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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槿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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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答应了一声,门转眼被推开!

槿娘连忙将凤冠重新戴上,就看到徐陵东倒西歪的进了门,脸色通红。

门被关了,徐陵立即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虽不似前几次的嘻皮笑脸,嘴角却还是带了一抹笑意。

原来是装的,连翠玉都有些惊奇,却是低了头不语。

喜娘若无其事的让人上了些鸡鸭鱼肉,名字都取的吉祥。而后又有小丫鬟端了朱漆食盘进来,里面放着一只银光闪闪的酒壶和两只娇小的杯子。

天哪,这才是真正的和卺酒!

喜娘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分别送到槿娘和徐陵的手里。

槿娘郁闷的接过酒杯,就听到喜娘唱了起来,“喝了合卺酒,夫妻长长又久久!”

看着徐陵笑眯眯的拿着酒杯看着自己,槿娘心里却嘀咕着,完了,徐陵脸色这样红润,刚刚定是被人灌了不少酒,那桌上的酒定然是不会喝了,那晚上可怎么办呢?

见徐陵仰头喝酒,槿娘把心一横,猛的将手中的合卺酒一饮而尽,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又不是第一次跟他交锋了,有什么可怕的!

话是这样说,可自己看着眼前笑意浓浓的人,怎么总觉得心虚的紧呢?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零一章花烛

新房里的红烛燃烧着,不时滴下几滴蜡油,将这屋里各色物事都照的艳红。

喜娘和众丫鬟都笑脸盈盈的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了穿着吉福的两个新人。

槿娘低头敛目,紧张的攥着衣角。

两世为人,她却对男女之事知晓不多,而事情又未按她的预料而发展,那只闪亮的银酒壶还稳稳的放在圆桌上,她想着要不要主动下床给徐陵倒酒,却又不敢妄动,万一他装醉拉自己,难道自己还大叫着逃走不成?

这可是洞房啊!外面的丫鬟婆子说不得都在听墙角!

若是将他打晕呢?自己好逮前世也是有点跆拳道的基础,可自己这小身板,说不得还没把他制服,就被他打晕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起头,槿娘却看到一张正经的脸,飞扬的眉眼,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神色轻松里依然带了几许惫懒,但原本的倨傲和戏虐收敛而去,一点都没有带出往日纨绔的气息。

“你想怎么样?”槿娘对上那双深炯的眼睛,语气中却带了几分的不肯定,他想怎么样?这还用问?

徐陵却是咧开嘴笑了,似乎刚刚的正经都是装出来的,他依然像以往一般,笑意浓浓的问道,“傻丫头,这是洞房,你说我想怎么样?”

果然是这样,这个登徒子!槿娘这样想着,手就不自觉的伸到了身后的绣了鸳鸯的缎面大红绣枕下面,那只冰凉的匕首静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颗定心丸。

“你别过来!”槿娘向后靠去,只是手还没有摸到匕首,就见眼睛一花,徐陵已经靠了上来,就在离自己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下。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槿娘只觉得身上一软,向后靠去。

转眼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往枕头后面伸的小手,徐陵口中的呼气几乎喷到了自己脸上。

“你、你……”槿娘只觉得头晕目眩,却没有力气挣扎,一早吃的汤圆早已经消化完了,刚刚太紧张,竟然忘记了吃几块点心,她怎么可能有力气?

就在她要大叫的时候,身上的压力猛然离去。她睁开眼睛,才发现,徐陵已经坐了回去。悠然的看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敛去,她松了口气,同样坐正了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果然。若是他来硬的,自己没有半分反抗的余地!

