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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娴妃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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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刘老大!”人还未至声音就已传了过来,透着异样的焦急。“咱们土司大人被木邦的人给捉走了。”来人是耿马土司罕泰身边的护卫,脸上溅着的血还来不及擦掉,右手不自然的垂着,应该是断了。

“向哪个方向走的?”耿马土司是刘伯涛的生死之交,与木邦土司乃是世仇,落在他的手里,定然是活不了的。立即点了诸多好手,向着护卫指的方向,疾追而去。

却是中了木邦土司的计谋,他们的目标压根不是耿马土司,而是他刘家采出,马上要运往京城的纯铜。不过,能够逮到耿马土司,也是预料外的喜事,一路折磨辱骂是少不了的。没过多久,就被刘伯涛追上了,双方立即打了起来。

木邦土司估算着,经了这么长的功夫,那批纯铜应该到手了,也不想与打起来不要命的,范家人再过纠缠。“撤!”高叫一声,扔了耿马土司就走。

刘伯涛本就是为了救他才来,人已救下,便立即回去了。还未到自己矿场,大儿子满脸血的跑过来,告诉他纯铜被抢走了。小儿子也被贡榜朝廷的一个将军给砍了只胳膊。范伯涛顿觉眼前一黑,一口气下去,险些吐不出来。

耿马土司听了之后,眼睛立即红了,立即回了土司衙署清点兵丁,追杀过去。带着那么多的纯铜,贡榜军队肯定是走不了太快的。不出所料,到了滚弄江边,就见缅甸士兵分几路押运纯铜。岸边还停留着不少缅甸兵看着。立即杀了过去。留守岸边的二百余人很快就被杀了,对岸的人见了,也管剩下的铜了,急吼吼的拉着运过江的铜就跑了。

耿马土司望着刘家小儿子的残臂,愧疚道,“兄弟,都是我害了你儿子。”若不是因着刘场主要来救他,怎会造成矿场防守单薄,让缅甸人钻了空子。目光转向刘小公子疼得变了颜色的脸,暗道可惜,这小公子在他们耿马一带可是个有名的俊秀人物,如今失了条胳膊,唉,

“我一定不会放过颂猜的。”刘伯涛深吸一口气道,爱怜的看了眼最心爱的小儿子,“鸿文,爹会为你抱这断臂之仇的。”

刘鸿文摇摇头,苍白的脸上,一对漆黑的眸子亮得吓人,低声道,“爹,不用。这仇儿子自己会抱!”忍着钻心的疼痛,动也不动任凭大夫清洗伤口。视线移向站在父亲身边的哥哥脸上,道,“大哥,这次多亏了有你在身边保护,我会铭记在心的。”

对方的目光过于明亮,亮得刘鸿武不自然的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干巴巴道,“你是我弟弟,做,做哥哥的怎能不保护你。呵呵!”

看着两个儿子,互相友爱的一幕,刘伯涛顿感安慰,被抢了打量财物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娶了不少房妻妾,统共就这么两个儿子。长子与次子相隔十岁有余,也不是一母所出。心下颇为担忧他们兄弟二人不和,现下瞧着,倒是可以松了口气。

耿马土司想了想,将刘伯涛拉出了房间,随便在院子里头石椅上坐下,道,“刘兄,我晓得你是个光明磊落有讲义气的,但事关孩子的幸福,你还是考虑考虑。”也不待对方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的小女儿,玲儿,你也是见过的,一直喜欢你们家的小公子,若是刘兄你不嫌弃,我便向你提亲了。”

“罕泰,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刘伯涛冷冷瞅了对方一眼,即使儿子失了一条胳膊,也绝不会娶不到妻子的。只是想要个门当户对的嫡女,却是难了。他知道罕泰好心,就是儿子没有失去胳膊,娶他耿马土司的女儿,也是高攀了。更何况现在,鸿文还失去了一条胳膊。

“我就知道你会多想,”罕泰土司苦笑道,“敢情我刚刚和你说的,都白讲了。我们家玲儿可是一直喜欢你家的鸿文的。你在一旁瞎想什么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跟你说哦,不要因为你那些个所谓的自尊心面子,让孩子失了幸福。不然,你就不配当人家爹了。”

