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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凰"霸"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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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杰闻言又是一声长叹,一把揪下敷在头顶的凉巾,心浮气躁的狠狠丢到脚下。
面前的公案上放着一张由宋礼杰亲自撰写,季永怀附议的奏折,蝇头小楷工整的挑不出错误,墨迹尚未干透,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一个米粒大小的墨点。
“今日就是第三天,两个时辰内咱们要不挑个折子呈上去,项上这吃饭的家伙也就干脆别要了。”宋礼杰烦躁的绕着椅子转了两个圈,一巴掌拍在硬度不可小觑的梨花案上,成功吸引了季永怀惊愕的目光后疼的跺脚:“咱们索性就说了实话吧,也不算是得罪了太子,夜王也不至于判个死罪。”
“实话……。”季永怀笑的嘴里都有了苦味,置之死地般挥了挥手,任凭早就准备着的小太监收走了那张牵挂了无数人命的奏折,忍着上前夺下撕掉的冲动,眼神牵挂的跟刀子般目送着有些紧张的小太监出了公堂,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尽人事知天命吧。”
尽人事,知天命。
说起来容易,可坐在龙椅上那位显然不这么想。
站在下首处的太子今日难得的穿了一身符合身份的服装,珠玉堆砌更显得整个人容貌出众,看似漠然的站在那,余光却跟着心跳一起盯上了那道不知写了什么的奏折。






☆、第五十一章 流放千里

龙椅上面色苍白的男人一目十行的浏览过奏折上端庄的颜体楷字,顷刻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和夜长留如出一辙的凤眸不可置信的瞪大,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薄红,脸色阵青阵白好不精彩,最后抬手把那奏折摔了下去,在雕刻蟠龙祥云的阶梯上滚了两圈,正落在若无其事的太子脚边。
饶是如此,仍是没有消气的意思,激动后神情又重新萎靡了下去,若有若无的抬手掩饰着僵硬的唇角,从太子这个角度看来,何止是嘴角,几乎整个人都有点抽搐。
太子一言不发的观望片刻,在心腹拼命示意不要的眼神中,弯腰捡起了那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的奏折。
‘臣宋礼杰启:吾皇英明,关于一一七一案,经大理寺卿审核无误,夜王却有谋害太子之嫌,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经过臣等多方调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现已经……’
修长的手指藏在奏折下面,轻而又轻的抖了下,在那明黄的绸缎封皮上擦去手心的汗渍,太子幽幽合上了眸子,也没什么继续往下看的必要,拿着奏折缓缓跪了下去,身上隆重繁琐的珠玉互相磕碰,声音低哑:“儿臣……。”
“……皇儿,朕知你心中委屈,子安成了今天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朕也脱不了干系。子安小的时候聪明伶俐,虽说如今……。”皇上深沉的开口,打断了太子接下去的说辞:“可毕竟是朕同胞兄妹,固然有罪,罪不至死吧?”
太子原本万念俱灰的跪在金砖上,忽闻此言便是一怔,而后极快的反应过来,桃花眸掠过一抹亮色,低声应道:“自然。”
“那就逐出京城,流放千里吧。”皇上挥了挥手,疲倦的缩回了厚重的狐裘中,越发显得病气浓重:“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太子立刻行礼告退,直到出了御书房才放任表情泄露出一丝疑惑。
流放千里……苦是苦,但总比死了要好。
可父皇为何突然改变心意?太子踯躅的走回东宫,眼神空茫的忽略了身后大批跟着伺候的宫人,直到坐在夜长留平日喜好的贵妃榻上,才醒悟那奏折竟然被他带了出来。
摩挲着那沾了汗渍有些湿气的奏折,下意识的要找人送回去,出口的话却顿了一下,慢悠悠的重新翻开那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奉承的奏折,一字一字用心研读下去,连那些溜须拍马之语也一并研读,终于在最后结尾前发现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行蝇头小楷,神情恍惚的再三确认后,太子眼角跟着一抽,立刻领悟了皇上复杂难言的神情。
怪不得父皇竟然难得的用了询问的语气,夜长留那厮实在……
“没关系,怎么也能留条命。”锁在水牢内的夜长留干笑着眨了眨眼,对上据说是被萧别情和瑾瑜苦求之下才来探望的羽流光:“那日非我自愿,而是非去不可。实话说吧,我的确被抓了个现行,可那药包里的……呃,药被我换过,比较特殊。”
羽流光慢慢蹙起了眉头,高深莫测的回道:“怎么个特殊法?”
