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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丫鬟难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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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解释说:“吉祥儿哥哥摔了,我来替她。”
五爷并不在意地点点头,又问:“你在找什么?”
舒舒略犹豫了一下,略带几分希望地老实回说:“史书。”
“你识字?”五爷略有些讶异。
舒舒谨慎地答道:“略微认得几个。”
五爷因此随意地一指其中一本书,问舒舒:“这几个是什么字?”
恰是舒舒第一次翻到的那本,舒舒这才注意到这本书的名字叫做《我们的地球》,便说了出来。
五爷没想到她真能认识,又有些兴味地问道:“这本书里说,天并不是圆的,地也不是方的,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地方,原来是个球,这个球以外乃是广袤无垠的星河——这些,你相信吗?”
无所谓相信不相信,在她原先所在的那个时代来说,这些是常识。
舒舒略有些惆怅,含蓄地回答:“书上既然这样讲,自然是有它的理由的。”
“哦?”五爷越发兴味了:“这么说你是相信的了。那你又有没有听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
舒舒有些不满地撅嘴:“五爷是不是还要教导我‘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五爷把这句话复述了一遍,颇为意外地看向舒舒,问:“这句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从哪里看来的?”
舒舒心下顿时一个搁楞。
这两句诗原是出自南宋诗人陆游的《冬夜读书示子聿》,难道这时代还没到与南宋相抵的那一时段吗?明明感觉生产力已经很发达,近乎明朝了的说。
当然,也可能是这里的历史上根本没出过陆游这个人。
不管怎么样,五爷以前没听说过。于是,她似乎,好像,仿佛,依稀……露馅了!




第十五章 真渣

当然,也可能是这里的历史上根本没出过陆游这个人。
不管怎么样,五爷以前没听说过。于是,她似乎,好像,仿佛,依稀……露馅了!
不过舒舒是谁,装傻充愣的行家,天真卖萌的翘楚!
舒舒眨巴眨巴了眼睛,问五爷:“自然是书上看来的。我哪里说得出这样的话!怎么,五爷没听说过吗?”
五爷一想也是,便释然地摇摇头:“天下书籍多了,我哪能尽看过来。”
倒也不觉得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的自己却不知道有什么丢人的。
问了这一通,又想起来舒舒说在找史书,就从书架的最高处取下一摞来,对舒舒说:“因为平时不看,所以没有放在顺手的地方——这是先秦时候的,你先拿去看吧。”
舒舒忙说:“谢谢五爷。”
又把那一摞书搬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端端正正到书桌旁束手站好说:“我来服侍五爷读书……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也不要你做些什么。”五爷也自去书桌旁坐下。
舒舒倒有些无措了。
五爷看她那样子,笑笑:“这样,你去给我泡壶茶,然后再等我写字的时候替我磨墨就好。”
“哦。”舒舒就去找茶罐茶具。
倒不难找,就在一个小壁橱里,茶罐茶具都整整齐齐的。
茶有好几种,有红茶也有绿茶,舒舒便问五爷喝哪种。
五爷说:“碧螺春。”
舒舒就照着标签取出那罐碧螺春来倒了一点。
舒舒不懂茶,却也知道,这碧螺春相当不错,比起竹园的那些实在要好很多——之前三奶奶那句话竟不是玩笑。
因此又想,庶出的终归是庶出的,虽说一样住在内府,一样有个院子,细微之处,终究不同。随即又笑自己,自己不过是个丫头,操这些个心干什么!