不行,先出手为强,她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咱们喝一杯吧,我、我有些紧张!”槿娘磕磕巴巴的道。却是心虚的不敢抬头。

徐陵没有回答,槿娘只觉得他在上下打量着自己,虽然没有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的。

“也好,不过这事儿不着急!”徐陵转身下了喜床,又抖了抖身上的吉福,竟是一屁股坐到了圆桌旁边。

槿娘抬起头。余光扫了一眼那只银酒壶,却不敢盯了看。又低下头去。

半晌,屋子里响起徐陵的声音,“这场联姻是必须的,不是你我所能决定,我做的事情就是顺其自然的发展,然后将事情往最有利的方向推动。”

槿娘听的一愣,轻轻抬头,只觉得徐陵正色对着自己,脸上没有半点笑意,让她想起前世在公司时,与合作方的谈判。

她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兴奋,立即来了精神,半眯着桃花眼看向眼前的徐陵,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一抹笑意,就像那一日她独自面对着合作公司的老总一般。

“二公子说的是,这场联姻本就只是个笑话,你我都不过是棋子,指不定哪一日就被弃了。”

徐陵颇感到愕然,似乎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却又点了点头,以她的聪慧,这些事儿倒不会看不出来,只是他的心里却有些悸动,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她能够说出这番话,就会接受自己的提意。

他正色道,“不知道九小姐可有良策?”

良策?天哪,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徐家跟白家结亲定然是政治需要,这事儿鬼都猜的到,可是会造成什么后果,当初上官脂倒是想说,可是她偏偏不愿意听。

还好徐陵没有为难她,而是轻轻摩挲着桌上的那只银酒壶,脸色也更加深沉,“这还得从去年说起……”

建元二十七年秋,北戎来犯,朝臣一半主战一半主和,吵的不可开交。

其中二皇子主和,四皇子主战,最终以大皇子带兵出征而结束,四皇子肩负起粮草供应之职。

冬月之时,捷报传入京中,皇上大喜,赏黄金千两,还曾在上书房当着几位老臣的面夸赞大皇子与四皇子。

而不巧的是,此时惠妃宫中的宁才人传来喜讯,有孕已有三月。

皇后自从数年前嫡出的三皇子病逝就再不问事,宫中诸事皆由淑妃主理,惠妃协理。若是宁才人再诞下皇子,必然景仁宫又要重新得宠。

内忧外患接踵而来,一直一枝独大的二皇子终于被人忽视,淑妃此时更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此之后,淑妃竟以后宫空虚为名,让人送了美人进宫,这才将皇上又留在宜春宫。

好日子没有多久,到了腊月大皇子还朝之时,淑妃与惠妃斗法,偏偏让宁才人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去迎圣驾。

顶着数九寒天的风雪,地上又滑的紧,宁才人一个不小心就摔下台阶,竟是闹了个一尸两命。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偏出了这种晦气之事,皇上怎能不牵怒,亲自去宜春宫雷霆咆哮了一通。

事后虽有人怀疑,宁才人怎么就能摔下台阶,而且这样一摔,竟然连太医都没有等来就撒手人寰。但有皇上出面,惠妃又仗责了几个小太监,此事终于过去。

淑妃自此就被压制住,在后宫老实了许多。

二皇子也跟着平静下来,只每日忙着读书、办差。竟连后宫都少去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皇上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出征时丢失的五皇子,派了人各处去找寻。

种种事端让人不得不相信,无论是淑妃还是二皇子,多少失了圣心。

就在此时,白正圃竟是找了个机会与徐承宗喝酒,酒醉之时白正圃便拍着徐承宗的肩要结儿女亲家!

徐承宗已是喝的大醉,满口答应不说,还将随身的玉佩丢给白正圃做信物。

这才有了这一桩婚事!

回来之后,徐家大夫人桂氏把徐承宗骂了一通。白家的三姑奶奶是二皇子的侧妃,此时正是观望的时候,怎么能随意就定了亲?

徐承宗却是咬着牙不认错。非说他是纯臣,皇上也是因此才看重他,他也没有什么实权,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况白家的女儿他没见过,但白家的三姑奶奶却是在宫中见过一面。的确是贤良淑德,长相也过得去,想来这个七姑娘也不会差。

在桂氏的干涉下,总算是把嫡子换成了庶子,但不想白家大夫人梅氏也做了掉包之计,不但将三房的六姑娘接进了府。还找来一个九姑娘。

“……若有一日二皇子真的被皇上厌弃,两家撕破了脸,咱们两个都没有好日子过!”徐陵说完。抬头看着槿娘的反应。

槿娘却轻蹙眉头,她原先以为两家的联姻不过是结两姓之好,却原来凶险异常,怨不得梅氏费了这么大功夫将六娘接进京中,在二太太齐氏接了自己进府之后。想都没想就认下这个女儿,最后还把自己写到了她名下充作嫡女出嫁!