“就是……。”看看四周虎视眈眈的士兵,夜长留咳了咳,隐晦道:“就是你我成亲那天,嗯~那个美好的夜晚。”
羽流光正纳闷夜长留的表情怎的如此下流,被逼无奈的回忆了下那个和噩梦如出一辙的晚上,神色古怪道:“春江花月夜?你该不是……。”
夜长留听闻第一个字,颇为羞赧的连连点头。
羽流光叹为观止的点了点头,再看夜长留的眼神岂止‘古怪’二字可以形容,大方的掏出银票四下打点,优哉悠哉的束手往出口走去,又特意停了下脚步,薄唇一动,掷地有声道:“活该。”
夜长留又不自在的咳了咳,也不管那些得了油水的士兵如何挤眉弄眼,自顾自的站在齐腰深的水潭里捧着饭碗,饿了三天才觉出碳水化合物的亲切,纵然只是一碗普通的糙米,加上几片无精打采的菜叶子,也令人感动不已。
直到交头接耳的士兵们收走碗筷后全都走个干净,夜长留才不动声色的吐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着的圆球,指甲盖大小的油纸里裹着一粒漆黑的药丸,覆着一张散发着烤鸭味道的纸条,行云流水的字迹似曾相识——见机行事。
把药丸贴身藏了,又把那纸条和油纸都撕碎扔进黑绿色的潭水里,夜长留费力的挪动着已经没有知觉的腿脚,仔仔细细的回想那行云流水的字迹究竟在哪似曾相识。
把穿越过来之后的记忆细细的筛选一遍,再努力扩大范围,仍是无果。
靠着石柱闭眼假寐,那四个小小的字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整整两个时辰后,潭水中传出一声闷响,夹杂着锁链生涩的磨擦,凤眸突兀的睁开,夜长留惊讶的无法言表,迟钝的看着外面迅速进来检查的两队士兵,久久没有回神。
她的确是见过那样的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习惯在最后一笔之时加重力道,却不是在这劳什子的古代。
进来搜查的士兵们一无所获面面相觑,确定了那声音不过是夜长留仓促起身所传出,一个队长级别的人物站出来拱手:“您可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妥?”
夜长留却并未回答,她依旧不解的皱着眉头,一双凤眸几番浮沉,只剩下唇边欲言又止的二字。
“清觞……。”






☆、第五十二章 依依惜别

次日一早,皇上御笔亲批的圣旨在几个重要的大臣手里周转一遍,尽可能的减小了事情的影响力,悄无声息的把惨遭蹂躏,无精打采的夜长留在清晨灰白的天色里从水牢迎接出来。
整整三天不得休息的夜长留可怜兮兮的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动作僵硬的被两个身负武功的丫鬟搀上马车,换了一身崭新的衣饰,又尽情的享用了供给太子的各色点心,狂灌了三壶极品龙井,方才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眯着一双凤眸心满意足。
奢华的马车慢慢启动,马车内的空间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一点一滴的装饰别具匠心,茶几棋盘一应俱全。
坐在对面的太子一身便服,眼角眉梢具是风情,似笑非笑的将她望着,“父皇旨意以下,流放之路本宫已经打点妥帖。再过一个时辰,你便与你那侧妃一起上路吧。”
“不要说得好像要死了一样。”夜长留弱弱的反驳。“瑾瑜可还好?”
“啧,小皇叔太不解风情。”太子蹙了蹙眉,又挂上一丝浅笑:“你放心,瑾瑜皇叔……身份特殊,待到大势已定后自然重获自由。”
“……。”夜长留有些尴尬的看向车窗外的风景,想着那包惹了无数麻烦的药包,余光瞥见太子越加深意的笑容,更加不自在起来:“那个,我不是王爷了,还可以拥有暗卫么?”
