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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丫鬟夫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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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

他想见她,她却厌恶见到他……

晋凋伸出的右手顿在半空,与那床幔咫尺之隔。

临江客栈中她的最后一次委曲求全,也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他却落荒而逃。不,应该说……除了逃以外,他再无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还是算了吧……

他的手颤了缠,最终只得慢慢垂下。

若真是看了她,他怕是再也无法把持,会忍不住将那些不能说的前因旧事与她悉数说清,一点不留……

那么……他苦苦躲了六年不愿让她知晓真相的隐瞒,又有何意义?

晋凋缓缓合上双眸,转身靠上雕花床柱,背后床柱冰冷,凹凸纹路不平,却因染上他的温度而渐渐有了暖意。

那段青梅旧事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满庭的兰芷清香,满院的暖熏艳阳,以及……他们甜蜜缱绻的相伴……

晋凋啊晋凋,你应该知足了……

能与阿镯有过一段那么美好的曾经,又还有什么遗憾呢?

他微微笑叹,眼角眉梢虽有满足,却也有淡淡愁苦,经久不散。

——遗憾吗?

——或许……总会是有些的吧……

第二天,兮镯撩开帘幔,便见晋凋背对着她站在窗前。

初夏的清晨还是有些凉意的。晨风带着湿润的草木香气卷入室内,他单薄的霜袍猎猎翻飞,似要乘风归去。

兮镯惊讶于他的存在,拧眉刚想质问,却骤然忆起昨日前因。

——是了,昨日是娘留他过夜的。不过瞧他那摸样,难不成就这么在窗边站了一晚?

不对……

思及心中所想,兮镯突然觉得有些莫名。

——他是睡是站,干她何事?

兮镯拍着自己的额角,也懒得再理他,兀自起身来到梳妆镜前。

如瀑墨发柔亮光滑,一寸寸自象牙梳间滑落,缎子般美丽。她垂头慢慢梳着,却被一双冰凉的大手按住了手中的象牙梳。

晋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泛铜的镜面内,他挺秀玉立,微微弯了身,手中是那把洁白如水的象牙梳。

兮镯怔住。

“我来吧。”他冲着镜中的她温柔说着,微微一笑间,仿若枝间繁花灼灼盛开,是能惊艳了人心的艳绝精美。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他们这群人里啊……
最苦的就是晋凋了……




21

21、普济寺皆幻灭(2) 。。。 
 
 
兮镯默许了。

在铜镜内的斜侧处,能清晰的印出一袭绮罗颜色。兮夫人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外;此刻正惊喜莫名的望着他们。

——怕是;她以为经过一夜的相处,兮镯与晋凋和好如初了。

兮镯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静静任他为自己梳发。

小巧玲珑的象牙梳自如瀑墨发中轻梳着,一下又一下,继而悉数垂落于掌心。晋凋神思恍惚,几乎是下意识的为她绾发;完全未察兮夫人的到来。

曾经的曾经,他悉心为她整衣束发;梳妆打扮。

铜镜中;兮镯瞧着打扮一新的自己,并无甚意外,“劳烦晋公子了。”

她坦然回视,完全不介意他的一眨不眨。

“啊……”他眸色飘渺,似乎陷入了悠远的思绪当中,喃喃道:“无妨……”

或许……很多东西真的无法挽回了……

***

用过早膳,兮镯在临锦记买了罐冰糖雪梨,继而便前往华府去探望华君铭。晋凋一直尾随于她身后,她却并未察觉。两人隔了段不短的距离,一前一后,直到来到知府官邸。门房都是熟识兮镯的,见她前来二话没说便放了行。晋凋在街角远远瞧着她平安进了华府,这才安心离开。

兮镯支退前来领路的婢女,独自一人走过曲折蜿蜒的长廊,来到华君铭的院落。

“君铭,这回你真要救救我!”