又去要水泡茶,泡了茶之后端端正正放到书桌上,然后束手在书桌旁站好,候着五爷随时可能有的吩咐。
五爷看她干干的戳在那里怪累的,就笑着让她自己也去看书。
舒舒便听话到一边去看刚得的先秦前的史书。
其实她想看的是近代史,不过她没敢跟五爷说。
即便在看的时候注意力大多也还在五爷那儿,生怕五爷有什么吩咐。一会又发起愁来,墨她可从来都没磨过,一会磨不好怎么办?
少爷啊什么的手把手教丫鬟磨墨写字的段子太多了,不过舒舒倒没想到那里去,五爷又不是三爷!
通过刚才她也知道了,五爷是个正人君子,至少也是看不上她,所以如今舒舒只是单纯的担心技术问题。

好在一会儿吉祥儿就回来了,看五爷读书读得正入神,就什么也没说,蹑手蹑脚来到舒舒旁边,挤眉弄眼的问舒舒感觉怎么样。
舒舒完全没看懂她在表达什么,就比划着口型问她哥哥怎么样了。
吉祥儿摆摆手意思没事。
接下来伺候的事自有吉祥儿来做,舒舒跟吉祥儿示意了一下,悄悄退了出去。
那套史书自然还没来得及看完。她原是想带走的,想想太扎眼,终于狠心地放下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纸屑。

回到竹园的时候四奶奶已经起了有一会儿了,据说去找她去玫园了,她忙忙地又朝玫园那条路上找过去,找到一半看到四奶奶摇摇晃晃地朝回走来了。
舒舒忙迎上去,自责:“真是该死,又让奶奶去寻我。”
又问:“现在我们去玫园?”
四奶奶漫不经心地笑笑:“不去了,三爷要出远门了,玫园里想必正乱着呢。”
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舒舒精神一震,要知道,她眼下最纠结的可就是这件事了。
又想问问四奶奶从哪儿得知的,这事真不真,之前她在五爷那儿分明没听到一点动静的说——哥哥要出远门,做兄弟的怎么也得出去送送吧,他怎么安之若素,啥事儿都没有似的?
四奶奶突然叹:“天凉,好个秋!”
舒舒纳闷了,明明是“暖风熏得游人醉”,怎么就“天凉好个秋”了?
好吧,用“暖风吹得游人醉”来形容也不合适,现在早就不是春天了,可无论如何离秋天还早不是?
偏四奶奶再没说话了,只是机械地往回走着。舒舒只好什么也不问,一路上小心的伺候着,生怕她这么恍惚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到了第二天,三爷要走的消息果然满园子传了起来。
原来不是老太太要派三爷出远门,而是三爷有一个朋友要伙同着他一起去南边做一桩什么生意,老太太也是晚间三爷问安的时候才听说的。后来老太太是基于让儿子出去锻炼锻炼的心思还是什么别的舒舒就不知道了,总之老太太准了,三爷那边打包着这两天就要走了。
舒舒打算老老实实在园里呆上两天,彻底把三爷躲过去,谁知四奶奶偏派她到玫园送东西去,不是代表她,而是代表四爷,做哥哥的要出门,做兄弟的怎么也该有所表示表示不是?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稀罕玩意儿,只是一些表示一路顺风之类的物件。
只是送个东西,而且是直接送到玫园去就行,未必就能碰到三爷吧?
舒舒侥幸的想。

谁知只走到柴房附近就遇到三爷了。
三爷这次倒是特特来这里等她的,看到她,笑说:“这次没什么东西拉下了要回去取吧。”
舒舒点头:“果然没有。”
说着把东西一股脑都塞进三爷怀里:“只是这次原就是要给三爷送东西的,在这里遇上三爷可是再好不过!”
又说:“这是我们四爷四奶奶送三爷祝三爷一路顺风的。”
说完竟是转身就走。
三爷有些哭笑不得地抱着东西,喊她:“喂,你不是真让爷自己把这些东西抱回去吧。”
好吧,的确是没这个道理。
舒舒叹气,转过身来,可到底不乐意走过去。
三爷又说:“你放心,这次爷就找你说几句话,绝不动手动脚的。”
这么说你前两次都是不止说话,还想动手动脚的了?
舒舒挑眉。

“你先把东西抱过去行不行?”
三爷看舒舒,好心地提醒:“万一被人看到,这可不像个样子。”
你跟人那啥了被人看见也没觉得不像个样子!
舒舒鄙视地看了一眼三爷,不过还是去吧那些东西接回来了。
接东西的时候,三爷趁机摸了一下她的小手。
舒舒怒瞪三爷。
三爷赔笑:“抱歉抱歉,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舒舒:“……”
这到底是有多流氓才能做出这么下意识的举动啊!

