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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弱妾-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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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马前腿就生气道:“就知道想甩了我们先走,果然被我料中了,你们两个怎么如此不厚道?”
苏红茶一愣,这扑出来抱马腿的人,居然又是白春水,她看向曲湘南,他不是说他睡了的吗?
曲湘南抱胸一脸怪异的盯着白春水,忽然笑道:“你小子跑路不咋地,怎么盯人却如此机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要走,不过是世子妃怕那些伙计没喂好马,重新来上点草料而已,难道你让她一个姑娘家孤身摸黑来?”
他说起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端的是个说谎的老祖宗。
白春水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转,见他们神色再自然不过,似乎也发现自己没理,嗫嚅着放开了马腿,呐呐道:“其实我也是担心世子妃的马儿没喂好草料才摸黑过来,没想到会碰到世子妃也来喂草料,并不是故意要盯你们……”
“既然你说来喂草料的,那就不辜负你一番好意了,你继续,我们先去休息。”
曲湘南打着哈欠摆摆手,径自往客房走去,苏红茶朝白春水说了声谢谢,也紧跟其后,估计这么一闹,曲湘南也没心思先溜了。
她回到客房又从窗口跳进去,回过身要关窗子,曲湘南忽然两手撑开窗子探头进来道:“今晚小心点,别睡得跟死猪一样。”
苏红茶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罢再伸手,又被曲湘南挡住,他上下打量她,似对她的模样有些不屑,“算了,你还是放宽心了睡,瘦得一阵风都快吹走,再不休息好,估计不用我给你易容也成大妈了。”
苏红茶好气又好笑,好话到他嘴里估计都会被说变样,她依然点头道:“我都知道,变成大妈还省了你的易容材料费。”
“知道就好。”他转身就走,两步后又顿下了步子,回头一笑,如百媚生花,“其实你大妈的模样最耐看,是时间沉淀出来的,禁旧。”
在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真的走开了,苏红茶却怔在那里,半晌,她才歪着头摸了摸自己脸,还有人喜欢看她长满皱纹的样子吗?
可能多日都在马车上囫囵睡觉,这一挨枕,她几乎立即就睡着了,完全忘了有刺客要杀她的事情。等一觉醒来,已是破晓时分,外面微露天光。
她口渴得要命,客房里的茶水冷得快结冰,披了大氅想去厅堂里找小二讨点热水喝,门一开,就看见门前横栏上半倚半坐着一人,抱胸微垂着头,正是曲湘南。
如此冷,他坐在这里干什么?
一夜之间,外面竟飘起了细碎的雪花,地面也薄薄蒙上了一层白纱。
她走过去想叫他,却发现他双眼紧闭,身上披的一件深紫色狐裘上全是雪花,帽沿外面的头发被融化的雪打湿,有水珠慢慢沿鼻尖淌下,就像是他新雪般的容颜沾上了晶莹的露珠,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难道他在这里守了一夜?
是担心那些刺客对她下手?
苏红茶心里感动,一路上他都日夜赶车,一天最多把马车停在无人的地方休息一个多时辰,是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住。她伸手在他脸上晃了两下,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是真的累坏了。
再看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想了想,便推了推曲湘南,轻声道:“喂,外面冷,去里面睡。”
曲湘南在睡梦中“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她干脆扶住他腰身把他从廊柱上拉起来,“去里面睡会儿,也不怕冻死人?”
她把他扶肩上就往屋子里走,这么大动作,终于让曲湘南完全清醒,一睁眼见一双单薄的肩膀让他搭着,本想抽离,结果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却越搭越紧,直到苏红茶气喘吁吁地把他推进椅子里,他才假惺惺地睁开眼。
苏红茶解开他的狐裘,抖落一地雪花,“今天雪大,我的头又有点痛,估计是走不了了,你干脆去歇会儿,我去让小二熬点姜汤,等会喝一点去去寒。”
她决定还是先在这里歇息一天,今天已经是冬月二十九,据她估计,林漠遥在护送完林家的人后,就会越过南三省出东华国境往西武行进。但是当初与他约好,事后他会在卢宁地界等她,丽川距卢宁走得快的话最多就两天的路程,反正都说好了要等她,多等她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曲湘南半靠在椅子里,侧头半撑,笑得极暧昧,“我看你明明好好的,莫不是在心疼我这个车夫故意装病的吧?”
