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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娴妃传-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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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使得他的眼线更是狭长。睫毛浓密,但根根粗硬,在他的眼睑之下,落下淡淡的影子。睡熟之中的他,多了几分真实的平淡柔和,少了清醒时的威严与高深莫测。不过晃眼间,她已经陪着他度过了将近三十个年头。曾经的那份爱念情意,也已经慢慢转化成了融入骨血之中的亲情。

轻轻叹了口气,绵软美丽的手指轻轻探出,抚上对面之人的下巴。轻柔无比的动作,仿若她抚上的是稀世珍宝。“若你,不是帝王…”喃喃自语之声,低得仅能她自个能听得见,又是一声幽幽叹息,良久,方叹道,“多好”言罢,便轻手轻脚自床脚落地,趿着场下摆着的绣花鞋走了出去。

“主子,起了怎得也不唤奴婢,为您更衣。”昨个值夜的侍画,困顿非常,正欲打个呵欠之时,就见床幔掀开,走出穿戴整齐的主子。

“我怕惊了皇上。”一面说着,一面坐在梳妆台跟前,几个宫人已是端着洗漱之物,落地无声的鱼贯入内。洗漱过后,景娴抹了护脸膏子,略微描了淡淡的眉头。如此一来,整个人一下子精神起来。梳头的手艺儿,侍画虽说不如容嬷嬷,却也是不差的。且主子素喜简单素雅的小两把头,这个她还是很能胜任的。妆容妥当之后,便前去厨房准备早膳了。

睡了个踏实,睁开眼时,弘历只觉心情很是舒爽,微微勾起了唇角,探手向着里头一摸,已是空空,只残留着些许热气。这么多年下来,鲜少能见着她比自个晚醒的。“高无庸”低沉的嗓音,透着微微的慵懒。

“奴才在。”高无庸口中应着,手底下的动作也是不停的,小禄子与另个小太监将床幔掀开勾起,他自个则是上前为主子穿戴。

“皇后呢”弘历也只是随口一问,心里头自是晓得,景娴十有八九是为他准备早膳去了。果然,高无庸的回答,与自个所料的丝毫不差。待梳洗完毕之后,外头便响起极富韵味的清脆声响。珠帘一闪,景娴笑意盈盈的,清丽容颜便出现在眼前,身后跟着两个拎着食盒的宫女一同走了进来。

“景娴,今个备了什么?”焦山行宫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民居,结构紧凑,却不显拥挤,屋内布置的也是清幽雅致。与紫禁城的金碧辉煌富贵雍容全然不同,充满了江南之地独特的韵味。弘历所坐着的椅子,刻纹繁复,但仍不失别致清雅。身前的桌子亦是如此,而它的上头,摆了一笼热气腾腾的汤包,一碟子香醋,还有一碗喷香的面条,上头搁了些碧绿的葱花。

弘历不是第一次前来江南,于各地的美食,皆是品尝过的。如眼前的这笼汤包,几乎每次路过此地,都会吃上一些。他的御厨也能做出来,却于他来说,总有些不得劲。幸而,景娴擅厨,又自幼在此地生活过一段日子,这些个汤包,她也是能做的。才堪堪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啊。

“皇上,这些个是臣妾昨个遣人去城里的老字号买来的。”景娴笑眯眯道,“皆是坐自老师傅之手,比着臣妾这些个些末之技可是好上许多了。”

空了一夜的肚子,被那桌上早点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一激,传出阵阵饥饿之感来。“景娴,你也与朕一同用膳吧。”

“谨遵皇上旨意。”盈盈行了个礼,景娴便坐了下来。握着象牙筷子的手,晶莹如玉,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辨出哪是手,哪是筷子。再看其主人,丽色无双的一张脸,眉眼舒扬,温柔的笑意,为她素来清冷的容颜上添了几许柔媚与风情。娇波微转,迎上对面之人的炙热的眼神,嗔道,“皇上,看着臣妾作甚?这些点心倘若冷了,可就失了风味。”

“朕忽然之间觉得,景娴较之这些点心,更加美味。”弘历微微靠过去,在她耳旁低低耳语了几句。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玲珑精致的雪白耳上,便见眼前的这只耳朵,慢慢的透出粉红的色泽来。

