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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花开春暖(完结)-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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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然眨了眨眼睛,突然往后倒到椅背上笑了起来,

“可不是个妙人儿,三哥从成了亲就开始病,这病就没好过!”

程恪笑着点着头,

“可不是,不是敏王病,就是敏王妃病,就没有两个人都康健的时候。”

周景然站起来,掂起写着八字的纸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将纸片折起放到袖子里,转头看着程恪说道:

“我这就去趟三哥府上,你先到我府上候着,回来咱们再好好说话。”

“我得先去趟汤丞相府上。”

程恪轻轻咳了声,含糊的解释着:

“我让人送程悯海去汤府给汤四小姐陪礼去了,得去看看,看看去。”

周景然顿住脚步,满脸兴致的挑着眉梢,干脆退了两步回来,紧盯着程恪笑道:

“给汤四小姐陪礼?让程悯海给汤四小姐陪礼?你这是去打汤家脸面,坏人家姑娘名声的吧!汤家哪里得罪你了?”

“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程悯海既然做了错事,得罪了人家,上门赔个礼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汤丞相夫人也到我们府上兴师问了罪,我不给个说法也说不过去不是!”

“噢……“

周景然长长的‘噢’了一声,用折扇敲着程恪的肩膀说道:

“我就说,必是汤家得罪了你,这架是他家和诚王府打的,做错事的是程悯海,她但凡有点脑子,也该知道这事跟你们府上不相干,嗯,”

周景然眼底闪过丝寒意,似有似无的‘哼’了一声,拍了拍程恪的肩膀,低声说道:

“诚王府,到底惹不得……你也别气恼过了。”

“你放心,就是分了家,到底还是姓程的,程悯海不好,也是父亲这个族长没有严加管教子侄所致,我这不是实在说不出半个‘不‘字,也只好打发程悯海过去赔礼了。”

程恪一边笑,一边仿佛很无奈的摊着手说道,周景然失笑起来,点头‘嗯’了一声,示意着程恪,两人一起出了门,一东一西各自去了。

汤丞相正在衙门里和人说着话,得了禀报,急忙告辞出来,上了车,急急的往府里赶了回去,一路上不时接到家丁的禀报,汤丞相脸色越来越难看。

车子直驶进了府里,在影壁后停下来,汤丞相下了车,急步往内院走去,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

“夫人呢?”

“回相爷,夫人在四小姐院子里。”

汤丞相忙顿住脚步,调转方向,往四小姐居住的碧水间疾步而去。

汤四小姐眼睛肿的桃子一般,伏在床上还在哀哀哭着,汤丞相夫人侧身坐在床沿上,心疼的安慰宽解着女儿,听了婆子的禀报,正要起身迎出去,汤丞相已经大步进了屋。

汤丞相夫人曲膝见了礼,眼圈红了起来,汤丞相扫了眼伏床哀哭的小女儿,紧盯着夫人问道:

“你去汝南王府问罪去了?”

“嗯,那程三竟敢当众污咱们玉儿清白,他汝南王府就得给个说法!”

汤丞相闷‘哼’了一声,狠狠的盯着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汤丞相夫人看着满脸恼怒的汤丞相,心里涌起股不安来,忙跟着解释道:

“这事是他们程家亏理,汝南王妃一句字也推脱不得,连句话也没能说出来!她半分也推脱不得!”

汤丞相心里的气恼直冲上来,抬手点着夫人的鼻子呵骂道:

“糊涂!糊涂还自作聪明!那程家二房和汝南王府从老汝南王起,件件种种,你不知道的?!连皇上都不把这两家放到一处说,你倒给看成了一家,你是晕了头了!那程悯海和周世新搅在一处,你不知道的?!当街拦了玉儿车子的,是周世新!打得满京城无人不知的,也是诚王府!你怎么不去诚王府讨说法去?啊?单单找到汝南王府讨说法,你是觉得汝南王府你欺得起是吧?啊?”

汤丞相夫人满脸紫涨,双手颤抖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这屋里,还站着满屋的丫头婆子!

