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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相公,起床吃鸡腿啦by流年忆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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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轻蔑地一哂,她可是见过太多人了,这丞相打的什么主意,她岂有不知之理。不过,她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不过她为了方便混迹江湖,平日里也对自己的属下有着戒心,是以既未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名,也未给他们见着自己的真颜,因而若果她自己不主动联系手下,便是她手下也不知她的底细,更莫说能寻着她了。不过……
她忽然想到那个神秘的琉光教教主,瞬时觉得一阵胆寒,她总觉得自己与教主仿佛便是天生的对头,犹第一次碰面时,她并未散出任何自己要去琉光教窃花的消息,可教主却恰时地将她逮了个正着,后来她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混迹进教,但却又一次被教主认出。这样能将自己的伪装一一揭穿的人,她真该庆幸教主对自己并无恶意,不若,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可怕的敌人。
话说回来,这丞相究竟要找什么人呢,如此神秘,苏清颜顿了顿,复又将自己的视线放至下方的两人身上。
也不知他们在苏清颜恍惚时谈了什么,最后乐福德问了丞相一句道:“敢问丞相,寻到人后该如何处置。”
丞相抿了抿唇,答道:“甭管我如何处置,你只管支使钱财给素音阁阁主,让他给我寻人便是。记得,要活人!但至于这个活人是痴是傻,都无关紧要。”
苏清颜闻言,不由得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依这丞相所说,便是想要一个痴傻的活人了。也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还要出动他们素音阁来解决,这丞相要那人又有何目的。她对这事越发感兴趣起来,双眸里都流动着兴奋的光,巴不得他们再多说一些。
然而,乐福德似是已经了解,没再发问此事了,反倒与丞相聊起天来,可他们俩毕竟身份地位悬殊,没说得几句,那丞相便不耐地告辞了。
苏清颜一愣,心里暗暗恼恨,为何他们不说多些呢。眼看着这丞相便要走时,却听房里头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轻灵悦耳,闻之极其熟悉。
“爹,丞相大人。”
苏清颜一听这声音,再低头从砖瓦下面去看,便给愣住了,这不是那个长得像鸡腿的女人么?不过,她身边却没有白子初的身影,那白子初去了哪儿。
瞧着了爱女过来,乐福德高兴地引着爱女给丞相介绍,但这丞相显然对鸡腿女不感兴趣,随意应付两句,又提出要走了。乐福德也是个精明人,知晓凡事国过度不好,便赶忙携着鸡腿女出来,要一同送丞相出府。然而丞相却冷声拒绝了,乐福德不敢勉强,便派人一路送了丞相出去。
苏清颜瞧了那丞相一眼,暗暗将他的长相记在了心里,而后便将注意力放回到屋内。毕竟白子初是被这鸡腿女带回来的,现下,也只得鸡腿女知晓白子初在何处了。
未多时,屋里头便传来乐福德恨不成器的声音:“唉,闺女啊,你怎地不会把握时机上去了,你可知方才那人的可是丞相,若果你能攀龙附凤,以后什么都有了,哪怕是做个小的,也好啊。”
苏清颜忍不住头皮发麻,那个鸡腿女给那个上了年纪的人做小妾?她浑身一抖,先不说他们俩的身份与年龄差距,便冲着鸡腿女那个身材,还不把丞相那把老骨头压断么。
不过,鸡腿女似乎也有自知之明,笑着道:“爹,我这般模样配不上丞相大人的,不过,爹,今日我捡来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伙子,我喜欢她,爹您做主,让我娶了他可好?”