她刚走到屋外,就听见里头传来惊慌失措的男声,且还极为熟稔。忍不住推门而入,华悠那身标志性的世家公子装扮立刻映入眼底。她惊讶,倒是对他的出现意外得很。先前从青州回来,他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现在突然就冒出来了,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

——还真是来无踪去无影……

“我可只交待你办事,查清那女子来历。你倒好,顺势还爬上其他姑娘的床了。”华君铭无动于衷,语气甚至还带出些许幸灾乐祸,“你惹上风流债,找我可没用。”

——嗯?爬上别家姑娘的床?风流债?

兮镯一听华君铭的那句话,原本看戏的心情也淡了,凝眉问道:“华悠坏了谁家姑娘清白?”

她这一出声,没吓着华悠,倒是把华君铭吓了一跳。他双眼大睁,望着凭空出现的兮镯,完全傻了。

小兮……小兮她是何时来的?!

“哪里是我!”华悠气的团团转,哪里还顾得上问她的来意,“明就是……明就是那女人霸王硬上弓!”

他不甘又屈辱的吼着,泄愤般用力揪着自己的长发,就差没将那头无辜可怜的长发全部扯下来,以此来弥补自己严重受创的男性自尊。

可恶!若是他心甘情愿倒还好了,可偏偏……可偏偏是那女子强上了他!而且还硬逼着他要他负责!

老天,且不说他怕死了那女子,就是冲着被那女子强上这一点,他也绝无可能会娶她!

“噗,你被霸王硬上弓?!”华君铭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开来,“华悠啊华悠,你应该是个男人吧?”

自古以来只闻女子被强,哪里听说过男子被强之理?!

饶是兮镯不满于他随便坏别家女子清白,这回也乐了,“这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厉害?能对你用强?”

别看华悠那副纨绔世家公子的打扮,其实他可是个武艺精湛的练家子,少时还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可就是这么一个功夫上好有江湖经验的人,阴沟里翻船,被个弱女子给算计了去……

“是那女子太过狡诈!狐狸似的精!”华悠咬牙切齿,气不过的一捶胸,却不想激怒下失了分寸,生生打得自己岔了气。

“哈哈哈……你可轻着点,不然那女子心疼你被打坏,找上我们可就糟了!”华君铭见他那副狼狈样,笑的更欢了。

华悠重重咳着,眼圈都咳红了。心中越发憋屈不甘,他愤愤瞪着狂笑不止的华君铭,神色却透出几许委屈。

——什么嘛,君铭居然这么嘲笑他!这可是为他办事才招来的横祸啊……

“行了。”兮镯虽然也觉好笑,却面上却装作叱责,“君铭你总笑他作甚。”

“……哈哈……”华君铭全身都笑软了,抱着笑疼的肚子闷闷发笑。

“华悠,既然那女子这么难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不可否认,兮镯站在华悠这边是为了更好的听下文。

华悠余怒未消的瞪着躲起来笑的华君铭,恨恨道:“才不给君铭知道,兮镯我们出去说。”

他说完这话,凌空便翻出大开的窗户,继而手中弹出颗雪白的石子,啪的打在窗棂上,隔绝了里面的注目。

“喂……”华君铭笑不出来了,他望着闭得严丝合缝的窗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小心眼,笑笑怎么了……笑了就不给他听笑话了吗?那小兮不一样笑了!

“临福记正宗的冰糖雪梨,君铭你慢慢喝啊……”兮镯将手中一直提着的小罐子放到他手里,接着便笑眯眯的出门了。

嗯……看来她替华悠说君铭是正确的,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听后续了。

“……小兮……”华君铭喊她,却被彻底无视。他瞪着那扇同样紧闭起来的房门,在心中将华悠骂了一遍又一遍。

他决定了!如果那女人真的找上门来,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准确迅速的告诉她华悠身处何地!——既然华悠那家伙敢给他甩脸色,那就要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甩脸色有什么下场!