这个老不休的景娴心下暗暗腹诽,面色虽已飞霞,神情之间仍是正经严肃,道,“皇上,请用膳”语毕,用着筷子挑起一块肴肉塞进弘历的口里。

胆子不小啊弘历冲着景娴,一挑眉头,竟敢直接堵爷的口了。嗯,不过肴肉堪称不错,鲜香味美,入口即化,咽下之后,唇齿含香,叫嚣着再来一块,而腹中饥饿之感更甚。呆会儿,爷再与你算账

就不信,美食当前堵不住您的嘴儿景娴乌黑黑的眼珠子左右移动,避开弘历的目光。多年夫妻,虽是恪尽君臣之仪,但身为中宫之主的她,胆气儿自是比着其他宫妃来得足些。故而,二人单独相处时,言行之上亦是多了几分亲昵。

用过早膳之后,弘历便要回去自个所处的地方,接见当地官员,询问政务。虽想着算上先前的那笔账,奈何没有太多的空暇,便狠狠的捏了下软软的手掌,笑着离开了。景娴昨个回来时,也与皇太后约好了,今个去那定慧寺进香,并听主持大师说那禅理。

定慧寺始建于东汉年间,乃是千年古刹,香火自是旺盛。因着弘历行宫在此,这几日山下出入的码头,皆是布满兵丁,来往香客,盘缠自是严厉。前来的进香的善男信女们,少了很多。

皇太后虔心礼佛,对着千年古刹,亦是抱了崇敬之心,与景娴二人作那寻常富贵人家的老太君与太太的妆扮,带了几个贴身的侍女,轻装简从的来了这里。

与大开大合,依山而建的金山寺相较,定慧寺少了几分雄浑,多了几分淡定隐士之风。

“景娴,此地寺庙诸多,家家皆有得到高僧,我啊,还就喜欢这里。”行走在山间的小道之上,皇太后也不觉疲累,精神奕奕的与着媳妇聊着天。

“额娘,若您有兴致的话,媳妇儿明个再陪着您去那对面的金山寺。”也不晓得,当初那个为额娘解签文的老和尚还在不在。

“好啊金山古刹;额娘早有所闻,也想去瞧瞧呢。”皇太后乐呵呵道。举目瞧去,林木葱茏,漫山青翠。时有的鸟鸣之声传来,却更显山中清幽安静。行走之间,闻着泥土树木清香气息,整个人顿时清明。

边走边聊也不觉山路难走,不过片刻,便瞧见了寺庙山门,一青石铺成的甬道,自脚下岩岩而上。两旁古木参天,幽静雅致。耳旁传来钟声,悠远绵长,在这山间盘旋缠绕,犹如远古之声,涤荡心灵。二人也渐渐沉默下来。静静的沿着脚下的甬道向前行去。

古色古香的山门两旁是那高高的银杏与巨柏,与雄伟佛殿掩映生辉。一对石狮镇守山门,威武森严。走进山门,就瞧见一座方亭,亭中竖着块石碑。一眼瞄上去,皇太后只觉那石碑上的字迹格外熟悉。不禁疑惑的看了景娴。

“额娘,那是皇上的第一日南巡时作的的诗,石碑之上是依着皇上的手书刻的。”那次南巡,皇上仅带了几个阿哥,永璋也在其中。回去之后,便说了些趣事给自个听。

“哦?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听着是儿子的大作,皇太后倍感兴趣,上前细细瞅了会,点头道,“不错。”事实上,她哪里懂得这些诗词歌赋。只不过因着是自个儿子写的,无论怎样,在做娘的心里头,都是好的。

亭子之后的便是天王殿,二人上了香,继续向着里头走去。其后,就是那寺庙之中最为雄伟的大雄宝殿。重檐斗拱,气宇轩昂,藻井彩绘,富丽堂皇。屋顶雕龙描凤,精美非凡。殿堂金碧辉煌、巍峨壮观。

殿内有一盏长明灯高悬在半空,圣祖爷所写的‘香林‘二字闪烁于烛光香烟之中,充满着庄严肃穆的气氛。大殿正中供奉着释迦牟尼、药师、弥陀三尊大佛高座在莲花宝座上,面容和蔼慈祥、庄严肃穆。大殿两旁分别排列着十八罗汉像,造型生动,姿态各异,脸容不同,个个神采奕奕、栩栩如生。

