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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千水 (完结+番外完)作者:明月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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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福应了一声,却不动脚,这意思明显极了,亭幽只好自己跺跺脚,关上门又回到了定熙帝床前。

亭幽静静地看着定熙帝,前半晌全是怒气,心里兀自诅咒着定熙帝楚恪怎么不早点儿死,早死早投胎,何必来祸害她这个尼姑。

旋即又想起定熙帝的恶劣事迹来,心想村上倒是有个寡妇挺符合定熙帝的喜好的,腰粗臀圆,野性十足,要不请了那寡妇来?可这念想一起,亭幽就赶紧打住,自己怎么能有这等恶劣想法,这不是去祸害那向寡妇么。

于是乎只好死贫尼不死寡妇了。

到了后半晌亭幽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想了,这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如果战斗力不是那么强的话,他还是一个能让女人很享受的男人。

如今他病着,是不是会弱一些?

亭幽的心跳开始加速,她懊恼地低叹一声,转身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无果。

定熙帝冷得发抖的嗑牙声压过了亭幽心里的清心咒,想了想,“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虽则她如今除了淫戒外,其他什么戒都破得差不多了。

最终亭幽还是咬咬牙,褪了灰袍,钻进被窝里,贴上定熙帝,只觉得他浑身冰凉,自己贴上去都打了个寒颤,好在如今是初夏,亭幽还能挺得住。



60、第 60 章

昏睡的定熙帝有着趋暖的本能,亭幽一靠近,他就抱了上去,紧紧把亭幽圈在怀里,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亭幽被憋得脸都红了,连连踹人,可他却丝毫没有反应,像个贪婪的嗜血魔鬼一般吞噬着亭幽的温暖。

亭幽挣扎不得,只能略略调整姿势,但求能把气儿给出匀畅了,今儿折腾了半宿,她也熬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阿幽,阿幽……” 亭幽被这声音给吵死了,不耐地拿手去推头上方的声源,却被人一把捉住手,五指交握。

亭幽有些痛苦地睁开眼睛,就见着定熙帝半伏在自己身上,脸色还有些微红,对着自己眉开眼笑,亭幽少不得摇了摇脑袋,想清醒些,天可怜见,她何时见过定熙帝脸上能有这般明朗的笑容,所以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你到朕梦里来,就是来睡觉的么?”定熙帝笑道,低头吻了吻两人交握的手。

原来是梦,亭幽想,这解释还差不多。

“你的病好了?”亭幽想起定熙帝的风寒来,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有些微烫。

“自然好了,朕的相思病只有阿幽能治。”定熙帝笑着亲了亲亭幽的脸蛋儿。

亭幽则被梦里定熙帝的话给噎着了,这般情意缱绻的话真还只能在梦里听见。

“你已经一百八十三天没到朕梦里来了,你可真够狠心的,朕不是答应你,只要你每夜乖乖到朕梦里来,朕从此就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信朕么?”定熙帝换上一副委屈地模样。

亭幽心想,自己要是信了才有鬼。

“不然你给朕检查检查,再不然朕召王九福进来给你说。”定熙帝一边说话,一边压上亭幽的身子,下面早烙红似铁了。

“从朕答应你开始,朕再没召过其他女人,每回想你想得紧了,都是朕自己对着你的画像……”定熙帝自己大约也再说不下去,转而气怒地捏了亭幽胸口柔软一把,“只有你这个狠心的,朕如果不来永安,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你?朕就知道你的魂肯定到这儿来了。”

定熙帝收敛了笑容,满眼都是委屈,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可怜,“你答应过朕,在梦里心里就只有朕,你为什么要到永安来?”定熙帝将头埋入亭幽的颈子畔,双臂加了力道,想将亭幽整个按入自己的身子里。

亭幽被压得呼吸困难,开始使力挣扎起来,定熙帝却毫不松手,反正是在梦里,丝毫不担心有人会死去。

“说,你心里只有朕!”

亭幽看定熙帝一脸的正色,大有你不说,我就憋死你的意味,只好讨饶道:“我心里自然是只有你的。”

定熙帝停下动作,稍稍退开了些,直视亭幽的眼睛,“你撒谎。”

亭幽趁着间隙赶紧大口呼吸,连吸了几口气儿才缓过劲儿来。本以为定熙帝听了先才那话该自得意满的,不想抬头时却在他脸上看出一丝明显的受伤来,“你撒谎,你为什么来永安?”

