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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丫鬟夫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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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另定时日,再做较量吧。”晋凋好脾气的微笑,丝毫不介意她的不善。

“晋公子还请听清楚了。”她到底有没有将她说的话听进去?兮镯秀眉蹙立,很是不悦道:“我们没有答应!”

“……”晋凋不言,只睁了双温柔清眸静静注视着她。

似水含情,如雾烟笼,格外让人动容。

兮镯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看着这边,不由咬紧了牙关。

以为这样她就会做出让步吗?

——休想!

被冷落许久的华君铭见晋凋如此旁若无人,心中不免忿恼,“小兮已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不比。”

他身形一偏再次挡住他的视线,冷声道:“所以晋公子若有此闲情,便上玉茶苑吧。”

玉茶苑是临江城有名的斗茶地点,就算是外乡之人慕名前来,也是上玉茶苑宣战。

晋凋终于抬眼看他,眸色却沉霜一片毫无温度,“这便是华少爷的回答?”

——不敢?

华君铭并未看漏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不屑。

——笑话!

他自小便看不惯晋凋,再者一直暗妒着兮镯曾对他的在意,此时更是不愿示弱。被他那眼神一激立刻便怒道:“何时比斗,派人上华府打个招呼便是。”

他任他选时选地,免让人觉得是他占了先机。

“君铭!”兮镯用力拽了他一下,明显是生气了。

她都已经拒绝,他还答应作甚!

“如此最好。”晋凋眼角含笑,将茶具一一收起,“到时便恭候华少爷的光临了。”

华君铭冷哼不语,高傲凌厉浸透眼角眉梢。

兮镯见他们这般无视她妄作决定不由恼火,扭头往楼梯间走去。

——哼,他们就是想现在开斗也和她无关。与其在这受气,倒不如回家看账簿来得自在。

经过晋凋身侧时,兮镯隐隐似听见了他的低笑,以及一句,“阿镯,再会了。”

她狠狠剜了他一眼,拂袖便走。

“小兮!”华君铭面上一慌,忙追了上去。

廊间重又安静,晋凋唇畔犹带笑意,扶栏望向楼下。没过多久,一名着绮罗浅绾纱袍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身后还紧紧跟随了名俊朗少爷,后者快步上前拉住前者的手臂,神色焦急似在解释什么。男子甩开他,眉目明显透着忿恼。

“你想如何是你的事,何必与我来说。”兮镯冷嗤,眸中满是恼怒。

他华少爷既应了那场斗茶,去斗便是,有何可解释的?反正,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自以为他是和她站在同一边。

——呵……她这才刚开口回绝,他便迫不及待的应下,还真真是当面打她一个耳光!

杏春楼口人潮密集,来往的富家少爷也是识得他们的,因此见他们当街闹不和,都格外好奇。更有甚者凑到华君铭身侧,低低询问缘由。

“哟哟哟,这是怎的了?少爷们怎都围门口不进来?”领客的鸨爹爹窥见楼口热嚷,不由扬扇缓走,落得是步步生姿裾曳生辉。

“兮少爷发脾气了,君铭少爷正哄着呢。”少爷中有和鸨爹爹走得近的,不由压低了音量道:“你还是别过去了,省得招惹是非。”

其实他还真是搞不懂,这华君铭为何老是由顺着兮镯的性子。若说以前兮家财大业大需谨慎对待着,倒也正常;可现今兮家都没落了这么些年,哪里还需要上心!

“我这不是想替你出口气嘛!”华君铭拉低姿态的哄着她,哪见平日的半分傲慢凌厉,“晋凋当年做了些什么不用我说你也清楚,现在他指名要与我们斗,怎能不给他点厉害瞧瞧!”

“给他点厉害?”兮镯饶是在生气,也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华君铭本对她此反应有些不满,但反应过来后却惊出一身冷汗。

——跟晋凋比斗茶,无疑是以卵击石。

原因无他,让兮镯稳坐临江斗茶东主的那手无人能及的斗茶功夫,正是晋凋所授!