兮镯来到院中,华悠正蹲在棵海棠树下,整个人都透出股垂头丧气,完全不复之前的暴跳如雷。她走了过去,踢了踢他,“怎么了?”

她还真是不习惯他这副颓废的样子。

“我在想到底该往什么地方逃。”他纠结又郁闷的说着,捡了根枯枝在地上画了起来,“那狐狸女人很厉害,几乎垄断了整个南方的势力。”

而且,他也没法回家……

她早就查出了他的背景身份,甚至连家中有几个丫鬟家仆都比他这个主子清楚;然而,他也不能去投奔好友,因为这些她都查得到。

……西边,似乎是沙漠,若逃到那里去,她应该就找不到了吧?

而且……若真要逃,那还得乔装改扮一番,最好,是有人能够帮忙。

“那女子真这么可怕?”兮镯挑眉,对于他这反应有些不敢置信。好歹华悠也在江湖上有些声望,怎么会怕一个女子怕成这样?

况且,若论出能将势力覆盖整个南方的大家族……貌似只有一个……

华悠缓缓摇头,望天忧郁的吐出四个字,“一言难尽……”

——那女子简直比鬼还可怕好不好!!!

想起那人阴阴笑着的摸样,他忍不住哆嗦着打颤,连忙用力甩去脑海中的那张姣好面容。

“兮镯兮镯,这回只有你能帮我了!”华悠反身一扑趴在她脚边,痛哭流涕道:“我帮你去沙漠中找金矿吧,免费的,不收钱!”

“额……”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用这么客气。”

——当她白痴吗?!私挖金矿可是犯法的!

“不客气,真的不客气,咱们是什么关系!应该的应该的。”他含泪婆娑,借着此时的姿势再次用力往前扑,一腔真情尽付,真个是拳拳赤诚。

——所以,让他混在伙计堆里出关吧……

兮镯再次后退一大步,躲过他热情的拥抱,谨慎道:“我们可什么关系都没有。”

接连被拒,华悠脆弱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打击,嚎啕大哭了起来,“兮镯,你怎么能这样!你想想,小时候是谁被你和君铭耍得团团转!”

“……”她语噻,一时间院中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华悠声声悲戚的哭声。

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消化掉他说的话,兮镯过了极久才开口,声音低涩,“……是你。”

“那你还记不记得有年我们乘车游玩时,有谁被残忍抛弃,独自一个人从十里外的深山走回临江城的!”见兮镯有服软的迹象,华悠趁势加火,哭得越发大声。

“……那不是忘记了嘛……”她忍不住低声辩解,却得到更加凶猛的悲戚痛哭,“在你们心里我就是那种可以随便丢掉抛在脑后的人!”

“……喂……”这个指控有点严重了吧。

“难道我有说错吗?!”华悠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就差没在地上打滚,“兮镯好狠心好狠心,心里就只有君铭,没有我!”

“挖金矿这种事不能做,不过……”她黑线,对他撒泼打滚的方式格外无语,“让你去送货倒可以。”

果然,华君铭的哭声瞬间小了。她对上他漆黑明澈的双眸,试探性的说着,“前段时间接了笔关外游牧族的单子,要押运二十箱绸缎过去,你如果想去,这两天就可以出发。”

“……那还等什么,今天就出发!”华悠抹抹眼泪,哭声尽收,“兮镯还是你最好,我现在就去你铺里。”

他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哪里还有之前涛哭惊天的阵势。华悠不假思索的提气上檐,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踪影。兮镯慢他一步,愕然抬头时屋顶早已空荡。

“这家伙,怎么还是改不了这性急的毛病?”铺中的伙计又没接到她的命令,怎么可能让个陌生人领着货离开?

她喃喃自语着,反应过来后也只能失笑。

不过……谁让他这么心急火燎的不等她说完?

她弯了眉眼,难得坏心的想象着华悠反应过来时的摸样,一定是气急败坏的跳脚不止吧!