盯着罕泰半晌,刘伯涛方低声道,“好!你且回去问问玲儿的意思,若她不愿,便不再这个事儿吧!”这话说得着实含着私心。他怎得会不了解朋友的性子,让他去问玲儿的意思,铁定是同意的了。只是,这门亲事真的不错。他不想儿子失了胳膊之后,再娶个地位低下的妻子,那却是对他太不公平了。也不想让人以为,嫡子失了胳膊,就不得他这个做爹的重视了。没过几日,亲事便结下了,婚礼定在来年的八月。

原以为经过这一次事情,缅甸那边至少会隔个一段时日,再会过来。哪料,来年驻守边境的颂猜,为了给新登基的缅甸王准备礼物,越江掠夺,并绑走了罕泰辖属的不少族人,让他缴纳“花马礼”其实不过是赎金而已。

刘伯涛得知后,顿生一计。只要一想起颂猜,他就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人嚣张到如此地步,竟敢光明正大的胁迫耿马土司上贡。这不是打了朝廷的脸面吗嘛,但当他将这个消息传给边防的首领,对方却是不闻不问。并声明若要他们出兵,得先征得朝廷的旨意。不过是推托之词,刘伯涛又岂能听不出来。

所幸心一横,直接与罕泰商定好计策。带着手下精兵混入押送礼品的队伍里越江之后,大开杀戒,并生擒了颂猜。令滚弄江一带的民众拍手叫好,亦是积极开始操练各自的士兵,待日后缅甸人越境掠夺,便还以颜色。

令人将颂猜关入了水牢,刘伯涛与罕泰在大厅里头,爽快痛饮。“能见着颂猜那怂样,也不枉我这一趟辛苦了。”罕泰哈哈大笑,说到兴处,连拍大腿。

“可惜孩儿,武艺未成,不能随父亲一同杀敌。”刘鸿文替父亲与未来岳父一边添着酒水一边道。不能亲自报那断臂之仇,着实是件憾事。

“好儿子!”刘伯涛看向儿子的眼神格外满意。虽然因着缺了右臂,打小练就的武艺也几乎没了。但却是毫不气馁。伤情好转之后,便改左手习练。

“我罕泰看上的女婿,怎会是个孬种。”耿马土司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想着嘴巴里倒着,不少透明的酒水沿着他的嘴边滴落下来。便在这时,哗啦啦得走进的一队绿营官兵,酣畅的气氛刹那间凝固起来。

“怎么回事?”罕泰不悦的瞪着从中间走出来李兆总兵。

“下官见过土司大人,”李兆微微拱手,算是行了礼。接着便正色道,“刘伯涛,你可知罪?”

“不知。”刘伯涛眸色一暗,起身回道,“敢问总兵大人,小人犯了何罪?”这李兆为人最是贪心,自个每年皆送他不少银子,但他却是狮子大开口,要他们刘家矿场的一成干股。不是他小气,但若开了头,在上头的那些个人呢,还有其他的人呢?如此,要不了多久,刘家矿场便要更名了吧!没想到却被他拿了这个错处,什么友邦之谊,他可不是三岁的孩童。定是他们这些人眼红自个矿场,寻得借口。

“哼,你冒进贪功,越江杀人,实属破坏了两邦友情。提督大人命我那你归案!”李兆细长的眼睛眯起,勾起些许得意的笑容。“带走!”

