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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福运来-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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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美人要进去的话,拿皇上的手谕来吧。”他伸出手来:“只要有手谕,您就能进去。”

王美人的城府深,而且,谁也说不清楚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和势力。现在后宫中已经没有什么有位分的女眷,怀着龙裔的王美人赫然是后宫第一人。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宦官这样顶着她,王美人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咬着嘴唇,沉声说:“好!我这就去讨手谕来给你瞧瞧!看你到时候还能怎么说!”

她转身要走时,那个宦官低声说:“王姑娘,当年你就住不进丹凤殿来,过了十几年,就算韦皇后不在了,你还是住不进来,不信咱们就瞧瞧?”

王姑娘?

李馨和阿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他称王美人和王姑娘?

阿福就想到了听刘润说起的事情。

这王美人当初和韦皇后是一起进的宫,但是一个封了后,一个离奇的从所有人视线中消失。

现在听这个宦官的口气,他明显与王美人是旧识,且关系绝不一般。

现在丹凤殿里的都是当年伺候过韦皇后的人吧?那,他们的敌视排斥,是不是说明了,王美人当年与韦皇后……关系不睦?或者,根本就是对头,是敌人?所以那个宦官才要说,当初她住不进丹凤殿,现在依然住不进?是指当年争宠,王美人输给了韦皇后吗?

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福满腹疑窦,李馨也是面带不解。不过看到王夫人竟然在一个宦官处吃了亏铩羽而归,她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转念一想,李馨小声说:“要是她真讨来了父皇手谕,这几个人可就要吃亏了。”

她的声音极小,阿福她们站的地方离着那人也不近,可那人像是听见了她们在说什么,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像电一样,阿福被看的凛然一惊,那人的目光里没有喜怒哀乐,那种空洞和漠然……让人觉得莫名的心惊。

“走吧,你要看戏也看过了。”

李馨小声说:“是啊,看到了……”

可是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有些事,发生在过去,她们不知道。

可是那些过去的事,却还在左右,影响着现在,还有,未来。


正文 八十一 治本 一

刘润知道在丹凤殿门前发生的事,只比阿福慢一点。

他的消息向来灵通,到底是什么门路得来的阿福也不清楚。

阿福看着他牵着李信的手从长廊那头的阴影里走出来,午后斜阳照在两个人身上,刘润的沉稳温雅不必说,连李信迈着小方步,透出一股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和傲气。唐柱是他的三个小厮里最沉稳的一个,好在年纪不大还算是童子,今天也跟进了宫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阿福不禁要想,要是……要是丽夫人没有死,要是李信还是在这深深的宫院中成长,他会长成什么样子?

不过,人生是没有假设的。

李信朝阿福甜甜一笑:“嫂子,我在前头跟父皇和哥哥一起用了膳,我还喝了一盅酒呢。”

阿福看他的脸红扑扑的,还以为是热的,这么看来,恐怕是因为酒劲。

真胡闹,怎么能给这么小的孩子喝酒!

“咦?小月亮呢?”

阿福被这个小名弄的哭笑不得,一旁李馨摸摸李信的头:“你长高了不少。”

李信头偏了一下,有点气鼓鼓的,却又强装大人样子说:“我不是小孩了,别摸我的头。”

李馨嘻的一声笑,对阿福说:“嫂子你怎么教的,这孩子可真是招人疼。”

听李馨夸他,李信的小脸儿更红了,胸脯也挺了起来,活像一只神气活现的小公鸡。唉,男人这种生物啊,下到三五岁上到七八十,个个都虚荣的要死,被人夸,尤其是被李馨这样的大美女夸,那尾巴敲得叫一个高啊……

李馨拉着李信走在前头,刘润轻声问:“王美人刚才在丹凤殿前被人顶撞了?”

“不止顶撞这么简单。”阿福小声把刚才的事和刘润说了一声。刘润沉默的跟着,阿福几乎觉得他没听到她说什么。他仿佛沉浸在一个安静的遥远的世界里,心思让人捉摸不定。

“王美人名字,是不是叫王姜?”

