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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丫鬟夫君-第4章

小说: 丫鬟夫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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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兮,刚才的事……真的很抱歉。”华君铭一瞬不瞬的深深注视着她,满心懊恼,“我真的是无心的,我并不想这样……”

兮镯放下杯盏,心中再有任何不悦也会在他这真挚的神色中悉数抹平了去,“你到底是怎么了?”

依她对他的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生气,更何况还是生她的气。

“我……”华君铭语塞,继而沉默。

“嗯?”难得见他有这种时候,兮镯不由被勾出了兴致,“君铭,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熟悉的雅丽眉目浸染于灯光之下,流转着动人心魄的美。心中不由微悸,他哑声道:“前日……青州客栈中,我见着你抱了名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全部修完了……=皿=
接下来还有一章……大概会在晚上发出~




6

6、青州城遇故人(5) 。。。 
 
 
兮镯挑眉微讶。

前日她在青州客栈抱了名女子?

她思索了番,继而恍惚。那女子是指惊鸿吧……可是这和他生气又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你瞧上那女子了?”心思微转,她扬唇一笑,数不尽的精美萦绕眉间,“惊鸿那丫头出落得是清俏可人,性子也温柔得很。”

“只不过,你还是对惊鸿死了这条心吧。”人家都早已是尤少主的夫人了,小两口恩爱得很呢。

华君铭俊脸倏僵,“你……”

难不成小兮真对那女子动了情?

“行了。”兮镯打断他,淡笑道:“若你喜欢惊鸿这类柔婉的姑娘家,日后我帮你注意些便是。不过……你不是一贯觉得姑娘家太过娇弱不合胃口的么?”

什么女子身似蒲柳一碰便折、如水稍不注意便决堤……这话他可挂嘴边念叨好多年了。怎么突然就对曾避若蛇蝎的女子动了兴趣?

难不成惊鸿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将他吸引回正道?

“哪能啊……”华君铭干笑,“来来来,喝酒喝酒。”

兮镯垂睫低叹,心中也明他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便顺势接过他倒来的梅酒一饮而尽。

当晚,她并未回伊天堡,只是在华君铭落脚的客栈开了间厢房。华君铭拜别她回到自己房中,便吩咐家侍将随行那位年轻公子给带了过来。

“呵……我说君铭,有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年轻公子衣衫凌乱两眼朦胧,脸上满是已经睡下却被人叫醒的困倦。

“华悠,这件事还非你不可了。”华君铭面色冷沉,语气如冰霜覆雪。

“嗯?”华悠毫无精神的萎靡望了他一眼,兴致缺缺。

“当日抱着小兮的女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尽快给我查出来。”当年的小兮爱着兮绣,现在好不容易没了兮绣,却又跑出个女人来。

他不容许再有任何人抢走小兮!

“然后?”华悠掩唇打了个呵欠,声音懒散。

“然后……”华君铭冷笑,一贯凌厉傲慢的俊脸不知为何透出几许阴郁。

***

翌日,兮镯刚洗漱好,房门便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来人正是华君铭。

“小兮打算启程回临江城了?”他站在门外,乌檀色的长袍华美而矜贵,衬得身形越发挺拔。

“今日是要回去,但不是现在。”她掩上房门与他一同下楼,“午后我会来找你的。”

见状华君铭也不多问,只含笑点头。

兮镯出了客栈,不一会儿便被汹涌的人潮所掩。

昨日与华君铭待得太晚,她怕惊扰到伊天堡的人这才在外住了一夜。可是,当她回了伊天堡后,却发现有人竟在她的厢房门口等了一夜。

晋凋靠柱而睡,薄衫早被露水打湿,就连长睫也沾上层晶莹的冰雾。他眉目深蹙,薄唇灰白一片,毫无血色。

兮缎就站在他身边,怀中抱了床薄被,小脸满是复杂,似乎在纠结要不要替他盖上。

按说他让小姐吃了这么多苦,冻死都是活该,她才不心疼!可是……可是她心中若真这么想,又为何要抱床被子出来?