白白嫩嫩的小伙子……苏清颜一愣,莫不是是白子初罢。娶了他……苏清颜忍不住翻翻眼皮,白子初这个鸡腿,竟还有如此多人想娶。说来,若非有那契约在手,只怕她立时便会休了他,把他洗干净双手送到鸡腿女的床上,也省得天天被他气着。
而乐福德听之,竟没有多加反对,这是意思意思地说了声“荒唐”,便要鸡腿女带着他去见人了。
苏清颜完全愣住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对父女,随随便便可以娶人家,不行,她得赶紧跟上去,不若她的鸡腿相公便被人抢走了。虽说她对白子初没有情爱的情感,但毕竟相处多时,姐弟之情仍是有的,再者白子初太多单纯,若果被人害了,她便对不起一心护着他的教主了。
不过事实证明,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瞧,人家都在打他的小鸡腿主意了,他还在那房间里头捧着两个大鸡腿,睡得正香呢。
苏清颜随着鸡腿女两人的脚步,跃到了鸡腿女的闺房上,掀开瓦片一窥,便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睡大觉的鸡腿男。
乐福德走了过去,看见白子初的容颜,不由得双眼一亮,贼兮兮地与鸡腿女相视而笑:“这个好,这个好。”
苏清颜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还这个好那个好,当是挑菜来买呢,不过,现下当务之急,是得想个法子把白子初带出去。
可这个鸡腿男,睡得死死的,压根就不醒,她该怎么带。
她环顾了四周,发觉因着此地是小姐的闺房之故,守卫之人甚多,且如今已经过了交接班的时刻,是以想带着白子初冲出去,甚是难办。
苏清颜抿紧了唇,望了一眼附近的那株大树,发现它连通乐府之外,不过离这闺房犹有些距离,凭她一人的轻功轻松跃上不成问题,但若是捎上一个白子初,那便有些难办了。
不管了,苏清颜叹口气,死马当活马医,若是不行,强行硬闯出去,而后快些带白子初走便是,只是……她翻了翻眼皮,不知晓白子初可还记得要帮她趁机偷钱之事。
思虑好逃跑路线后,苏清颜便低下头去,继续查看下方的形势,然而她却被里头的情况给吓住了。
只见乐福德已经离开,房内只剩下白子初和鸡腿女两人。
此时,鸡腿女正坐在床前,暧昧地盯着白子初瞧,看着看着觉得不过瘾,便开始邪恶地探手去摸白子初的脸,近了,这手快靠近了……苏清颜怵地瞪大了双目,心里却在恶狠狠地喊着:白子初,你敢让她摸试试!
也不知是苏清颜的心音奏效还是白子初刻意为之,在鸡腿女的魔爪即将碰上他脸颊之际,他忽然一个翻身,咂巴了几下嘴巴,这探去的手便落空了。鸡腿女一愣,又不死心地继续摸去,可白子初似是清醒的一般,滚了几滚,又翻了几翻,几次下来愣是没让她碰着一个边角,最后鸡腿女火了,直接翻身上床,一个屁股就要往白子初身上坐……
嗷——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大喊从房间里忽地传出,扯裂了夜幕,苏清颜还在傻愣地看着白子初要如何应对时,便听到了这声嚎叫,她眨了眨眼,凝目望去,瞬时一惊。




、鸡腿二十·鸡腿可以去吓人

只见鸡腿女此时被撞倒在了墙边,歪着脖子,双目呆滞,口吐白沫,而白子初还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个鸡腿在那晃来晃去。
苏清颜嘴角抽了抽,敢情方才那声嚎叫是这个鸡腿女发出的,那白子初的鸡腿功也忒厉害了。
不过,苏清颜虽暗中给白子初探过脉,发觉他没有武功,但她却发觉白子初隐藏的实力不容小觑。譬如现下,有人想攻击他,结果却被他打成了这样。若果那鸡腿女是想抢他鸡腿吃,只怕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苏清颜不忍再看地捂了捂脸,瞅了一眼,发现周围竟然没有侍卫冲进来,反倒在听到这声嚎叫后面红耳赤地散开了,兴许是以为白子初他们在做那事……
如此良机,焉能错过,苏清颜便趁着鸡腿女昏迷不醒之刻,赶忙翻身跃下,溜进了房间里。
