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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夜凰"霸"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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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兀自噼啪响着,下面的一层已经烧作飞灰,火势在缺少燃料的前提下慢慢小了下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即使是夏夜的夜晚也带了两分阴冷,更别提外面雨势未曾减小,噼里啪啦的好像砸在人的心上。
有内功护体的一代大侠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可一边睡觉一边以作弄夜子安为乐的夜长留可受不了这个,掩藏在外袍下的人影尽可能的团成一团,不自觉地朝温热的火堆挪了挪身子,在下摆烧着之前警醒的坐了起来……
扶苏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贴着洞壁,一张俊颜长年累月的惨白着,也不知道是否觉得寒冷。呼吸却和睡前相比略有紊乱,引得夜长留轻手轻脚的从温热的小窝里爬了出去,蹲在扶苏面前保持着好奇的表情,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鼻尖冒出的冷汗。
许是感到有人靠近,搭在剑上的指尖微微动了动,扶苏紧闭着的眼皮颤了颤,似乎有要醒的架势。夜长留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看着扶苏努力在梦境中挣扎了一番,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靥住了!”术业有专攻,靠这个吃饭的夜长留挠挠脸颊,一语中的。
眼皮不安的颤了颤,握在剑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扶苏像是迎合夜长留的诊断一样,呼吸声跌宕起伏,俊美无暇的面容透漏出几分在清醒时绝无仅有的脆弱。
琢磨着要不要趁机跑路的夜长留看了看外面依旧压低的天色,又看了看扶苏一脸不得解脱的模样,往外挪的脚就顿了顿,再想起那日和萧萧一起侥幸活命时亲口答应的条件,还未挪到洞口的脚就走了回来,干脆直接的握住了扶苏垂在身侧的左手,剩下的精神力在夜子安喜上眉梢的狂笑中拧成一股绳,轻而易举的钻进了令扶苏连连蹙眉的梦境之中。






☆、第五十七章 落网之鱼

依旧是浓重的血腥气。
却不是上次匆忙经历的梦境。
夜长留不解的蹙起眉头,忍受着空气粘连的错觉,踩着脚下一地腐肉血污,甚至能清楚听到它们在脚下爆开的腻人声音。
阴着脸在一处尚能落脚的台阶上蹭掉鞋底沾染的碎肉污血,夜长留无语凝噎的转头对上被人活生生插在门栏上的无名氏尸体,和那暴突的眼珠来了个近距离的对望,恶心又坚决的扭过头去。
怪不得扶苏折磨起人来心狠手辣,任谁天天生活在恐怖片的场景里都不会好过到哪去,眼下扶苏能安稳的正常活着——除了性格阴郁点、下手狠一点之外,已经算得上一种奇迹了。
皱着一张小脸,沿着血流最多的青石板走了上去,猩红的血迹都已干涸,黑红的颜色挑战着人的忍耐底线。夜长留在原地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圈,目力所及处全被巨大地建筑物阻挡,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扶苏如今身在何处。
沿着一路堆积的尸首信步而走,片刻就见了两个尚能直立行走的人影,夜长留暗赞她的运道果真不错,身形灵巧的躲到石墙后面,踩着下面无名氏的尸体,尽职尽责的整个人贴在破败的石墙上偷听。
无论那还没来得及看清面貌的二人中有没有扶苏都好,起码能窃听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王子,如今城破人灭,流血漂橹,您心中却杀戮未止,可还有何不满?”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疾不徐,语调中也没什么大的波动,仿佛这一城人命也不过是个出气的由头。不难听出其中自然的傲意,远远地飘过来,飘过来,飘过破败的石墙,传到听墙角的夜长留耳中。
