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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烽火王妃-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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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血,那么红,看得他心都在颤抖,比自己在战场上挨了千百万刀都要痛苦。她就那么难过?卫正轩死了又不是卫羽坤死了,她这么难过做什么?

“皇上,我东岳怎么也是个有规有矩的大国,这朝堂上议事怎么可以由得她三番四次的扰乱?”洛子山抓住机会当即就想说什么。

“都给我闭嘴,谁再说话我杀了谁。”黑色的瞬子当即一扫堂下,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锦园之内,跪满了听诊的大夫,三天两夜,没有人敢下去休息,因为龙床上的女人没有醒,所有人都得呆着,陪着,候着。没有人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醒,但大家却清楚的知道她再不醒那个叫皇上的男人就会要了他们的命。四周极其的安静,虽然园子里都是熬药挑药的人们,但没有人敢随便说话,有人悄悄瞟了眼房内的情况,想说什么,但终究又给吞了回去。

“如果你今天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杀了你。”箫如然眸光微暗,他阴沉的坐在床边,不远的身后,一直跪着一个带三品官衔的太医。

“皇上,微臣无能,微臣不知道女侯什么时候会醒,莫说微臣不知道,就算是神医孙先生在这里,想必他也不一定就能应付。”含臻卑微的跪着,三天两夜,眼前的男人和他们一样片刻不敢合眼。这病确实来得骇人,从长门殿下来那刻,还在箫如然的怀里,女子居然就是心脉全无,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但两个时辰之后又慢慢有了起色,这才挽回了众人之命,否则当天他们就已经被斩了。可如今看来却再也无半分起色,一直昏睡。

“微臣连页翻看了大量典籍,女侯的症状无疑已是相思引显现了出来,女侯当时吐血不是因为她对南朝皇帝的死而悲痛欲绝,而是因为她感受到了瑞王殿下如今的心情悲痛欲绝,所以她的情绪被他牵动,他越难受她就加倍难受。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如果女侯对瑞王殿下的思念之情越发的深沉,那么这…”

“你给我闭嘴,我是让你来想办法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描述他们的感情!”男子阴冷的眸光落在一旁的宝剑之上,含臻在这样说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杀了他。

“没有办法!”男子猛的匍匐在地,额头撞在了地板之上,他大声的吼了一声,不光吓坏了外面的一干宫人,连面前的男人也被他吓得不轻。

“唯一能试的,就是让女侯回去!回到瑞王身边去,若是他们能在一起,按道理是不是两人就不会存在思念一说了,自然她的命就没事了!其实这西疆三大奇蛊微臣们都是在典籍上才见过,究竟结果如何,谁都说不准,皇上要杀就杀,微臣们是真的尽力了。”他如主太医院这么多年,连先皇驾崩都没有见过箫如然这般神情,他连想去拿剑的手都在抖,他那里是担心?他分明就是怕,怕她死了。

“当然这只是臣的推测,如今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行否?但不试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含臻大声的发表着自己意见,事以至此他早就豁出性命打算为她陪葬。

脖子好痛,心口好痛,连四肢都觉得好痛,仿佛被人灌了铅水一般的沉重。周围很吵,有两个男人在吵架,声音那般的大,把她从睡梦中惊醒。好长的梦,从学生时代开始,到学习登山、摄影、工作、然后是连绵的雪山,好高的雪山,她穿着红色的衣裳,走向雪山深处,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自己她看不到第二个人,她不断的往前走,走了很久,她心里开始发慌。接着她听到个男人在大声的吼“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什么没有办法呢?她不懂?她很想问,于是她伸了伸手,拉住了旁边的一个东西,很凉的东西,是冰块么?她不知道,但箫如然知道,她醒了,她醒了,她拉的是他的手,很凉的手。

女子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手,她开始在周围乱摸,努力的伸出手来想揉揉自己的酸楚的脖子,但很快手又被那人抓了回去,覆在那冰凉之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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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爱的读者,本书经过两个月的更新马上就要进入大结局了,在这里非常感谢你们不离不弃的一路追随。不管你是喜欢朵儿也好,喜欢坤坤也罢,希望这个故事没有辜负你们的厚爱。四月这是第一次在网络写文,感触非常的多,从开始到结果也写得相当的不容易,如果想与四月交流,可以加裙:136607279,!求鲜花、钻石、月票、长评!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帝殡天 下

“别乱动,哪不舒服我来给你揉。”男子再也没有功夫去理会跪在一边的含臻,他关切的看着慢慢扭动着身子的女子,沉淀下适才上脸的和煦之色,伸出手轻揉扭着她的脖子。她这次还真是把他吓疯了,特别是那天她在他怀里没了气息,他当时抱着她,一路冲出长门大殿,他感觉不到她一丝生气,但却感觉到自己的脚软了。