亭幽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梦,怎么玩都错不了,于是探手抚平了定熙帝眉间的褶皱,“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来找我。”

“朕自然会来寻你的,你早就该知道。”定熙帝低头虔诚地将亭幽的五根手指都细细吻了一遍,两个人的手指再次交握。

“我只要你阿幽,只要你。”定熙帝像是动了情,一边儿说,一边儿撑开亭幽的双腿,作势就想刺进去。

亭幽有些惊惶,“你要干什么?”虽然她也料到了梦里肯定有这么一遭,但定熙帝毫无前戏就想进去,还是吓坏了亭幽。

“自然是干你,不然还能干什么?”相较于亭幽的气急败坏,定熙帝却气定神闲地坏笑,一边儿探手逗着那珠子,一边儿问亭幽,“阿幽,你心里只有朕么?”

“是不是只有朕?”定熙帝见亭幽不答,又加了手劲儿,滑过那珠子,刺了进去。

“只有你,只有你。”亭幽被那指头弄得神魂颠倒,因为觉着在梦里,也就没了什么忌讳,心神放开,全心全意地享受那触摸去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定熙帝收回了手指,自己挺身而入,毫无怜惜,亭幽虽然已经有些湿润,可毕竟长时间没有承欢,花道紧涩,被定熙帝这势如破竹的猛冲一番,一下就尖叫了出来,疼得厉害。

再看定熙帝仿佛丝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越发驰骋起来,“阿幽,你弄得朕真美,以往梦里可从没这么美过。”

亭幽心里一惊,身上的疼痛是那样明显,有一瞬间她忽然警觉,这大概并不是什么梦,再看定熙帝,面色潮红,双眼迷蒙,同往常相比大有异常,先前以为在梦里,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亭幽没有发现,如今置身梦外,才发现定熙帝大概是烧糊涂了。

亭幽撑起身子,努力将额头贴近定熙帝的额头,果然觉得滚烫。

定熙帝如今浑身滚烫,又掇弄得亭幽上下颠簸,她本就娇弱,哪里经得起定熙帝毫无怜惜的驰骋,疼得额头都冒汗了,“疼,疼,疼呐——”亭幽嚷尖叫着往后退,想避开定熙帝。

却被他一拉就拽了回去,将她双脚架在肩上,又是一番猛冲,亭幽的手指忍不住掐入定熙帝的背上,疼得吸凉气儿。

“怎么,你在外面儿折腾朕还不够,到了梦里面儿,还要折腾朕,朕就想畅快一回,乖乖,你忍一忍,朕可美着呐。”

亭幽这才知道,这是定熙帝自以为是的梦,梦里头他只管他自己美着。

能痛痛快快地美一回,这是定熙帝楚恪素来的心愿。

好在这一轮定熙帝身体病着,并没能坚持许久,便将一股子热流全交给了亭幽,下面却不肯出来,还在里面慢慢研磨。

亭幽疼得厉害,气恼地咬了定熙帝一口,只换来他吃吃的笑声,拿嘴去卷了她的唇舌,细细吮咂起来。

“朕还是喜欢里面儿的阿幽,朕才能这般畅快。”定熙帝含着亭幽的尖尖,口齿不清地道。

亭幽只觉得浑身粘腻得厉害,想起床梳洗,却被定熙帝缠着动弹不得。

“阿幽,阿幽,你每夜里都来朕梦里好不好?”定熙帝是逮着亭幽的哪处就又是亲又是咬,亭幽挣扎不得,梦里面,定熙帝丝毫没有半点儿怜惜。

但凡亭幽答得迟疑一点儿,准保有惩罚下来,疼得人厉害。

亭幽只能“嗯,嗯”作答。

过了一小刻功夫,定熙帝又挺了起来,翻身而上,亭幽的“不”字还没尖叫出口,就被定熙帝封在了嘴里。

这回定熙帝将亭幽翻了个身,跪扒在床上,毫无怜惜地又是一番折腾,好在那里面有了精水儿的滋润,倒比第一回好受些,亭幽才没被大伤着,可疼得也不轻,这番动作下,定熙帝越入越深,越来越快,亭幽只能被动地去迎合,否则那才叫疼。

