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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福运来-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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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苦着脸把鱼汤接过去。

当然腥了。

里面没放什么盐,但是却放了别的药材在里头,那股味道——

阿福现在可不敢照镜子。里面的女人一定蓬头垢面惨不忍睹,而且,像她这样天天吃下去,天知道这个月子坐完她会胖成什么样子!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阿福就戳戳一旁儿子的小脸儿:“这可都为了你!”

一想到自己连擦澡都不行这孩子却可以洗的干干净净,阿福心理特别不平衡。

小家伙吐了个口水泡泡,吓的阿福不敢再戳。

她太怀念从前了——从前大家就是众星捧月,她是月。

现在……月亮转移了,她黯淡无光了。

阿福笑着,轻轻凑过脸在儿子面颊上亲了一下:“小月亮,我是你妈妈。”

李固问:“小月亮?你给儿子起的小名吗?”

阿福傻笑……跟儿子吃醋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儿。

李固接着问:“这明儿倒是很好听,叫起来也顺口,不如就叫这个吧?”

阿福的傻笑僵住了。

当然她知道小孩儿的小名不必讲究,有道是贱名好养,什么狗剩黑妞二丫子三小子,可是男孩儿叫月亮?小月亮?这,这实在不怎么……

“我就是随口叫叫——嗯,孩子的名字得皇上取吧?”

在平常人家,要是爷爷活着,那自然也是爷爷取。

“是,行宫已经派人送来了。不过满月之后再正式告诉旁人。”他让人把写着字的笺纸取来给阿福看:“满月时册世子的旨意也会一起发。”

阿福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位皇爷爷给他的头一个孙子取了什么名字。

李誉。

阿福怔了一下。

不过,虽然阿福对上辈子的其他事不惦记,却还没忘了有个叫段誉的呆瓜王子。

他老爹也是王爷,他也是王世子——这个,阿福……

书呆子儿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总比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好。

“在想什么?”

“我在想,将来儿子是不是个书呆子。”

李固微笑着轻轻抚摸着襁褓边——他总怕自己的手会误碰着孩子哪里,所以想亲近他也只摸襁褓。

阿福有点微微的心酸,听见他说:“你想的可真远。”

阿福轻轻握着他的手:“不远啦,小孩子长的很快,一岁两岁就会跑会说话,会喊爹,娘,会淘气会抓人——四五岁开蒙读书,到时候只怕你还嫌他长的太快呢。”

李固有些微微出神,小声说:“是么?”

帘子一掀,瑞云端着托盘进来,阿福脸色一苦,瑞云到了榻前,微微屈膝:“王爷,夫人。”她把托盘放下,把里头的汤羹端给阿福:“夫人,杨夫人说请你趁热吃。”

“这又是什么?”

“花生炖猪脚。”瑞云知道阿福吃这些少盐寡淡的东西已经吃腻了,低眉顺眼的劝了句:“常医官都说了,这个既可补气,又能下奶……”

阿福拿起来,硬着头皮往嘴里填。

李固坐在一边,如果他能视物,一定会爱怜无限的望着阿福和儿子。即使他看不到,他也可以听到。婴儿细匀的呼吸声,阿福吃东西的吞咽声,屋外面远远的人声……成王府上喜得贵子,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已经送了礼来。杨夫人在前面张罗,不然现在盯着阿福进补的可不会是瑞云了。

阿福越吃越快,反正越品味越难受,不如赶紧的都倒进喉咙里了事。

瑞云还劝着:“夫人别呛着,慢慢吃。”

阿福就怕越慢越吃不下去。好在花生嚼起来还是香喷喷的,没有盐也能凑合吃下去。

“韦素还说要来的,八成有什么事绊住了。”李固笑着说:“等他来了,见面礼可不能少给了。”

阿福苦着脸,觉得那花生猪脚的腻味儿还糊在嗓子眼儿,她不说话也没动弹,生怕自己一动,刚吃下的东西就要吐出来了。

外面隐隐传来人声,越来越清晰,隐隐有些不协之音。李固坐直了身,眉头微微皱起来。

“谁在外头?”