二人跪在蒲团之上,面容沉静安详,虔心祈求着各自心愿。而同时,后头禅房之中,亦有一名女子跪在蒲团之上,对着那悬于墙壁之上的菩萨诉说着什么。少顷,就听得禅房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嘎之声。随之走进一须发皆白的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来晚了。”那和尚正是定慧寺主持六静禅师,于卜算之道最是擅长,但他深知窥探天道,必要付出代价,故而他极少与人占卜。若不是因缘巧合之际,受了眼前女子的恩惠。今日,他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事隔多年,大师能记得当日约定,本宫已深觉意外了。”令贵妃言笑晏晏道,雾蒙蒙的大眼里闪烁着不明光芒。

后宫风云 第一百九十六章见闻八怪

第一百九十六章见闻八怪

“出家人不打诳语。”六静禅师合掌胸前,眉长一尺垂于两侧,色泽雪白,面上肌肤却如孩童光滑,无一丝皱纹。散发出沉静安详的气息,自有股令人信服魅力,愿将埋藏内心深处的秘密吐露于他。“万事皆乃因果,施主今日出现贫僧跟前,亦是如此。”微微垂下的双目,看不出任何喜怒。

令贵妃四下看了一下,禅房之内除却自个与这和尚,便是两个贴身心腹宫女,腊梅冬雪。但接下来她欲寻求的事儿,实是有些骇人。即便这二人跟着自个最长,也还是得防着一些。“你们两个,在外头候着便是。”

“是。”二人轻轻一福,便退了出去,守在洞开的禅房门边。

令贵妃缓缓走至椅子边,优雅坐下。一旁的小几上,置着青花的茶盏,冒着冉冉热气。“昔日,在本宫出身之际,曾有一四处游历的高人,为本宫推了下日后的命理。”略微顿了顿,眼睫微微抬起,瞥向对面正经危坐的不动如山的六静和尚。轻轻一笑,道,“大师,您乃得到高僧,想来应是知晓,那人说了些什么?”

六静和尚向下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些许,“娘娘,有话不妨直说,贫僧自是知无不言。”

“好,大师如此爽快,本宫也不必兜圈子了。不然倒显得本宫小人之心了。”粉唇轻轻勾出柔婉的笑容,“六静禅师乃是世间有名的得到高僧。本宫今日前来,只为求您为本宫算上一卦。”

微合的双目陡然睁开,迸出两道雪亮的光芒,直直的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就见她不闪不避,反是迎着自个视线,从容淡定一笑。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暗暗叹了口气,六静禅师道,“好”他却是用的佛家特有的占卜之法,木轮相法。但凡掌握此法的高僧,必得通过修持禅定,方能得其之秘力。

然这六静禅师,却是生来便自带神通,能能知众生过去宿业,现时及未来受报之因果缘由。但窥探天机,必得付出代价。若不是他命定的师傅出现,必然早夭。

佛家自是讲究因果,今日为这令贵妃卜算,便是报那昔日的因。如此也好,不然纵使登那西天极乐,亦有烦恼在身。自宽大的僧袍袖口中掏出几枚铜钱来,通体乌黑,泛着幽幽光泽,却不似寻常的材质所制。且一经出现在人的面前,散出股冷入骨子里的寒气。这枚铜钱,已有千年历史,乃是上人主持传与他的法器之一。

令贵妃一双雾蒙蒙的眼儿,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神色平静如常,但手里的帕子却是被她捏成皱巴巴的一团,显然内心深处,并不若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安静。

良久,六静禅师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便道,“女施主,请吧”

“当日本宫阿玛于本宫出身之际,似是见了如凤凰之霞光,自产房蹿出。不久,便有那云游的高人出现在府中。依着本宫的生辰八字测算一番,断言本宫日后必将贵不可言。”眸光流转,乌睫微颤,楚楚之态顿显,“敢问大师,您方才所推算的结果,可与这一致?”话音落下,室内顿时沉寂一片,静得好似能听得燃香的声音。

