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商户女by九夜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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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泽和东方傲一见不妙，忙往后院逃了。
“她大婶子，你也不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好意思张口闭口叫我姐姐？”郑氏哼哼道，“你当别人家没银子咋的，就你家银子多，才三倍亏你好意思出口，便是十三倍谁又稀罕？”
今时不同往日，皇上的赏赐和崔湜的赠送，唐家的财物不在少数。
“这不是商量着来，郑家姐姐不同意就算了。”孙寡妇干笑了笑，突然换了个话题，“那啥，你家璐璐被公主请去打马球，能不能带上我家三儿？”
“呸呸呸，你当公主府是谁都能进的，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
“呵呵，我家三儿马球打得好，你家璐璐带了去不是也能长长脸？”
郑氏双手叉腰：“当我家没人会打马球，璐璐的两个侍卫都是马球高手，你家三儿，哼，就是给我家当马车夫还不够格呢！”
换做以前孙寡妇早发火了，但现在的唐家顶个官字，就是给她两耳光也得受着，孙寡妇干笑几声，说上厕所，赶忙溜走了。
且说崔湜和唐璐回到飘絮阁开始收拾东西，带上替换衣服，让人通知了赵沈二位公子，过了一个时辰，才跟崔湜、东方、南宫等人出了大门，登上备好的马车，往正街而去。
第36章 出城
按照崔湜的意思要骑马去的；并坚持跟她同乘一骑。唐璐早猜到了他的心思；尼玛一路揩油到骊山；欲火焚身滋味不是谁都能忍受的。
唐璐说了句乘车去；打消他的旖旎念头。
不过崔湜好像并不老实；一上车就把她抱过来，手里还捧了本兵书，一边阅读一边把她当抱抱熊搂着。
唐璐好生无聊，才动了几下；就被他拍着脊背轻哄，不由得翻翻白眼，脑中掠过当父亲的怀抱婴儿处理公事的画面，觉得又雷又狗血。
“崔湜；你坐这么久不累吗？”
“璐璐心烦了？”崔湜把书放下；抬手从角落里取过来一个书放在她手里，“我没忘了你看的。”唐璐一看是个画本子，晕，当她是小萝莉吗？接过来随手翻了翻，无非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看了会儿索然无味，哪知这时车子停下来，前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崔大人，有个自称是您九弟的人要求见您。”
唐璐撩开车窗纱帘，见车前面站着一个翩翩美少年，除了崔涤还有谁，却见他来到车前，开了车门跳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车上？”崔湜问。
“我认识那两个侍卫，上回家宴你相好的带他们来过。”
什么叫相好的，唐璐窘道：“崔小九，这是我家马车，我没邀请你上来。”
崔涤狠狠瞪了她一眼，对崔湜道：“大哥，你好几天没回家，母亲很难过，你还真想入赘给这个妖女不成？”
崔湜沉默片刻：“你没别的事就下车吧！”
“大哥，你不能被这个妖女迷惑了，崔家还有你的责任，我们都需要你。”
崔湜面色阴暗：“我没说过抛弃你们。”
“崔小九，你是吃奶的孩子吗？”唐璐被他左一句妖女又一句妖女喊得恼怒。
“你什么意思？”崔涤怒了。
“你不过是想要生活安逸，想你大哥在身边遮风挡雨，继续当个无所事事的阔家大少。”唐璐脸带讥诮，“与其说成责任，不如说成你想要个奶爹。”
崔小九被说中了心事，脸色涨红，“长兄为父，要大哥照顾我有什么错？”