等舒舒把东西都抱好了,三爷正式开始说话。
三爷有些儿委屈:“舒舒,你不是接了我的东西了么,怎么又这样对我?”
“东西?什么东西?”
舒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先开始是水晶饼、桂花酥,第二天是鸭心肝、芙蓉糕,第三天是……”
三爷掰着指头数,舒舒有些儿囧。
怎么都是吃的,是认定她是一个吃货了么!
虽然其实她就是。
不一会三爷就数到了最后一次。
三爷说:“最后一次是西点,奶油曲奇。所以后来看见你抱着曲奇知道你自己会做爷才会说送错了不是。”
又忙解释说:“后来有几天没送是因为爷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没送过的了。”

舒舒听得心里头有些儿复杂。
没想到那盒曲奇是这么来的,没想到前面还有这么些东西,所以小蝉才会恨她恨成那样吧。
被迫给自己的相好拉皮条,换做自己只怕也会恨这个女人恨到入骨才是。
以前只知道三爷好色,没想到他竟然渣成这样!
舒舒不由忿忿地脱口而出:“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想过小蝉的感受?!”
“这关小蝉什么事?”
三爷愣住了。
舒舒越发生气了。
心想:也是,小蝉在他眼里是什么,不过是个玩物,他从来也不会也无需去想到小蝉会有什么感受,在他看来,一切理所当然。
舒舒又想起老早听过的一句话来:极品之所以极品,不是因为她(或者他)有多么的爱贪小便宜或者多么的损人利己甚至损人不利己,完全是因为她的(或者他的)脑回路跟人不一样!
何况这又是什么时代,女人本来就没有地位的,更不必说这样一个小丫头。

舒舒忍住气,有些低声下气地劝说三爷:“三爷,你还是对小蝉好着点儿吧,她真的为你做了很多。”
都为他铤而走险了,连她这个发小都害!
当然,这两句话舒舒咽住了,没有说出来。
三爷却只是满脸的疑惑:“这都关小蝉什么事儿啊?爷喜欢的是你啊。”
没想到他竟然死不悔改。
舒舒这回真是气极了,再不说什么,一股脑把那些东西全砸到了三爷身上,拔腿就跑。




第十六章 嫂子

没想到他竟然死不悔改。
舒舒这回真是气极了,再不说什么,一股脑把那些东西全砸到了三爷身上,拔腿就跑。

舒舒很为小蝉不值,豁上自己的清白,得来的不过是另一个人的全不在意。
这是小蝉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
还有汤水管事家的那个媳妇儿,实际上,她们都是被三爷给炮灰了的可怜人。
舒舒又有些憎恨她们自取其辱,但是,其实这一切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虽说她因此做了一回受害人,可是她在这儿忿忿不平又有什么用?
她是能改变这个时代,还是能改变三爷?
她能做的,大约也就只剩下了独善其身罢了!
连这一点做起来都是千惊万险!
舒舒叹气,怏怏地回了竹园。

四奶奶看她这么回来,未免有些讶异:“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舒舒绞着手嗫嗫地回道:“我告诉奶奶奶奶可别生我的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四奶奶纳闷地不行。
“东西……东西我全砸三爷身上了。”舒舒嗫了嗫,一鼓作气说道。
说完闭上眼睛等着受罚。
谁知四奶奶扑哧一声笑了:“是不是三爷又手脚不干净了?”
顿了顿又说:“哎呦,可是我该死!论理儿,可轮不到我说这些。”
这话听起来怎么也不像要罚她的样子,舒舒悄悄地睁开眼睛,问四奶奶:“您不罚我?”
“罚你什么?”四奶奶笑眯眯地问。
“自然是罚我顶撞了三爷,得罪了三爷啊。”舒舒奇怪地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四奶奶伸了个懒腰:“三爷会不会罚你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我可舍不得就为这个罚你。”
一回又怪怪地说:“只怕三爷也是舍不得罚你的。”
这话说的……就是调戏了!
舒舒囧了脸,拉长了声音嗔道:“奶奶~~~”

