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庶女( 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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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浑浑噩噩,也不顾其余人的异样神色,勉强维持着该有的仪态,飞快的离开,却并未先回府,而是去了常去的那一家首饰店。
*
傍晚时分。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暮色中的府邸,明亮如岱样的壮丽。苍茫里,微风摇曳着院中的树枝,在晚霞的映照下,越发挺拔。婆娑的枝叶透着一抹斜阳的余晖,斑驳的落在树梢之上,一点点地坠落。
暮词揉着发酸的脖颈,回了绛云阁。
绛云阁,就是之前她承欢多次的院落,暮词不知薄子夜到底什么意思,但是他清楚,他是故意的。
弯弯曲曲的九曲回廊,暮词捏了一片叶子在手中,对着落日晃了一晃,夕阳倩影之下,有些晕晕眩。
胡思乱想着,人已走到房门口,门外左右把守着两个侍卫,暮词想着心事并未注意他们的请安行礼,径直推开门子进去,学了一整日的礼数,早已累的不想动弹。
于是对锦香吩咐:“待会儿给我准备套干净的衣裳,我要沐浴。”
半晌却未听到动静,方才扭头奇怪的看了锦香一眼。
锦香愣在那里,睁大了眼睛,见暮词看她,伸出手指来:“小小姐,王王爷”
暮词诧异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也惊了一惊,屋子一角放着的梨木椅上,赫然背对坐着一人。
那人听到动静慢慢回转了身子,一双黑眸似笑非笑的在暮词身上两圈儿,笑意甚浓:“回来的这样迟,本王等你许久了。”
屋子里还有伺候的丫头太监,暮词当下惊出了一身冷汗,小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胡说什么?”薄子夜笑意不变,朝着众人使了个眼色,一屋子人顿时走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带着锦香也惶恐的跟了出去。
只余下了暮词与薄子夜。
“你打算就一直这样靠着本王?”薄子夜漫不经心的开口,眸色幽深的打在她的脸颊,眨都不眨。
暮词忙松了手,跳到几丈之外遥遥望他,冷声道:“王爷请回吧,这里不是王爷应该待的地方。”
薄子夜勾了勾唇角:“这么不想见我,那么你想见谁?”
他忽然靠近,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眸色沉了又沉:“想嫁人了?想摆脱我了?”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他笑的妖冶至极,盈盈红唇维扬,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暮词呼吸一滞,眸子里一闪而过了一丝的慌乱,她敛了敛眉,咬唇点头:“是,我不想再跟王爷又任何的牵连,我不想自己难堪,不想姐姐伤心”
“所以呢?你就违背自己的心?”温柔缠绵的开口,极尽悱恻之意,他的呼吸扑面而来,他的大手游弋,直让她措手不及。
她的身子僵了僵,慌忙的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死命的否认:“我没有。”
“是么?”薄子夜压着她的身子,凤眸轻阖,游走在她周身的大掌暧昧连连,从脸侧直达脖颈,胸前,“可是本王有,本王十分喜欢你,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
暮词一滞,整个人呆愣当场,有些惶惶不明他的意思,她有些懵懂的望了过去,一双水眸中尽是慌乱。
薄子夜却笑了,他深深的望她,唇角溢笑,尽是妖娆,“本王喜欢你的身子,喜欢你在身下吟*哦,是以,在本王玩腻之前,你休想嫁人,就连这样的念头,最好都不要有。”
心思一沉,竟然莫名的空了一下,然而这个时候哪里能够胡思乱想,这个男人的语气太过霸道,霸道的让她手足无措,她皱了皱眉,有些艰难的抬头:“王爷只手遮天,难道连人心都能管得住么?”
V8你勾引姐夫
心思一沉,竟然莫名的空了一下,然而这个时候哪里能够胡思乱想,这个男人的语气太过霸道,霸道的让她手足无措,她皱了皱眉,有些艰难的抬头:“王爷只手遮天,难道连人心都能管得住么?”