阿福怔了一下,她想了想:“是,难道你不知道?”

这个不算什么秘密。

远远的有蝉声传来,声音显得含糊而混沌,热风吹在脸上,刘润忽然想起家中开始弥漫不安气氛的时节,有一回母亲哄睡了他,和父亲在那儿说话。他迷迷糊糊的,听着几句,本来他已经不记得这些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那时候听到的话又兜上心头来。

父亲语气沉重,母亲再三的问他才说:“……那个王姜,连太后都要忌她几分……”

刘润不记得更多了。

但是这句话忽然就这样冒出来,如此清晰,挥都挥不走。

王姜,王美人。

她怎么让太后也忌她的?

就因为她手中那份遗诏吗?

那东西存在于世上,本该出现在太后或是王滨手中,但是很奇怪,这样东西却被王美人藏了起来。是不是凭着这东西,太后和王滨才忌她?

还有,她与韦皇后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过节,韦皇后是不是她所害?

这些想法乱纷纷的在心中膨胀起来,刘润觉得眼前有些晕。他停了下来,阿福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看他。

“怎么了?”

“没事。”刘润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背上全是汗,“今天太热了。”

阿福知道他没有说实话。

李固也喝了酒,脸上脖颈都发红,呼吸间带着酒气。上车时阿福轻轻托了他一下,几乎一上车他就睡着了。

紫玫在初八那一天出了嫁,她穿着大红衣裳拜别了阿福,眼圈红红的罩上盖头出去,周家原来的老宅子烧了,新置的宅子离王府极近,阿福见过侍卫周遥一回,看起来是个老实的人,看起来脸上仿佛左右写着大大的“可靠”二字。紫玫眼光不错。

婉秋也被杨夫人指了人嫁了,那人是个管事,妻子在京城动乱之时亡故,现在能得这么一个有才有貌的佳人做填房,自然是满口子乐意。奇怪的是婉秋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嫁人的时候不哭不闹,还过来向阿福辞谢过,阿福还觉得怪异。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瑞云说:“她是识时务的,不管她是谁的人,现在能决定她命运的人可是王爷和夫人。再说胡管事才刚三十,人又能干又有积蓄,她嫁过去还有小丫头服侍,上头没公婆,先前的胡夫人又没留下儿女,她的日子别提多自在了。”

紫玫嫁了之后依旧在阿福身边伺候,事情多,阿福也离不得她。紫玫挽起妇人梳的发髻,穿着新衣裳进来,少不得被瑞云她们打趣调侃,说是周家嫂子来了。紫玫一向大方稳重,可是做了新妇到底脸嫩,被笑得脸通红不好意思。

她服侍朝食的时候,李固也笑着说了句:“你们才刚成亲,我原该放周遥几天假才是。”

紫玫盛汤的手顿了一下,轻声说:“谢王爷,夫人的宽厚,不过服侍主子才是我们本份。”

阿福的筷子在露骨手背上轻轻敲了一下,示意他别在打趣。紫玫已经把汤碗盛的满满的,再说下去,难保不会盛的溢出来。

“他待你可好?别怕,要是他敢给你气受,我和王爷说,好好收拾他。”

紫玫笑的羞涩,小声说:“他挺好的。”

“哎哟,这才几天啊,就开始护起来了。”瑞云推推一旁的淑秀:“怪不得人常说,女生向外。你看见没,这一变成周嫂子,和咱们就生分了。咱都是外人,和人家姓周的才是内人哪!”

淑秀也跟着捂嘴笑,紫玫狠狠在她头上戳了一指头:“平时也没见你嘴皮子这么伶俐。你不要笑,你也总有这么一天!”

瑞云一甩辫子,掀帘子出去:“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一辈子服侍夫人!”

