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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娴妃传-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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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聪明伶俐的,对将来的日子也是有几分盼头的。

“若不是民妇为了省点子药钱,去了山上为婆母寻些草药,只怕也不能跪在这儿了。”一场大火,将亲人烧得一干二净,也将所有的证据掩埋。“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恐怕贵人也没有想到,民妇手中握着证据吧!”这场祸事,除非天家,是无人敢管的。偌大的一家子,也只剩下她一人,生无可恋。张夫人言毕,看向殿内的某人,目眦欲裂,恨如骨髓。

“民妇自知过了今日,便不能活下去。”许是恨到了极处,那妇人竟然站起,取出两件物事来,放在地上,“朗朗乾坤,青天昭昭,民妇之怨堪胜窦娥。不叩登闻鼓,难以平复。皇上自不是夏桀秦皇,民妇恳请您还一个公道于民妇,愿以命叩谢皇恩!”话音一落,狠狠的撞向最近的朱红柱子,血花四溅,沾染上金漆描就的盘龙。再看妇人,脑袋已扁下了好大一块,满脸是血,一动不动,已是气息全无。

那妇人的绝决与暴烈的怨恨,让堂上的诸人吃了一惊。 弘历作久了皇帝,一言定生死,区区一条人命自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如这妇人一般血溅朝堂的,还是少见。况且上了年纪,也不太愿意看见这些血腥。收了证物,便让人退下了。

“永璂,此案朕交给你了!”唤住欲要退下的儿子。静静的看了会子,方幽幽道,“希望你莫要让朕失望!”

“儿子省得!”打了个千,便出去了。

目送着儿子离去的清瘦背影,挺得笔直的脊背,弘历叹了口气,却是不再言语。十二自幼便与十三亲厚,感情好的如同一个人似的。多少次,小十三闯了祸事,都是十二在背后帮他收拾着。那日,粮草被劫的消息传来时,十二紧握的拳头以及看向永琮的眼神。即便是现在,自个也是忘不了。

下了朝,傅恒顾不得避嫌,直接行至永琮旁边,不急不躁的行了个礼,“七阿哥,你可参与此事?”希望不要。

永琮奇怪的看了眼舅舅,道,“我怎得会这般傻?”监国期间,自个可从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就怕被人抓了把柄。顶多,顶多拔了几个十二布下的棋子。

“真的不是你?”傅恒又确认一次,再见着七阿哥肯定的摇头之后,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难看,然而他毕竟久居高位,涵养功夫自是不提。不过片刻,恢复如常,“七阿哥,奴才担心,这恐怕是个圈子,只等拿套圈你,您回府后,好生做些准备!”

永琮点点头,他不是傻的,舅父老奸巨猾,目光长远,听他的话,总归是不错的。

傅恒还待说什么,耳旁传来温润清朗万分柔和的嗓音,仅仅听着,便似如浴春风。转头瞧去,就见十二贝勒背覆双手,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狭长双眸微微弯起,白皙肤色更衬得眉间的朱砂痣鲜红若血。“七哥与傅中堂谈些什么?若是朝中之事,弟弟虽是不才,也能帮上一二。”漆黑的眸子,沉静似汪古潭,细细瞧去,可见几分戾气。

“不知十二弟如何处理那案件?”永琮反问道。

“就如那妇人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永璂微微一笑,抬眼,目光直直落在对方的脸上,“七哥,你说是也不是?”言毕,微微行了个礼,侧身而过。

狠狠的捏紧拳头,他不是没有看出十二眼中的挑衅,心下恨极了对方的装模做样,却也晓得眼下最要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那告御状的妇人,为何那般憎恨自己。深深的吸了两口,“走吧!”