紫玫在外面答话:“回王爷,是……婉钰姑娘?”

李固愣了下,头转向阿福。

他不会是不记得这人了吧?

阿福轻声说:“就是皇上赐的那个宫人,你不是将她送回来了么?”

“哦,她叫婉钰?”李固问:“她来做什么?”

“婉钰姑娘说要来恭贺王爷夫人喜得贵子。”

阿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李固却点点头:“好,她的心意我与夫人知道了,让她回去吧。”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一 

说实在的,阿福觉得让李固起外心是难的很。

可是别人却不会这样想吧?皇子龙孙,哪有一夫一妻的?就算平时恩爱,妻子有了孕,坐产坐褥这些时候,身边总得有人伺候吧?皇帝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将这个婉钰赐来。李固也许并不一定要和这个婉钰怎么样,但是……皇帝这是不是也是在暗示阿福太专宠了呢?

想不明白,阿福也不想去想。总之她离狐媚这词儿相距何止十里八里!

儿子一哭,婆子丫头就忙碌开了,换了尿布擦拭过又重包上,递了过来阿福给他喂奶。软软的,肉肉的小身体抱在怀里,眼睛还没睁开,头在阿福胸前乱拱,等终于含住了,就开始用力的吸吮,脑门儿脖颈后面不多时就出了汗,可见吃的有多卖力。怪不得人常说,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吃奶的力气着实是不小。

阿福拿帕子替他拭汗。

李誉,李誉,阿福心里念叨。

这是大名,小名呢?难道叫小誉?誉儿?这么听起来倒想女孩儿名字。比如刚才出去那个,就叫婉钰——

她想到这个的时候,李固也想到了,吩咐了一声:“回来看看府里的册子,有重了字和音的,就都改了吧。”

阿福琢磨着,那个婉钰姑娘,要是不叫婉钰了,该叫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婉钰改叫婉秋,瑞云特意跑来告诉阿福:“是杨夫人给她改的。”

阿福看瑞云小脸儿有点得意,笑着问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瑞云在宫中时显得特别沉稳,在山庄住了这么久,倒是渐渐放得开一些了,阿福又是难得的好主子,从来不打骂欺压人,瑞云一颗心全向着她,自然怎么看婉钰怎么不顺眼:“就是当面她倒是笑着应的,听说回房去就关的死死的在屋里闷着呢。”

阿福瞅着屋里这会儿没别人,小声说:“瑞云,你去端盆热水来,让我擦擦身。”

瑞云唬了一跳:“夫人,这可不成!”

“唉,我身上眼看就要发臭了,这人脏了也会得病。再说,门窗都关的紧紧的,毛巾绞了水只擦一下,受不了风。”

瑞云先是咬死了不肯,阿福央告再三,她才让人去打了一盆水来端进来。外面的人倒没多问,只当是小孩子要用的。

瑞云死活不让阿福下榻,自己挽起袖子给她擦了身上,阿福还想洗头,这回瑞云是坚持不肯。她刚把水盆收了去,朱氏就进来了。

“母亲,坐。”

朱氏看看她的气色,阿福脸色红润,穿着件浅绿的衣裳,精神也好。

朱氏可不知道她这是刚擦过身所以显得神清气爽。凑过去看了一会儿阿福身边的儿子,又坐到她身边来:“外面真是热闹的很,说起来——这也是皇帝的头一个孙子吧?”

阿福点头说:“是啊。”

朱氏有些感慨:“富在深山有远亲哪,好多人赶了远道儿来的,礼也重。你小时候,有相面的说你面相好,是有福之人。现在看来,说的的确有理啊。”

相面的为了多讨些赏钱,当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了。

朱氏略微踌躇,轻声说:“这些日子,来给你哥哥说亲的人家,也不少……”

阿福连连点头:“正是。自从武家搬离京城再也没了消息,哥哥的婚事也就耽误了。来提亲的是什么人家?”