虽然晋凋一贯不喜斗茶,但年少时的兮镯却极爱。所以为讨她欢心,他当年曾特地前往惠州,拜访了当地斗茶资历最深的东主,并在那呆了快一年的时间,才学成回到临江转教于她。这事华君铭自然知晓,只可惜他却忘了……

华君铭冷汗津津,暗叹这回载了。

他也是个不喜欢斗茶的主儿,这么多年来连兮镯的边角都摸不到,又何谈去与她的师傅晋凋斗?

兮镯瞧他那副后知后觉的摸样,心中怒意更甚,“我都已经替你回绝,你却偏要撞上去。这回倒好,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晋凋并未在临江的斗茶宴上露过面,是以无人知晓他的本事。隐退出圈的知府独子对上新进圈的临江首富……

呵,这种消息若是流传了出去,来观战之人定是多如过江之卿。他若赢了倒好,落不了人口舌,但若是输了……

只可惜她心知肚明,他根本没有获胜的机会!这世间,也唯她一人才知晋凋那手斗茶功夫有多可怕。

没错,不是娴熟,而是可怕!

“你怎知我一定会输!”华君铭心中原本还有忐忑,一听她那笃定的语气立时便立了眉,“他晋凋就是再厉害,六年未碰也早生疏了去。”

“晋凋就是再生疏了技艺,要赢你还不是绰绰有余!”兮镯本就恼他擅作主张,现在见他反驳更是怒从心来。她指着楼上的晋凋,骂道:“你信不信,他就是拿出陈年的旧茶来与你斗,你也绝不可能胜他!”

她头回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沉稳冷静不复存在,只于满腹恼怒。但这怒意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在掩饰心中悲戚?

重遇以后她一再避退着他的原因,不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察觉他的一言一行仍对她构成影响?可君铭这傻子,却硬要给他机会,白白将自己的脸送上去让他踩。

哦,不只是君铭,就连她的自尊以及清傲,也被他一并践踏了过去。

兮镯以前就极不喜在晋凋面前落脸,六年前于雨中苦等一晚后,她更是痛恨这种矮他一等的感觉。所以现在,当她明知前方是毫无转圜的输路还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又怎会有好脸色?又如何能不发火!

华君铭面色骤变。

——就算他再将她放于心上一直包容宠护,也容不得她于大庭广众下这么不留情面的怒斥他。

华君铭本就是高傲之人,又哪里能承受得住上心之人这番轰骂?

“兮镯,你未免也太看低我华君铭了!”就算他的斗茶技艺再上不得台,总不会是刚入圈的白丁。

斗茶一斗是为斗茶品,应以茶新为贵,以水活为上。晋凋若用陈年旧茶来与他斗,第一回合便落了下风!

只要是精于此雅玩之人,都知旧茶是斗茶的大忌。

“你也别在这和我废话,还是快些回府准备吧。”兮镯不怒反笑,眼含冷芒,“斗茶的时间若是定下,还望华少爷告知一声,让兮镯瞧瞧您是如何反败为胜!”

楼上的晋凋见他们争执得如此厉害,唇畔不由泛出抹浅浅的弧度。围观热闹中的少爷偶不经意抬头睨到他,不由失神,继而喃喃:“晋公子?”

离他近的少爷们听到他这声呢喃,不由抬头。晋凋凭栏淡笑的风姿落入眼底,惊艳风华。

“晋公子怎也上这杏春楼了?莫不是……也好上了男风?”

“这不是重点!你听见兮少爷说的话了吗?华少爷居然要与晋公子斗茶!”

“晋公子也会斗茶?从没见他在斗茶宴上露过面啊……”

一时间少爷们也交头接耳了起来,却同样都是满心惊诧。但更多的,却是想瞧热闹的热衷。

“呵……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二楼一间窗棂半开的雅间内,深衣博冠的年轻少爷手扶勾窗,眸中满是兴味。

***

兮镯带着一肚子怒意回到客栈,摔门而入。

兮缎本在绣女红,听到此动静不由被吓到,手中绣花针也落了地。她抬眼,便见自家主子气呼呼的往桌边一坐,狠狠闷掉杯中冷茶。

“小姐……”小姐不是与华少爷游玩去了吗?怎气成这样?