“他比你早生几年，就倒了大霉照顾你一辈子，你是他儿子吗？即算是儿子也会长大，也会离开父母单飞，崔小九，你就不能还你大哥一个自由？”
崔涤的脸色尴尬，气愤道：“就算不为兄弟们，他难道连母亲都不要了吗？”
唐璐静默下来，在任何时候不孝这个词汇都在限制着中国人的思想，她反驳不了。崔涤见她说不出话，得意起来：“大哥，你怎么说？”
崔湜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璐璐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以后不许无礼。”
崔涤呆了一呆，指着唐璐：“你真想娶她？”
唐璐纠正：“不是娶，是入赘。”
“你休想，我大哥是不会同意的。”崔涤气恼的抓抓头发，面向崔湜：“大哥，你说你不同意。”
崔湜抬手推开车门，面无表情：“过两天，我会回家一趟，九弟，你现在下车。”
崔涤从小怕这位大哥，面色怏怏的跳下去。
车子继续行驶，但车中的二人默默无言，崔湜仍捧着兵书，紧锁眉头，心思根本没用在读书上头。“崔叔叔！”唐璐往前靠了靠，仰着头，眼中带着歉疚。
她每次带着讨好时候都会叫他叔叔，反之会喊他名字。崔湜笑了下，重新把她抱在腿上，当成抱抱熊搂着。
“崔湜，过两日我陪你回崔家一趟。”即使招赘，她这个丑媳妇迟早要见婆婆，占了人家的儿子，哪能对人家的母亲不管不顾。
崔湜点了点头：“你无须担心，崔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心道家中的几个侍妾和通房丫头也该处了。搂着她的细细的腰，心里满满的温情，第一次有了想共守一生的人儿。
来到骊山的崔府别院已是过午。
唐璐被崔湜抱下车，抬头看去，一面朱漆大门，门上悬着一块匾，书着三个金色大字“芍药园”。
“为什么叫芍药园？”
“院中种满了芍药和芙蓉，本来叫芙蓉园更好听，但曲江池边上的那座皇家园林一直这么叫着，不好重名。”
曲江池旁边的芙蓉园也叫芙蓉苑，占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上回遛马，她远远的看过，但是刚靠近，就被守园侍卫喝住。
“芍药是很好看的，可惜过了花开时节。”唐璐道。
“那也无妨，后院琉璃池的荷花全开了，喜欢的话，我带你驾上小舟，在荷花丛中穿梭，别有一番趣味。”
两人边说边笑，早有园中的管家带领小厮出来迎接。东方、南宫、赵、沈等四人被请入别处休息。唐璐跟随崔湜来到幽兰苑正房，小丫头将煮好的香茗奉上。
唐璐口渴的厉害，跪坐软垫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便放下。崔湜知道她的口味，对小丫头道：“去窖子里取块冰，做一大杯冰镇果汁送来。”
小丫头愣住：“大公子，奴婢不会。”
崔湜沉下脸来：“去找东方和南宫公子打听。”见小丫头还在站着，斥道，“还不快去。”
小丫头慌忙出去。
卧室里没有床榻，地板上铺着毡毯，睡觉的位置铺着色泽华丽的锦褥，唐璐解去长纱披肩，躺在锦褥上，觉得很软，闻了闻：“这褥子好像是棉花做的？”
唐代种植的棉花种植还和稀少，大部分从南疆和西域进货，唐家被褥都是毛绒做材质的，因古代处理方法不先进，总有股子腥膻味道。
崔湜拍拍锦褥：“是南疆进贡的棉花，去年岁末皇上的赏赐，你要是喜欢，崔家库房还有，我让人送去些。”
“不用了，我就是问问。”被崔家那帮兄弟知道又生事了，唐璐皱眉问：“为什么中原地区不种植棉花？”
崔湜怔了怔：“也许中土的气候不适合种植。”
“未必，我听说西域种植棉花历史更早，棉布制作的衣裳很柔软，耐穿耐汗。西域比长安寒冷，南疆比长安炎热，为何他们能种棉花，反倒我们不能了？”唐璐坐了许久的车，有些累，躺在褥子上，慢悠悠道，“想国家富强，就要不断改善百姓的生活条件。南瓜没引进来之前，谁知道是否适合中途的气候，种过之后产量不低不说，还很抗饿。”