女子慢吞吞的回过神来,她努力回想,回想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她想起她路过花园,遇上洛琉月,想起她叫她好媳妇,想起她说她公公死了,然后就是长门大殿,她抢下了那奏折,她看到了,真的死了,她公公死了,她的心好痛,不!因该说是他的心好痛,她看到卫羽坤了,感觉他的心都快碎掉了,他一个人跪在那阴冷森严的苍穹殿内,跪在那龙塌之前,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他就只剩一具尸体,那是他曾经伟岸的父亲,也是他曾经多次违背的皇帝。他不让任何人进去,连冷翡翠都被轰了出去。他不算个孝顺的儿子,因为自己的母亲他从小就习惯了与他作对,他不屑他给的任何,他忤逆他的意愿,但怎么都无法摆脱,他是他的父亲,唯一的父亲。他将他的江山和天下都交给了他,虽然他从来都不想要,但或许这就是父亲心里对儿子表达爱的方式。眼泪溢在眼眶里,女子的心好痛好痛,几乎下一刻就要落了下来,却倔犟地不肯示弱,只是越发埋怨地瞪着面前的男子,随即转过了头去。

宓可心里是有怨气的,虽然他救了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像蚂蚁啃食一般的难受,莫名的伤痛涌上心头。她一想到卫羽坤,一想到他不知道该多么的难受,一想到他为了自己忤逆了多少次自己父亲的旨意,她就觉得如刀割一般的难受。他终究是他父亲,他爱这个儿子,不是因为他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是最爱的女人所出,他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着他,想着把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终究倔不过他的坏脾气,现在他死了,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他一般责备他,牵制他,也不会有人同他一般容忍他,成就他。卫羽坤,你还好么?你的心是不是碎掉了?在你最难受的时候,对不起,我却不能在你身边。

女子闭上眼,昏昏沉沉的默想着,却在这顷刻之间,又感一阵剧烈的绞痛由心底升腾而上,让她感觉心脏都被人戳穿刮皮一般,她艰难的皱起了眉头,卷缩起身子,眨眼之前喉咙一痒,鲜血喷口而出,染红了那明黄的龙枕。

“含臻!”箫如然无助的哀鸣,眼前的场景让他刹那之间手足无措,他一把将女子搂进怀里,除了喊太医,他还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

“我要回去…”宓可幽幽的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刷白的男人,只对他说了四个字,跟着又昏死了过去。

含臻两步上前,飞快的搭上女子的脉线,脸色一黑,果然又是气息全无,他大惊失色,心想这病果然来得凶猛,超出常理和认知,但有了前次的经验,也没大声张扬。

“女侯是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这病发一次,她便假死一次,如若没有一个好的治疗办法,这恐怕…这假死次数多了,会变成真死。”

“不要再说了,你给我出去!”箫如然已然再也无法经受这样的惊吓,他将宓可抱了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来回的在房间里跺着步子,所有伺候着的宫人们都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他们跪在门前,看他们的皇上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抱着自己的玩具一般,带着奇怪的神色,就那么反复的走来走去。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鬓上,他嘴里不停的唠叨着:“回去就回去,我送你回去就是,只要你没事,明天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回去啦!你不要倔了,也不要吓我了,我不强留你便是,只要你好好的。”

他带着哭腔的边说边笑,心里闷闷钝钝的全是撕心裂肺的疼,怎么会这样?难道他真的是孤星?今晚才发现,原来爱与在一起从来都不相关,他爱她,那么深的爱,用尽全力想留下她,但是却没有办法和她在一起,他的固执会害死她,他不能看她死,她必须活着,即便不是跟自己在一起。但只要她能活着,他还可以听到关于她的那些鲜活的趣事,那真的是比什么都要好的感觉。

时间很快又过了两天,女子慢慢恢复了心脉,却也一直都没有醒来。

卫羽凌每天都来看她,但他从来不进殿门,就只是站在殿旁的窗边远远的看着。他每天都会那么默默的看上几个时辰,看着那个大败过他的男人,那个全东岳最尊贵的男人,他抱着天天给自己授课的嫂子,抱着自己三哥最爱的女人,像疯子一样的在房间走来走去,对着宫人们里呼来呵去。他想起女子每日的陪伴,还有那传教时温暖的软语,想起他颓废之时她抱着他说别怕,我陪着你。他透过那细致的雕花大窗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有的时候他会冷笑一声,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皱着眉头在思考。他知道他的父皇死了,因为中了毒,他二哥亲手下的毒,但他并没有预期的那般难过,甚至他连想哭的感觉都没有。他是败军之将,他如今被软禁在别国的皇宫,靠着别国的皇帝对他嫂子的爱而苟延残喘,寄人篱下。没有人去隐瞒他,这样的时候,也没有人去在意他是不是南朝的皇子,在这个陌生的宫廷,除了屋里躺着的那个女人,对谁来说他都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如今这里每一个人的心思都是系在这锦园之内,系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她如果死了?皇上会不会又发神经?南朝的那个新皇帝会不会又挥军来杀?