“兮绸之前来消息是说邻城的分铺出了点事吧?”兮镯喝了一大杯冷茶,脑子也慢慢清醒了起来。

兮绸曾是兮府的管家,后来兮家没落兮府的家丁侍婢她也遣散了去,唯有他和兮缎一直留在她身边不肯离开。这些年兮府的家业慢慢收回,兮绸也就常常奔波在外,替她处理铺中事物。

“嗯。铺中掌柜记的帐有些问题,怕是中饱私囊了。”兮缎见她走到柜旁收整衣物,不由奇怪,“小姐,您这是……”

——做什么将东西都翻出来?

“这段时间若有人找来,你便说我出远门了。”她捡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塞于包袱中,头也不抬道。

近段时间她也不想在临江城呆下去了,君铭不想要脸面她可想要,再说了,她也不愿再与晋凋有任何交集!

“可是,这种小事兮绸能够处理的啊……”兮缎有些不知所措的帮着她收拾,不明白她这临时起意是为何。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的发生,但小姐一贯是放手任兮绸去做,从不过问的。怎么这回打算亲自走一趟了?

——莫不是……事情比较棘手?

“行了。”兮镯手下一顿,直起身道:“这客房便退了吧,你搬到娘那边,照顾好他们。”




12

12、首饰铺定风波(1) 。。。 
 
 
晋安来到晋凋院中之时,后者正心情极好的提壶泡茶。

“瞧茶品是否上乘,一看汤色。若茶汤纯白,则表茶芽幽嫩。二呢,便是瞧水痕。”

院中白梅飘香,却是人比花艳。一众侍婢家丁围在他身边,认真听着他讲解。

“若茶汤煎煮沏泡皆恰到好处,便会如此……”晋凋用茶筅旋转击打和拂动盏中茶汤。黑青的兔毫盏中,纯白汤花匀细,紧咬盏沿久聚不散。

“哇……”人群中突然迸出一声惊叹,继而便引起其他仆从附和。

“为什么会这样?”

“主子好厉害……”

群呼中,处于外围的一名侍婢突然注意到晋安的到来,心中一跳连忙行礼,却被前者制止了。晋安微微摇头,如冰似霜的眼角眉梢头回露出几丝柔和。他将视线投于人群簇拥中的晋凋,目光温暖安详。清秀侍婢一怔,继而颊畔泛红。

“若汤花无法久聚……”晋凋完全未觉晋安在场,他慢慢说着,以茶筅指着茶汤与杯盏的交接处,在感觉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手上时,这才续道:“这里便会出现水痕,也就是输了。”

“这么说,成功使茶汤咬盏后,谁的茶汤最先出现水痕,那便是输了?”有家丁一点就通,忙追问道。

晋凋放下茶筅,含笑点头,“辨别茶叶的优劣,便是看这两种方法。”

他这么说着,余光倏颤,觉得似乎瞥到抹熟悉的身影。晋安注意到他发现了自己,也不再避,只朗笑走出,“今儿个你倒是好兴致,发生什么好事了?”

看来前段时间的那场谈心没谈错,终于让他恢复了些精神。

“大公子……”众仆从见他,忙弯身行礼。

“临江的斗茶圈似乎成了场笑话。”晋凋执杯轻啜,回了他句莫名的话。

晋安挥退众人,撩袍于他对面坐下,“这些我倒没怎么关心过。”

“但是……兮家少爷刚出城了。”

晋凋执杯的手一顿,长睫略扬抬眸看他。

“怎么,逼得太紧将人给惹恼了?”晋安打趣,难得惬意的浅笑调侃。

晋凋摇头,却忍不住轻笑,“我今日才见着她。怕是想躲开那场斗茶宴吧。”

平心而论,若他们互换角色,是她背叛在先一再紧逼,他定是不会避退三舍只知回让。这几年,她苦是没少吃,却仍撑不住场。

“不打算去追?”