在人间地狱般的地方,能听到如此不染尘埃的声音,简直让人疑心是否此刻已经身在地狱。
饶是夜长留也不由得怔愣一下,尚未回神就听得有人答话。
答话之人的情绪远比不上先前那人仙风道骨,哑着嗓子,偶尔夹杂两声绝望的轻笑:“国师大人又懂甚么!哈,您超脱世外,不以物喜不以物悲,我等俗人的心思,又怎能入了你的眼。”
对话就停滞在这里,夜长留谨慎的呆在原地,看着身边所有东西和场景一同模糊的旋转起来,头晕目眩之感过去之后,四周已经换了一副富丽堂皇的模样。
很少有人的梦是从头做到结束的,明明是最想忘记的事情,记忆却在背后把那些悲伤编成一个合集,让人饱览一遍心中最不能忘怀之处。
此处似乎是宫中的什么地方,白日也点着不计其数的琉璃灯,脚下踩着的是异国进贡的华丽毛毯,空气中燃着的是从未闻过的香料,夹杂着阵阵低泣的回响。
“母妃……怎能如此!您怎能如此对儿臣!”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背对着夜长留的角度,趴在雕花大床边沉闷的哭泣着,手心都撰出了血色,沿着宽大的袖口滑落,又被华丽的地毯悄无声息的吸收。
床上躺着的人轻柔的叹了口气,又重重的咳了咳,伸手抚着少年柔顺的发丝,一下又一下地眷恋不舍,脸色透明的仿佛马上就要离开人世。
夜长留眼尖的伸长脖子,发现床上躺着的女子亦是雍容华贵,惨白的脸色却不是因为病痛,而是胸口还未拔出的青铜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阴暗的光芒。
“母妃……咳,母妃从未怪你。”女子勉力喘息,睁着一双渐渐失神的眼睛,却明亮的让人心惊:“扶苏,扶苏,他是你生身父亲,你……你万万不能……。”
床前的少年闻听此言,肩膀颤抖不能自己,语气悲愤至极,却再无一丝一毫的眼泪:“晚了,母妃莫不是以为,这泱泱禁宫是儿臣一个拖油瓶想来就来的地方?”
半死不活的女子猛地睁大了眼睛,其中的光芒令夜长留也忍不住心中一痛,语气急忙的问道:“扶苏,什么……什么意思?”
少年自床边站起,幽幽的叹了口气,居高临下的俯视床上回光返照的女子,任由额头上的手无力的摔回床榻,语气中带了两分无法自控的癫狂:“弑父杀母,国师大人亲自批得命格,母妃又不是从未看过,何苦多此一问。”
床上秀美的女子杏眼圆睁,怔怔的吐了口血,染红了身上那名贵的布料,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她从未细心了解过的儿子,指尖费力的抬起,和声音一起颤抖:“你……你……!”
“母妃安心去吧,我会把那人挫骨扬灰,连同他那后宫三千一起。”少年唇角隐约挂着一丝苦笑,伸手去拔女子胸前的匕首。夜长留方才发现,少年手心里的血也并不是什么悲痛至极的自残,而分明是那伤了女子的罪魁祸首。
梦境至此已到高潮,床上的女子无能为力的握着胸口的匕首,努力拖延那么几分钟的死亡,瞪着一双眼睛,把血吐在少年脸上,与其说是遗言不如说是诅咒:“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孽种,逆子!”
少年无动于衷的看着那女子奋力扭动四肢,然后渐渐瘫软下去。他缓慢的伸手帮床上的女子合了眼睛,又从袖中捻了一方手帕,擦净脸色污血,沿着床铺坐在了地上,垂着头,已然俊朗令人难忘的脸上全是诡秘的笑意。
夜长留沉默的注视着眼前无可更改的一切,她并不觉得扶苏开心,恰恰相反,当真痛到了骨子里。想了想,这是第二次入扶苏的梦,尤其第一次还是白日梦,便更加同化了二人的灵魂幅度。
“你说,永远有多远?”话刚出口,夜长留就恨不得倒带重来一次,这叫个什么话题?
瘫在床边的少年版扶苏冷冷的抬了眸子,换来夜长留谨慎的缩了缩。“……我好像见过你。”
“你可还记得我是友非敌?”夜长留顿时一喜,打蛇随棍上。
扶苏低头沉吟片刻,又回头看了看床上死透了的丽贵妃,似乎再怎么悲伤地心境都随着这似曾相识之人出现,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也许,你为什么在这?”
夜长留信口胡诌:“碰巧路过的,你看床上这位女子,死的实在不太美观,不如你我换个地方聊聊?”