朱氏苦笑:“正是要说这个。都是……咱们攀不上的人家。”

阿福怔了一下,明白过来。

阿福与朱氏声音都轻,怕吵醒了孩子。瑞云端茶进来,看着阿福神情不大愉悦,再看看朱氏,怕是朱氏看出来她们刚才做了什么事,心里微微发虚。她退出屋子,站在门旁想听听屋里再说什么。

“那哥哥的意思呢?这是他的终身大事,自得他自己喜欢愿意才成。”

“你哥哥也说……豪门大户咱攀不起。再说,武家那头儿没音讯,这亲也没有退定。我是想着,这要再耽误下去,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呢?”

这倒也是啊。

武家那姑娘,阿福的印象已经模糊了,隐约记得是个很秀气的姑娘,不肯大声讲话,阿福和阿喜到她家与做过一回客,她还赠过她们一人一块手帕。后来他家惹了是非匆匆迁走,朱平贵的亲事就一直耽误了。

阿福想了想:“武家当时是迁到哪里去了?”

朱氏叹口气:“说是迁到酆郡,可是酆郡这么大,当时说的又不确切,上哪儿去寻呢。”

“那,武家在京中,还有亲戚族人么?”

“原来是有两房亲戚的,可是这一乱……也找不着人了。”

也就是说,真没有办法了。

这时候的人最重一个信字,没有退亲便另外聘嫁婚娶,就是官不纠律不裁,也会让人戳脊梁骨。

“我再想想法子,母亲不要担忧。武家那位姐姐,今年该十七,还是十八?”

“十八了,到八月里就十九了。”

“唔。”算是老大不小了,不知道武家现在如何,那位武姑娘会不会在南方已经嫁了人。

“阿福……”朱氏有些吞吞吐吐,想说话,又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就说。”

“庄里那个婉什么的宫女,你,如何打算的?”

原来是这事儿,阿福笑笑:“母亲不用担心这个。”

“我自是不担心她。王爷待你很好,这个我当然也看得出来,只是,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头,不能服侍王爷,说起来也……”

她起个头阿福就知道后头她要说什么了,摆了摆手说:“母亲不用说了,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朱氏有点急了:“王爷是好,可是外人不知道,却多半会说是你嫉妒,所以……所以王爷身边儿才会一个人都没有。这可不是个事儿。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就都不错的,心向着你,人也不像那有坏心歹意的,你好歹……”

瑞云在外面连忙捂住了嘴。

刚才不是明明在说夫人她哥哥的亲事么?怎么一转话头却说到了她们身上来了?

王爷是极好的,可是心里除了一个夫人谁也容不下,瑞云也从来没有要想过自己给王爷做小……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屋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朱氏便没再说,瑞云定定神,掀帘子进屋去帮阿福照料孩子。


正文 六十八 不足二 

等瑞云再退出去,阿福一边轻轻拍着儿子,一边说:“母亲,这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朱氏脸也板了起来:“良药苦口,我是为你好……”

阿福闭着嘴唇。是,从小到大你都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才把我送去给人做工。

为了我好,才总是让我像阿喜的婢女一样事事听她的。为了我好,才让阿喜嫁了人我进了宫——

也许朱氏并不是为她好。

朱氏只要求阿福处处符合她的要求,她的道德标准。

这些话阿福很想说出来,不过,她最后只说:“母亲,你做过妾,你说,做妾的日子快活么?大娘是正妻,有了妾之后,她的日子快活么?既然让所有人都不快活,里子都挂不住,还要那薄薄的面子做什么?”