直到第七天,卫正轩入陵那天,女子再次清醒过来,此时的宓可,三魂似乎都已经少了七魄,但是她是真的醒了。

那一天据辰星史书记载,从南都皇城到皇陵之前连绵几百里浩浩荡荡全是着白衣的南朝将士,百姓们自发的组织了凭吊的队伍,漫天的白花和纸钱,他们崇敬他,发自内心的崇敬,不是因为他是他们的皇帝,而是因为他实实在在带给了他们几十年的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瑞王与前太子平亲自扶陵,每走十步便朝棺木行叩拜大礼三次,走到皇陵前的时候两人的额头早就是血肉模糊。

卫正轩,年轻时排行第七,封号轩王。他二十五岁即位,在位三十五年,一生励精图治,政绩卓著。二十八岁在归元尊者的建议下他首开科举之制,为南朝招贤纳士,成就了一大批名臣战将。三十岁时他开始推行均田制,肯定了土地的所有权和占有权,减少了田产纠纷,有利于无主荒田的开垦,从而对南朝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起了积极作用,赢得了南朝百姓的万众一心,他毕生积极抵抗别国势力侵略,提议四国精确边界,以重州为界,三番五次亲征排除别国滋扰,定鼎天下,巩固了南朝的经济文化基础,使得南朝的经济政治水平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四国之首,为别国马首是瞻,因其文治武功,后人称为南朝第一帝。

“几日了!”女子颤抖着声音,问向身边的云来,有个东西将胸口紧紧攥了起来。

“夫人,今天是第七日,也是南皇陛下出殡入陵之日。”云来深吸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女子在问什么。

“皇上呢?”女子侧着身子,但依旧狠狠的咳嗽着,每咳一声她的身子就缩起一点,那身子被覆盖在明黄的龙被下活脱脱像一只弯曲的虾仁一般。

“皇上在上朝,下了朝他即刻就会过来,夫人放心。”云来用温水小心的沾在她的唇上,让她不至于口干舌燥。

“我是什么病?”过了很久女子才缓缓又是开口。

“太医说夫人不是病,是郁结难舒,加上之前伤寒的身子一直没好,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才这般难受。皇上已经让人去配药了,这几天这东岳有名的大夫都进宫,夫人放心,云来相信这些个日子过了,夫人就会好起来。”女子轻笑悠然,很是轻松的回答,让宓可看不出半分虚假,两人一言一语之间却是打破了这锦园连日的沉寂。

含臻听脉以后又让云来喂了女子一剂汤药,见到她一饮而尽也放下了心弦,心知她的险恶一去,应该会缓和一段时日了。此时看似平静,但女子的面色依旧苍白,她示意云来扶她起来,靠在床头,就那么愣愣的打量了一番锦园的里里外外,这个皇帝的御用军机之地,如今满室药香,还真是如太医院一般厚重。她双目仿佛是燃烧的炭火,带着幽微奇异的火光和那琥珀色的伶俐,过了很久,她才再次开口,但双手却有轻微的痉挛轻晃,“云来,给我打扮打扮吧,晚上我想在这里请皇上吃饭。”

“好的夫人。”女子微微一顿,带出些惋惜,但马上就一口应了下来。

箫如然知道她醒了,提前退了早朝,飞一般的赶到锦园,一进园子他就看见云来远远的在给女子挽发,一系雪衣之上,三千青丝就那般随意的洒在她赢弱的身后,她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之上,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悄悄的从云来的手里接过木梳,坐到她的身后,发丝在他指间滑过,柔顺得每一寸都划痛着他的心。他突然想到从她来了东岳几乎就是厄运不断,受伤、生病,究竟是无意还是因为他是孤星。如今就连那好不容易被卫羽坤养得丰盈了一点点的身子,也被再次搞得残败不堪。他从怀里摸出那只在天涯楼拍来,又被她用来伤了自己的蝴蝶钗子,轻轻的替她插了上去。

“在眉苏的时候坤也会这样为我挽发。”女子没有回头也没有睁眼,只是把头靠向男子的胸膛,就那么轻轻的絮叨开来。

“在我家乡有个说法,若是男子为女子挽发,那便是白头之约。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是我高中时学过的古文,那个时候的真是对爱情充满了向往和期许。这一晃都十多年了,这些年辗转南北,宓可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得何能能得这天下间最为尊贵的男子为我挽发,但这份情,宓可会永远记在心尖,一生不忘。”女子微微的喘息着,这几句话她说得很慢很累亦很费力,但箫如然听得很清楚她不再是称自己梅朵,那个只属于卫羽坤的梅朵,而是用了自己的本名。

箫如然闻言轻哼了一声,微微侧身,让她靠得更加舒服一些,寒日里的阳光照着他沉静清癯的容颜,映衬着锦园的红墙黄瓦和那一身皇袍,整个人都散发出威严的光华,让人不敢正视。

“我想回去了,好吗?虽然我说过要你心甘情愿让我回去,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的时间好象不多了。”有风从园子外面吹了进来,拂动着他金色的流云衣袂,一抹青丝被撩起,扫在他苍凉的脸廓之上,将他的黑眸都染成灼亮。

“好,我让人去准备,明日,我们就出发。”男子轻笑着缓缓的接上女子的话语,但这一句却宛如闪着寒光地利刃一般狠狠地划过自己的心头。终究留不住了,他花尽心思不过就是想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却换来个如此惨况。这些日子,他与白浊的对话时刻闪耀眼前,若是能活,他是真的宁愿她活着还是让她死在自己身边?

女子心头大喜,这一喜,好似郁结也舒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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