“皇上,我真不行了,真不行了。”亭幽哭道。

定熙帝却还不知足,“阿幽,你能不能再变个妹妹出来,跟你一模一样的,朕停不住,停不住,你怎么在梦里还这么折磨朕。”到最后不满地反而变成了定熙帝。

亭幽心里大怒,暗啐道,居然还想要个妹妹。

“阿幽不哭。”定熙帝将亭幽的身子翻转过来,吻了吻她的泪滴,“忍忍就好了,明儿在朕梦里你就又好了,不会伤着的。”

亭幽简直是欲哭无泪,想大声嚷出“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却奈何嗓子先才已经哑了,她忽地想起这小院子的隔音奇差,自己先才以为在梦里的时候,那些尖叫是不是……

想到这儿亭幽死的心都有了。

定熙帝却毫无所觉,卖力地捣弄着,又是一番发泄。

“这不是梦。”待定熙帝停下,亭幽才蓄积回了说话的力量。

定熙帝对着亭幽笑了笑,“这怎么不是梦,如果不是梦,你能承受两回?”

亭幽自己也是一惊,虽然勉强,可毕竟容了他两回。

其实这完全归功于亭幽这些年的劳作。当初做姑娘时拘在家里,老祖宗怎么会让亭幽去做苦活,累活,到了宫里就更不会了,身子就是再健康,也结实不到哪里去。

反而是在崇真寺开始,每日挑水做饭,反而将亭幽的身子给练得结实了些。这才勉勉强强应付了定熙帝两回。

到了第三回,亭幽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了,已经疼得出不了声了,眼泪哗啦啦地流着,定熙帝这会儿倒好了些,可能前两回将多日的蓄积发泄了些,这回有功夫照顾亭幽了。

定熙帝楚恪见亭幽着实疼得厉害,往下看了看两人的结合处,带出来的水里已经见了腥红,他心里一惊,赶紧拔了出来,便见汩汩的因混着血水而呈粉色的乳浆流了出来。

“怎的在梦里也这般娇气?”定熙帝皱着眉,心疼里夹杂着些不满。

亭幽只见定熙帝闭了闭眼睛,然后又见他“唰”地睁开,如此几个反复,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倒是定熙帝试了好几次,最后道:“怎么朕控制不了自己的梦,你下面不能变好吗,阿幽?”

亭幽这才知道定熙帝这是指望在梦里把自己的伤弄没了呢。

这个法子没有用,定熙帝只好采用以往的法子,“王九福——”

王九福很快走了进来,听了定熙帝吩咐,送了一茶桶热水和一张毛巾过来,又退了出去。

定熙帝掀开帘子去拧了一把热帕子,来为亭幽清洗,“你忍着些,朕先替你清洗一下。”

这下定熙帝倒是温柔了,待伺候好了亭幽,又听得王九福在外敲门,送了熬好的定熙帝的药进来。

定熙帝端过药碗,送到亭幽嘴巴,“喝吧,喝了就不疼了。”这位还只当这是梦里面给亭幽备的药呢。

亭幽忍着疼撑起身子,摇头道:“不是我,是你病了,这是你的药。”

定熙帝笑了笑,“朕能有什么病,有的只是相思病,有了你,便药到病除了,用不着喝药。”

亭幽接过药碗,心里着急,都病成这样了,还说没病,“这真是你的药,你得了风寒。”说话就喂到了定熙帝嘴边。

定熙帝停了停,认真地看了看亭幽,然后张开嘴,“既是你说的,哪怕是毒药,朕也甘之如饴。”

亭幽的手抖了抖,没料到定熙帝哄女人还有这等天赋。

喝了药定熙帝总算消停了些,这药大约有安神作用,定熙帝再威风不得,只搂着亭幽,四肢交缠地睡了过去。



61、正文完

亭幽更是被折腾得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因着心里有事,半夜里又担心定熙帝病情反复,亭幽断断续续睡了几觉,清晨早早就醒了,见定熙帝还在熟睡,探了探他的额头,热度已经退了些,身子也不再发热发凉,便挪开了他的手臂,悄悄起身去了抱琴屋里。