屋里人笑成一片,连二丫也跟着笑。一提到嫁人这事,做姑娘的没个不害羞的——哪怕你真不害臊,也得装出害臊的样子来。

阿福莫名的冒出个念头:果然最好的防御是进攻啊……

她看见刘润站在廊下,从宫中回来这几天他都有心事。

二丫看看阿福,又看看站在窗外的刘润,掀帘子喊了声:“刘润哥,你进来下,夫人找你说话呢。”

刘润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

阿福纳闷之极,冲她问:“我几时吩咐了?”

二丫揪着辫梢,一副不安的样子:“夫人不是想和他说话?那我再让他出去。”

阿福哭笑不得:“好了,就你鬼灵精。下次别这么捣鬼。”

二丫脆脆的笑着:“我知道,我这就去倒茶。”

瑞云也退了出去,把屋里留给阿福和刘润。


正文 八十一 治本 二

阿福没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有心事不能说出来我们一起商议商议?”

刘润还说:“没事。”

阿福可不会让他一句话蒙住,“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眼圈都熬的发青。要是很为难,我纵使帮不上忙,你也可以和王爷商量。”

刘润心说你以为我没去商量吗?

想来他在这点上头不如李固,阿福就没怀疑李固现在有什么不妥,可是自己的情形却被一眼看了出来。

“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可是……我却不知道是对是错。”刘润说的很含糊。阿福心里有个模糊的概念,可是对于刘润要做什么,至于如此艰难,她心里也没有底。

在她的印象中,刘润不会被什么事情难住。

难道现在困扰他的事情,是攸关生死的吗?

是谁的生死?阿福心里一紧:“你绝不可以以身犯险!”

刘润看她一眼,平静的说:“我不会的。我全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要好好活着,活的越久越好。”

虽然他语气很怪,阿福还是松口气。

刘润的后半句在心中说出来:他要活着,他要看着仇人遭到报应,看着仇人死去。

李固正从屋外进来,阿福不能再追问刘润,这么算来李固也算无形中替刘润解了围。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下午可能有雨,原来想去城外的,只能改天再去。”

天气是闷热的紧,像是要下雨的光景。

李固与刘润也有一点默契,他们谁也没提起外头的事情。

他们要追查的仇人,说起来应该是同一个。

对韦皇后下手,又诬陷刘润的父亲的人,也就是李固的仇人。他母亲的死,还有他自己的目盲——杀父杀母的仇恨,深深埋在两个人心底。

“有没有酸梅汤?”

阿福不想让他喝那个,怕伤脾胃,说:“有百合绿豆汤,我让她们端来。”

“好。”

“朱夫人的病,好些了吧?”

“好多了。”提起这个阿福欣慰:“昨天还在园子里走了一圈儿,晚饭也多吃了几口。”

朱夫人的病是早年穷苦操劳落下的,又被武家的事情气着。好茶好饭好药的将养,好转的也快。

这个话题更加彻底的转移了阿福的注意力,一时半会儿是顾不上刘润了。

后者见机开溜,阿福刚想出声叫住他,李固说:“儿子怎么样了?前天不是说一个劲儿流口水么?是不是长牙?”

阿福点头说:“多半没那么快长出来,可能是牙床痒。”

李誉趴在那儿,他肥嘟嘟白生生的,趴在那儿翻不过身,用手啪啪拍席子。阿福忍不住笑,李固只能听见声音,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

“没事……”阿福笑着把他抱起来交到李固手里。李固清俊,这孩子却长的圆滚滚的,手脚脸,身材。阿福有点嘀咕,这孩子要是像她一般长成个小土豆状,那可不帅了。李固问她嘀咕什么,听她一说哈哈的笑。

“没事儿,像你也好。”李固顿了下,轻声说:“我喜欢。”

阿福觉得脸上一热,挨着他坐下,伸手逗儿子。

她不出声,李固可没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你调养调养,咱们再生个闺女吧?既像你,又像我……”他是为了转移阿福的注意力,可是说着说着自己却也忍不住向往起来,“会抱着腿喊爹爹喊娘,将来你教她绣花,下厨……”

