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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弱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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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半天,也不知他弹了些什么,反正她是不懂的,他转眼一看到她的神色,就知在对牛弹琴,居然忽发奇想,要教她,于是她也不客气,十指一抬,给他一通乱弹。
以为他会阻止她,或者是怒她不虚心学习,未料他却抱胸在那里笑,反而是那只八哥停在琴案上跳着脚骂她蠢货蠢货,她怒得无以复加,抓住旁边的蜡烛就往那只死鸟上拍,在八哥的一声惨叫声中,当即就把它的顶上的一小撮鸟毛给烧没了,成了只不折不扣的秃顶鸟。
那一夜她憋了一肚子气,不欢而散。
为了防止他再来,所以在昨晚,她把房间的门窗全都用椅子顶得死死的,结果在半夜,他还是进来了,而且还是很嚣张地破门而入。
这次他带来了画具,言之凿凿地说要给她画一幅肖像。
她已经无力再理会,只是不声不响摆了文房四宝,正襟危坐的在灯下写她的小说,任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涂画。
不肖片刻,他把他所画的东西给她看,她看到了一个把眼睛瞪得圆鼓鼓,拉长了一张脸的老太婆,旁边还配了解释:喜欢生气的老婆婆。那只八哥也在旁边嘎嘎地怪笑,嘴里直叫丑八怪丑八怪。
她彻底被这一人一畜打败,决定任他们闹,再也不会生气,不然她的肺就快爆了。
“喂,我来了,难道不欢迎?”
苏红茶被人一吼,这才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花,一身花袍如故的温七已经一屁股坐在栏杆上,他接过她手里的绿豆沙一口就倒光了,她不由目瞪口呆,“我才吃两口……”
温七把空空的碗还给她,很诚恳的说道:“味道很不错,谢了。”
苏红茶实在觉得忍无可忍,一掌就往他胸口推去,希望把他推下池墉,淹死最好。
温七身体微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想把我推下水可不行,今天为了答谢你这几天的深情款待,正准备带你出去耍呢,如果把我淹死了,谁来招待你这个穷鬼?”
“谁深情款待你?别自作多情。”
“啧啧啧,别不承认,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不是你的深情,我又如何待得下去?”
苏红茶自认比不过他堪比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歪缠的口才,挫败地坐下去提笔写字,下一瞬,桌上的纸被人抽走,温七看着上面的字直撇嘴,“这么写,能卖几个钱?如果你真缺钱花,我愿意借给你。”
苏红茶冷冷道:“不用还么?”
温七凑过脸去,瞪着一双漆黑的月牙眼定定看着她,“如果你始终没钱,我允许你有借无还。”
苏红茶眉梢眼角都带着嘲讽,“前提恐怕是我这一辈子都得卖给你耍吧。”
温七眨眨眼,故意气她,“你怎么知道?”
苏红茶垂下眼,就知如此。
温七把她手里的笔抽掉,同时揽住她的腰,扬眉道:“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干嘛?走,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当是赔你的绿豆沙。”
苏红茶推他的手,满目质疑,“带我出去?你有那个胆么?难道忘了外面还有燕王的人守着,不怕他跟你翻脸?”
“难道是在担心我?”温七自己也觉得不可能,转念一想,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怕燕王来找你麻烦,倒也是有些眼力。不过你大可放心,既然是我决定了的事,就不用去瞻前顾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算天要塌下来,也有我这个高的顶着,你怕他何来?”


