帝的破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他的名声是好是坏,关她什么事儿,他就是身后被人骂无道荒淫,也不影响她这位在史书上不过连个名字也不会留下的贵妃敬氏。

至于这天下兴亡,亭幽就觉得那天下是他楚家的,就算丢了着急的也该是姓楚的,她姓敬的干嘛那么着急诤谏。

所以亭幽不会学贤德妃,也不会学昭妃。

可如今亭幽想,如果真是一心为自己夫君好的人,大约都该像贤德妃同昭妃一般,会为着他偶尔的错误而心忧,忧心他的名声,他的天下。

原来自己竟然是怨恨定熙帝的,所以才那般不在乎他的好坏。

有那一瞬,亭幽曾有冲动想跑回去,抓住何丽珍的头发把她从定熙帝的腿上拽起来。

亭幽害怕地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流着泪,心里唤着“老祖宗,老祖宗……”仿佛老祖宗能将她心里升起的魔欲给收走。

亭幽梦见自己骑着一匹毛发如雪的马,奔驰在草原上,只是不知为何下面火辣辣地疼得厉害,然后定熙帝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抱着她骑在马上,两个人的连接处随着马的奔腾而彼此相撞,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亭幽猛地坐起了身,望着自己的床帐,没有马,也没有定熙帝,她居然梦见她和他,在野外,在马背上,天哪,亭幽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这也太疯狂了。

感到浑身湿淋淋的,而下面又黏黏腻腻,亭幽掀开帘子起床,外面值夜的宫女出声问道:“娘娘可是需要什么?”

“给我一杯凉水。”

亭幽喝下整整一杯凉茶也不解渴,便道:“备水沐浴,这天儿热得人睡不着。”

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解释什么,伺候的宫人绝不敢质疑主子的吩咐。亭幽这是心虚。

过了几日,不想定熙帝真翻了亭幽的牌子,要不怎么说皇帝是金口玉牙哩。

亭幽走进养心殿的“明心静性”时,定熙帝正坐在南窗罗汉床上,窗外有一株芭蕉,绿意悠悠。

亭幽上前问了安。

“坐吧。”定熙帝的下巴指了指他的对面。

亭幽乖顺地坐下。

屋子里是长久的沉默,亭幽有些不解定熙帝此意,两个人都彼此静默,各有所思。

最后还是定熙帝先开口,“想对朕说什么?”

亭幽微诧地抬抬头,不知缘何来上这么一句,她可没想过要说什么,所以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定熙帝,思索着要说什么。

定熙帝看起来十分有耐心,也不催促。

亭幽反而被他弄得紧张起来,指尖在面前茶杯的杯沿上来回划着。定熙帝的意思显然是她该说什么的。可如今宫里并没什么事,定熙帝特地问的总不能是一些琐事,而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何丽珍了。

难道定熙帝也觉得自己该对何丽珍的事情说些什么?他是觉得自己身为贵妃,理所应当也该像前面的贤德妃和昭妃一般劝谏,还是说他需要自己的支持?

亭幽斟酌了半日,才不确定地轻轻启唇,“是关于贺少奶奶的。”



41、第 41 章

定熙帝的眉头动了动,没有任何诧异,亭幽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原来他真在等自己主动提及,想来是该给这位一个身份了,否则无名无份地在宫里住着,一时半会儿还好,定熙帝有了新宠,她可就尴尬了。

“她姓何。”定熙帝道。

她当然知道那位姓何,犯得着这般提醒么,亭幽想定熙帝不提何丽珍的夫姓,反而提她娘家姓,大概是想为这位弄个清白身份。

亭幽心想,自己总不能称那位为何姑娘吧?便道:“何氏进宫伺候皇上也有一段日子了,臣妾想着是否该给她个位分?”