后来果然像四奶奶说的,三爷没有罚她,至于是舍不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是舒舒能够知道的了。
第二天,三爷正式出门,舒舒跟茹竹四奶奶跟着一大家子一起送三爷到二门。
三爷瞟了在人群中的她一眼,动了动嘴皮,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终究却什么也没说,告别老太太往大门去了。
舒舒拍着心口,庆幸不已。
三爷那性子,素来是没脸没皮惯了的,她还真怕他说点什么出来。
要真说出点什么——这么众目睽睽的,老太太又在跟前,她以后还活人不活人了!

三爷走后,大家也没就散,都跟着老太太到菊园去了,也是存了安慰老太太的意思,三爷虽说如今也不小了,可是打出生就没离开过老太太,这回走了,老太太不知道怎么惦记呢。
用句文艺的话说,大概就是:你还没离开哪,我就开始想念了。
其实用于情人间的很多句子,用在母子身上也是合适的。
最出名的比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那个,可不就是原本写给母亲的么。
舒舒因此也跟着去了菊园,今儿正该吉祥儿当班,看太太奶奶们都进去了,大丫鬟也都跟进去服侍了,廊下再没别人,便悄悄一扯舒舒,跟她躲到角落里去咬耳朵。

舒舒先问吉祥儿:“你哥哥怎么样了,那天也没能说清楚。”
吉祥儿一抿嘴:“没事儿,看着挺吓人的,其实就是骨折,养养就好了。”
骨折还叫没事?
舒舒有点儿囧。
吉祥儿看出来了,笑着安慰她:“你不知道,我哥哥是管驯马的,这只是摔断了腿,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又说:“这次真摔断了腿也好,等好了就不会再管这一块了,我也就不用成天跟着提心吊胆。”
舒舒点头:“也是,高危工种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吉祥儿突然一捣舒舒:“那天……你可看见了,可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舒舒有些儿糊涂。
吉祥儿忿忿地拧她:“真是笨死了,自然是五爷!”
“五爷啊,”舒舒恍然:“挺好的。”
“长得不错吧。”吉祥儿笑道:“重点是性子好,又还没有奶奶。”
舒舒应道:“是啊。”
不过舒舒很想加上这么一句:“这又关我什么事儿啊?!”
吉祥儿又说:“你再多来几次,在五爷这儿留个好印象——实告诉你说,老太太正在寻摸着给五爷屋里放个人,不要太漂亮的,也不要太伶俐的,就要个乖巧一些的女孩子,我看你正合适。”
舒舒这回是真囧了,今年这究竟是怎么了,桃花一朵一朵开,偏是一树烂桃花!
还是说她张了张姨娘或者说通房丫头的脸?

不过吉祥儿也是好心,舒舒婉拒说:“我究竟是竹园的人。”
“竹园又怎么了!”吉祥儿笑说:“五爷看着顺眼,老太太再合意,管你是不是竹园的。”
“可是四奶奶对我挺好的。”舒舒为难道。
“你能有些儿出息不?”吉祥儿恨铁不成钢地拧她:“你能在竹园呆一辈子?——就算能呆一辈子,守着个药罐子能比跟了五爷强?”
舒舒终于忍不住说了:“难道我就长了一张小老婆的脸?”
吉祥儿呆了一呆,醒悟过来:“你是想嫁到外头去。”
又劝说:“外头能有几个好的,还不如五爷,是个知根底的,人又好,又不像三爷。”
说着她一撇嘴:“你一直在竹园都不知道,那位,早在没娶三奶奶的时候就弄了不知道多少个了,连老太太身边的都有两个被他得了手。”
舒舒黑线:“别提他了,那就是个渣!”

一回头突然又有些疑心起来,她跟吉祥儿也没认识多久,虽说投脾气,可是这样就把这件大事告诉她,还撺掇着,有意让她得这个巧儿——别是什么别的人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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