第48章 胡闹

傍晚的京都街头一片热闹,各地的商旅行人在市面上行走,有的行色匆匆,忙着寻找归宿,有的呼朋唤友,登上茶肆酒楼准备饮酒作乐。而在这暮色之中,小商小贩在街头吆喝着,兜售着各色商品,马匹粮食、茶叶水果、衣衫珠宝,应有尽有,放眼望去,人头涌涌,吆喝声不绝,将街面上点缀得热闹非凡。
西天一片绚烂的霞光,将落日城映在那如烟繁华中。吆喝的商贩、满街浓烈的酒香似乎已经将整个夜暮中的落日城笼罩在虚无盛景里。
温七像一个半大的疯孩子般,扯着苏红茶在一条热闹的市集急奔,不知哪家的杏花被风吹落,落絮如英,飞舞在两人的头顶发梢。
“等……等等……”
苏红茶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只觉一股浊气在胸前郁积不去,几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你能不能慢点,让我喘口气。”
这番急奔下来,她已是一脸苍白,一身素色长裙,纤腰不盈一握,更让她多了几分弱不禁风的味道。温七回头看她,终于停了下来,他弯着腰,笑弯了眉眼,“你不是很有能耐的么?这么两下就让你累趴,可不是我认识的苏红茶。”
苏红茶气喘吁吁地白他一眼,“首先你要记得我是个女人,不是个累不死的泥人。还有……你究竟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别什么好吃的还没看到影,先就给挂掉了。
温七笑个不停,“不用担心,我带你去的地方,肯定是你从来没去过的。”
苏红茶实在不想动了,“还有多远,我没力气了。”
“啧啧啧,你还真虚弱,等下回去了我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温七一脸坏笑,见她白着脸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却更是来劲,像逗小孩一般故意捏了她的脸颊一下,在她瞪眼之前,已经朝旁边一家卖插花的铺前走去。
他摸着下巴四下一看,伸手就取了一束艳红的朱槿花,献宝一般奔过来往她发髻一插,然后抚掌大笑起来,“这就对了,花映红颜红,人比花更娇,此花最适合你不过,好看。”
花别发间,隐隐散发着迷离的香气,苏红茶一愣,看到周围不少少女投来羡慕的目光,不由窘迫起来,伸手就要扯下,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扬眉挺胸,得意洋洋地抬高下巴朝四周的人群说道:“怎么样?我娘子长得不错吧?”
人群中传来嘘声一片,“原来是夫妻,也太不靠谱了,就算恩爱,也没必要跑到闹市来秀吧,关着门在家里秀不行么?”
“你们管得着么?”温七抓紧手中温软的小手,眉梢眼角都闪现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他的声音依然清亮动听,“我们怎么做,你们也只能一边看着,因为我高兴,我开心。”而且是很多年来未有过的开心,开心得他什么都不愿去想,也来不及想,只愿牵着她的手,就这般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地快活下去。
苏红茶脸上一红,微微有些发怔,这个场景竟似在记忆深处曾发生过。记得在方艺溪大学毕业后的同学会上,她被他拉着手,也是这样被人围着,他却毫不退缩地大声喧嚷着同样的话……
她心里忽然一紧,再抬眼时,竟看到不少人嘻笑着跑过来向她说着似是而非的祝贺词,她才反应过来,甩开温七的手,拉下脸道:“你疯了么?这般毁我,是不是很好玩?”
温七在她耳边一笑,然后又一脸正色地看着她的头顶,从她头上拈下一片飘落的杏花,认真道:“杏花已残,已不再适合你。这株怒放的朱槿花才能让你婀娜多姿的美丽下去,难道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略低,双目深邃,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样的温七……才是最可怕!苏红茶连连后退两步,像只刺猬般盯着他,“你明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自然明白。”温七转动一双漆黑的眼珠,声音轻得像风在微微吹,“我喜欢你,所以你要忘掉以前的一切,以后,你的人生,将永远与我系在一起。”
苏红茶被震在当地!
犹如被雷击中那般,怔怔地望着他。
风在细细地吹,将他的长发吹拂摇晃,眉目俊秀犹如画中人,他凝望着她,目光比九天上的善财童子还良善纯净。
可是这可能吗?
不过是他一贯的伎俩而已。
所以说这个人真的很可恶!
耍她很好玩吗?
她深吸口气,冷冷道:“你凭什么断定,我就一定会答应你?”