“不可以。”太子下意识的否定,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你放心,本宫安排了江湖上的人护你出京城,皇后那边虽然有些许动静,却也不足为惧,况且也不会真的流放千里。”
“倒不是安全问题。”夜长留惦记着萧别情的伤势,隐晦道:“相处这么久毕竟也有感情,皇上想必也不缺那三个人手,干脆送给我好了。”
桃花眸波光潋滟,太子意有所指的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在小桌上敲了敲,笑意却未达眼底:“皇叔委实太花心了点,瑾瑜皇叔也就罢了,那些死物有什么乐趣?”
“太子殿下,也不必说的如此……直白。”听闻‘死物’二字,夜长留神色阴沉下来,垂着眸子细细思索,既然皇上曾经许过夜子安三个心愿,如今剩下那个倒是恰好可以用在萧别情这里,只是不知还能不能见到皇上一面。
“哦?皇叔对那暗卫还挺用心。”眼底凝了两份冰冷,太子笑意微敛:“好吧,本宫可以答应你,把他们几个要到本宫身边。不过放人是万万不可,皇叔应该知道,暗卫们定期服用的解药没有一劳永逸的方子,就是本宫也不可能一下子弄到数量太多的解药。没有解药,皇叔要几具尸体有什么用。”
夜长留闻言一愣,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多谢殿下,若是可以,拜托尽量不要动用那三人。”
太子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转身从马车内设置的小型书架中抽出一道撰写好了的奏折,连着笔墨一起递给夜长留:“那也请皇叔帮本宫一个忙。”
“你是指……皇上答应的那最后一个愿望?”二话不说的接过奏折,夜长留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歪歪扭扭的签上夜子安的大名,顺便主动按了手印。“祝你心愿成真。”
“并非心愿。”太子优雅的把奏折收入袖中,长翘的睫毛颤了颤,抬眼认真地看着夜长留的一举一动,仔仔细细的重复一遍:“不是心愿,只是前提罢了。”
夜长留在这种专注的目光中颇不自在的坐直了身体,老实诚恳的道:“那心愿是什么?”
明显没料到会被反问的太子愣了愣,唇角的笑容真切起来,整个人顷刻间多了灵动的色彩,片刻后主动移开了目光,用着和眼神截然相反的风淡云轻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马车咕噜噜的碾压着青石板,夹杂着操纵马车之人偶尔的呼喝声,从车帘向外望去,一片翠绿映入眼眸,已是出了城。
夜长留迟钝的抿着唇,小心翼翼的偷瞄太子不动声色的表情,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不对,一时又说不出究竟什么不对。索性暂时抛到一边,和太子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十米外停着的另一辆马车体型略小,车辕上坐着两个斗笠遮脸的男子,两匹高头大马闲闲的蹬着泥土,一望便知绝非凡品。
太子身边的仆人拎着两个大大的包裹塞到那辆马车中,夜长留一声不吭的和太子并肩伫立良久,感受着脚下柔韧的青草和身边人默默地陪伴,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妖孽太子静静的站在夜长留身边,默契十分的一言不发。
夜长留在心中叹了口气,半晌后看了看发白的天色,转身向着那明显为她准备的马车走去。
“等等。”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的捏住夜长留单薄的肩头,强迫她立刻转过身来,太子轻轻眯着眼睛,像是询问也像是威胁:“等到大势已定,你要回来。”
“……好。”夜长留被捏的皱了皱眉头,仍然温和的点了点头。
“瑾瑜皇叔……你若不回来,我不会送他去找你。”手指更加用力了两分,几乎可以听到夜长留肩膀不堪重负的挤压声,太子置若罔闻,一双桃花眸死死地将她看着,声音淡漠的陈述一遍:“你一定要回来,我……瑾瑜皇叔还在等你。”