苏红茶放下狐裘定定看着他,也是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曲公子,我确实不忍心催着你再赶路。”
曲湘南微哼了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抬起她的下巴微笑:“算你还有些良心,那就把五百两的年利提到四成作为报答。”
说罢,他放开她往门外走,“出来吃饭吧,得继续赶路。”
苏红茶轻叹,忙叫来小二打来热水洗漱,又将他微湿的狐裘烘烤干爽才到大堂里,不想如花和白春水已早早在坐,见到她出来,如花立即给她让座,“小姐,曲公子点了好多菜,应该比较合你的味口,快来尝尝。”
白春水也忙给她盛饭夹菜,热情道:“丽川一带物资果然丰富,一下子还可以点到如此多样的江南菜,吃起来有酸有甜,味道确实不错。”
苏红茶坐下来,一看有一满桌子菜,不由笑道:“这么多,也不怕我们吃不了?”
曲湘南抬起头,一脸恶谑:“不是有人付账么?吃不了赏给外面那些乞丐,也算是功德一件。”
白春水还在旁边赔着笑,“是是是,曲公子说得没错,难得来一趟江南,自然要将美味一一领略一遍,钱财乃身外之物,岂能因此而扰了我们的雅兴?”
苏红茶看看一脸纯正诚恳的白春水,再看看装着一脸良善却一肚子坏水的曲湘南,感叹人的差异怎么就这么大呢?
饭后,或许是因为不太急,曲湘南让小二去叫了一个车夫,便拉着苏红茶一起挤进马车,雇车夫的钱自然又是白春水掏。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身短褂,狐皮坎肩,头戴大绒帽,脸色沧桑,显然是个常年在外赶车的老手。苏红茶给他说了个地名,车夫马鞭一扬,就待启程。
“小姐快看,那不是哑姑吗?”
就在放下帘子的一刹那,如花忽然指着外面叫道。
苏红茶忙叫车夫停住,探头一看,果然见到街边一个包子铺前站着一个身着灰布棉衣头发灰白的老妇,背微勾,正在买包子。
“哑姑……”苏红茶跳下马车跑过去,哑姑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去头来,看到她,先是愣了一下,苏红茶欢喜的一下子握住她的手,“我是小荼。”
哑姑脸上一大块刀疤顿时跳动了起来,她扔了包子,一把将苏红茶搂在怀里。
苏红茶任她抱着,半晌,才推开她问道:“那天叫人去王府找,没看到你,哑姑怎么会来这里?”
哑姑摇摇头,昏暗的眼眸里似乎还闪着泪花。
苏红茶又给她重新买了几个包子包好,拉着她上了马车,柔声道:“既然遇到了,就和我一起去卢宁,我们再也不回王府了。”
哑姑一直抓着她的手,边流泪边笑。
到第二天下午,马车就到了边境,此时因为镇南王突然带着部众逃离,怕影响军心,朝廷都是秘而不宣,但是南疆边境却加强了戒严。幸得一路来几人都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任那些军士盘查,他们都顺利过了关,总算到了卢宁地界。
比起丽川来,卢宁就要萧条得多。因为卢宁地处三界边缘,是一些恶人盗匪聚集或逃亡之地,除一些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外,在周边地方,极难看得到辛勤劳作耕种的百姓。
此时风雪已停,卢宁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听不到一丁点人声,过了地界,车夫便收了银钱回去了,马车却由自告奋勇的哑姑赶了起来。她似是极熟悉这一带地形,在被白雪铺满的路面上,她居然都能准备找到能行车的大道。
在天将近黑定的时候,终于远远可以看到前面城池的影子,苏红茶心里兴奋着,估计林漠遥就在那里等着她。
就在她背好了包袱准备进城的时候,哑姑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正在闭目养神的曲湘南蓦然睁开眼,掀开帘子朝外面看去,就见路中央笔直的站着一条人影,那人影在雪光中淡薄而又冷漠,却是一个绑紧长发一身劲装的女子。
这种气质的人应该是杀手,可是她没有杀气,曲湘南摸摸鼻子,慢吞吞道:“是不是来找老熟人的?”