良久,六静禅师道,“既出了变数,结局又何以相同。”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淡淡的怜悯,“女施主,若能安宁平和度日,大富大贵未尝不可。”

“呵呵,”令贵妃抬眼,看向对面的和尚,眼神冰冷,如同看个死物。“本宫要的是最先的结局,不是后面的变数。大师只需要告诉本宫,如何扭转成最初的结果便是。”

半晌,六静禅师缓缓道了一句,“恢复如初。”他的声音第一次失了平静,带了些不忍及愧疚。但这样,未尝不是恢复了最初的命数,只是,难啊

修剪美丽的指甲无意识的刮着杯子,少顷,令贵妃露出个明媚至极的笑容,“如此,本宫明白了。谢谢您,大师”既已得了自个想要的答案,令贵妃便也不再停留,款款起身向着外头行去,到了门边,微微侧首,道,“本宫会好好的谢您的。”

令贵妃离开之后,六静禅师便闭门谢客,任何人也不予接见。兴致勃勃的皇太后与景娴二人吃了个闭门羹,虽然有些扫兴。不过这定慧寺除却六静禅师,亦有其他不少高僧。

迎客僧是个眼光狠辣的年轻小和尚,见这二人不似寻常富贵人家。便请了自家的师叔前来为她们讲经。这位大师法号法宝,是个极为风趣的老和尚,句句珠玑,又精通禅理,亦能用那诙谐有趣的语句,说出令人顿悟的言语。二人倒也不觉得扫兴,一日下来,兴趣也是高昂。回去之后,心情也是颇好。

送了皇天后回了住处,景娴便向着自个的行宫走去。未进屋子,就听得永璟绘声绘色的说着今日遇到的趣事。焦山行宫不若扬州行宫占地颇广,说是行宫反不如说是精雅别致的江南小筑来的贴切,故而能住在这里头的都是些弘历亲近之人。一些不受宠爱的常在贵人还住在船里头的呢。

几个阿哥倒是住在这里的,与先前扬州一人一个院子相较。这儿可是拥挤的多了,这么多的阿哥的皆是挤在一个院子里头。而在诸多阿哥之间,有一人最为引人注意,便是那军机要臣傅恒傅大人的第三子福康安。先头只是听着哥哥在耳旁提着,但自个看不见啊,倒也罢了。如今,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头啊,这天天的看着他在自个眼前晃荡,永璟小心眼可是不爽了。

再看人家与自个相仿年纪,那身量可是已经开始长了,修长挺拔,宛若颗笔直茂盛的白杨。永璟那个五短圆滚的身子,与人家是比都不能比的。俊俏的小脸蛋,也是令永璟不爽的理由。想找麻烦吧,打也打不过,骂呢,那福康安虽说平日里少言少语,可是一旦开口,说得皆是戳人心窝子的话。

且这福康安很是用功,每日里天不亮便起床练功。下午便开始看书,直到入夜时分,端得是用功非凡。这人素来自律,从不未自个寻任何理由亦或借口不予练习。性子清冷,带着骨子里头的高傲,从不会对着院子中的任何一个阿哥谄媚巴结。

入夜时,永璟望着对面屋子亮着的灯光时,暗暗腹诽着,保不齐那小子看得是什么书呢。其实作为皇子的他们,学习并不轻松。弘历平日里查得也紧,一年到头,喘口气的功夫少得可怜。南巡途中,或多或少放松了些。永璟本就是的活泼好动的性子,自是趁着机会松口气。哪知,偏偏出现了个福康安。反正儿是比不过人家用功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邀着两个哥哥出去玩了。

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已是早早的结伴出去了,剩下的两个年长的阿哥便是四阿哥与六阿哥了。四阿哥是个孤僻的性子,平日里能不出去,便不出去。即便勉强出去,也是不言不语,很是无趣。那成年的阿哥就剩下了六阿哥了。永瑢是个好说话的,被弟弟一邀,自是答应了。

几个小孩当然不会对那满山的寺庙感兴趣,直接下山奔向码头,坐船去了镇江城里头。先是寻了家老字号,美美的吃了个早餐,便胡乱逛了起来。哪边儿热闹,边向着哪边儿凑。

行至一大户人家门口时,就见好多人围了一圈,里头传来中气十足的喝骂声。便仗着身量小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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