扶苏嘴角一抽:“那是我的生母,由不得你如此诋毁。”
“死了很久的生母?扶苏,这不值得你如此反复的惦记。再说你看这位夫人,死相安详,弱柳扶风,也不像什么身怀绝技的,最后说的话估计是气糊涂了,肯定不能作数。”
“死了很久?”扶苏一愣,冰冷的眼神复杂多变,最后出人意料的眯起眸子:“……谁让你随便进来的?”
被当场抓包的夜长留膛目结舌,思量着若不是她精神力退步太多,便是这位扶苏公子太过杰出,她从未见过五次之内就能把过往从梦境中摘出,再串联起来的能人。
反观本来还处在崩溃边缘的扶苏,此时却笑得柔和阴冷,随手挥了挥,就让床上那死了很久的记忆片段从床上消失,所处之地随心所欲的再次一换,很快平息下来。
一样富丽堂皇的屋子,夜长留刚做出这个判断,就被唇上刺痛的感觉惊掉了下巴。
“你……。”夜长留一把推开自得其乐的扶苏,触感扎实的由不得人恍惚,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即使在梦里,这也该算是骚扰吧!
“果真有用?”一吻成功的扶苏像是在研究什么有趣的课题,上上下下的把夜长留扫视一遍,唇角的笑意不明,却让人生生感到危险。“自从你上次玩了这么精彩的一手后,本座的确是略略寻访了一些隐士,可也没想到定魂香这么好用,竟然能碰到你的形体。”
夜长留凤眸微挑,看着扶苏冰冷脱俗的侧脸,心下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预感刚刚划过心头,扶苏便啧了一声:“听说在本座的梦里,一切都是本座主宰,也不知对是不对?”






☆、第五十八章 生死之敌

夜长留谨慎的退后一步,贴上身后有如实体的鎏金书柜,发出砰地一声,连连摆手道:“不要冲动,冲动是罪恶的源泉,犯罪的开始啊!”
扶苏展颜一笑,伸手掐住夜长留纤细的手腕,硬生生的拖进怀里:“怎么,看来传言是真的?呵,虽然地点有些偏差,但能看你如此紧张也算难得。”
夜长留扭着身子挣扎,却悲哀的发现根本动不了梦境主宰——扶苏小魔头哪怕一根手指,脸色铁青的看着扶苏一派高高在上的戏谑,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加明显,假意讨饶道:“……好了,我认输了,你是大侠,最厉害了,拜托你手下留情。再说你我的身体还在山洞里,要是进去野狼就不妙了,还是……。”
扶苏挑眉,随手把喋喋不休的夜长留扔到身后雕花大床上,然后跟着坐在旁边,一双星眸兴趣盎然,心中把警戒提高到最大限度,毫无破绽的彻底杜绝了夜长留趁机逃跑的幻想。
“本座倒是对野狼没什么兴趣,不过你若想看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展现一下。”作势要回忆草原上凶猛的狼群,扶苏眯起眸子:“不知道梦里会不会痛啊,听说野狼吃人的时候都不留骨头的,刚好你可以给本座展示一下。”
夜长留颤抖的指着理所当然的扶苏魔头,忍了又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柔顺的发丝随着弯腰的动作倾泻而下,扶苏微痒的睫毛扫过夜长留的脸颊,鼻尖相碰的动作暧昧无比,在这无限近的距离内,认真的凝视着夜长留的每一种反应。
夜长留苦着脸,躺在床上拼命的眨着眼睛,恨不得用眼皮把这厮拍死算了。
扶苏嗅着近在咫尺身体上传来带有温度的香气,意味深长的在那不听话来回忽闪的眼眸上印了一吻,末了又纡尊降贵的磨了磨虎牙,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被当成冰激凌的夜长留显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荣幸,凤眸眨了又眨,像根被吃光了的冰棍杆般僵在了床上。
这个反应让扶苏俊逸的脸蛋阴了两度,却偏偏不起身来,黏黏糊糊的蹭到夜长留单薄的颈窝,形容暧昧的咬着人家细腻的耳垂:“你认识司清觞?”