苏红茶听他如此说,也跟着探头出去,看到雪光中的女子,蓦然一惊,“竹影?”
竹影面目一柔,越过哑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低声道:“小姐。”
苏红茶跳下车,与她十指交握,激动道:“竹影,你怎么会在这里?”
竹影淡淡道:“小姐交给我太子那边的任务已经完成,在这里等小姐。”
当初让她去太子那边,第一是不服于原主被太子欺凌落得被踢下湖的下场,再者,太子心狠手辣,将洪老一家大小杀死,如果不是夜无歌出手及时,连一个婴儿都几乎没能保住,她才心怀怨念把竹影派过去,想毁了太子叫他也尝尝被人凌辱的滋味。竹影果然是没负她所望,在她的暗地帮助下,终于是将太子送进了大理寺,如果不是林漠遥此次有借助于他之势,他依然休想有翻身之日。
苏红茶点点头,笑道:“我正准备与世子会合,你要不要去?”
竹影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公子并没有进城,我知道他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既然遇到了要接的人,那我们也该在这里道别了。”抱胸倚在车辕上的曲湘南突然开口。
苏红茶回过头看他,“你不同我们一起过去吗?”
曲湘南定定看着她,目光有些幽然。
“曲公子不跟着我们去游山玩水,岂非要少了几分情趣?不如还是同行吧。”白春水和如花也从马车里下来,极力相邀。
曲湘南斜斜睨了他一眼,“怕是情趣没少几分,是少了个车夫。”
白春水一噎,脸色讪讪地笑了。
苏红茶走过去笑道:“曲公子别这样说,他也是出自一片真心。”
看得出来,白春水与他姐姐完全不同,不懂人世险恶,纯正得跟一张白纸一样,对人既诚恳又热心,并不是一个专图人好处的人。
曲湘南轻哼了声,整整衣袖,抬头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估计卢宁城那边的客栈也快打烊,我先走了。”
转而他又低下头,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把她散在额前的碎发拂开,露出下面光洁的额,神情严肃,“你太瘦了,有了时间该多下点功夫补补,现在怎么看都不像个女人。”
苏红茶气得想拍死他,只是不待她开口,他已经摆手转身离开,甩下一句,“保重。”
他孤单的身影在雪地里竟显单调,苏红茶呼吸一滞,忽然想一起事,叫道:“对了,等一下。”
她把昨天烘干爽的狐裘从马车里拿出去,追上去递给他,“天冷,把这个穿上。”
曲湘南接过狐裘,倒愣在当地,“……你的心很细……”
苏红茶笑望他,“自然,因为我们是朋友。”她只对朋友用心。
曲湘南直直地看着她,隔了一会,低声道:“这一去,就算……有其他的女人也没关系?”
苏红茶别开脸,生怕自己稍一犹豫就会让他看出点什么,赶紧道:“没关系,我知道他对我一片真心就好。”
“你回答太快,给我的感觉就是有什么。”
苏红茶心里一跳,再也不敢与他多说一句,飞快地跑走了,一面还朝他挥手,“后会有期。”
终于看见他们一行人驾车而去,曲湘南握着似乎还带着她气息的狐裘,在雪地里站了良久,忽然眉眼都舒展开,大步朝卢宁城行去。
由竹影带着一直往西,一个时辰后,就看见雪地里架起的五六间帐篷,待到近前,在帐篷前来回走动的十多个兵士立即持枪逼过来,喝问:“什么人!”
竹影从车辕上跳下来,“世子妃到,还不快去禀报世子?”