她极力的维持着面儿上的平静,目光沉寂的回望他,一双眸子眨都不眨。
屋子里静极了,两个人便这样无声的对视,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中,僵持的两人,似乎都有濒临绝境的危险。
半晌,薄子夜却低低一笑,“你又何必激怒本王?你清楚的,但凡本王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办不到的。管不住你的心,那就管住你的人,本王会让你想离开都离不开。”
明明是笑着,可是不知为何,却让暮词一阵的胆战心惊,她死死的将指尖嵌入他的肩膀,有些惊慌:“什么意思?惚”
男人却别有深意的一笑,大手毫不犹豫的在她的腰间胸侧拨弄挑*逗,感受到身下人儿的战栗,他笑的越发肆意:“没什么,只想你乖乖的”
静静听着,暮词的一颗心,却不住的狂跳了起来,不对,他一定有什么事没告诉她,他到底,到底要做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随之而来的门响,将她的思绪抽离了回来温。
她抬眸,越过薄子夜的肩膀望了过去,只一眼,就整个人呆愣在当场。
是凌暮雪,正把着房门满眼惊恐朝屋里望来,瞪圆的水眸泛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清楚的映衬出俯身在桌案上的两个人的身影,她张了张口:“王爷,你们”
声音里已然有了哭腔。
薄子夜稍稍停顿,唇角,在这一刻浮起一丝浮光掠影的笑意来,在凌暮雪炙热的目光当中,他缓缓从暮词的身上起身,眸色镇静的整了整衣裳,而后沉声道:“你回来了。”
平静无波,像是无事一般,凌暮雪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看都不看暮词一眼,只是直直的望着薄子夜。彻骨的寒意,让她如同寒冬腊月浇下来的一盆冷水,她禁不住的打颤,手中的那对镯子那样凉,凉的她有些握不住。
他们竟然是他们
“姐姐,不是的,你听我解释。”事情过于突然,是暮词始料不及的,然而,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她的解释就那样的苍白无力。
“闭嘴!”凌暮雪气急了,厌恶极了,一把甩开凌暮词的手,声音陡然一扬:“二娘说你下贱我还不信,竟然真的是你,凌暮词,你还真的是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竟然勾*引自己的姐夫。”
“姐姐”被她声嘶力竭的怒骂,暮词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是啊,都是她的错,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忏悔,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却连擦一把都来不及,她该怎么办?
“滚开!别再拿出那副虚情假意的模样来博取同情,你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从前我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如今看来倒是我眼拙了,你不但不要脸,还连自己的姐夫都不放过,你这个贱人!”
抬手,忍无可忍对着暮词的脸就重重的甩下一巴掌去,然而尚未触及她的脸庞,手腕就被薄子夜牢牢的禁锢住,他一把将她甩到一边,面色如常的淡声道:“王妃,注意你的身份,你失仪了。”
是他故意让真相曝光,却并不意味着旁的人可以指责暮词,可以骂她的只有他,旁的人,哪怕是凌暮雪也不可以。
凌暮雪有些发狂,有些崩溃,此时的她,哪里还顾得礼数,被薄子夜甩开,她又再度上前,死死的抓住薄子夜的衣袖:“所以,王爷也喜欢她么?所以你不肯碰我,所以那一日的毒,是她为你解的?”
她有些口不择言,薄子夜不由得厌恶上了心头,望着在一旁泪如雨下的暮词,再看看那厢发疯的凌暮雪,他当下就皱起了眉:“本王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么?”
暮雪死死摇头:“她到底哪里比我好?论容貌,不及我美,论教养不如我好,她不过是父亲养在外头的野丫头,王爷为何要她却不要我?我不服!”