话说到这里,朱氏脸色难看的很。

外面却有人答了一句:“正是。”

元庆掀起帘子,李固走了进来。

朱氏站起身:“王爷。”

“朱夫人不必多礼。”李固语气还算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纳不纳妾,是我的私事,不用旁人操心。”

朱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有些急切的想分辨:“王爷,阿福年轻……”

“有时候做事妥当不妥当,和年纪没关系。”李固摇摇头:“这话希望以后朱夫人不要再提起,实在有什么想说的,就和我说。”

朱夫人哪里能和他说,她拿眼看阿福,阿福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儿子。

朱夫人只得硬着头皮说:“王爷身份贵重,阿福本来出身便差了一截,再被人指为妒妇……”

“谁指了?”李固这三个字说的漠然:“让那指的人自己来跟我说。”

朱夫人差点被噎的晕过去。

阿福把儿子的襁褓拢了拢。她很想和朱氏亲近,可是,就是亲近不起来啊。

女人多了有什么好处?相嫉相恨相恶,倾轧手段残酷至极,没有孩子时要争宠,要害旁人的孩子。自己有了孩子自然更要谋夺家业……

朱夫人在屋里站不住,十分狼狈的出去了。瑞云在后面说:“朱夫人慢走。”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有种讽刺的意味。

李固在榻边坐了下来,握着阿福的手。

“不要怕。”他这么说:“那些事你都不用担心,有我呢。”

阿福笑笑:“我没担心。”

孩子睡着了,睡颜恬然如天使。

也许世上最快乐无忧的人,就是这样的孩子。人们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最快乐。

李固握着她的手,半天没有出声。

“你别生你母亲的气。”

这话,好像说反了。

阿福摇头:“没有,很久以前我就明白,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人,她的想法我不赞同,但她是我母亲。而且……她的想法,应该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阿福已经习惯不去期待,这样,最后知道结果时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那是从前的她,不是现在的她。

以前的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也不用介意。

但是现在不同。

她拥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幸福。

李固,还是儿子。现在这个家……

就算再艰难,也不会退缩。

而且,现在阿福也不觉得害怕。

因为李固和她在一起,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幸福,一起撑着这个家。

“父皇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写过一封信去,父皇知道我的心意,以后——不会再给我指人过来。”

阿福意外的问:“你写了信?信怎么写的?”

李固的笑容显得有些神秘,摇了摇头:“这个你就不必问了。”

午饭端上来,紫玫在一边照管孩子,阿福单吃她那份,李固没有胃口,摇摇头说:“给我端杯茶来。”

紫玫轻声劝:“天热,人不吃饭可不成。王爷多少吃一点,今天厨房烧了荷叶鸡。”

“哦?”李固问:“已经有荷叶了?”

“是,王爷尝尝。”

荷叶鸡闻着一股荷叶清香,阿福看着自己那碗色香味都没有的羹汤,叹口气。

忍吧,反正已经过了大半了。

李固打发紫玫去外间取扇子来,一边把自己的盘子朝阿福的方向推了一点,小声说:“快吃。”

阿福瞅瞅晃动的帘子,飞快的夹了两块肉和一挟菜放进自己嘴里。

她正努力的嚼,紫玫已经进来了。

李固端着自己的碗小口吃饭,嘴边露出孩子气的笑,阿福也想笑,可是嘴里都是菜,不敢咧嘴。

就像趁大人不在恶作剧的顽童一样,两个人分享着一个小小的秘密。

这秘密,让人这样快乐。

紫玫看着阿福嘴角的油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唔……偷吃不要忘擦嘴,这可是句老话了,甚是有理。

有的时候,看到什么事要当没看到,听到什么话要当没听到。

难得糊涂嘛。

朱氏一个人坐在屋里,饭摆在桌上,她一动也没去动。

她是万万想不到李固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天下男子,哪有不喜三妻四妾的?就是原来后街开小茶楼的那个周老板,个人又矮,还生了许多麻子,家里还有一个妾……

外面天不知什么时候转阴了,太阳躲进云里,屋里面闷得很。

朱氏推开窗子,院子里开着鲜艳的花,红黄白绿各色交杂,像是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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