傅恒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得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冷眼旁观下来,他的这个亲外甥,实在不是那个十二皇子的对手。忍不住又在心下叹了口气,当务之急,还得好生的查探一番,尽量莫要牵扯到七阿哥才是。

随着案件的展开,几乎所有的证据皆直指一人,当朝的七皇子。十三是十二的铁杆臂膀,这从来都是明眼瞧得出来的。十三越能干,于十二来说便是更多一个砝码。除了十三,必会让十二受到重创。

后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三章 密室

第二百九十三章 密室

原本不过是简单的粮草被劫,到了最后牵扯的越来越多。七阿哥如何把持朝政?如何纵容门人行凶,又是如何逼迫官员为其搂财种种,且证据确凿。

诸如这些,其实说到底也是无甚紧要,只要弘历愿意保这个儿子,那么永琮便不会有任何麻烦。但压垮弘历那份慈父心肠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儿子与反贼勾结。宗室相逼,朝臣观望,遑论天下读书人口笔讨伐。只得将七儿子打进宗人府。

不过一夕之间,便坠入地狱,前一刻还是富贵荣华,后一夕不过是罪人妇。七阿哥府愁云惨淡。看着满院子哭哭啼啼的妇人,七福晋不耐斥道,“哭有何用?你们这是在咒爷不成?”

“姐姐,妹妹不是心疼爷嘛!宗人府那地可是好待的?”侧福晋揉了揉眼,小声道。

七福晋正待开口,便见内管家急促的走了过来,“福晋,宫里的几位爷来了。”这个时候来她们府邸,能会是什么好事?只盼着不要是十二阿哥才好。“让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几个阿哥陆续走了进来,打头的赫然是一直养病的大阿哥。大阿哥自过了四十,身子便就不不好,连着手里的差事也辞了,至今闲赋在家,今日不知为何前来?七福晋瞄了一眼,成年的阿哥几乎都来了。“不知几位叔伯前来,可为何事?”

永璜看了眼七福晋,轻声道,“皇阿玛让我们兄弟几个前来寻些物事,七弟妹带我们去书房吧!”私下暗叹了口气,趁着转身之际窥了眼永璂,薄唇轻抿,带出惯有的温柔笑意,气质温润,观之可亲,看着倒似个绵软善良的主。实则,罢了,多想无益。

七福晋黑漆漆的眼转了转,最终落在永璂的脸上,轻轻一扯,露出抹异常难看的笑容。“随我来吧!”夫妻多年,饶是她一个后院妇人,偶而与丈夫闲聊之中透出的口风,也能推出一二。皇子不好做,皇家的媳妇亦是不好做,不仅聪慧,贤淑,容忍更叫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能拖累。这位继皇后的儿子,从来都是自己丈夫视为首要的政敌。

到了书房门口,永璂停下脚步,看着大阿哥与三阿哥道,“两位哥哥,弟弟我在此候着便好!”诸人皆知七阿哥与十二阿哥政见不合,往日里也是多有摩擦,自是晓得他在避嫌。

唯有与永琮交好的八阿哥,闻言,呵呵一笑,阴阳怪气道,“十二弟莫非认为尘埃落定,可无需担忧了?”永琮不是个愚人,万不会在监国期间做那蠢事,但一切证据皆是指向他,就连皇阿玛也无话可说。但八阿哥从头至尾,皆是断定,是十二搞得鬼。打小他就不喜欢这个家伙,人前一面,人后一面。

“八哥,今日我们皆是接了皇阿玛的旨意,还是好生办差的好!”永璂淡淡一笑,并不与对方计较,纯然充作耳旁风。“大哥,皇阿玛还等着我们哥几个回复呢?”

永璇还欲再说,只觉袖子被人轻扯,转眼瞧去,便见永珹给自个使了个眼色。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身便进屋了。嫡亲的四哥,生性不爱说话,又生了个下垂的眼角,看上去便显得阴沉了些,但却是个通透明了的,也知他待自己有几分兄弟情谊,晓得他是担忧自己惹恼了眼前的这位,日后讨不到好。心下虽是不甘,但也忍了那口气,但面色自是有些不好。

兄弟几人各怀心思,四处查探,也不知是谁触动了多宝格上的一只金蟾,但听得一阵咯吱生,书案后赫然露出个可供一人进出的小门来。

“大哥小心!”永璋拉住就要往里头走的永璜,“不若先找个人进去看看?”