“若是想保命。就要远离这是非之地!”这京城真的不是好玩的,槿娘感叹着,没有看到徐陵的眼睛亮起来。

“你果然聪明,不过像你上一回那样逃命可不行!”徐陵又咧开嘴笑了,却是没有了戏虐之色,竟颇有些赞赏之意。

上一回?是指护国寺吗?槿娘也半眯着眼睛笑,“那二公子可有更好的主意?”

徐陵站起身来,眼睛越来越亮,“照我的法子,少则几个月,多则三年,咱们一起逃出京去!”

一起?原来还是要被他拴着?

槿娘眼睛黯下去,垂下眼睑,却听到徐陵叹了口气,“哎,这样吧,若是你帮我,把这棋局打成平手,待逃出去之后,我就放你去找你舅舅,或者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找寻!”

“舅舅?”槿娘惊奇的睁大眼睛,不是说方家的人都死光了么,自己哪里还有个舅舅?总不会是梅家的舅舅吧?

徐陵显然是误会了,他笑盈盈的说,“你的事儿我都打听清楚了,你的亲舅舅方世辕当年并未报亡,只是失踪,若是活着也不无可能,你上一回逃,可不就是去找他么?”

在徐陵的眼睛里,女子离了娘家再没有夫家是断不可能活下去,槿娘离开白府,自然是去找寻亲人。

槿娘笑着点头,让他误会自己又何妨,那个舅舅生死未卜,八成是早早没了,只要日后他能给自己自由,三年之后,她不过就是十七岁,正是好年华!

“好!你既然应了,就做好徐家的媳妇,我那个嫡母可是看你极不顺眼的!”徐陵一边提醒着一边提起银酒壶倒了两杯酒。

槿娘笑道,“既然咱们有合约,那便是同路之人,你且放心,我定然不会拆你的台!”

徐陵端着两个银色的小酒杯走到床边,递了一杯给槿娘,“好,此事得成,咱们喝上一杯,也算是同舟共济了!”

槿娘正想着三年有多久,听了这话便接过酒杯,想也没想,咕咚喝了下去。

墙上大红的喜字渐渐模糊,条几上的红烛烧的只剩下一半,槿娘最后看到的是徐陵端着酒杯笑意浓浓的脸。

绿柳花了二两银子找的果然是真货,可是,她怎么着了自己的道?这是槿娘最后的想法,之后便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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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零二章契约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蒙蒙亮,槿娘看到条几上的红烛已经燃尽,只有大红喜字还贴在墙上。

自己在哪里呢?为什么头这么晕?

“你醒了?”转了转脑袋,槿娘就看到一张笑意浓浓的脸。

天哪,怎么自己竟跟他躺在一张床上,还挨的这样近!

男子特有的气息让槿娘不自觉的向后靠去,却发现身后是冰凉的砖墙。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是她和徐陵大喜的日子,而很不幸她喝了一杯亲自掺了迷药的酒。

难道自己真的被……槿娘惊恐的向自己身上摸去,那件厚重的大红嫁衣已经不见,只穿着一件紧身的粉色小袄。

“你、你做了什么?”槿娘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她竟然跟徐陵盖着同一张绣了鸳鸯的大红绣被。

她使劲的拉了被子裹了全身,徐陵穿着家常的中衣暴露出来,脸上的笑容不减。

“你急什么?我让你的丫鬟进来帮你的脱的衣裳!”徐陵慢悠悠的起身下了床,一面到圆桌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水。又转过身走了回来递了一杯给自己,“你放心,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以我徐陵的手段,恐怕你坚持不了很久!”