☆、第五十三章 分道扬镳

夜长留讶异的挑眉,呼吸间都是太子手上清雅的檀香味道,耳根微微发红,郑重其事的再应:“好。”
手指放缓力道,终是慢慢的收回身边,太子又恢复成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声音略带干涩:“你走吧。”
察觉到气氛的凝重,夜长留张了张口,却看到妖孽太子二话不说转身的背影,月白的下摆划出决然的弧度,挥退上前的宫人,身影单薄又高傲,处在纷乱复杂的宫廷,就像黑夜中一点星光,不知何时会被黑暗吞没。
这一刹,夜长留突然有点不合时宜的心疼和犹豫。
“还不走?”太子停住脚步,并未回头,
夜长留回过神来,眺望了一眼高不可攀的城墙,亦同时看到了京内最繁华亦最荒凉之地,目光灼灼的望着太子的背影:“保重。”
“好。”指尖微微一颤,太子若无其事的漫应一声。
夜长留转身上车,踩着车辙的动作顿了顿,终还是回头望了一眼那漠然的背影,把心中那点莫名其妙的念头压下去,狠了狠心钻进马车。
听着马车节奏的声响渐渐远去,伫立原地的太子慢慢转过身去,目送着夜长留缓缓消失在道路尽头。
“殿下……。”很有眼色的小太监捧着一盏清茶凑上前去。
“罢了。”没有理睬那散发着热气的茶水,太子漠然的遥望着视线尽头的苍茫,良久后敛眸回身:“回宫。”
小太监端茶的手久久维持一个姿势,正不住的颤抖,见主子回头连忙收回袖里,从马车上拿下凳子,伺候着太子上了车,又坐回车辕上,赶着马车往皇宫方向驶去。
坐在轿内一动未动的太子轻轻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小腿,从小桌上捡了一块果脯含在口中,甜腻的味道冲入脑海,略略化解心中说不出的苦涩。
此时此刻方才发现,他竟是嫉妒那瑾瑜皇叔的。
毕竟,夜长留和他共同的回忆,不过伴读那匆匆数日,如今回忆起来,又是一番复杂的感受。
夜长留一般都是来来回回的翻着每日带进宫的话本,他则默默地批阅奏折。
偶尔会拿些朝中杂事试探性的问她,通常结果是一问三不知,可若他这个做侄子的愿意牺牲些许色相,也不难从那比蚌壳还紧的嘴巴里套出点内容来,而且一般都能多少起点作用,让他无奈之余咬牙苦笑,权当是孝敬长辈。
入了夜后,他为了搏一个勤奋用心之名,免不了挑灯夜读,很晚才睡。夜长留从未对此多加置评,只是吩咐宫人倒茶送到案前,再默默地送上披风,接着继续窝在贵妃榻里看话本。只是无论他看到多晚,她都始终是清醒的陪着的,每次他说话,总有人温和的回答,即使那薄薄一本话本早就从头翻到了尾,又从尾翻到了头。
第一次……他也想凭着这太子之尊留住什么,可惜,夜长留那样的人,又岂是区区一个朝不保夕的太子可以留住的?
他是非要那皇位不可了……
“殿下,到了。”赶车的小太监轻轻掀起帘子,在看到主子面上近乎温柔的笑意后猛地一愣,立刻安静的垂下头去。
“是么?”笑意在瞥见宫门的瞬间消失无形,太子微微颔首,尊贵无匹的下了马车,行云流水的向着御书房行去,把事情交代给父皇倚重的李公公后抽身而退,不去看御书房内母慈子孝的一幕。
皇后娇嫩的笑声和着二皇弟埋怨的声音一起传入耳中,接着是父皇略有虚弱却难掩慈祥的附和,太子转身的动作顿了顿,又一路往东宫行去。
坐在案前提起朱笔,翻开了奏折却无一字入眼,刚刚在那御书房外听到的热络喧闹还在耳边,太子皱眉咬着下唇,疲劳的阖上眸子。
每当他看到父皇和皇后,以及二皇弟他们在那个小小的,亲情环绕的圈子里时,都是嫉妒的,可是后来,这种嫉妒就变成了记恨,记恨那无血无泪的君王,就那么毫不在意的逼死了他的母妃。
直到夜长留成了他的伴读,深得圣宠,再加上身份不同,也能跟着参与这所谓展现亲情的时刻,皇后每每说上什么,她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什么,不消几日,愣是让父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多了些,气的皇后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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