哈哈。

不过很可惜,这幕她是无缘得见了……

带着点惋惜,兮镯重新回到华君铭的房间。后者躺在床上满足的咂嘴,看样子是喝完了那罐冰糖雪梨,“临锦记的冰糖雪梨就是正宗,味甜而不腻,清淡却不乏梨香,我明天还要。”

兮镯正蹲身将他随意掷地的空罐捡起,听到他此言不由挑眉,“明儿个我有事,没空来。”

兮家主铺已经收回,接下来便是让兮府重归她名下所有,将爹娘接回家。

华君铭奇怪,“你要去干嘛?”

“自然是有事了。”她不咸不淡的开口,不欲多谈,“怎么样,普济寺的案子有眉目了吗?”

这话题转移的有些生硬,华君铭自然是察觉了。不过能瞧出她心中所想,他也没细问,顺势道:“能确认一点,杀普济寺僧人的凶手,就是当日画舫上砍伤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萌SHI了的呆弱悠啊~~~~~~~~~~
于是PPS,完结了丫鬟会是呆弱悠的文哟~~~~~~~~ 呆弱悠X神器女主……有谁猜得到他的配对是谁咩←_←
坏笑~~~~~




22

22、普济寺皆幻灭(3) 。。。 
 
 
同一个人?

兮镯沉吟许久,拧眉道:“二者之间有何联系?”

她一直以为华君铭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祸事;哪里会与普济寺一案联系在一起?现在看来;是她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小兮,你可知道仵作在验尸时发现了什么?”华君铭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寺中普通僧人皆为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而主持方丈的尸体上……却有数道伤口。”

虽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若置之不理也是能要人命的。

——那方丈……正是因失血过多死在这数道伤口之上!

“是在和凶手搏斗时受的伤?”兮镯想了想,又觉不对。那普济寺的方丈她见过几次,实在不像有功夫傍身的样子。

果然;华君铭轻轻摇头,“方丈的尸体被绑在椅子上;而且……还被验出生前曾喝下剧毒。”

“……”兮镯沉默;心里也有了些想法,却缄口等他分析。

“照这种情况,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他说着,将自己所想一一与她说清,“第一种可能,普济寺曾做过对不起凶手之事,所以现在凶手来报仇了。”

——不过这种可能却微乎其微。

这段时间州衙捕快曾四处走访查探,父亲也翻阅过不少关于普济寺的卷宗,若真要说可疑之处,那便只有半年前于众目睽睽下凭空出现在佛像掌间的稀世珊瑚了。

根据这条线索,再联想到他挨刀那日不翼而飞的珊瑚带扣……第二种可能便出现了……

他压低了音量,神秘道:“方丈遭人毒打、被喂毒药,寺中僧人接二连三被杀,以及凌乱的案发现场……是不是,很像是凶手在找什么东西?”

而且,那样东西估计已经被凶手找到!

兮镯一点就通,喃喃恍悟,“……我记得你说过,珊瑚是华姨从普济寺求来的。”

如果凶手真是砍伤君铭的黑衣人,那珊瑚带扣失踪的时间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聪明。”华君铭赞赏一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道:“我问过我娘了,还知道了另一条重要的线索。”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够将第二种可能化为笃定,“娘求来的珊瑚,只是那块凭空出现的珊瑚中的一小部分。而另一大半的珊瑚,依旧供奉在普济寺中。”

——当然了,事后他还是让捕快去普济寺搜寻,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这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东西果然被凶手拿走了。

“……这么说来,第二种可能似乎更贴近事实。”兮镯仔细思索一番,忽然觉得这件事极为棘手,“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为了一块珊瑚杀了这么多人,未免太过荒唐。

“有了这些猜测,我们便能顺着线索继续查探下去。”他倒想知道,那珊瑚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能让凶手杀死那么多无辜的僧人,“父亲已经让衙中捕快继续搜查下去,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新线索出现。”

他眉目凌厉高傲依旧,眼底却流露出势在必得的骄傲自满,仿佛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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