崔湜有点困惑：“农业问题自有司农司上心。”
唐璐觉得自己走题了，头枕他的腿上，笑了笑：“不是说到了晚上在行宫还有场宴会，要什么时间过去。”
“掌灯时间走就行。”崔湜在她身边躺下，“今天的马球赛是赶不上了，等明天我再带你去见识见识大周勇士的雄风。”
“叔叔会打马球吗？”
“六岁就会了。”
唐璐脑中闪过电视剧《唐明皇》片段，里面打马球的场面很精彩，可惜作为现代社会一份子，她走过不少国家，却没见过现实版的马球比赛。赛马见过许多次，但后世的赛马比唐代的差远了，提鞋都不配。
大唐帝国，教育孩子都要文武双修，骑马射箭是最基本学问，不像宋代的武人地位极低。
“大公子，冰镇果汁送来了。”小丫头隔着门帘子道。
“进来。”
“是！”
那小丫头以前见惯了崔府的四位公子常带女人来芍药园游玩，对两人的亲密动作不怎么稀奇。跪下后，把托盘放在矮桌上，施礼后退出去。
崔湜端了一杯茶盏过来喂她，唐璐很乐意的接受服务。
“躺下休息，等到掌灯十分，我叫你。”
唐璐点点头：“去公主的宴会要不要带上赵嘉和沈华。”
崔湜皱了下眉。
唐璐忙道：“我对他们全无感觉，不过是因为公主的关系，才不得不带来，如果我对他们有半点那种感觉就天打五雷……”崔湜堵住她的嘴，训道：“不是就不是，为何发这么重的誓言？”
“怕你心里有疙瘩。”唐璐对两个身份特俗的面首很是头疼，“公主的邀约过后，我真该做点什么了，赵嘉和沈华看来不是读书的料，我可以开个卖笔墨纸砚的铺子让他们出面打理，等过几年……”过几年太平公主死了，她便打发了赵沈。
避免日后被当成公主的一党，现在尽量不要参与太平公主的政治，必要时候再跟李唐那帮忠心耿耿的臣子们拉拉近乎。
唐璐感觉天花板变得空旷，没有躺在床上来的舒坦，睁着眼眸，了无睡意。
“璐璐，换地方睡不着？”
“嗯，我喜欢睡床，下次再来芍药园，最好提前在卧室放张胡床。”
崔湜眼瞳透着宠溺：“现在时间还早，我写封信叫人马上送床过来。”他说做就做，立刻书信一封，交代管家火速进城去崔家，把信交给自己的侍卫崔虎。
“今晚从行宫回来，你就能见到卧室里多了一张床。”
“大晚上的来来去去为一张床多麻烦。”唐璐笑着投入他的怀中。
“你喜欢就好。”崔湜缓缓掠着她的秀发，“饿了吧，我让人准备膳食。”
“不饿，还是等到了晚上参加宴会再吃好了。”
古代一天两顿饭，贵族人中午不是什么都不吃的，各种点心茶果用来应有尽有，来的时候，她在车中吃了千层酥和芝麻糕。
崔湜美人在怀，心头凝聚了一股欲火，手指伸进她衣襟里抚摸，掐住一团酥软，哑着嗓子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第37章 震惊
柔软的雪软被那只练武的大手温柔地抚弄；粗糙的指肚掐住一枚嫣红；指甲陷进肌肤。唐璐疼得吸气；身子起了燥热感；膝盖弯曲；身子弓成了虾米状。
“你这孩子，竟然会这么美。”崔湜把她那件蝉翼纱长裙褪下，里面的鹅黄色抹胸往下一拉，把她拥入怀中亲吻。
“叔叔；这样行吗？”唐璐脸色晕红，眸子碧波荡漾。
“为什么不行，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都可以做好几轮了。”他伏下身亲吻她的胸；细碎的酥麻传来；她扭动着身子，“我怕到时候没力气了。”
崔湜停住亲吻的动作，手却她肌肤上滑行，微微粗喘：“那我怎么办？”他本是个很能自持的男人，家中侍妾不少，却很少沉浸到温柔乡中，自遇到她全打破了以往规律。拉着她的手摸在自己的裆下，那儿已经雄壮地如同一顶帐篷。唐璐有点害羞，低声道：“实在太大了，一只手会酸……”
崔湜抓着她的另一手也抚上，她在他的两腿中间跪下……
“嗯……”崔湜挺起下身，面色变得通红，眼睛炽热，喘着粗气，感受密密麻麻的滋味从她手上移向全身，再一点点涌上大脑，原本布满黑暗的脑海燃起一抹光芒，那光芒愈聚愈亮。