定熙帝不置可否。

但亭幽心想既然提到了这件事,哪怕他是皇帝,也容不得只手遮天,刺一刺也是好的,“那位贺公子,这么一直关着,皇上看是不是……”

其实亭幽是颇同情那位爱妻成痴的贺公子的。

“不过是给他个教训。”定熙帝淡淡道。

亭幽喷茶的心情都有了,你强占了别人如花娇媚的妻子,还把人关进监牢给个教训?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但他毕竟没什么错,关了这么久也该长教训了,古语有言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亭幽小心道。

“朕早打算放了他,只是他不肯出来,爱妃你说该怎么办?”定熙帝挑眉看了一眼亭幽。

“不愿意出来?”亭幽不解,“他是为什么……”

“你说呢?”定熙帝勾勾唇角。

亭幽愕然,难不成那位贺公子还想将何丽珍给要回去,真是太自不量力了,且不说定熙帝舍得不舍得,但是他若真将何丽珍要了回去,今后他二人还怎么做夫妻,他难道不介意何丽珍和定熙帝……

但亭幽内心还是忍不住为贺公子动了动,真难为天下还有这等痴情的男子了。“他想要回何氏?”

“你说朕该怎么办?”定熙帝像是有些无奈似的。

亭幽一边儿想着痴情的贺公子,一边儿想着妖精似的何丽珍,一个没忍住把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把何氏放还?”话一出口,亭幽才醒悟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收了声,小心而怯怯地瞧了瞧定熙帝。

定熙帝的唇角缓缓勾起,慢慢晕大,“可何氏不愿回去。”

亭幽并不惊讶,换了是她她也不会回去,回去还怎么见人呢,但若有个这么痴情的相公,亭幽还得自问一句,不知舍得不舍得,因为从来不曾得过,也永远不可得,对亭幽来说,这种感情极为珍贵。

“你说怎么办?”定熙帝又道。

亭幽张张嘴,不知该如何说,人自然还是要放的,还得赔一个娘子给贺公子,自然也要是绝色的,还得补偿金银田地,亭幽如是想,却不敢说。

定熙帝却对她勾了勾手,“过来。”

亭幽愈发纳闷儿,起身走到定熙帝跟前,被他搂入怀里。

定熙帝的鼻子在亭幽的发髻上蹭了蹭,深深嗅了口,极为满意地低叹一声,又往下在亭幽颈窝里蹭了蹭。亭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个情形,只能僵坐在定熙帝怀里,帝王心思真不是人猜的活儿。

定熙帝在亭幽身上嗅了许久,良久才正色道:“朕倒是可以把何氏还给贺三。”

亭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她就知道以定熙帝的心性,何氏再得宠也长不了多久,这不才不到两个月,他就有玩腻之感了。

贤德妃她们真是多虑了,亭幽以为,而今天她也实在是多嘴了。

“只要你以后保证用心伺候朕,再不许敷衍了事,不许同朕赌气。”

亭幽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再抬头看着定熙帝,满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不过他素来玩笑时,也是一副冷脸,亭幽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嗯?”定熙帝鼻音上翘,唇瓣在亭幽的唇上轻轻刷起来,手也不安分地开始揉弄亭幽胸口的软团,不过片刻就解开了她的束腰。

“臣妾什么时候同皇上赌气了?”这时候正该是撒娇耍痴的时候了。

定熙帝亭幽,“哼哼”一笑,又道:“想朕了么?”手已经伸入了亭幽的衣襟,毫无阻隔地摸上了那雪白。

自然是必须答“想”的,可是总觉得心有不甘,亭幽便道:“想也没用。”

这答案定熙帝显然喜欢极了,翻身压住亭幽,低声道:“怎么没用,只要你想。”

亭幽没吱声儿,定熙帝已经捧出了那两团雪白,两手托着往中间挤压,两颗红果子晃在人前,定熙帝一会儿吸吸这个,一会儿吮吮那个,爱不释手的模样。

亭幽身子里那股火早燃起了,要不是为着自己也需要,她犯得着这么低三下四么?亭幽只想定熙帝放开她那儿,赶紧把正事办了,她好去休息。

定熙帝却跟得着宝贝似的,死活咬着不放,亭幽拧了拧腰,心里着了魔似的急得不得了,定熙帝在上面吃吃地笑起来,这才空出一只手往下褪了亭幽的亵裤,探入一指。

滑滑腻腻,毫无阻涩,取出来,一根儿银丝就牵了出来,在亭幽眼前晃了晃,亭幽脸已经红得如四月的樱桃,血色几乎破皮而出。定熙帝笑道:“看来是想朕想得紧了。”

亭幽索性将头埋在定熙帝怀里,这般谁都看不见谁。

“乖乖,把腿松一松,朕动不了,怎么弄你?”