暮词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僵硬,面对暮雪的指责她无言以对,可是
“姐姐,我不是野丫头,我的娘亲是父亲的妻。”
勉强说出这一句话来,她做错事,活该受指责,活该被唾骂,但是不能因此辱了娘亲的名声,娘亲没有错。
“呵--现在还会顶嘴了,怎么,你以为有王爷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崩溃的嘶吼,不敢对薄子夜发作,便尽数的发泄在了暮词的身上,她拽住她的衣领子,来回的拉扯,力道是极大的,将手中的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后将暮词一把推开。
镯子顿时四分五裂开来,有一块碎片打在暮词的脸颊,她有些不妨,整个人站不稳当,便直直的朝着身后的桌案撞了上去,钻心的痛,顿时涌上了心头,她蹲坐在那里,呜咽了一声。
薄子夜抱臂在一旁瞧着,此时方才有些迟疑,用这样的方式将她禁锢在身边,对她来说,是不是太过残酷了。
可是这样的念头只有一瞬便消失无踪,他勾着妖冶的红唇,像是事不关己一般的阖了阖眸子:“王妃,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闹也闹的差不多了,眼见着暮词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到底得留一条活路。
暮雪扬声:“王爷”
“有些事适可而止便是最好。”薄子夜翘了翘眉梢,轻描淡写了一句,可是语气里,隐隐有一丝的不容违拗,暮雪听的分明。
她握了握拳,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的恨意,最后又恨恨看了一眼暮词的身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薄子夜自始至终在那里瞧着,耳边是凌暮词痛苦的低喃,他顿时皱起了眉:“起来吧,别哭了。”
暮词缓缓的抬起头来,脸颊上尽是泪珠子,她张了张口,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道:“是你对不对?你故意让姐姐知道的对不对?”紧咬的唇瓣微微泛白,脸色更是因为极度的隐忍而苍白无色,却都比不上她眼底的空无更让人揪心。
薄子夜敛了敛眉,极力忍下心头的悸动,依旧云淡风轻:“没错,本王就是故意的。”
他弯下腰凑到她的眼前,离的那样近,他几乎都能看到她眼中映出的他的轮廓来,他阖了阖眸子,有些残忍的开口:“如若不给你些苦头尝尝,你永远都学不会乖。现今好了,你已经孤立无援,只剩下本王,本王不会食言,说过的话依旧有效,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很疼你。”
“不要”别开他的手,暮词踉跄着冲到了门口:“我会求姐姐原谅我,我不会任由你摆布,绝不!”
薄子夜看着她苍凉的背影,嫣红的唇勾勒了一抹不置可否的笑。
摆脱他?想都别想。
夜色降临,暮词跪在汐雪苑前,地面冰凉,有些蚀骨的寒,她打着寒颤,目光凛然的望着院落里的灯火,心,一点一点的沉寂。
“二小姐,你还是回去吧,王妃说了,不会见你的。”锦菱有些不落忍,低声的劝慰了一句。
“我要等到姐姐肯见我为止,锦菱,求你再帮我通传。”紧咬牙关不让打颤的声音溢出口,锦菱听了,不住的叹了口气。
真是造孽!
进去又通传了一遍,凌暮雪却已经自顾自的上了床榻,根本不肯见人,锦菱正迟疑着如何除去解释,正在这时,忽听外头不知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二小姐晕倒了”,她的心,当下一沉。
*
冷,好冷!
