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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嫁做商人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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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你也是这个意思?”原致亭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

原牧白看着他,道:“娘子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好好好,很好,行了,我知道了,等找好院子,我会择日子让牧青搬出去的。”原致亭脸色阴沉。

“院子媳妇已经替二少爷找好了,就在城南,离二少爷新开的店铺只有两条街,很近很方便。爹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程心妍恨不得明天就把原牧青扫地出门。

原致亭怒极反笑,道:“好个大少奶奶,面面俱到,不错,很好。”

“爹谬赞,媳妇不敢当。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爹休息了。”目的已经达到,程心妍起身告辞。原牧白伸手扶着程心妍,夫妻俩沉默地回了晨晖园。

进了房,程心妍往内室走去,突然被身后的男人圈进了怀里。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程心妍黯然。原牧白只是老实,他不是木头,没有情感,原致亭的作法,太伤他的心。他的难过,她能体会,没动,任着他抱。

婢女们悄声退了出去。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原牧白慢慢地松开手臂,牵起程心妍的小手,把她带到床边,他坐在床上,伸手把程心妍抱放在腿上,双手环着她的圆润的身子,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意与你分担所有。”程心妍轻声哼着现代的一首安慰人的歌,“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娘子,有你在,我不难过。”原牧白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程心妍微微扬唇,道:“还有我们的孩子。”

原牧白重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原牧青就打发人来说,就算他去乞讨,也不要他们半分银子。程心妍挑眉,不要更好,省的麻烦。只是程心妍显然放心的太早了些,这麻烦是省不了的。

午后,程心妍刚小睡起来,守门的婆子就传话进来,二少爷要见大少奶奶。

“二少爷不是说不要银子的?怎么又来了?”连绿枝这个厚道人也瞧不起原牧青出尔反尔,早上才说不要银子,才过了半天,就来借银子。

程心妍勾唇冷笑,道:“他就只会逞一时之气,被大老爷教训了一顿,就乖乖来了,没什么好奇怪的。让他进来吧!”

原牧青被带了进来,看着坐在围椅上的程心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她,“废话少说,我是来借银子的,借据写好了。”

燕草过去接过借据,拿过来给程心妍看。

程心妍对原牧青的无礼并不在意,没接借据,接过初秋递过来的红枣汤,浅啜一口,目光扫过那张借据,冷笑,抬眸看着原牧青,“二少爷,借据上内容是没错,只是借据不是这样立的,要找个担保人才行。”

“我向你借钱是给我爹面子,你居然还啰哩叭嗦的,怎么你还想收我的利息不成?我告诉,要不是族里的人偏私,我需要向你借钱吗?”原牧青恨声道。

“偏私?”程心妍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脸色微沉,“二少爷,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这天下间有给庶子分家产的吗?要不是你大哥宽厚,你以为你能分到两成的家产吗?”

原牧青的脸色变了变,自知身份不比从前,“你到底要怎么样?”

“只要二少爷找到担保人就行了。”程心妍淡淡笑道。

“我上哪里去找不到担保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这银子,我不能借你,二少爷请回吧!”

“算你狠。”原牧青恼怒地瞪了程心妍一眼,转身离去。

第一百零一章 搬家(别点)

对于原牧青恼羞成怒的狠话,程心妍一点没放在心上,起身走到门边,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已过了申时,这太阳依旧炙烤,热浪腾腾,秋老虎,热剥皮,不能出去散步。撇撇嘴,摇着纨扇,去偏厅的花梨木昼床上坐下,踢掉脚上的鞋子,上床靠在银蓝色绣五福的引枕上,伸直双脚,摸着日渐隆起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还要挺几个月才能生,好辛苦!

“大少奶奶,您说二少爷会不会去找大少爷闹啊?”燕草走过来,斜着身子坐在床边,轻轻地给程心妍捏脚,怀孕后,程心妍的小脚有些肿胀。

“他不会去,也不敢去。”程心妍对此一点都不担心,“除非他想再被打一次。”

元春几个想起原牧青上回被打得鼻青脸肿,躲在房里不敢出门的丑态,掩嘴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院子里凉爽起来,蜻蜓蝴蝶在半空中飞过,原牧白回来时,程心妍正惬意地躺在廊下的紫竹躺椅上,看着他回来,笑盈盈地道:“你回来了!”

原牧白走到她身边的小木椅上坐下,开始了每天数问:“娘子,今天都做了什么事?有没有挑食?补品喝了没有?孩子乖不乖?”