温七盯牢她的眼睛,像已经望进她内心深处,语调却透着股坚定:“因为是我决定了的事,你就没得选择。”
她与他对视着,想看清楚他心里面有几分玩笑,几分真心。可是她什么都看不清,而心却在砰砰地跳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温七微微一笑,像看出她的心思一般,“与你几天来的相处,我发现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不过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说,我说话的方式向来如此,以你的胆色,我相信不会被我吓到的,是吧?”说完,他的脸竟然染上可疑的红色,渐渐连耳根都布满了红晕。
苏红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人温柔起来很温柔,现在对她也算彬彬有礼,一句重话都不说,可是就在轻描淡写之间,他就已经决定了她的去路。这叫什么?叫专横,不顾他人的心意就兀自做了不容人反驳的决定,叫自私的冷漠。
她看着周围几个支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的路人,更忍不住想叹气。
古往今来,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像他这般挥洒自如地在大街上、人群中对一个女子表白,这个人,无论从言语上,行为上,绝绝对是超脱世俗的。
果然如太子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胡闹!
是的,他定然是在胡闹,从他一直以来的恶行来判断,他就是一个喜欢恶作剧而且胡闹的家伙!
那她又还有何话好说?
跟他去认真计较,倒是让自己生气。
今天只有自认倒霉了。
温七不容置疑地又重新牵起她的手,挤开探头探脑的路人,径直朝一家两层高的大酒楼走去。苏红茶以为是朝那里走去,结果,他却停在大酒楼前面的小摊儿上朗声叫道:“老板,两碗阳春面,要快。”
摆摊儿的是一个长得俊俏的小伙子,他爽快地答应了一声,就熟练地揭锅开汤下面。苏红茶定定地看着那个小伙子,却在想,温七认为很好吃的东西就是一碗阳春面?究竟是耍她,还是怄门?
“看哪里呢?你现在除了看我,哪里都不能看。”
正在她怔神间,温七捏着她的下巴扭过来面对他,有些专横,有些凶巴巴:“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日后就算燕王站在你面前,你也只当没看见。”
自大狂啊自大狂,苏红茶叹气,“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停在这里吃阳春面?”
温七轻快大笑,“原来你在怨我没把你带进大酒楼,也是,不能怪你。因为你不知道,这里的阳春面是很老的老字号招牌,虽然换成了年轻的老板,可是他的爷爷当年在圣城的时候可开着很大的店面儿,如果不是那个没用的圣王战败,说不定这家阳春面已经开遍整个苍月。”
就在他说话之际,桌子旁边就多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身形瘦削单薄,背对着他们,点了一盘花生米,也不知道是否在吃。


第49章 调虎

“圣城?”这个词让苏红茶感觉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关于圣城的介绍,她看了那个黑衣人一眼,“你是说当年被五国联盟消灭的那个圣城?”
温七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这个你也听说过?”