亭幽恨不能一脚踢死定熙帝,把环住他腰的腿松了松,他这才摆正位置,入了进去,不过百十来下,亭幽就被弄得神魂颠倒地丢了一地了。于她这就算完事儿了,后面都是定熙帝享福她受罪了。

“怎的这般敏感?”定熙帝咬住亭幽的耳垂,将她翻过身子,从后面进去。

亭幽盼着定熙帝也快点儿完事,将那花儿着意一收,换来定熙帝一个深呼吸,一巴掌拍在臀上,“吸这么紧也难不住朕。”说罢又是一阵猛冲,越发有力,像是使不完劲儿似的,亭幽忍了半刻钟也不见丝毫减轻。

亭幽心一横,她算是明白了,定熙帝在床上是最好说话的,这时候哪怕是老虎屁股你都可以摸两下,为了自己不受苦,牺牲些脸皮也是值得的,亭幽艰难地拧过腰,摇了摇臀,够不着定熙帝的耳朵,只能将唇贴在他下巴上,媚眼如丝地道:“叔叔,你怎么这么慢呐。”

果然换来定熙帝一阵低吼,“你这是找死呐,叔叔成全你,别说是叫叔叔,叫爹爹都没用。”

定熙帝本还怜惜她柔弱,如今也顾不得了,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起来,亭幽的腿都撑不住了,定熙帝将她翻转过来,压了上去。

亭幽实在受不得了,没脸没皮地叫了句,“爹爹。”然后在定熙帝的臀上拧了一把,拍了两掌,定熙帝猛冲了两下,一泄如注。

亭幽算是如愿了,软塌塌地瘫了下去。定熙帝却恼怒地道:“我的儿,你这是折腾你老子呢?”

定熙帝很为自己的守不住而恼怒。

亭幽“咯咯”笑起来,“臣妾腿软得不行,皇上抱臣妾去净室吧?”

原来放开了是此等开心的事情,不过是彼此各取所需,彼此愉悦而已,且能支使定熙帝,也算是附加的娱乐了,何苦纠结于心底的妄念,只会苦了自己,毁了自己。

定熙帝自己也受不了一身的黏腻,果真抱起亭幽去了净室。

待彼此都洗刷干净后,亭幽起身刚穿了薄纱罩衣,就被定熙帝从背后抵在了隔扇上。此等时候反抗只能惹定熙帝不快,亭幽整理了一下自己惊慌的心虚,转头笑道:“皇上,臣妾还疼着呐。”并拿手将那逼人的棍物拨开。

定熙帝掐着亭幽的腰,低恼了一句,听不清是什么。

亭幽从格子里将药膏罐子取下来递到定熙帝手里,低头“娇羞”地道:“皇上替臣妾上药吧,疼得厉害哩。”说完就悠悠然然地抓起袍子披起来,转出了净室。

这也是不得已,要不让他看看自己那儿的红肿,他只怕消停不了。亭幽自己就算看不见,也知道又被定熙帝这头野兽给弄伤了,只是不如以往厉害而已。

亭幽裹好袍子,半侧着身子,由得定熙帝将她的双腿分开,这头几次上药只觉得害羞难忍,可越到后来,亭幽越发觉得自己的心思难以启齿,每回欢爱后,只觉得这一刻是最最舒服的。

药膏温凉又能缓解痛楚,定熙帝的手指温柔地在口上抹了一圈,又往里涂抹四壁,亭幽得费劲心神才能按捺住自己的叹息,双眼微闭,但耐不住睫毛颤动得仿佛受冷的蜜蜂。这等“轻怜蜜爱”,又不担心要承担后果,亭幽只盼着时间能再长些。

定熙帝瞅着亭幽抓紧床单的手指,动作并不停下,只在亭幽耳畔道:“我的儿,你倒是会享受。”

亭幽猛地睁开眼睛,双颊飞红,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嗔道:“什么,什么享受?”

定熙帝笑起来,“你眼睛不要心虚地往上瞥啊。”

定熙帝往前靠了靠,一把搂住亭幽的肩,只另一只手还在里面涂抹,渐渐转到珍珠上,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揉着,亭幽推了定熙帝的手一把,想要并拢双腿,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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