“兮缎。”她微微拧眉,不解于晋凋为何会在她的厢房外,“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兮缎发现她回来,明显松了口气,“他……他一直都在等着小姐。”

……等她?兮镯心中微颤,不自觉将视线停驻在他身上。

他只穿件单薄的外袍,就在这霜寒露重的夜里等了她一夜?

“等我做什么?”她竭力忍住想让兮缎替他盖被的冲动,“我倒不知,我与晋公子的关系何时密切到这等地步了。”

密切到……居然能让他衣着单薄的在屋外等她一晚上!

睡得迷迷糊糊的晋凋隐隐感觉有人在说话,但全身却冷僵的让他连动一下都是奢望。

很冷……真的很冷……

丝缕寒气无处不在,如烟般充斥着整个世界,让他几乎有种会冻晕过去的错觉。

事实上,他早被冻得神思飘忽,哪还找得回半分。

“小姐……”兮缎咬牙,最终还是担忧占了上风,“婢子这就去找人将晋公子送回房。”

兮镯本想置之不理直接进房,可瞧着他微微蜷缩起来的摸样又觉心中揪疼。在原地挣扎了许久,她仰头吁出口浊气,继而拾起被兮缎随意搁置一边的薄被。

她这可不是示弱,不过是不愿有人冻死在她门前罢了。

没错;就是这样。

像是为此举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她安心的为他盖好薄被;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吵醒了他。

熟悉的清香萦绕鼻间,就如冬日暖阳吹散阴沉雪夜。晋凋凭直觉抓住了那抹想远离的温暖。

是阿镯……吧……

也只有她身上,才有这种清淡的暖香……

兮镯眉目微蹙,正欲拂开他的手,却被晋凋的低喃所震住,“阿镯……阿镯……”

他依旧处于半昏迷中,却薄唇微张,露出个释然怀念的弧度来。兮镯紧紧抿唇,突然很想笑。

这算什么?

她早已说过这两个字只有兮绣能唤,现在他昏迷着,感觉不到她的怒意,所以就能叫个够了吗?

她怒由心起,再也无法克制,用力甩开了他。

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撕破她平静的外衣?为什么他永远都能左右她的思想干扰她的心情?明明,这世间再无人能如兮绣那般温柔的触动到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明明……兮绣早已消失……

晋凋被她此举甩的偏离了廊柱,直接摔进了廊外的白梅树丛中。兮镯一惊,往前走了几步又硬生生停下。

——他摔没摔着关她什么事!

她努力抑住喉间酸热,冷眼等他自己起来。

仿佛过了半生那么久,她终于听到了簌簌的布料摩擦声。晋凋扶着花枝摇晃站起,就觉全身跟散了架般酸麻。

“晋公子找我何事。”就在晋凋摸着一角薄被惊诧此物由来时,熟悉的冷淡女声从头顶传来,他下意识的抬头,便见兮镯神色冷沉满脸漠然。

——再遇之后,她便一直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再没对她笑过了……

“我……”刚才那一下摔得他有些发懵,他张口欲言,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兮镯见他半天没后文的吞吐,心头越发火大,“莫不是晋公子特意上演一出苦肉戏给我看,来博同情?”

“我没这么想过……”

“呵,我想也是。”兮镯冷嗤,语气越发尖酸,“晋公子哪犯得着为了个不相干的外人亏损自己的身子。毕竟,你又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晋凋一震,清眸饱含着浓重的温柔与悲伤,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不言不语。

“无话可说了吧。”他的沉默并未浇灭她心头的怒火,反而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我从没想过……用苦肉计博取你同情。”他垂睫低语的摸样仿如凛风拂梅,吹落满枝繁花。

“既不是博取同情,那你这副摸样在我房外站一晚做什么!”她真的讨厌极了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既觉问心无愧,又何必总做出些让她动容的事来?