此时,白子初还在迷迷糊糊地睡觉,他舔了几口手里的鸡腿,又翻了几个滚。
苏清颜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悄声掩上了门,看了眼那杀伤力强盛的白子初,一时犹豫,该不该上前喊醒他。若是一不小心,自己落得鸡腿女那般下场,当咋办。
可如今难得守卫不在,机会不可失,因而她只得咽了咽唾沫,走了上前,试探性地戳了戳白子初的手。然而,便在她正准备跑走以免被白子初打到时,却见白子初两手快速地一抱,将自己的脑袋凑了到了她的胸口磨蹭,喃喃着道:“唔,是苏小颜的鸡腿味。”
苏清颜嘴角一抽,看着他没有攻击性,索性拎起他就走。走了几步,想了想,又退了回去,将白子初扔到一旁,自个儿到处在房里翻找值钱的东西来。而白子初被扔在了冷冰冰的地上,滚了几滚,觉得冰凉不舒服,就揉了揉眼睛不满地道:“唔,冷。”
然而苏清颜忙顾着偷东西,哪得空理会他,于是,不满的白子初开始嚎声大喊:“啊——我好冷啊——”
静谧的夜里,这声凄厉的狼嚎瞬时在乐府里回荡起来。唰唰唰几下,灯火怵然通明,数道脚步声随之响起,苏清颜身子一抖,恨恨地瞪了白子初一眼,左右寻了个衣柜,便怵地躲了进去。而被这个恐怖的声音吓得走过来的乐福德,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不知该不该进去。
“闺女,闺女。”乐福德思虑了许久,轻轻地敲了敲门,迟疑地道。
可鸡腿女还在昏迷,自然无法答应他。而白子初滚了几滚,便完全被冷醒了,他瑟缩了几下,就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嗷,好冷啊。”
而外头的乐福德听着了这声陌生的男音,愣怔了片刻,方反应过来是他未来“女婿”的声音,当即便喜道:“嘿,女婿,我闺女呢。”
白子初甩了甩头,一脸未醒的模样,也不理会外头那一声“女婿”,就傻愣地坐在地板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久久不见有人回应,乐福德觉得不对劲了,想了想,还是轻轻推门走了出来。他目光一晃,正落到那一身狼狈歪着脑袋的鸡腿女上,吓得他赶忙要冲过去。
然而眼前白影一晃,一个大男人就冲了上来,缠上了他:“哇,好大的鸡腿啊——”
白子初从背后挂在了乐福德的身上,还未睡醒一般,闭着眼嗅来嗅去,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吓得乐福德使劲把白子初往外扯。可是白子初的缠功极其厉害,摸了好半天,都摸不着,最后他只得失望地停下手,跳了下来,喃喃着道:“唔,没鸡腿,不幸福。”
在这低喃声间,他不着痕迹地将手里的东西迅速往怀里一放,又装作若无所事一般,眨了眨无辜的双眼。如今乐福德一心扑在了他家闺女的身上,而苏清颜所在的衣柜正对着白子初的后背,是以他们俩都未发觉到白子初的这个小动作。
而此时,藏在衣柜里的苏清颜则是急得冒汗,这个死鸡腿白子初,将人家府主引了进来,一会她要怎么把他带出去。
然而白子初却听不着她的抱怨,他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不悦地蹙眉道:“嗷,好饿啊,我要吃鸡腿。”
“吃甚吃!”瞧着自己的女儿变成这般模样,乐福德便冲着白子初恼了起来,“我闺女怎地变成这副模样了!”这乐福德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盛气凌人惯了,以为白子初不过是个想攀龙附凤的毛头小子,是以对白子初没个好态度。
白子初歪了歪头,左右看了一眼,指着自己鼻头问道:“你问我?”
“屁话,不问你问何人!”乐福德没好气地问道。
“噢,”白子初的手指一晃,“我以为你问……”身子一转,便要转到苏清颜所在的方向,吓得苏清颜心里一个咯噔,莫不是这傻子将她抖出来罢。
然而白子初的手在半空中晃悠了半天,东指西指道:“问鬼呢。”
“胡扯!问甚鬼呢,我问你呢!”乐福德欲将他闺女抱起来,奈何那女的太重,抱了半天那女的又软了下去,他一急,便冲着白子初怒吼一声,“你快些过来,帮我抱起我闺女!”