她像是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冰窖里,周遭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无边的恐惧笼罩,再无其他。
暮词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眼前晃过了无数张脸,娘亲的,连映池的,父亲的,二娘的,姐姐的,还有薄子夜的
她忽然就张开了眼。
V9我给你时日想清楚
入目的,是熟悉的摆设,氤氲的香气伴着帷帐微微摆动而四溢开来,她,在绛云阁。
彻骨的难过,昏迷前的一幕幕统统涌上心头,姐姐的冷漠与避而不见,让她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落下。
正在这时,房门轻轻的响了一下,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慢慢靠近,随着帷帐的摇摆,一道清冷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薄子夜在床榻边停住,一双水色无边的眸子缓缓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形单薄,紧紧的抱着双膝,越发显得羸弱不堪。
似是听到了动静,她缓缓的抬眸,四目相对之下,她眼中的痛楚清晰的映衬了出来,缓缓的,在薄子夜的身上流连惚。
“还没想通?”薄子夜长身而立,十分不喜她的倔强,可是偏生的,她这样的性子又像是致命的罂粟一般,明知不能靠近,却依旧引人不忍离去。
“呵--”她竟然笑了,苍白的脸颊像是一朵绽放的花儿,恍若透明,望着薄子夜英俊无边的脸颊,她低声轻喃:“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给让一切都回到圆点,回到你只是我的姐夫,而我从未爬上你床榻的那个时候,可是好像没有,无论我怎么努力,终究回不去了。”
她敛眸,呆滞的目光一眨都不眨的望向不知吗的地方,喃喃的重复:“回不去了温”
薄子夜倏然眯起了眼眸,有些不悦的望着她,紧抿的唇明显沾染了不喜:“既然回不去,就不要回去好了。凌暮词,让你心甘情愿呆在我的身边就那样难么?”
“那怎么可以?”暮词阖了阖眸子,一滴晶莹的泪珠子顺着脸颊滑落,打在绣着并蒂莲的锦被上,迅速的晕染了开来。她痛楚的拧起了眉:“你是我的姐夫呀,我怎么能呆在你的身边?姐姐该怎么办?”
“为何不能?”厌极了她现在恹恹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要倒下一般的,他倏然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纤细的下巴:“我说能便能,她是你姐姐,那又有什么关系?”
近乎苍凉的笑从唇角溢出,暮词轻轻的摇头:“他们总说我的娘亲没有教好我,总说我不懂规矩,你是我的姐夫,若是我跟你,那么旁人会指责我的娘亲。我不能这样,娘亲的灵位好不容易才进了凌家的宗庙,我不能让它有任何的闪失。”
“有我在”
“不要--”飞快的打断他的话,她一向晶莹透彻的眸子空洞无光,她抬眸,直直的望他,“求你了,不要再管我了,王爷,你放过我吧!”
薄子夜的瞳仁陡然衣襟,诡异的眸光缓缓沉下,目光触及之处,她那样痛苦的哀求着他,好像只要他点头,她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薄子夜的心猛然一抽,像是被钝物切割,细细密密的尽然全是痛,说不出的痛。
他的手指一僵,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转身,极力的压抑着粗重的喘息。
“我给你时日想清楚。”他背对着她低声的开口,心,因为她的话一再的往下沉,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究竟,要因为这个女人而变成什么样子?
举步,头也不回的离开,萧风正在门外候着,见薄子夜出门,立即就迎了上来。薄子夜看都没看一眼,径直的开口吩咐:“明日本王随父皇去南苑过冬,少则几日,多则十几日才能回来,你替本王看好她。”
“是。”萧风应声,声音平稳,只不过抬眸的瞬间却有些忧心忡忡。
王爷的变化,他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在莫离村的时候,他亲眼瞧见了另外一个闵王,那是从前从未见过的。
也许从那时候起,萧风便清楚,王爷,早就对凌暮词情根深种,也许,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步。
他叹了口气,有些悠悠然,情爱一事,当真是伤人伤己。
*
暮词目光空洞的躺在床榻上,眼中干干的,一丝泪都没有。
窗外似乎下起了雪,从夜里一直下到天明,洋洋洒洒的并不大,可是依旧没多一会儿子就将院落以至房顶都盖了个严实。
冷风呼呼的吹着,屋子里烧着炉子,那股子寒意依旧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才稍稍的动了动身子。
锦香小心翼翼的跑到床边,原本以为暮词睡了,谁知她却只是睁着眼,一动都不动,不由得有些担心,小步上前,轻唤道:“二小姐,你没事吧?”
问出口又觉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