“我……我只是怕会与你错开。”晋凋有些艰难的开口,低低的,轻如晨间最后一抹薄雾。

这青州的夜很冷,露水亦很重。可他不敢回房,他生怕他一离开,便会错过了她。夜深了,他怕打扰到堡中其他人,便独自走到她的厢房门口等。可是寒风吹过一阵又一阵,梅枝也摇晃了一次又一次,她还是没有回来……

“晋公子这话到有趣,错开?”兮镯嗤笑,“就算错开又如何?你我本无半分关系。”

“我有些担心。”晋凋轻轻说着,神色熟悉温柔的让她有种兮绣回来了的错觉,“你一直都没回来……所以我有些放心不下。”

“……”兮镯想反驳,狠狠的反驳,就如之前的每回那般。可喉间倏紧,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她完全发不出声音。

——她从来都舍不得他难过。

可她就算舍不得又如何?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舍不得。

兮镯啊兮镯,你可别忘了,眼前这人是晋凋,不是你的兮绣!

就在这僵持间,兮缎已将人找来。兮镯吸气轻吐,再不看他一眼,推门入房。

“晋公子一夜未睡,还是早些歇着的好。”兮缎捡起掉落在地的薄被,轻拍着沾上去的污渍。

她倒不知兮镯与晋凋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定是又会对他没好脸色。

晋凋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随着堡中下人离开。

当日下午,兮镯拜别惊鸿,回到青州外城与华君铭回合,一同踏上了回临江的路。

当然了,在离开前,她还是很尽责的最后帮了惊鸿一把。

“夫人若有空闲,便来临江玩吧。这回青州之行让夫人做了东道主,下回也轮到我尽地主之谊了。”她故意勾唇浅笑,浸染着柔和的眉眼一派精秀雅丽。

惊鸿水眸骤亮,刚想点头答应,尤翩若却已冷声打断,“渝州繁华富庶,怕是没这机会让兮少爷做东道主了。”

论好玩,临江哪比得上渝青这两座大城。

“唔……可是我有一点点想去……”惊鸿眸底润泽,仰头好不期待的望着他,“翩若,我还没去过临唔……”

尤翩若额角微抽,抬手直接捂住了惊鸿的嘴。

——她没去过的地方还少吗?

兮镯唇畔笑意渐深,最后再下了贴猛药,“那么,我便在临江恭候夫人光临了。”

说完这话,她也不去管尤翩若瞬间变黑的俊脸,坐上马车扬尘而去。




7

7、临江城依往昔(1) 。。。 
 
 
回想起之前尤翩若暗自咬牙的神色,兮镯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此刻马车已出了青州城,窗外树木葱茏白云通透,一如既往是个艳阳天。华君铭见她突然发笑,心中不由疑惑,“在想什么呢?这么好笑?”

他倒是难得见她如此开怀。

兮镯摆手笑叹,“没什么。”

惊鸿那傻丫头啊,真希望她能早些开窍,也省得尤少主天天要担心着她会不会被外人拐走……

青州驶往临江的路上会途经晋安所住的村落。兮镯想了番,还是打算拜访一遭,只可惜不知为何,她敲门敲了好半天都没人回应。

“难道是出门了?”她眉目习惯性的蹙起,心中暗叹不凑巧。

此回前来,她本是想看看晋安改变主意了没有,哪成想竟扑了个空。这下可糟糕了,不知他何时才会回来。

兮镯在院中缓缓渡步,时不时抬头瞟向篱笆外,却无一人踪迹。看这天色,村里的人应该是下地去了,让她连找个人问问都不行。

不知这么等了多久,不远处终于出现一名妇人。她一手挎篮,另一手牵了名稚童,正朝这边慢慢走来。

兮镯心中一喜,连忙走上前询问晋安的下落。

“已经有几日未见着晋公子了。”那村妇凝神想了会儿,继而冲她摇头,“许是出远门了吧。”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

拜别村妇,兮镯的神色越发凝重了起来。

那妇人说已经几天没见过晋安。可真有这么巧?她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离开?