“也该给她点时间冷静了。”再说这临江城的斗茶圈也该肃清肃清。他于华君铭那一斗,不过是个警告,那些个只知附庸风雅完全不懂斗茶的少年公子,早该踢圈出围。

“我便坐上这斗茶东主一位,待她归来之时,双手奉上。”

***

兮镯单人单骑,出了临江便纵马飞驰,终于在晚饭前抵达邻城分铺。

“少爷!”兮绸对她的到来大感意外,瞅瞅她又瞅瞅外头。铺中伙计牵着马,慢慢走出视线。

——真来了?

兮镯将马鞭丢给他,抬步迈阶往铺内走去。

兮家的首饰行是本城最大的商铺。这里所卖的首饰不仅用料精贵上乘,就连做工都精致得无可挑剔。所以只要是家中有些资产的富家小姐官家夫人,都喜上他们店中买购。一路望去,着天青岚色衣饰的伙计皆忙碌往来,哪里注意得到兮镯的到访。

“少爷您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小的去接您也是好的啊!哦,对了,小的瞧您是骑马过来的,累不累?”兮绸抱着她的马鞭也来不及放,就这么一连迭声的跟她后面嚷着,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道:“瞧这点您应是还未用晚膳吧,来人来人!”

“账簿在哪?”兮镯目不斜视的走近内堂,外铺的喧哗声也渐渐消散。她脚下却还是未顿,淡淡然间已经打断了兮绸的长篇大论。

“在小的房中呢。少爷,您还是先用了膳再去瞧吧,看账簿得耽搁好些时辰。”兮绸跟着她走上了曲折的石廊。紫藤花开烂漫,灼灼燃了整条路。身后鸟雀婉转啼叫,池中锦鲤肆意摆尾,再加上点缀其间的娇花秀草,正是春意盎然之际。

其实这里的布局与兮府有些相似,都是一弯湖泊澄澈,一道石廊紫藤迤逦。

“不用。”她浅浅睨了他一眼,立即便让后者还梗在喉间的劝慰消失了个无踪,“去将掌柜和账簿都带到书房。”

“……哦。”兮绸瘪瘪嘴,不甘不愿的往东面跑开了。

半柱香后,铺后书房内。

兮绸于炉中燃放一支熏香。轻烟袅袅,融着好闻的清淡兰芷味。来到一处便燃熏香,是兮镯的习惯。

她背倚太师椅,将手中账簿掷于桌面,声音是听不出喜怒的淡然,“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面前一名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低头不语,抖着唇不敢吱声。

见状兮镯也不急,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翻看起账簿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天色也不知何时变得暗沉了下去。兮镯一言不发的冷脸看帐,仔细清算着,察觉到不对之处还用毛笔勾画了出来。掌柜偶抬头撞上她沉稳平静的神色,心中惊惶越聚越多,却还得强忍故作无事。

有时候,漠视往往比大发雷霆更让人惧怕。

——不知道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也不清楚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于是便自己慌着想着,自己吓自己。

就这么安静的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掌柜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少爷……”

因为一直维持着同个姿势,他全身都僵麻的厉害,再加之这么久的胡思乱想,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有些撑不住了。

兮镯笔尖一顿,继而又在账簿上勾画了起来,仿佛完全没听见他的呼喊。见状掌柜也觉自己都开口了,倒不如硬着头皮将话全说完,“少爷便念在小的初犯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初犯?”她唇畔含笑,兴味十足的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

掌柜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对,初……初犯……”

她搁笔,拿着账簿起身,“掌柜来铺中多久了?”

“有……有十来年了……”感觉到她越走越近,掌柜不由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声音仍旧带着哆嗦。

“哦,十来年……也算是铺中的老人了。”兮镯若有所思的点头,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也就是说,分铺转手他人后,还是由你来做的掌柜?”

——看来他倒是个有些头脑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兮家垮台这么久后,还稳坐分铺掌柜交椅……

她心下有了较量,却仍是不动声色。掌柜还以她会看在他是铺中老人的份上从轻发落,连连擦汗赔笑,“是的,蒙前主不嫌弃。”

哪曾想,他这话才刚出口,兮镯面上温和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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