一个军士沉声道:“什么世子妃,我们不认识,赶快离开,这里没有什么世子。”
“是找皇子的,让他们进来。”
说话间,多日未见的夜无歌从一间帐篷里走出来,冷声喝道。
那军士一凛,立即带人退后。
苏红茶难掩心里的激动,从马车上跳下来,立即往夜无歌那边奔去,“他人呢?”
夜无歌把她让进帐篷内,却见林漠遥正坐在火边看书,她轻唤道:“漠遥。”
一脸清绝的林漠遥抬起头,像才发现她来了般,淡道:“你来了。”
苏红茶才不管,她轻笑着一下扑过去,抱着他的腰仰起小脸撒娇道:“什么你来了?应该张开双臂大声说,啊,我的小茶总算是来了,让我望眼欲穿……要这样说才对。”
林漠遥目光一柔,放下书,却强自压抑着想紧紧揽她入怀的冲动,把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拿开,“后面还有人看着,稍注意一下形象。”
苏红茶这才醒悟确实不妥,回头一看,竹影白春水几人都进来了,还有夜无歌也怔怔地望着他们,她干笑一声,从柔软的毡毯上爬起来,对夜无歌说道:“无歌,能不能给他们先安排吃住?”
夜无歌猛然一惊,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他转头对如花几人道:“你们随我来。”
见他们都出去了,苏红茶才抱着林漠遥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事情都还顺利吗?”
林漠遥低头看她,过了一会,揉了揉她的头发,“还顺利……你不去吃点东西?”
苏红茶笑眯了眼,干脆偎进他怀里,“看见你好好的,我早已经饱了。”
林漠遥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欢喜,有难受,有酸涩,还有苦闷。
这些天等在这里的时候,他想了很多。
虽然他知道,就算是失去了林王妃的救治,他还可以去圣城找还魂珠,这是他早就想好的退路。
但是圣城之匙有四把,他只得其中两把,还有两把一在曲家,一在白家。如今白家家主就在他隔壁,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会把圣匙拿出来,另一把,只要用手中的凤尾琴就可以到曲家向曲静换得,找齐四把圣匙,等于圣城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不愁在没有了凌无双的圣城找不到还魂珠。可是……
对于白芳华的那句话,可容易说得出?
她要的是他的承婚,当她在猎场知道他就西武太子后,就已经在打这个主意。不然她不会逼着苏红茶让如花成为他的义妹,以图趁机接近他。只不过是墨音的手顺势推了一把,让她更能顺理成章的来找自己逼婚,她的目的,难道仅仅是西武太子的枕边人?
她的野心,恐怕是那深锁在圣城的新式杀器!
都说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又何须再为别人而去管她的野心?可是白芳华要的婚事伤害的却是苏红茶,她手臂上那一道道伤痕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任何一个女子的出现,都将是她的痛。
他一直都在很自信的对她说,他会给她一个安定舒适的家,会和她有一个没有纷争安心温暖的家,从那天回怡然居白芳华泼汤汁的行为可以看出,像白芳华这种没事都会挑三分事的女人,岂会让她安心?
他完全明白,她要的是一种纯粹和干净,她的言行向来独立特行,她可以为他放弃很多,甚至自残自伤时也要露出一脸开心。他不想这样,她的痛让他无地自容,若是无法给她一个安心的家,与其让她如此痛苦下去,他宁愿选择放弃。
他知道,若是为了延续生命与白芳华成亲,其实就是对两人感情的一种背叛,她是他心里的宝,他不会背叛自己的感情,更不愿让她困在自己的怀里日日伤心。所以他愿意放开她,让她展翅高飞,当他脱开这具身体的束缚的时候,他的灵魂,会永远伴随着她……
苏红茶看他好久没出声,双臂像蛇一样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吐气,“怎么啦,对我不理不睬,难道不高兴看到我?”
她才说完,身体一紧,被他像要揉进身体里那种抱法,纵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他身体那种炽热的滚烫。他扶住她后脑,已经重重地吻了下来。粗暴而凶猛,像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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