——还是说……他回了临江城?

她慢慢思索着,脑中突然抓到点不同寻常。

这么说来,晋凋的出现恐怕也没那么单纯。很可能是晋安等她走后,飞鸽告知于他的。但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这点怎么想也想不通。

与此同时的马车内,年轻公子华悠透窗瞧了眼候在村口的兮缎,抬肘撞了撞华君铭,“哎,君铭。”

“嗯?”华君铭的视线也落在窗外,眸色明显透着担忧。小兮已经离开许久,怎还未见回来?

“上次你让我打听的那个姑娘,有消息了。”华悠拿出张纸笺放于桌上,轻轻推到他面前。

真是不察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姑娘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华君铭望了他一眼,接过那张写满小楷的纸笺。只是他每看一行,剑眉便蹙深一分,直到……

“那女人居然是伊天堡的大小姐?”华君铭的声音压得极低,明显是怕引起外头兮缎的注意。

“不仅如此,她还于半年前下嫁渝州尤家庄的少庄主。”华悠接过他的话头。

“……”华君铭沉默了。小兮不可能会去碰别人的女人,但那日他看到小兮抱着那女人微笑又是怎么回事?!

“小兮抱她的原因查清楚了没?”

“嗯?”华悠讶然,半响才道:“……你只让我查那女人的背景。”

华君铭看着他,深深看着他。直到后者觉得心里有些发毛寒毛直竖时,他终于开口,“现在我让你去查了。”

华悠这人是值得信任的,但就是这推一步走一步跟算盘似的性子让人受不了?他查那女人背景为的什么?不就是因为小兮抱了她吗!

“可是……现在已经离青州城很远了……”华悠干笑。他该不会想让他独步走回青州城吧?!

“谁让你做事做一半?”华君铭挑眉。

“谁……谁让你不说清楚!”华悠的声音大的就差没把车顶给掀开。兮缎被他这巨吼吓了一跳,不由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这是又怎么了?华少爷怎么又和他表弟闹起来了?

“那我有说让你上马车?”这华悠,居然还怪到他头上来。要不是他脑子打结总想着偷懒,他现在都弄清原委了。

“可你也没说让我留在青州城啊!”华悠就差没把肺给吼出来。不带这样不带这样的!君铭哪能这么欺负人!

“那我也没说让你离开青州城吧。”相比起华悠的暴走,华君铭倒悠闲得很,就像是在讨论今日天气如何般淡然。

“你……”华悠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就差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行了,别耽误时间了。”华君铭探身撩帘,做了个请的手势。

帘外车夫站在骏马旁,低眉垂眼的摸样似在恭候华悠下车。

华悠憋着口气,咬牙道:“算你狠!”

他跳下车,愤怒的朝华君铭竖起中指。

华君铭一笑,拉帘阻隔了他的视线。兮缎别过眼,突然不忍心看华悠那张气得脸红鼻子歪的俊脸。

四日后,兮镯所乘坐的马车驶进了临江城。

她透窗望着外头熟悉的茶馆酒店,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临江真的一点都没变,还是和她六年前走得时候一样。

只可惜……她却变了。

忽然,眼角扫到一座古旧宅邸,她心中一跳,下意识道:“停车。”

华君铭不解于她此举,但视线落到窗外时却恍悟。他让跟着下车的兮缎先回府,继而便随于兮镯身后进了那座宅邸。

花木扶疏的古旧庭院瞧上去有些年头了,海棠树高大郁葱,静立湖旁,偶有微风拂过,垂叶婆娑。

只要是住在临江城的富商,都喜在院内种植海棠。海棠花开似锦,冠姿蓬展,隐喻财源尽收之意。

兮镯慢慢往前走,隐隐能听见喧哗吵嚷之声。临湖水榭中,围了数名衣着光鲜的富家少爷,此刻正争相开口,评判着到底谁赢谁输。华君铭走近她,见她一眨不眨望着水榭满目怀念,不由一笑,“小兮想斗茶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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