永璜摇摇头,这般隐秘的密室,恐怕里头定会有不能见人的东西,何苦害了人命。“进去吧!”沿着小门后头的木制梯子向下走去,永璋将手中的火折子点向靠着自己最近的灯台,光线大亮,已可看清所处的是个长方形的密室。陆续将四角的灯悉数点亮,室内已是亮如白昼。

“呀!”不知谁的忽然发出声惊呼,旋即密室内的诸位阿哥忽觉气氛格外凝滞。便见永璂罕见的敛了脸上的笑意,薄唇抿的太过用力而使得两边的唇角向下垂着,眼睛微微眯起,眼神如刃。周身萦绕着令人胆寒的冷冽气息,压迫十足。

几位阿哥眼中各自闪过思绪,尤以永璜为最,这样的十二着实有些酷似先帝一般。几个兄弟中,也只有他对那位严苛的先帝有些印象,故而吃惊不小。先帝爷为人酷寒,不徇私情,万万没有想到,素来温和绵软的十二,一旦敛了笑容,却是如此模样。或者,这般的样貌才是十二真实的一面。

永璂脸色铁青,永璋瞧上去也是脸色骇人,盖印这密室四周,凡是能挂上画的皆挂了,画上之人无一不是位眉眼冷淡疏离,却又绝色逼人的女子,只是这画上不是这边被狠狠的用刀子划破,便是被浓墨四下泼洒,迎面扑来股浓烈的怨恨。

“好,好得很!”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双拳用力的握着,青筋甭出,“各位哥哥,可都是看好了!”暴怒中的永璂,此时给他四周的兄长,带来的威压之感,既惊且惧。“再找找!”不待他们反应,永璂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道。诸人不禁依着他的吩咐开始四下搜索,却是无果。

“走吧,怕是没什么了。”永璇不耐道,他很是不满方才自己竟然听从十二的命令。眼见哥几个将此间密室掀了个底朝天,也无任何发现。心下也是窃喜,虽然七哥这般憎恶嫡母,定是要顶个不敬不孝的名头。但若是事出有因,也未尝没有翻身的可能。

永璋扫了眼十二,但见他皱着眉头,似是在思索。便也细细的又看了下四周,便见西南角的灯台,略有些不同,走过去抬手触了下,“咯哒”一声,竟是这密室之中还有一间,一股子恶臭随即迎面袭来!

后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四章探病

第二百九十四章探病

四十年春,前皇后之子,七阿哥永琮被揭发多数罪责,更因其为谋一己之私,碾压亲弟,罔顾朝廷将士性命,截断粮草,实乃不仁。更因担忧事发,而杀人灭口,诸如此类。其实还有一条,便是不敬嫡母,只是这事儿说出去实在太难听,况且知晓的也就只有几个阿哥,故而倒是未有人提出来。

弘历既身为皇帝,瞩目睽睽之下,也是需要做出一些表态来的。他儿子不多,永琮小时候又是个可爱漂亮的,感情自是有的,便夺了爵位,勒令在府中思过,无旨不得出府,实则是被圈了起来。储君人选在永璂的嫡福晋诞下一子后,终于定了下来。传位诏书拟定后,封入锦盒之内,其钥匙共有四把,分别教由宗人府总令并三位重臣保管,在他们的见证之下,放入正大光明牌匾之后。

其实话说回来,所谓的立储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放眼几个皇子,大阿哥年龄已大,且身子也是不好,三天两头的宣太医入府,能担当得了日后的重任?

三阿哥是个好的,奈何玉牒上的生母乃汉军旗出身的纯贵妃,再有身为满人的中宫之主所出十二十三阿哥的情况下,汉妃出的皇子,想要得继大统,那是说不过去的。况且十二阿哥还是个非常聪慧能干的,又得皇上欢心,只要不是愚痴的,都能看得出来。

七阿哥废了,一时之间十二阿哥光芒大盛。阿谀奉承之辈,是如闻臭而来的苍蝇,甭管能不能捞得好处,先表现表现再说。烈火烹油之势也不为过也。

莫说永璂府邸,就连其外祖家也是拜访的热闹。几乎所有人皆是满怀信心而来,败兴而归。贝勒府门第高贵,非权重者无那胆子。十三阿哥带兵在外,十三福晋一句女人家不宜见外人,便是关起门来过日子。那拉府在京中从来都如隐形一般的存在,这个时候一句不熟,便打发了。