“偶尔听人说过。”苏红茶笑道:“据说当年由于圣王凌无双不仅占领了圣城,还逼迫不少邪教为他所用,打入各国政要高层,几乎抽空了各国的经济,闹得整个苍月都民心不稳。更有甚者,他还网罗了不少术士高人,研制了据说能半年内就能摧毁一个军事强国的武器,大喊着圣王一出,天下一统的口号。就因为他太可怕,苍月当时最强盛的五国才下定决心暗里结盟,花了三年时间,终于将凌无双剿灭。”
这时一阵香气传来,香喷喷的面已经端来,温七递给她筷子,然后低头吃面,“看来凌无双确实很该死。”
“我不那么认为。”因为是过去了的事,苏红茶倒觉得可以随心而论,边搅面边道:“我想,凌无双逼迫邪教,也算得上是以邪制邪,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算不上是坏事。再说,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凌无双也只是在为实现一个天下大同的梦想在努力而已,谁又能断定他该死呢?从来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掌权者手里没有沾过血腥?他错就错在不该太张扬,如果能低调一点,不引起五国同盟的话,整个苍月说不定早是他的了。”
温七安静的吃着面,很久都没有出声,良久后,他忽然抬起头,眸子里神采奕奕,扬眉笑道:“想不到你一个女子竟有这般见解,虽然有些哗众取宠,可是也代表了你的一家之言,若是凌无双能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话,肯定要把你视为他的知已。”
“那我会感到荣幸之至。”苏红茶笑了,埋头开吃。
另一桌的黑衣人则低头喝水。
同一时间,就在面摊儿后面的大酒楼二楼临窗包间里,宋欢歪躺在椅子里,半闭着眼睛,有些懒散,快要睡着的样子。
宋岳正襟危坐,面色冷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很重大的事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端王借着墨音姑娘的名包了天香楼搞什么才子诗会,说能夺得第一的,就可以娶了墨音。以林漠遥早前作诗词的水准,他的机会最大。”
宋欢轻啜一口杯中美酒,缓声道:“所以这摆明了是端王想让林漠遥近水楼先得月。”
宋岳点头,“我也是这样想,上次在画舫林漠遥没有去,这次他还会放过这个机会么?”
“肯定不会。就算他只是个诗词做得不错的书呆子,只要后面稍有人点拨,定然也会通窍,为了打破目前镇南王府被困于京城的局面,他定会向端王靠拢。”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阻止他与端王合作。”
“那么最大的契机,就是让他在才子诗会上不能夺得第一。”
“除非我们能请到一个吟诗作赋的高手,不然,很难能打败他。”
宋欢睁开眼坐直身体,拧紧浓眉问道:“你想请谁去?”
宋岳思索道:“那个第一才子候希庭怎么样?”
“他?”宋欢不由想起在画舫时也被问得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由摇头,“可能不行,虽然在普通人眼中他还不错,可是在墨音这类见多识广才思敏捷的奇女子眼中,实在也普通不过。”
“那……应该请谁?”宋岳突然眼前一亮,“苏红茶!”
宋欢与他同时想到一点,如果能让苏红茶再扮男装与墨音对吟,可以有很大把握将林漠遥打败!虽然很奇怪于她能诗会文的能耐,但是,并不影响他们此下的决定。
两人互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笑,宋岳已经吩咐人道:“快去苏府把苏二小姐接到这里来,就说本太子有要事找她……”
“慢着!”当宋欢无意识地朝窗子外面看了一眼时,他突然打断了宋岳的话。
因为他看到了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坐在一起的人--温七和苏红茶,两人在一个面摊上有说有笑的吃着面。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再睁眼看去,没错,真的是温七和苏红茶。
他握紧酒杯,指骨泛白,一字一顿道:“可能不用去叫了,她已经在下面。”
宋岳奇怪地探出头看去,也是神色一变,温七与那个花痴在一起?他是不是疯了?
宋欢瞳孔都在微微收缩,“怪不得这几天找不到温七,原来是与她呆在一起,难道他喜欢苏红茶?”
宋岳心里迅速划算,如果温七与苏红茶有关系,他日后怎么整死苏红茶?他慢慢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它继续发展下去,燕王,不如你让人把温七叫上来拖点时间,待我叫人下去把苏红茶收拾了。”
“收拾?怎么收拾?”
宋岳盯着下面笑颜如花的女子,目光渐渐变得阴沉,“难道你还舍不得她?不过是个花痴女,勉强能吟两首诗,现在她还有利用价值,我自然下手知轻重。首先要她先答应到天香楼与墨音姑娘对决,如果她从,也就罢了,如果敢不从,我会让她认识我究竟是谁。”既然苏红茶与温七在一起,相信燕王此刻心里有一种戴绿帽的感觉,他这样说,燕王就没有理由反对他杀了苏红茶。
宋欢想了想,看来他维护苏红茶的样子太明显了,不然也不会被太子看出来。苏红茶的用处,也不过是他对人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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