白子初却不理他,不知看到了什么,犹在指着空气,兀自在那喃喃自语:“啊,你说甚?嗯嗯,我知了,你说你是被乐福德扔到水井里害死的?啊!!!!”忽地他大吼了一声,将乐福德吓了一跳,而便在这时,正巧一阵阴风掠过,怵地吹灭了房里的烛火,瞬息房内落入一片漆黑,只余下明月投下的阴惨月光。
瞧着这蓦然诡异的场景,乐福德头皮忽然发麻起来,方才白子初口中所说的,为何让他途生一种惊悚的感觉。
这时,白子初忽地转了过身,双目空洞毫无焦距,在月色照映之下,他本便素白的脸显得惨白无色,他蓦地抬起两只手僵硬地朝着乐福德走去,双唇紧闭,可却有一道森冷的声音从他身上发出:“乐福德,你害死我全家,我要你偿命!”此话一落,乐福德被吓得浑身颤抖,双瞳紧缩,怔愕地看着白子初。
而这时,语调一换,白子初身上又发出了一道女子的满含幽怨的泣声:“乐福德,我好心助你害死祝公子,本以为此生便能脱离苦海,可是你却是如何对我的!你的夫人又是如何对我的!哈哈哈哈哈哈,今日,我要杀了你,为我那死去的亲儿复仇!”
一股冷息从乐福德的后脊慢慢爬上,听得这声熟悉的女声,他竟被吓得浑身发僵,呼吸停滞,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紧缩。
在月光照映下,一身白衣的白子初,宛如炼狱的厉鬼来袭,幽深恐怖。他继续慢慢地向乐福德走来,步伐不紧不慢,僵直的双手宛如操纵着人的生死线,指尖在不停地动作,这般诡异的情状,让乐福德生出一种即将要被那双手掐死的恐惧。
忽地,白子初步履一滞,僵硬地回头望了一圈,不知在看些什么。乐福德心里打了个恶寒,从无尽的恐惧中回过神来,趁此机会,便要抱着他的闺女逃走,可是抱了半天他也只挪动了一点位置。这时,白子初毫无征兆地冲了过去,掐着乐福德的脖子厉声大喊:“乐福德!我们一家五口只因交不上地头税,便被你活生生打死,我好怨,好怨啊!我要掐死你这奸商,掐死你这与官家谋财害命的恶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乐福德骇得大声一吼,将附近的侍卫都吸引了过来,他们齐刷刷冲了进来,紧张地喊道:“老爷!”
“快……快将他……”乐福德红着一张脸,指着这个还在掐着他的白子初。
那些侍卫赶忙冲上前去扯白子初,然而白子初也不知哪来的劲,屁股一撅,双腿一踢,就将那几个人都打退了。而他的手越掐越紧,看着双颊涨红的脸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得一脸惨白,他口中的狂笑愈发肆意。
然,便在即将出人命之时,他忽地停下了,缓缓地松开了手,喃喃着道:“丞相说,犹不能杀你,不若你死了,谁替他卖命,不杀,不杀,待将你利用完后……”他一顿,抖着肩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而后哗地一下,张牙舞爪地咧着嘴朝乐福德一吼,“再杀你,哈哈哈哈!”
“娘呀!”乐福德被他这模样吓得屁滚尿流,也不知从哪来的劲,竟将那一直抱不动的鸡腿女抱了起来,“快逃啊!”
一瞬间,风声一过,黑漆漆的屋内,只剩下了白子初一人和一个一直窝在衣柜里没有反应的苏清颜了,而再看外头,除却风过的声音,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苏清颜寻思着白子初莫不是被鬼上身了罢。双耳微动,察觉到周围没有人后,她便从衣柜里走了出来,行到背对着她低头的白子初身后,戳了戳他:“诶,莫装了,人都走了。”
咦?没动静,再戳戳,还没动静,那……
突地一下,白子初蓦地回过头来,伸出爪子,朝苏清颜一吼:“苏小颜,给我鸡腿!”
苏清颜的双瞳瞬间一缩,然后身子一僵,就再也没动作了。
白子初疑惑地盯着苏清颜好半晌,最后试探性地伸手戳了戳苏清颜,这一戳,她便轰地一倒地,竟然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鸡腿二十一·木有钱的伤不起

白子初叹气地看着身边这个表面是晕过去,其实是已经睡熟了的女人,他不由得翻了翻眼皮,这人真的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素音阁阁主么?虽说她身手确实不错,但是那时在琉光教里,暗器袭来,她丝毫不知,如今在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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