“你们这些当兵的,保护不了大清子民,如今还要带走我爹,成何道理。”刘鸿文气急,冲着李兆道。随即膝盖一痛,跪在地上。紧接着,断臂处被人狠狠摁着,刚刚长好不久的伤处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但见他咬紧牙关,死死忍着,不肯示弱。

“呵呵,刘家小子,”李兆弯下腰,轻佻的在他白皙的脸上拍了两下,“今个看在我心情好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只是下回,你若是出现在我面前,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言罢,直起身子,笑着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刘鸿文眼眶泛红,低吼,“他们这些享受朝廷俸禄的家伙,不但未能保护我们不受缅甸人欺负。那我们自己来不行么?竟然还要捉拿我爹,我不服,我不服!”说道最后,面色狰狞,已是在嘶吼。

“好女婿,好女婿,冷静点,冷静点!”罕泰不停的劝慰道,“咱们在想想法子。我就不信了,没人治得了这李兆。”口中虽如此说道,但心中明白,刘伯涛此去凶多吉少。

“不行,我不能让我爹遭受这不白之冤。”刘鸿文略略平息心头怒火,沉声道,“土司大人,我与玲儿的婚约就此解除罢。我要带人去救我爹。”自从母亲逝世后,这世上除了父亲真心待他,并无旁人了。他孤家寡人一个,不惧什么,但罕泰土司却是不一样,自个万万不能拖累于他的。

罕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是无话可说。

“哎呀呀,小伙子挺有情义的嘛!我喜欢!”

后宫风云 第二百一十六章捡了一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捡了一人

循声瞧去,就见院墙上趴着一人,穿着黑色对襟小袖短衫,用着白色的丝绸包头。相貌极其平凡,平凡到令人眨眼即忘。此时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刘鸿文。“要不,我陪你去将你爹救回来吧!”

“你是何人?”刘鸿文谨慎的盯着对方,他已下定了决心要去救他父亲,断然不能走漏风声。便要下令让人捉住他。

“放心,放心,我不是坏人。”卓一摆了个非常诚恳的笑脸,“方才不小心路过此地,偶然看见这里发生的事儿。听了你的话之后,觉得你这个小伙子人挺不错的。便想帮上一把啊。”

“坏人可不会将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刘鸿文此时已完全冷静下来,如今父亲被抓,孤家寡人的自己也没什么好惧的。“而你忽然出现我家墙头之上。你倒说说,我该如何相信你。”

天地良心,他方才说的,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对着旁人说过这么真实的话儿呢。“好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你又打不过我,我爱跟着你,就跟着你。”望着对方冷静自若的神色,卓一很是失望,这小伙子真是不可爱。

“土司大人,您这就回吧。我与玲儿的婚约就此作罢吧。”他也不想让人家为难,作那毁诺之人。径直作了主,邀了媒人,证人,当面退还了庚帖,以及那信物。为了不损姑娘的名声,刘鸿文对外言明是自个的问题。如次,他与罕玲儿的婚事彻底作罢了。

了结了这桩事后,刘鸿文便开始着手准备前去营救父亲过之事。过两日,那李兆便要押着父亲去云南省城。那时就是营救的良机。

就在行事的前一日晚上,刘鸿文翻来覆去,一点睡意也无。便觉眼前一暗,出现张吊儿郎当的笑脸,“我劝你明个不要去。”

“为什么?”刘鸿文问道,这人自从那日出现之后,便一直杳无音讯,哪想到今日出现了,但却是让自个不要去。“你想作李兆的说客?”

“小子,我是为了你好。”卓一语重心长道,“那李兆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不是你这种纯良的小羊羔能对付的了的。明白么?”

形容真是贴切,刘鸿文弯弯唇角,先前紧张的快要跳出来的心,也恢复了平静。“我知道,这或许会是个陷进。只是也有可能是真的。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要去。”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给你个东西吧。”说着,抬手向着刘鸿文的面门扔过一样东西之后,便消失了踪迹。虽然不知这人是敌是友,但他仍是选择了相信手里的这份东西,依着上头提供的线索,顺利的救出了父亲。不久,整个云南各州府,便贴满了父子二人的通缉告示。但直至两年之后,乾隆三十年,朝廷与缅甸之战正式爆发后,也为未能捉住这父子二人。

从二十八年开始,弘历已是准备了两年。然而新任的云贵总督刘藻却是个实打实的文人出身,于兵法之道上,毫无经验,仅仅是那纸上谈兵而已。 开战之后,连连失利,莫说成弘历的,“穷力追擒,捣其巢穴”之目标,更是陷入缅兵埋伏,死伤百人。革职之后,自觉愧对皇上,愧对祖先,愧对百姓,自刎而死。