心中一万个想要远离变态的夜长留蹙了蹙眉头,侧首看他:“清觞?我不是很确定,但的确有个名字一样的故人。”
扶苏冷哼一声,依依不舍得爬了起来,靠着床柱坐着:“我知道他在哪,此次就是引你去找他的,不过现在有些后悔了。”
夜长留刚刚失去桎梏,立马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语带迫切的追问:“别后悔啊,我很久没和清觞见面了,也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古怪,司清觞那厮恐怕都活了上百年,你从未离开星夜国都半步,是如何与他相识?”
“神交!神交已久!”
“那你可知本座与那厮的关系?你和本座勾搭不清,便不应该和那厮有任何关联!”
“……勾搭不清?”夜长留咽了咽口水,不怕死的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本座不是很喜欢听别人质疑,你可莫要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这个词好似不该用在你我之间……呃,好了,我知道了,让野狼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所以,本座带你回燕京吧!”扶苏难掩得色的挑高下巴,一锤定音。
“……哎?为什么你擅自就决定了?”夜长留额头青筋直蹦,碍于受制于人,努力放柔了语调:“你看,你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位司清觞公子,便不应该中途改变主意,失信于人岂是君子所为!”
这话说的是振振有词、掷地有声,换来扶苏不屑的轻笑:“你还真是天真,君子小人也不过是世人随口说说罢了。在本座看来,小人只是对心中欲望不加掩饰,君子则是尚没遇到让他变成小人的契机罢了。”
夜长留偷偷暗下想要点头附和的心情,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起码你要告诉我,司清觞哪里惹了你?我认识的清觞性格虽然孤僻了点,但绝对不是什么不善之辈。”
此言一出,扶苏难得柔和的神色顷刻间退了个干净,眼神阴冷更胜从前,斜眼睨着求知欲旺盛的夜长留,嘲讽之意不加掩饰:“本座能有今天,实在离不开司清觞的帮助——若不是他在本座尚未出生之时,就给本座下了弑父杀母的预言,本座何至如此!”
回想起片刻前才进入的梦境,女子临死前的诅咒声声入耳,夜长留轻轻抿唇,她看得出扶苏神情并未作伪,可也不相信清觞是那般阴毒之人。
见夜长留神情恍惚,想是正在心中帮司清觞那厮脱罪,扶苏不爽的哼了一声,索性说了个透彻明白:“本座原本是琅邪皇子。生母裴妍清乃是琅邪国首辅大臣之女,十七岁入琅邪皇宫,深得皇上宠爱,第一年就封了丽妃之尊,第二年便怀了本座。虽不是嫡子,也换得龙颜大悦,裴妍清母凭子贵,亦有登上后宫之首的资格,却都毁在照例前来卜卦的司清觞区区一句话上。就因为一句弑父杀母的预言,皇上立刻转了心思,不但疏远了有孕在身的裴妍清,还想了个阴损的法子,想方设法的让裴妍清结识了当年为邦交而来的汜水皇帝,裴妍清年轻貌美,又因为怀孕期间几经波折,神色间更有凄楚之意,引得汜水皇帝一见倾心,就从琅邪皇帝那讨了怀有身孕的裴妍清过去。”
“裴妍清虽说出身高贵,可终究是个深闺绣阁的女子,只知夫大于天的道理,一番情爱全被琅邪皇帝利用殆尽,也就真的隐瞒了怀孕的事情,和汜水皇帝回宫,最后还成功买通了御医,把绿帽子戴在了汜水皇帝头上。琅邪皇帝对那弑父杀母的预言万分相信,就打算这么兵不血刃的让汜水皇帝死在本座手上,却没料到人有天命,本座十四岁上阵杀敌,十八岁大破琅邪国都,一把火烧了琅邪皇宫,让那昏庸糊涂的皇帝烧死在了宫殿里。”
“年少轻狂得胜归来,迎来的却不是一贯温柔贤淑的母妃温声赞扬,而是从此惧我如蛇蝎,干干脆脆的告诉本座一切真相,而一直对本座多为照顾的汜水皇帝却因为裴妍清常年在熏香中下药,身体衰弱暴毙。于是,本座索性随了司清觞的意,连裴妍清一并杀了……。”
故事告一段落,手中把玩的幔帐轻飘飘的落回原处,夜长留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狭长的眸子,半晌后小心翼翼的覆上扶苏紧握的拳头,轻柔的用指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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