汤四小姐早就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暴怒的父亲和呆傻住了的母亲,光着脚下了床,扑倒在汤丞相脚边,抽泣着哀求着:

“父亲,都是女儿的不是,求父亲不要这样责骂母亲,是女儿辱了家门,女儿不活了,以死求个清白……”



第三一二章 大便宜

“唉”

汤丞相长长重重的叹了口气,伸手拉起汤四小姐,用袖子给她拭着眼泪,重重的又叹了口气,安慰着女儿,

“好了,这事不怪你,别哭了,有父亲呢,没事了。”

汤四小姐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重重的点着头,扶着丫头的手又躺回了床上,汤丞相夫人缓过口气来,脸上青红不定的看着汤丞相,低声说道:

“老爷,是我气急了,一时犯了糊涂,您看这事?”

汤丞相拧着眉头正要说话,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婆子急奔进来,喘着粗气禀报道:

“相爷、夫人,汝南王府的平稳大管事押着程悯海跪在了府门口,说是给咱们四小姐陪罪来了。”

汤丞相一口气堵在胸口,直憋得五脏生疼,狠狠的瞪了夫人一眼,转头急急的吩咐着婆子,

“快去,就说我说的,把那两人……是请请平稳和……和那个程悯海,到偏厅坐着喝茶去快去客气些”

婆子被汤丞相瞪得也顾不得行礼告退,急忙跌跌撞撞的疾奔出去传话了,汤丞相转身点着夫人,

“汝南王府是你能欺得起的?那一家门,就没个能惹的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程悯海在府门口这么一跪,再叫着是给玉儿赔礼你这脸还要不要?你这女儿还要不要?你这是要害死玉儿,还是想把玉儿嫁给那个混帐货?啊?”

汤丞相夫人脸色惨白,扶着婆子的手摇摇欲倒,汤四小姐也顾不得哀哭,满脸惊恐绝望的看着父亲,汤丞相抬脚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女儿,长长叹了口气安慰道:

“没事,你放心,没事,有父亲呢”

汤四小姐长舒了一口气,身子面容都放松了些,眼泪滚珠般落了下来。

汤丞相夫人急急的吩咐了婆子丫头一步不离的侍候着四小姐,紧跟在汤丞相后头,急急的往前院奔去。

汤丞相拎着长衫,疾步出了院子,往前院偏厅奔去,正走着,突然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拎着裙子,紧跟在自己身后的夫人,恨恨的吩咐道:

“糊涂还跟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汝南王府,给人家陪礼陪罪去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噢?噢我这就去,这就去”

汤丞相夫人急忙答应着,顿住脚步,原地转了个圈,晕头晕脑的往自己院子奔去,汤丞相恼怒的看着慌乱的失了分寸的夫人,闷‘哼’了一声,转身往前院大步去了。

前院偏厅,平稳垂着手,身子直直的站在厅堂门口,程悯海衣冠脏乱,跷着二郎腿歪在左侧扶手椅上,端着杯茶,一幅疲赖相的喝着。

汤丞相眯着眼睛,目光阴寒的盯着程悯海看了一眼,转头看着平稳,面色温和如春的说道:

“到我这里,别那些讲究,坐吧。”

“相爷客气了,小的哪敢。”

平稳恭敬的长揖见着礼,满脸笑容的客气着,汤丞相抬手让着平稳,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厅堂上首走去,程悯海忙放下杯子站起来,长揖见了礼,看着仿佛没看到他的汤丞相,又转头看了看背后的椅子,犹豫着不知道是坐下好,还是站着好。

汤丞相在厅堂上首坐了,温和如春风般和平稳说着话,

“……这是你们世子爷吩咐的,还是王爷的吩咐?”