徐陵笑的捉狭,槿娘却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慢慢接过水杯,槿娘一饮而尽,冰凉的茶水让她的脑袋清醒起来,昨日他们定下了契约,他答允三年后给自己自由,只是话还没有话说完,她就昏迷了。

按翠玉说的,做了奶奶和做小姐时又不一样,可以独自坐马车出门。还可以管理陪嫁的铺子和田庄,三年的时光足够她熟悉这个社会的规则,然后获得一个合理的身份自立门户。

猛的抬起头,槿娘对上徐陵的双眼,“你昨天说的,可还算数?”

徐陵笑着点头,“自然是算数,三年之内,只要我在外头站稳脚跟,咱们能够离开此处。如果你坚持,我会放你去寻找你舅舅!”

见槿娘松了口气,他走到床头。将堆在床头锦盒中的一方白色的素帕折好,递了过来,“拿出去交差吧!”

白色素帕上有一滴暗红的血迹。

槿娘一下红了脸,她再笨也知道这是什么。

随即徐陵又从床前的边几上拿起一个东西丢了个过来,“这东西一点儿也不锋利。还不如咬的快!”

一只镶了宝石的匕首被丢到了槿娘的脚边,槿娘的脸更红了,果然是这样,只要遇到他,自己就没好事儿!竟然什么都被拆穿了!

徐陵自顾自的拿了件衣裳穿了,这才打开门。

翠玉带着小丫鬟和喜婆一涌而入。槿娘连忙将那匕首塞到了边几的暗盒里。

看着喜婆高兴的拿了锦盒出去,翠玉上前来服侍自己穿衣洗漱,徐陵冲着自己笑了笑。这才出了门,“我去暖阁里等你!”

徐家的早饭摆在暖阁里,这是要与她一同用饭。

小丫鬟们进卧房收拾了桌上的点心茶水,这才退下去。

翠玉紧张的道,“昨儿个二爷说奶奶醉了。让我服侍奶奶换衣裳,我还吓了一跳。怕二爷厌了奶奶,没想到二爷却说自己手笨,怕把奶奶弄疼了呢!”说着又掩了嘴笑,“二爷心里恐怕对奶奶还是看重的,奶奶可别听大夫人的话!”

“大夫人说了什么?”槿娘听了这话虽然心暖,却是有几分疑惑。

翠玉语塞,“没、没什么,总之奶奶跟二爷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说着就招呼小丫鬟端了水盆进来。

槿娘不好再问,便随着翠玉的安排用青盐擦了牙,又净了面,这才坐到梳妆台前由着翠玉给自己梳头。

绿柳撩了帘子进来,脸上笑的捉狭,“奶奶大喜!”

槿娘撅了嘴骂道,“连你也来逗我!”

绿柳笑着拿出一包装好的红封,“奴婢怎么敢,奴婢可是来散财的,奶奶可要多给我一份!”

想着徐陵答允的三年之约,槿娘的心情格外好,她半眯了桃花眼笑道,“成,我的银子都在翠玉那儿,你跟她要就是了!”

翠玉抿着嘴笑,一面慢慢将槿娘的头发一点点梳开,一面头也不抬的道,“小蹄子,活没干好就讨赏钱!”

话音一落就见翠珍笑着走进屋子,冲着槿娘福了福身,“奶奶大喜!”

窗外传来鞭炮声,这是向四邻宣告喜事已成。

槿娘收起笑容,这里是徐府,她要在这儿呆上三年,便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不能像以往似的只看当前,凡事都要多想一想再做决定。

翠珍接了绿柳手中的红封塞到了腰间这才凑过来笑嘻嘻的道,“奶奶,夫人差了人送了补药过来,嘱咐您趁热喝了!”

槿娘点头,“放那儿吧,我过会子就喝!”

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放到了圆桌上,翠玉也将乌黑的长发梳的顺了,便道,“小姐今儿要梳妇人髻了,前几日我特意去学的,不知道小姐今日想梳什么头?”

“简单的就好,除了那支必须要戴的如意金簪,其它就不要用金饰了!”既是要帮徐陵,那就得做好徐家的媳妇,低调是必须的,千万莫碍了桂氏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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