“我去给你倒水沐浴。”抱琴一见亭幽进门,就赶紧起身。

“这时候哪里有热水?”亭幽问道,这天还没亮呢,就算帮厨的婆子起床,第一件事也没有烧洗澡水的理儿。

抱琴的脸红了红,“昨晚就烧在灶上呐。”

亭幽顿悟,双手捂住脸,懊恼地哀叹出声,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及亭幽沐浴出来,抱琴为她拧发的时候,有些担忧地问:“主子,皇上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亭幽知道抱琴这是问亭幽未来的打算,至于皇帝的意思,奈何亭幽也不知道,定熙帝自以为的梦里态度,一旦等他醒过来,还不知怎么变脸呢,只怕少不了一番纠葛。

但亭幽并不看好将来,定熙帝梦里对自己那般柔情蜜意,为何在崇真寺却如此冷漠和践踏,亭幽心里一个激灵。

难道是永安的事情传到了他耳朵里?亭幽简直想都不敢想,一面又安慰自己,若那事儿真被定熙帝知道了,自己还能有命活?

不过以防万一总是不错的,何况他已经到了永安,万一当年的事情没有掩盖妥当,只怕还有得折腾。

“抱琴,你先收拾一下包袱,带上银钱就行了,去北山的花园洞住几日,最好先去路上遇一遇弄筝,若遇上了她,也将她带去花园洞。”花园洞是永安当地少数民族的地方,地方偏僻,外民难入,亭幽心想,抱琴等人躲到那儿,定熙帝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时总是找不去的。

“那你呢?”抱琴追问。

亭幽思量着,照如今的情形看,她要是跑了,别说定熙帝的态度,只怕王九福那关都过不了,少不得得等定熙帝醒了,看看他的态度,也许,可以商量。

亭幽拍了拍抱琴的手,“你别担心我,我总是要看皇上的意思,至于你,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宫里的逃婢,若被抓了回去,是要去漠北为奴的,你先去花园洞,探着我这儿的消息,你只有在外面才能帮得上我。”

抱琴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亭幽说的都在理,她们一个逃婢,一个逃妃,若定熙帝追究起来,都是死路一条。

亭幽还想交代抱琴几句,就听见门一响,定熙帝红着脸踢门而入,王九福紧跟在后面掺扶着有些站立不稳地定熙帝。

“娘娘,皇上正四处找你呐。”王九福在后面急急道。

亭幽赶紧站起身,见定熙帝脸色赤红、目光迷散,连忙上前扶住他,他身子歪了歪,将头倒在亭幽的肩上,亭幽的脸颊贴着他的额头,热度又升了些。

“怎么病情又重了些?”亭幽问。

王九福责怪地看了亭幽一眼,那意思是还不都是你的错。

定熙帝的手紧拉着亭幽不放,亭幽负担起了他大部分重量,有些吃不消,只得扶了他回房。

“皇上醒来找不见你,不肯吃药。”王九福在与亭幽一同扶了定熙帝上床后,有些埋怨地道。

亭幽无力地看了看躺在床上,如今双眸紧闭,手却还不肯松开的定熙帝,回头对王九福道:“皇上早饭吃了吗?”

“没呢,灶上熬了白粥,奴婢这就去端来。”王九福去后一小刻就端了一罐粥来,并四碟永安的乡下小菜。

“你替我把皇上扶起来。”亭幽吩咐道,“先喝了粥,过会儿再吃药,免得伤了胃。”

王九福将定熙帝扶起来坐着,用被褥给他垫着背,做完这些麻溜地找了借口就开溜,说是去看着药。

亭幽拿他也无法,只好自己舀了一碗米粥,夹了点儿酸甜萝卜干儿,将勺子放到嘴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才放到定熙帝唇边。

定熙帝不张嘴。

亭幽也不知他是醒是睡,只好柔声道:“皇上,喝点儿粥吧。”

定熙帝的睫毛颤了颤,还是不张嘴。

亭幽又将勺子送了点儿过去,定熙帝侧了侧头,避了开去。

病了的人跟孩子一般模样,无论以前是何等威风,亭幽只好耐住性子,拿出哄孩子的本事来,这还是从当了娘的弄筝那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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