“回相爷,是我们世子爷的吩咐,如今我们府里,王爷精力不济,家常小事也不大过问了。”

平稳恭敬中带着亲热,和汤丞相一递一句闲话般说着家常,程悯海一时呆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小恪这两年越发沉稳,差使也办得极好,你们王爷好福气。”

“相爷夸奖了,不过我们王爷这两年,心情好多了倒是真的。”

汤丞相接过小厮递过的茶水,喝了两口,朝程悯海方向抬了抬下巴,很随意的问道:

“今天这事,小事罢了,回去跟你们世子爷说,别放在心上,孩子们胡闹,也是常事,回去严加管教就是,说起来,哪家没几个不肖子孙,树大有枯枝,也是没办法的事。”

平稳微微躬着身子,仔细听着,笑着也不答话,这也不是他该答的话,汤丞相眼角也不扫面色紫涨的程悯海,端起杯子,气定神闲的喝了几口茶,看着平稳吩咐道:

“好了,回去吧,替我给你们王爷捎句话,就说我前儿得了坛极好的女儿红,明天我请他过府喝两杯。”

平稳笑着长揖答应着,正要告辞,外面管事禀报了进来,冲着汤丞相长揖禀报道:

“相爷,汝南王世子爷请见。”

“赶紧请进来”

汤丞相热情的吩咐道,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程恪摇着折扇,已经跟着小厮转进了偏厅。

汤丞相走了两步,迎到厅堂正中,拍着程恪的肩膀,亲热的责备道:

“今天倒知道到我这里来了,平常怎么就不想着陪我这老头子过来说说话?”

程恪满脸笑容的长揖见着礼,

“丞相这里可都是公务,我这么个懒散人,哪敢常来找丞相说话的?”

汤丞相哈哈笑着,拍着程恪的后背,让着他往旁边正厅过去,

“走走,咱们爷俩到那边说话去,我早就想找你聊聊了,正好,我刚得了点好茶,可便宜你了”

程恪笑着让着汤丞相,两人说笑着往旁边正厅过去了,程悯海抬脚想跟过去,走了两步,又顿住脚步,转头看着平稳,平稳跟着安心,垂手侍立在了正厅台阶前的院子里,程悯海站在院子里,尴尬的转头四下看着,回去偏厅?不合适,站着?不合适,跟进正厅,又不敢,安心扫了眼程悯海,看着面色平静、仿佛没看到程悯海的平稳,也跟着面色平静无波的只顾垂手立着。

程悯海脸色青白的呆站在了院子里。

汤丞相在上首坐了,让着程恪在左手边坐下,小厮奉了茶上来,程恪抿了一口,细细品着,又连着喝了两口,连声赞叹道:

“好茶,苦中带甘,我就喜欢这个味”

汤丞相眯着眼睛,满脸笑容的看着程恪,仿佛极享受般喝了杯茶,放下杯子,挥手屏退了厅里侍候的小厮,看着程恪,笑着说道:

“今天的事,是我治内不严,唐突了王妃,刚才我已经打发她陪礼陪罪去了,还请世子爷多担待才是。”

“相爷这是哪里话,我族内子侄冲撞了令千金,都是我族内管教不严,我代父亲给相爷陪礼了。”

程恪说着,站起来长揖到底陪着礼,汤丞相急忙站起来,满脸笑容的双手托起程恪,

“哪里哪里,这是哪里话我刚才还和平稳说,哪家不是这样,树大有枯枝,这子侄多了,哪能个个都是好的?再说,也是小事,世子爷别放在心上,这事,也不用惊动王爷了,过去也就过去了。”

“多谢相爷大人大量。”

程恪又拱了拱手,笑着谢道,汤丞相亲热的按着程恪坐回椅子上,轻轻拍了拍程恪的肩膀,低声说道:

“说到底,都是族内子侄不争气,唉……”

汤丞相坐回到椅子上,紧皱着眉头,上身微微前倾过来,低声说道:

“世侄,说句不该多说的话,这族内子侄荒唐些倒不打紧,年青时候,谁没荒唐过?可若是交错了人,一步走错,可就是万劫不复……”

“相爷明鉴,我这族兄,往常早说荒唐些,可好歹也知道个轻重尊卑,象今天这样的恶行,唉,都是交友不慎,家父也恨的不行,昨天还说起他,打算把他送回南边老宅,让人看着好好读几年书,修身养性,也许还能保得他一条命下来。”

汤丞相长长的舒了口气,上身往后靠着,连连称赞道:

“到底是王爷明理,这读书,好好读书,才是正理。”

程恪微笑着看着汤丞相,汤丞相眯着眼睛看着程恪,两人沉默了半晌,汤丞相才慢吞吞的说道:

“人老了,不过图过子孙平安,图个晚年喜乐,你放心,我虽年纪大了,心里可清明,清明得很,还请世子爷……放心。”

程恪站起来,满眼笑意的看着汤丞相,长揖到底,笑着说道:

“姑母也和相爷一样,天天念叨着,图个子孙平安,晚年喜乐,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要顺着长辈的心意,做个平安喜乐出来,相爷但请放心,景王爷也是一样的心情。”

汤丞相哈哈笑着,也不多接话,站起来,亲热的拍着程恪的肩膀,

“到底是小一辈的翘楚,这话说得明白知礼,你们这些年青人好好的,都平安着好好的,我们这些老头子们,也就好安心退居乡下,安享太平了。来,我送你出去。”

“相爷留步,哪里担得起?这不是要折了小子的福份”

程恪笑着止住汤丞相,汤丞相哈哈笑着,将程恪送到正厅门口,就顿住脚步,程恪拱手道了别,下了台阶,带着平稳、程悯海等人,回去汝南王府了。



第三一三章 分痛

程恪回到府里,和父亲细细商量了一个多时辰,出来吩咐平安看着程悯海回去收拾了东西,当天夜里,就打发人将他送回了南边老宅,让人严加看管着读书悔过去了。

顾二奶奶拼了命的撒泼哭闹,满地打滚,却被汝南王府过来的几个健壮婆子架起拖进屋里,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拼命扭着头看着门外,哭得直挺挺晕了过去。

程二爷一声也不敢吭,缩着肩膀坐在厅堂的扶手椅上,垂着眼皮,看也不敢看一眼跪在院子不停的磕着头和他辞行的程悯海。

程悯山和程悯川面面相觑,程悯山幸灾乐祸的看着在院子里不停的磕着头的程悯海,悄悄啐了一口,偷偷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急急的看着人胡乱收拾了几大包行李出来,交给了送程悯海过去的王府家丁头儿,装到了车上,大少奶奶胆怯的蹭到顾二奶奶房里侍候着去了,二少奶奶隔着窗棂,伤感的看着跪倒在院子里,还在不停的磕着头的程悯海,吩咐婆子悄悄叫了程悯川过来,两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片刻,二少奶奶进去,将攒下的私房银票子点了一半出来,一张张点了一遍,踌躇了片刻,咬了咬牙,又从剩下的银票子里抽了几张出来,闭着眼睛,心疼万分的一起团着塞到只不起眼的荷包里,匆匆出来,将荷包塞给了程悯川。

程悯川紧紧握着荷包,奔到院子里扶起程悯海,低低的劝着他:

“三弟,父亲母亲有我和大哥照顾,你放心,放心去南边住一阵子,那里是咱们家老宅,去住住……去住住,也好,先去,二哥替你再想法子,好好念书,好好念书。”

程悯川本就是个嘴笨的,情急之下,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将手里的荷包往程悯海手心里塞着,声音压得更低,

“这里头有点银票子,你收好,收好,不多,你嫂子她没银子,不多,你收好。”

程悯海定定的看着程悯川,喉咙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二哥,往常是我对不住你和二嫂,是我不懂事……”

程悯海抬头看着仿佛空无一人的厅堂,转着身子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面色晦暗的转向程悯川,冲着他长揖到底,直起身子,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院子。

程悯川看着程悯海看起来孤独异常的背影,抱着头蹲在地上,哀哀痛哭起来。

当天夜里,顾二奶奶就病倒了,发着高热,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说着胡话,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直守着两夜一天,顾二奶奶才退了高热,清醒过来,不是哭就是骂,这病就一直不见起色,一家人只好每天请医延药,侍候着顾二奶奶,听着她不住口的哭骂,人人装聋作哑,渐渐听得多了,也就跟没听见一样了。

很快到了九月底,到十月份。李小暖就算是入了产月,孕妇入月的初一日,照规矩,娘家要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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