“没做什么,跟平常一样,明天我打算再去看看姑姑。我没有挑食,今天的东西都是我爱吃的,我吃了很多。补品有按时喝了,孩子也很乖,只踢了我两次。”程心妍一一做答,不过她没有把原牧青来借钱,她没有借给他的事说出来。

吃完饭,原牧白陪着程心妍到院子里的花园散步,原牧白告诉了程心妍一个,她早就料到的事情。行会下午派人传话过来,让原牧白明天去官衙,詹大人要见他。

官与民争利,已经开始了,避无可避。程心妍眸色微沉,轻叹一声,道:“牧白,明天只要詹大人不是狮子大张口,他要多少利,你都答应。记住,民不能与官斗,只有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我知道,娘子,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原牧白表情严肃地道。

“我没担心,我知道你会处理好的。”程心妍仰面看着他,温柔地笑,眸光如水,银色的月光在她柔嫩的脸上洒下一层柔和的光泽。

“娘子,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东西,我不会在乎。”原牧白低头看着她,目光灼灼,专注而深情。

散步回来,洗澡,就寝,一夜无话。

詹大人的胃口不算大,他只要玉坊斋的两成利。临安城以詹大人为首,他掺了一脚,其他人就不敢来分一杯羹,省了那些零零碎碎的麻烦,程心妍松了口气。这两成利,在其他方面弥补就好了,损失不算大。当官的可从商,这是有利的事,当官的人自然迫不及待涉足其间,放肆的谋取私利;有钱的人都会买田地,这方田均税大大的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詹大人一点都着急做这件事,也就没派人来丈量田地。除了商业变得异常的繁荣,其他的事没有什么改变。

外面看似风平浪静,家里似乎也波澜不惊。原致亭没再提借银子的事,也没提搬家的事。原牧青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异样,每天跟着原致亭早出晚归,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份安静,让程心妍不安,苦恼地蹙眉,原致亭不是打算就这么拖着,不搬出去了吧?

“大少奶奶,要不然去请姑太太跟大老爷说说?”元春出主意道。

“这事不能告诉姑姑。”程心妍前天去看过原致轩,原致轩的病才好些,人瘦了一圈,实不忍心让她在病中还为这件事动气。

“大少奶奶,这事老奴觉得请三老爷去说,会比请姑太太去说更合适。”宗嬷嬷提出另一个人选。

“我去跟三婶提提。”程心妍想了一下,觉得这个恶人也只能让原致堂做了。她去跟原致亭说这事,只怕不会有任何结果,原致亭肯定敷衍应付,继续拖延。原致堂和他是兄弟,身份不同,原致堂说一句,要比她说十句强。

郑五娘这些天一直在照顾生病的原牧蓝,对这边府里事,并不知情,等听程心妍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之后,冷哼一声,道:“我说这么过了这么多天都没动静,敢情是大哥在这里瞎折腾!你放心,这件事我让你三叔去说。”

程心妍向她道了谢,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当天晚上,原致堂就过来找原致亭说话,足足说了两个时辰。他们说了什么,程心妍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原致亭派人传话,要她把城南那间宅子收拾好,说是等中秋节后,择个吉日,让原牧青搬过去。还让她从府里挑几房下人跟着过去。

程心妍立即着手处理这些事情,派人去打扫宅院和择吉日,至于下人,除了在怡红院和西角小院伺候的下人全部让原牧青带过去,她又让原东挑选出了六房人,并带去给于雅愫过目。于雅愫病歪歪的,那有心思操心这个。送什么人来,就收什么人。

宅院打扫干净,家俱也摆放了进去,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八月二十日的吉日,让原牧青搬家。

日出日落,月缺月圆。

八月十五,中秋节月圆。

原家人在孝期,这个团圆节过得并不热闹,安安静静地聚在一起吃了餐饭,就各自散了。

按照着常理,原致亭应该随着嫡子住一处,可是他担心原牧青初涉商场,不通晓人情世故,要和原牧青一起离开主家,去城南的宅子住。他这个决定,差点把原致轩和原致堂给气死。嫡子不跟,跟庶子,世人将如何看待原牧白?他这么做,分明是要让原牧白无有立足之地!

“大哥,你这么做,会让牧白背上不孝之名的!”原致堂失望地看着原致亭,他觉得那夜的话,他是白说了。

原牧白表情很平静,对原致亭的偏心,他已经习惯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等牧青生意上了手,我会搬回来住的。”原致亭向马车走去,走到马车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程心妍,“妍儿,好好照顾牧白。”

说罢,原致亭上了马车,这期间他始终没有看原牧白一眼。对这个期盼了许久的嫡子,他不是不疼爱,只是,每当他看到原牧白那双和酷似李氏的眼睛时,他就会愧疚,就会想起李氏临终前那揉合着哀伤和怨恨的眼神,他的心就会痛,就会感到呼吸困难,这么多年来,他不愿回想,刻意的忽略,对原牧白没有教导,没有疼爱,没有指责。这两年,原牧白跟着他做生意,父子俩才多了些互动。也正因为他愧对了李氏,让李氏含恨离世,他才不愿愧对皮氏,他不愿意因为他过错,再让另一个女人含恨离世。

“我不搬。”原牧红站在门口,不肯上马车,“未出阁的姑娘按俗礼规矩要跟着兄长,我要跟着大哥住在这里。”

“未出阁的姑娘是要跟着兄长,但是那是指父亲死了之后。你爹,我大哥他还没死,你等他死了,你再搬回来住。”原致轩气得口不择言。

原致亭神色一黯,苦不堪言。

原牧红脸色变了变,道:“我娘呢?既然我们都要搬走,为什么不让我娘跟我们一起走?你们还想怎么折磨她?”