唐璐知道他快到了，松开手，张开嘴代替……
“啊！”崔湜有点不敢相信，虽然他也这么对待过她，但被她这么侍候却是首次，他颤抖着抱住她的头颅，忽的喊出来，像翻滚的海潮一样激烈起来，脑海的光芒猛地绽开，带着绚烂和舒爽，到达了愉悦的巅峰。
“好美妙的滋味，璐璐，难为你了。”崔湜抱着她软倒。
“只要叔叔开心就好，侄女辛苦点没什么的。”唐璐枕着他的胳膊，凝睇着媚意的眸子。
“多谢侄女，叔叔很愉快。”
“可是我累了。”
“我哄璐璐睡觉。”崔湜在她上身盖了一条毯子，轻抚着她脊背，没过会儿，双双进入梦乡。
大约掌灯时分，管家拍门叫两人起床。
唐璐刚迷迷糊糊地抱起来穿衣，便见三四个小丫鬟捧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进了卧室。
还未等她明白过来，捧盆的丫鬟走至跟前，双膝跪下，高捧沐盆，过来两个小丫鬟，也都在旁屈膝捧着巾帕、靶镜、香胰子。
崔湜见她发愣，笑了笑，过来与她挽袖卸镯，又接过一条大手巾来，将她面前衣襟掩了，方有小丫头用巾帕浸了水擦拭她的面容。
这简直是女王般的待遇。
便是后世的英国女王也不会这么穷讲究吧！
古人的奢靡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钗环首饰是一早从唐家带来的，梳头时候，自有懂行的婆子持了象牙梳子梳了端庄的元宝髻，这个发型衬托了她的个头有些高，把本来不足一米六的体态拉长了几寸。唐璐对自己的身高有点在意，好在这个身子才十三岁，尚有发展的空间。
那婆子为她画了最时兴的没化妆，画到一半被她擦去，执炭笔画出后世的清雅风格。
“姑娘天生丽质，脂粉会污了您的颜色，这样妆最好不过。”婆子说着恭维话，却发自内心。
崔湜十分满意，打发管家带她去账房领十两银子，那婆子一个月才半两的月钱，千恩万谢地跪下磕头。
崔湜挥手让她退下。
“要穿哪条裙子？”崔湜从带来的箱子里翻了会子，面带疑惑地捡起一条雪缎半袖长裙，摊开来看，这条裙子样式新颖别致，竟是从未见人穿过。
唐璐从他手里拿过来，当着他的面脱去身上的裙子，只留了亵裤和抹胸，将雪缎长裙穿好，转过身，脊背朝他：“你帮我把带子系上，要打成蝴蝶结，叔叔会不会？”
“这裙子样式挺古怪的，嗯，很漂亮，收腰位置做得好，小腰细的像河边杨柳。”崔湜拈了她腰两侧带子打成了蝴蝶结，细细的腰肢配上蓬松的裙摆，显得面前的少女雅致恬静，与当代女子的华丽风格截然不同。不禁赞叹：“你简直像天上飞下来的仙女。”
唐璐在他眼前转了三个圈，撩起唇瓣，浅浅笑道：“应该说像天使。”
“天使？”
“在长安经商的大秦人说过他们家乡的故事，据说服侍上帝的女仆役叫天使，代表圣洁、善良，纤尘不染……”唐璐的话没说完，便崔湜打断：“胡说什么，你只能服侍我，上帝算哪根葱。”
东方人不像西方人那样对神鬼有着至高无上的遵从，东方人也信神，更多的是敬鬼神而远之。
但东方的神心胸宽广，自不会与凡人一般见识，所以很多神话传说凡人是敢跟神仙对峙的，大闹天宫里孙大圣砸了凌霄宝殿，在佛祖手心撒尿，最终也不过是压在五行山下，得到观音的度化修成斗战胜佛。
崔湜在她双臂搭了一条拖地长披肩，牵着她的手来到抱厦，早有丫鬟跪下要为两人穿鞋。“退下。”他赶开那丫头，单腿跪下，托住唐璐的雪足，将浅青色的绣花鞋套上。
唐璐绽开嫣然的笑意，也跪下给他穿上鞋子，崔湜眉眼俱是满足，拉起她：“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彼此彼此！”崔湜的温柔细心，温文儒雅和不轻易露出的清冷是她所喜欢的。
出了门，东方傲、南宫泽，赵、沈四人已在等候，见崔湜领着一个玲珑剔透的小美人出来，都怔愣了神色。
唐璐朝他们眯着美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