消息传入京城,弘历愣了一下,刘藻是先帝时期的进士,亦是先帝信任的诸位大臣之一,他的名字便是雍正帝钦赐的。不但如此,他还做过弘历的老师,弘历待他还是挺信任,虽然盛怒之下革了他的职,但他不是让刘藻降补湖北巡抚了么?唉,这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烈性。

经此,弘历更是将满腔的怒火转向了缅甸。即刻派了杨应琚出任云贵总督,杨应琚是弘历倚重的封疆大吏,为政勤勉,不失造福一方的好官,奈何于行军打仗之道同样与先前的刘藻一般,只从书上略知一二。云贵当地绿营官兵,根本没上过战场。朝廷拨过来供以装备的银两,大部分皆被将领给贪了。长久以来,造成了极坏的风气。仗着新来的云贵总督不知此地实情,虚报战事。杨应琚便以前线奏报上报给弘历。

弘历可不是傻子,查看地图之后,发现交战地方几乎都在内地,倘若每场战事皆是获胜,又岂会越战越向着云南内地前进。再看那奏报,不过几场战事,就杀敌过万,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当日平定回疆和卓氏叛乱,大小百余战,杀敌也不到万人。如此一想,疑窦顿生,召来福灵安,命他前往云南调查此事。从去年开始,潜入缅甸境内的卓一便未在传来任何消息。

福灵安回府之后,便让人收拾行礼,第二日便要启程。他是傅恒唯一一个不是正妻所出的儿子,但却是傅恒夫人一手带大的,与其他几个兄弟的关系素来不错。

傅恒夫人得知后,心下担忧不已,但她也晓得,这个儿子素来期望能建功立业。现在前往云南虽然危险,但若是办好了皇上的差事,自会在皇上心里留个好印象。敛了杂乱思绪,置办了一桌酒宴,又唤来其他几个儿子,为长子践行。

席间,几个兄弟轮流敬了一番。福康安如今已是十四岁的少年,身量早早的张开,个头已差不了几个哥哥多少,只是面容还稍许有些稚嫩。静静的端详了哥哥半晌,方吐出二字,“保重!”刀剑无眼,战场之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贵贱之分。兄弟几个只是象征性的喝了几杯,毕竟明个,福灵安就要出京,若是喝醉了,耽误了皇上的差事,便可是大罪了。

就在福灵安离京之后的三天,出城门各个大门盘查的格外严厉,尤其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若要出去,必得要去衙门领取牌子。有些贵人家的公子,仗着家世,不将守卫放在眼里,就要硬闯,便见一身着戎装的提督大人转了出来,直接让人将闹事的公子哥带走。这样一来,在糊涂的人也晓得,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堂堂一品大员怎会守着小老百姓出入的城门口。这个事儿也成了今后好长一段日子里头的话题。

车里土司管辖的地方,原是云南府最美的地方之一。历经战事后,狼藉一片。且缅甸兵为了不让清兵得以补充后勤,能带走的悉数带走,不能带走的也被烧得一干二净。此处的居民,也被他们强迫征走了大半,押运粮草,赶往暹罗。剩下的便是些老弱妇孺。土司衙署所在地方,也是有着不少 汉人。

杨老太一家子便是其中,前两年缅甸人跑过来占领了衙门,对朝廷宣布这里成了他们缅甸的地方。后来朝廷来人了,缅甸人抢了好些金银物事,掳掠大批年轻壮丁,替他们干苦力。杨老太的儿子与刚满十三周岁的孙子都被带走了。家里头就剩下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儿媳妇和她这个上了年岁的老太。

粮食都被抢光了,那些个缅甸兵连个稻种都没有给留下,再呆下去等于是在等死。就在大伙儿准备逃难的时候,不知哪里来的一对人马,送来了不少粮食和稻种。现在播种还来得及,粮食也够他们吃到新粮上来。

天还未亮,杨老太就起床了。替媳妇准备好一天的饭食,放到床边上,可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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