“三姑娘,皮姨娘不在府里,她在铁槛寺。”一直没出声的程心妍开口道。

“你们真是太过份,你们凭什么把我娘送去铁槛寺?”原牧红厉声责问道。

“三姑娘,你娘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过如今已经分了家,你要把你娘接回来,我们管不着。”程心妍眼中闪过一抹诡秘的笑意。

原牧红恨恨瞪了程心妍一眼,道:“已经分了家,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二房的事。”

终于,原牧青等人上了马车,搬离了主家,以后他们的事情与原牧白这边的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原致亭与原牧青同住,难免还是会有些牵绊的。

把二房的人打发走了,程心妍有空去丽人坊看看了。

“我不搬。”原牧红站在门口,不肯上马车,“未出阁的姑娘按俗礼规矩要跟着兄长,我要跟着大哥住在这里。”

“未出阁的姑娘是要跟着兄长,但是那是指父亲死了之后。你爹,我大哥他还没死,你等他死了,你再搬回来住。”原致轩气得口不择言。

原致亭神色一黯,苦不堪言。

原牧红脸色变了变,道:“我娘呢?既然我们都要搬走,为什么不让我娘跟我们一起走?你们还想怎么折磨她?”

“三姑娘,皮姨娘不在府里,她在铁槛寺。”一直没出声的程心妍开口道。

“你们真是太过份,你们凭什么把我娘送去铁槛寺?”原牧红厉声责问道。

“三姑娘,你娘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不过如今已经分了家,你要把你娘接回来,我们管不着。”程心妍眼中闪过一抹诡秘的笑意。

原牧红恨恨瞪了程心妍一眼,道:“已经分了家,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二房的事。”

终于,原牧青等人上了马车,搬离了主家,以后他们的事情与原牧白这边的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原致亭与原牧青同住,难免还是会有些牵绊的。

把二房的人打发走了,程心妍有空去丽人坊看看了。



第一百零二章 历史

“我没有站在门外不进去了,我刚走到门口,正要进去,你就出来了。”程心妍不肯承认她呆站在门口的事实,目光越过他,落在紧跟在他身后出来的紫衣少女身上。

少女穿着一袭赤紫色绣木槿花的衣裙,如此艳丽的颜色,鲜有人使用,怕被颜色给淹没,人变得黯淡无光。但这个少女的肤色却很适合穿这种颜色,七分姿色,因衣裳而添足十分,明艳照人,丽色无边,让人眼前一亮。如云的秀发挽着反绾髻,戴着白银垂心小凤簪,精致的点翠金凤,赤红花钿和缠丝镶珠金簪,耳边坠着镶红宝石的金耳环,看到程心妍,明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探究的神色,似乎在揣摸程心妍的身份。

“对了,一会店家就送装护肤品的小匣子过来,你看看大小合不合适?要合适就把数量订下来,让他们做。”在程心妍的启发下,路纾觉得把这些护肤品包装一下,可以当礼品送人,就特意去订了样盒过来。

“你是谁?你也是这家店的老板吗?”程心妍还没答话,紫衣少女插嘴问道。她这话问得非常的不妥,男权社会,女人受到的束缚是很多的。一个妇道人家,岂能与外男合作开店做生意?

“这店是小妇人的相公和路公子开的,小妇人今日凑巧路过,就顺便进来瞧瞧。”女人抛头露面做生意,会被世人耻笑,程心妍无意与社会规则抗争,当日开店的时候就用的是原牧白的名义。虽然原牧白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但是程心妍以替丈夫打点生意为借口,才没有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你相公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我有话要问他!”紫衣少女欣喜,迫不及待地道。

青楼妓女可不守礼数,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搔首弄姿;良家女子却应必须恪守规矩,在人前要端庄大方,笑不露齿。这是这个社会男人对不同的女人不同的要求。

紫衣少女的衣着打扮,应为良家女子,却不顾礼数,说要见别人的相公,言行举止都太过轻浮。男人风流可以,女子风流不行。路纾脸上鄙夷地神色一闪而过,道:“大少奶奶,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路公子请自便。”程心妍微微颔首,浅笑盈盈,恭而有礼。

路纾提起长袍下摆,上了轿离去。

“我们走吧!”紫衣少女走上前来,伸手去拉扯程心妍。

元春拦下紫衣少女的手,不悦地道:“这位姑娘有话说话,我家大少奶奶怀着身孕,可不好拉拉扯扯的。”

紫衣少女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虽已立秋,但天气炎热,程心妍身穿轻薄的夏裳,肚子高高隆起,只要不是瞎子,没有人看不出她身怀六甲,紫衣少女这话让人觉得她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

元春等人本就恼她说话无礼,动作粗鲁,此时对她的厌恶感又添了几分,围上前去,扶着程心妍往店内走,边走边道:“大少奶奶,外面太阳晒,快进去吧,免得中了暑气。”

“这位姑娘,天气热,请进来喝杯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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