京城之中很是热闹喧嚣了一阵,不过十二阿哥从来都不是个给人面子的主,一切照旧。该打则打,该罚则罚,笑意盈盈之下,却是刚硬严苛。

四十年夏,阿桂所率大军一举攻破攻破索诺木最后据守的堡寨噶尔崖。事平后﹐弘历在大﹑小金川设立懋功﹑章谷﹑抚边﹑绥靖﹑崇化等五屯﹐并派驻军屯垦﹐以防再次发生反抗事件。除却最初明瑞因判断失误而造成的重大伤亡,大金川之役,而后损伤则是较少。

而阿桂呈上的折子中,不偏不倚将此次表现尤为突出的,一一俱明。其中,十三贝勒与福康安不得不提,二人简直是天生的搭档,缺一则不美。高调请站的永璟再一次证明他不是靠着皇子的身份才能获得军功。

同时亦隐晦的道,粮草被劫本是令军心不稳,若非十三贝勒以皇子之尊,身先士卒。恐怕此仗,再后来则是没写。如阿桂这般出征的将领,最讨厌的是什么,还不是后方有人扯后腿?这次侥幸营中有个身份尊贵的阿哥,让将士们觉得朝廷不会放弃他们,否则后果如何?想也能想得出来。心中自是有怨的,但七阿哥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可以说儿子不好,为人臣子的能说?

也只得咽下一口气,好生琢磨了一番,写了折子。十三阿哥越果敢,越厉害,则益发显得七阿哥不堪。不过,他的折子递得很是时候,在皇上决定处置七阿哥之前。这样一来,便不会有个落井下石的名头,反而显得更加公正。

班师还朝之际,两位年轻的将军,风光自是不提。弘历也是高兴,大加封赏。福康安任三等男爵位,赏“嘉勇巴图鲁”称号。至于永璟,人家是皇子,也已是贝勒爵,再往上封则是不好,不过给了儿子护军统领的差事 。上头还有几个哥哥呢。

忙完了这些事,也到了每年里最热的季节。弘历带着一大家子人,搬到了园子里头。今年兆头不错,大金川之役胜了,各地也无旱涝灾情,老百姓也是安分守已。颇有几分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感。

这日,永璂说完了正事,便要离去,弘历唤了下,道,“明个休沐,你且去看看你七哥吧!”叹了口气,眸中微微透露出几许怜惜,“听说他有些不好!”据古太医道,七阿哥忧思成疾,食不下咽,不过数月,已枯槁如饿殍。饿殍是何模样?历代史书均有记载。

人年纪大了,这心肠也就软和一点,虽怒儿子不争气,但听了太医所言,到底是自个的儿子,便瞒着旁人,悄悄的去了永琮府邸。观其府上生活,倒也没有苛刻。对掌管内务府的永璋,更是满意。

看着父亲的到来,永琮感动的痛哭流涕,不顾体弱,硬是自床上爬了起来,对弘历磕了好几个响头。伤心之余,险些晕了过去。“儿子不孝,令皇阿玛蒙羞。却是没有想到,阿玛还能前来探望,儿子即是激动,更是惭愧。”说了一堆闻者落泪听者心伤。

本来就是自己的儿子,再不好,见着眼前的惨状,总会生些慈父心肠来,弘历也不例外。耳旁依旧传来,永琮的自省,道是因着自幼失母,再看着其他有母妃的兄弟,便不觉生了嫉妒心思。

“你那间房里又是怎么一回事?”破损嫡母画像,乃是天大的不孝。弘历也想听听儿子怎么解释。

“儿子心中不满,”到了此刻,还不如实实在在的说话来得好,兴许还能搏一搏。“每每见了十二弟与十三弟,羡慕有之,然更多的却是嫉恨。若非母亲早逝,许是儿子也能活得这般自在。”在子女心中,自己的母亲总是最好的。永琮也是如此,且富察皇后逝世时,他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童。虽说皇家的孩子早熟,但做母亲的,终归还是多不愿意在子女面前,暴露太多的阴暗。故而,在永琮心里,一直对那拉皇后存有不满。

想要发火,然目光一落在那骨瘦如材的儿子身上,也只能深深叹气。“你且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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