“还没影儿的事呢,你就开始偏心啦。”阿福把儿子搂过来:“可怜的娃,你爹已经开始疼你妹妹了,你也别难过,有娘疼你。”

李誉乐呵呵的,一派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模样。

绿豆汤端了来,李固喝了两口,阿福拿小勺舀了一点喂给李誉。绿豆汤里搁了一点糖,味道很清淡,李誉喝的眉开眼笑,阿福却不敢多给他喝,怕凉。

“这些天宫中还没安定下来,乱糟糟的,除非父皇来人召你,不然你不要进宫去了。”

阿福点点头,她才不想去呢,大热的天穿戴齐整厚重,顶着一脸的脂粉去受罪,说话走路都要加倍小心,受活罪。初六要不是皇帝迁回来这样的大日子大事情,阿福也就不会去。

但是很快阿福便知道,李固话里说的宫中乱糟糟的意思,并不是指搬迁入住修整这些事。

一个流言悄然的传开。

据说,王美人和逆贼王滨不是族伯与孤女的普通关系,她是王滨的私生女,母亲身份卑贱,原是乐籍女子,进不得王宅,王美人就假托是一个早夭的王家子弟之女被养大……

又据说,王美人早年入宫就品行不佳,甚至不被同是王氏出身的太后所喜,更三番两次的和当时的韦皇后作对,所以才被遣送出宫发到东苑,形同放逐。这次圣驾移至东苑,让她又得了咸鱼翻身的机会。

如果说前两条流言杀伤力还不致命,那么第三条,也是最隐秘的一条,实在是太毒太狠了,真是专打人脸揭树皮掐着蛇的七寸那么准。

据说,王美人怀的根本不是皇帝的孩子,而是某个侍卫的孩子。又有个说法是说某个提事的孩子。

阿福听到杨夫人隐晦的说这些,惊讶之极:“这些是怎么传出来的,您又打哪儿听来?”

“我的夫人,既然都说了是谣传,上哪儿去寻传话的人去。”杨夫人感慨了一句,又说:“虽然是谣传,可是并不是胡编的没影儿的事儿。王美人的身世就算不是那样不堪,也是很寒微的,这么一比,当年韦皇后可是出身,清貴无暇。而且,她中间那样长的时候不在宫里,谁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销声匿迹的。”

但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狠的一击,是对王美人贞节的质疑。

这种隐私暧昧之事绝对解释不清,恐怕还会被越描越黑。对后宫女子来说这一记攻击的杀伤力比什么都强。不但自身难保,腹中孩子生下来只怕也要终身活在这阴影之下。原来王夫人怀的孩子是一件利器,大有可能母凭子贵。可是现在这种流言一传开,这怀的简直像个炸弹了。

“您觉得,是什么人传出这些话来的?”

“这可不好说了。”

杨夫人低声说给阿福听,“夫人想想,原来与王派不合的官员,肯定不乐见一个姓王的女子再称霸后宫,甚至将来……”杨夫人把太后持政王家之祸重演的话隐去不说,反正阿福也明白。

“还有,后宫中不想见王夫人得宠得意的女子们。”这可能性也高,后宫争宠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现在的情形是,皇帝也不年轻了,可是他的儿子们却——李固眼盲,哲皇子死了,邺皇子虽然说是下落不明,不过他是王家外孙,就算活着找回来,王家的关系和药罐子身体也让他无法问鼎皇位。小李信更小,母亲已经死了,又没有什么靠山,连皇帝似乎也不待见他将他放到李固这里来养。如此一来,皇帝等于一个继承人都没有,这时候谁要能生下一个皇子,再晋位成夫人——后宫的局势立变。所以那些女人,那些才人良人美人,个个恨不得把王美人生吃了才好。

阿福自己也是这样猜测的,有的时候有的事情要追究起来,不是找不到嫌疑人,而是嫌疑人实在太多了……

就比如王美人这样的,遍地是敌人,想把那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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